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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戰 第298章、殺

禮部的權力雖不大,但是一般人還真拿他們沒辦法。能對付得了他們的大人物們,又犯不著爭這個什麼座師名頭。

就是爭來了,也不是他們的,也還是官家的。實在是犯不上。

聶府。四合院子,東屋聶大人正等著答復。小丫頭打起簾子只見聶管事一臉喜氣的進來,剛想聶大人見禮,聶大人就連忙道︰「怎麼樣?」

「中了,考中了。」聶管事高興的說著,道︰「是這次的頭名。」

嘶-

這次頭名,也就等于連中兩元。雖然不是三元的榮譽,但也是相當了不起了,就是自己當年也沒有這麼好的成績。可惜,實在是可惜。

聶管事知道自家老爺為什麼愁眉不展。也是一個頭名的女婿卻換成了一榜第三名,雖說同為三甲,但這其中的失落,還是免不了的。

「老爺。那寧采臣為汴京的女捕頭所看上,現正受到追捕呢?」聶管事說了他打听的女捕頭的身事與近況。

听說是官家的s 生女,聶大人的臉s 才好轉,說︰「可惜了。做個駙馬都尉也不錯,我等身為臣子自然不好與陛下爭女婿。不過這汴京是不能呆了。通知姑爺,就說這婚事還是在家鄉舉行的好。告訴小姐,我們這就回去了。這些天她的臉s 很差,小心服伺了。」

「是,老爺。」

他最擔心的是女兒,如果再一從尋了短,怎麼得了。這樣一想,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免得見了寧采臣,再想起什麼來,又是一樁頭疼事。

聶小倩的房間,室門緊閉,可是里面並沒有人,只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鬼•翠s 面皮,牙齒長而尖利,像鋸子一樣,身後有一條尾巴•看上去竟然是條老鼠尾巴。在榻上鋪了張人皮,正手拿彩筆在人皮上繪畫;不一會兒扔下筆,舉起人皮,像抖動衣服的樣子,把人皮披到身上。于是鬼變成了女子。

女子低語嘆道︰「沒有聶女的指甲相助,我這副模樣也不知還可以保有多久。一旦不為人形,也便是我離開之時。不•我還沒有取了寧采臣的x ng命,我絕不會離開。她與寧采臣的婚期近了,到時我非報了他在牢中害我之仇。不是他,我也落不得這般模樣!現在我恢復了,就輪到你倒霉了。本想上那傻女人的身,什麼都解決了,也不知道那傻女人身上有什麼寶貝,差點害得我h n飛魄散•不得不寄生于人皮,吞吃她的指甲,擁有她的氣息。不過我不好受•她肯定早死了,不然早回家。而她竟然與那寧采臣還有婚約,這絕對是上天賜予我的報仇良機。不行,我要忍住,為了報仇,我必須堅持。」咬牙切齒,是恨極了寧采臣。

這時家人通知她上路,她也才打開室門。只是她身上的顏s 更淡了,看上去就像是大病一場似的。尾巴一卷,收入衣裙內•是再也不見了。

自家小姐自從尋了短,身子一直沒好利索,這是他們知道的,所以見她臉s 發白,也沒人覺得不正常。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總算是要離開這該死的皇城了。在這兒她比以往的消耗都要大。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比它在地獄的苦小多了。

本來只是想借人間官府的力量殺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在的這家竟然與他有著婚約。

這次科考……

實在是太好了,死在女人的溫柔鄉里,你一定會很得意吧!

算計著寧采臣,不過這家伙有點傻。或者說它的情報有些落後,因為它槨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寧采臣,而是茅士學。

也是。為了這事正牌聶姑娘已經尋了一次短,好容易醒過來,有了神智。她家中人又怎麼可能告訴她害她自殺的消息呢?

