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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我叫寧采臣 第30章、不愛

不說這呂洞賓為了猜測奔跑,只是這天地大劫又將來臨,可他們八仙仍未聚首。就連他也不知誰才是八仙之一。如果這寧采臣不是大賢轉世,他覺得自己倒可以爭取一下。

寧采臣還不知道他為純陽仙君盯上,幾乎就要是這八仙之一了。他只知道許仙對自己是分外生氣。

氣鼓鼓的小臉蛋,許仙說︰「兩位姑娘前來,叔舅怎能在小姐們面前整衣。」

根本不知道寧采臣行為的他,還以為寧采臣剛才是在整理衣冠。

在他一介凡人眼中,這大男人在女子面前整理衣冠,人家自然要走。

寧采臣呵呵笑道︰「怎麼?看上人家了?」

許仙小臉一紅,又想到自己還在生寧采臣的氣,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看他真的生氣,寧采臣說︰「我與你講個故事可好?」

沒等許仙答應,他便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這故事本就是許仙與白蛇的故事。他正是借這當口,以確定許仙的反應。

老實說,這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又是千古以降的人妖戀。讓寧采臣自己取舍,他是真得取不得,舍不得。干脆就著這故事,看看許仙的反應。

許仙一開始是又屑,待听進去之後,忍不住插口道︰「這白蛇報恩,卻毀在了青蛇上,若沒有這青蛇,一切當順利許多。」

不得不承認,這時代故事本就不多,長篇的就更少了。而這人蛇戀,雖然有些荒誕,但是正和書生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味口。就是許仙也听進去了。

「我講這個故事不是讓你挑青蛇的刺,而是你覺得這人蛇戀如何?」寧采臣有些緊張,更有些一些期待,直看著許仙。

許仙不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叔舅豈可當真?」

「如果這是真的呢?」

「即使是真的,也只能說這白蛇不會報恩,她應該助書生讀書高中。醫者只可救百人,為官卻可救世人。」

為了不讓他聯系到自己,寧采臣並沒有按許仙的家世說,只是說一孤苦書生,父母早亡,孑然一身。

現在許仙挑刺,他只得補上道︰「這書生考不得科舉?」

「為什麼考不得,是學識不好嗎?那她更應督促他讀書,而不是什麼都順著他。」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世界,還真是不能講什麼工作人人平等。一咬牙,寧采臣出了殺手 道︰「這書生家是胥吏,考不得科舉。」

「哦。」許仙神色一黯,又說道,「既如此,與他些銀兩就好了。她不是妖嗎?何必如此辛苦,受人排擠,一事無成,反丟了卿卿性命。」

這就是個大豬頭!就是不開竅。

寧采臣等不及了,說不定這什麼時候,白蛇就找上門來。總得先有個章法。「我想知道如果有個善良的妖物愛上你,你會愛她嗎?」

這話一出,就差明說︰「小子,故事中的白痴就是你」了。

所以這話一出,寧采臣是分外緊張。

許仙想了一下,不知想到什麼,竟露出了笑容。

正當寧采臣以為成了,卻听他說︰「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你一妖物呼!」

這可不是寧采臣心目中的答案,不由有些急了。「人有好人壞人,妖又豈會沒有好妖?」

「我不會娶她!」許仙很堅定。

「為什麼?」

「叔舅,今日你好生奇怪。我等讀書人當敬鬼神而遠乎,為何偏偏問我這等問題。」

「故事,只是故事。」

「叔舅還是不要看這些雜書,就像叔舅說的,男兒大丈夫,一身功名當向科場考取。」許仙用他的話教訓他道。

寧采臣蒙了。他完全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這許仙竟然不愛白蛇了?這事豈不亂套了?

是他現在還小,不懂這男女情愛,還是自己這穿越的小蝴蝶改變了歷史?

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影響了這個正太?還是這個正太本來便不愛妖,是白蛇硬搶了去。

寧采臣弄不懂,一路都沒弄明白。他只覺得這酒又上頭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畫面不斷在寧采臣腦中閃現。

甚至其中有許仙師父之女看上了許仙,卻為白蛇破壞的畫面。

雖然相似,但又不是完全一樣的世界。很難說那藥房小姑娘是二女乃,而這白素貞就是正房。說不定正相反呢?

酒勁上來,渾渾噩噩,什麼都想不起來。到了李公府家,一頭便倒睡過去。

朦朧中,有人喂了他解酒湯,似乎還問他為什麼喝得這麼醉。

第二天,寧采臣醒來,只覺頭疼得很。他知道這是他此世身體沒有適應酒精的原因。

「酒,酒。」

「叔舅,你醒了。」竟是李公甫,今日他沒有去當差,就等在床邊。

見是李公甫,寧采臣捂著頭說︰「公甫,與我些酒,也好醒醒酒。」

李公甫說︰「叔舅,這醉酒再飲酒,能醒酒?」

「當然可以。這醉酒頭痛,二兩下肚,正可解這頭痛之癥。」這是未來的解酒法。像他們這類與法打交道者,是免不了杯來盞往的。這還是個學長教的妙方,試了之後,立時見效。現在又想了起來。

李公甫听了雙目放光,這可是標準的酒鬼言行。以他的愛酒程度,恨不能奉為金玉良言。

這時,許嬌容卻端著端盤走了進來。「公甫,這你可不能听叔舅的。雖然叔舅是個大有文才的大才子,但是這解酒只有用解酒湯的道理,哪有用酒的道理。」

許嬌容一開口,李公甫明顯地很失望。

寧采臣忍著頭痛說道︰「甥媳,這用酒解酒也並非沒有道理,所謂以毒攻毒……」

「叔舅,你的解酒湯。」許嬌容直接把湯送到寧采臣面前,搞得寧采臣是不接都不行。

一碗湯下肚,許嬌容收了碗勺,離開後,李公甫才敢吭聲。「叔舅,我這渾家總以為什麼都懂。但是她哪有叔舅懂得多?叔舅才是我們這杭州城的大才子。」

一碗醒酒湯下肚,寧采臣氣色好了許多,笑道︰「公甫,我哪兒算得上什麼大才子。這事在家中說說就算了,出去可別說,徒惹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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