不過它既然是當年監獄中的那只鼠妖所化的鬼,找寧采臣報仇倒也說得過去。甚至計劃好了在寧采臣y 仙y 死時,顯出真身,了結了不過這一切的前題都是在嫁給寧采臣的前題下。

而現在前題變了,她嫁的人換成了茅士學,恩愛中現身,就不知道到時是誰先嚇死了。糸為了和諧,本是與寧愛愛突然現形的場景改成這樣了,唉!後面還得改。實在是不甘心!T

不說鼠妖的風流計劃,寧采臣現在就在曖昧中••••••

一座浴室,一座從外面看不出來的浴室,因為外面並沒有寫浴室二家。只寫著「程府」二字。

也不知是哪個天才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隨著女捕頭程小蝶全城大索以來,寧采臣對那句話開始了身體力行。

他別的地方沒有躲,而是在看到她們客棧民宅,那麼一間間搜過去時,直接藏身去了程小蝶的府上。

程府的建築極有特s ,分上下兩層,上層是她們的閨房,這是不能躲的,否則她們一回來,便堵在了屋里。

下面大堂也同樣不能躲。

走進偏室,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汪碧水。水很干淨,清澈見底,周邊是磚石壘就。

什潞人會在房子中開出一潭水池?用的還是活水?

這樣的地方,既不會有什麼人來,就是有人來了,也有逃走的路線。

寧采臣也就安心呆了下來。

吃點東西,恢復力。再飲上一口茶••••••

啊!有點脹……

四處也沒有方便的地方,只有這麼個池子。

別人有沒有對著河水小解,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做過。現在不過是重溫一次罷了。

太過于放松,以致于這水池下有人,他都沒有察覺到。

當然,如果察覺到了,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而隨著程小蝶她們回來,寧采臣很快便知道這室中池水到底是什麼了。它根本就是個澡堂子。

在自己住的地方,弄這麼大的澡堂子。寧采臣活這麼大,只在動畫片聖斗士中見雙子座沙加有這麼一個,現實中是第一次見。

當然了,公共澡堂是不算的。

程小蝶帶領著六名女捕們•姐妹淘們共享一池春水,赤誠相見,大談閨m 趣聞。對程小蝶她們來說,只有在這個時刻•她才能放下爾虞我詐的紛爭,與姐妹們享受難得的平靜。

「大姐。你為什麼要嫁人呢?與姐妹們一起,不是很好嗎?」圓臉的蝴蝶按摩功夫很棒,她本就妓者養的瘦馬,是程小蝶贖下的她,從此便成了她手下的女捕女丁們。

蝴蝶為大姐程小蝶奉上玉背按摩,芊芊玉指劃過程小蝶美背•一點芳ch n輕輕親w n著這冰霜賽雪的肌膚。

程小蝶不由有著重重的鼻息︰「你不知道母親死時的孤苦伶仃,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是大姐怎麼會孤苦伶仃,大姐有我們。」二人口舌交纏著,拉出長長的絲線。

百合?

真的是沒有想到。

寧采臣一直以為這個搶親的女子是個結婚狂什麼的,卻怎麼也沒有猜到,她的本質竟然是百合。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隨之下水的五女,也向她游了過去。

寧采臣想走了•他有點受不了,要噴鼻血了。沒有結過婚的男人本就血氣很旺,更何況寧采臣還是兩世都沒結上婚。

唯一的一次j 情•還由于浩然正氣的搗亂,沒有成功。

不是一早知道浩然正氣是功德,寧采臣都要懷疑這浩然正氣是不是童子功了。

「什麼人?」

程小蝶突然一聲ji o叱,寧采臣不敢動了。

不會吧!耳朵這麼靈,我剛動了一下,你就听到。

程小蝶聳了聳鼻子。

「大姐,怎麼?」

「男人的氣味。」她指了指出水口。

眾女立即取出她們制服中的軍刀。

這可真是殺人刀,是不會像雜耍的刀一樣,一踫便亂顫。

她鍆或輕游,或獸行•••…雙眼直盯著那片黑。就連身上光溜溜•白斬雞一般,她們也絲毫不在意。

怎麼辦?出去解釋嗎?她們會信這解釋嗎?還是逃吧?

不行,一逃就更解釋不清了。還是出去和她們說清好了,她們看樣子,也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

砰。

寧采臣正準備出去,他先前小解的地方•從水面下沖出一個人來。一身水靠打扮,手里還有個竹子做的換氣竿。

「等一下,你們听我解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

「木捕頭!」

竟然是熟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追捕犯人進來的。這兒除了我,還有別人……」

「殺!」程小蝶才不管他為什麼進來,她只知道他進來了,還看了她們的身子,這就夠了。

眾女立即出手,裹身體的毛巾耍出,l 出姣好的身材,更是濺過去一片水花。

為了多看一眼這曼妙-的身材,這水花便毫無阻礙的濺入眼中。

一閉眼,眾女便突然出刀,前xi ng左右肋、脖子,全插上了一把鋒利的軍刀。

他指著她們,想說什麼。刺中她脖子的女子卻把刀一插一拉,直接割掉了他頭顱。張著嘴,仿佛是死得那麼不暝目。

沒了頭的脖子有如血噴泉一樣,噴出丈高的鮮血。濺落在她們身上,給媯‘們雪白的膚s 染上一片緋紅。

鮮血染紅浴室,一池春水由綠變紅的場景更是讓人感受到不一樣的震撼。

他的頭正好落在了寧采臣躲藏的地方,寧采臣小心地把頭顱向外推了推。至于什麼解釋••••••咳!這個也不是那麼重要。過了今天,我不說,她們也不知道,皆大歡喜!

「s 狼!死了活該!」果然有女子撿走了頭顱。

寧采臣剛松一口氣,程小蝶卻說︰「小心,他說這兒還有別人在。」

「大姐,這s 鬼的話你也信。就咱們所知,不少汴京走失的女子都有他的份。他竟然敢把腦筋打到我們這里來,死了也活該!」

「還是檢查一下的好,小心無大錯。」

她們真的不應該檢查,真的!

面對這麼一群凶女的檢查,寧采臣實在是藏不住了。

他的躲藏本事,應付一下普通人還行,對付這專業的捕快,他實在沒什麼信心。

「啊!你們看後面!」轉身就逃。

眾女回頭,只覺一身風吹過,聞一聞,竟然有著桃花香。

借著她們回頭的功夫,寧采臣逃了。不逃不行,這什麼解釋都沒有,抬手便殺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寧采臣也不是沒見過恐怖的東西。準確來說,他見過恐怖的東西,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但是他現在覺得,這所有以前見過的,都沒有今天恐怖。

一開始是美的百合,大談m 趣聞。

轉眼間便是血池地獄。不逃?不逃才是傻子。

這種事情說的清嗎?

寧采臣不覺得。

真能說清,估計也只有小說故事中。現實?哼哼••••••

眾女沒有穿衣服,自家府院還好。追上男人殺了就是。

可是寧采臣跑得太快,以致于她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攔截。

「不要追了!」程小蝶說。

「可是,大姐他……」

「好了,他是誰?你們還沒認出來嗎?」

眾女互相看看,她們還真沒認出來。對她們來說,她們的命,她們的人生都是大姐給的,大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姐讓殺誰就殺誰!

「你們啊!身為捕快,記憶最重要,記不住犯人,還怎麼抓捕歸案?」

「大姐,他到底是誰?」蜻蜓,水杏眼張得大大的。

「白天我們不是剛見過嗎?」程小蝶說。

「白天見過?」蜂兒有點兒小m 糊,簿汗透衣。不過此時大家幾乎都是赤身lu 體,也就沒什麼好在意。

「我們追捕的。」程小蝶的臉紅了紅,總歸是搶丈夫,她還是會害羞的。心說︰真是羞死人了。死丫頭們,非讓我說的這麼白。

「寧采臣?」春蟬記起來了。如貓兒似的抿著嘴。

「那個書生?」金龜子大聲道,手緊緊握住。

「竟然躲到這里來了?」玉皺著眉,仿若西子苦目。

「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人。」蜻蜓也明白了。

「听說他寫過武者故事本子,想必有些急智吧!」玉姑娘說。

眾女你一言我一語,又恢復了女兒心,如果不穿衣服聊天,也算女兒心的話。

眾女歡聲笑語,r 花亂顫,仿佛剛才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斯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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