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棄在知道了君天遙的行蹤之後不敢做絲毫停留向著熟悉至極的烈焰教總壇而去不是不知道應該謀定而後動但是只要想到貪狼一開始說的那些曖昧至極的話語他便覺得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
以前君天遙有過多少的人他在意卻已經無法改變但是起碼現在在君君和他相當于兩情相悅的一刻他無法忍受那個人和其他人的一丁點兒親近
而且慕容棄會保護君君他更不容許的是有人強迫傷害他游若風曾經的流風對君天遙的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費了些力氣模上烈焰教的總壇見到不少人來來往往臉上都是做出的微笑而手中捧著的東西是酒菜佳肴從來往之人的言談中今夜要舉辦宴會副教主很是高興各地分壇壇主都被邀請而來大多數人現在都在半路上這種突然而至的宴會像是要展示些什麼慕容棄猜測著游若風的心理越發確定貪狼告訴他的消息是真的
現在是白日若是要救人自然是晚上最好的了不過晚上的話各地分壇壇主齊聚高手雲集根本便不可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在想要帶走另一個人的時候
所以最好現在便找到君天遙
只是君天遙到底被游若風藏到了哪里慕容棄悄悄地去了君天遙曾經的住處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倒是那里沒有絲毫改變的擺設讓他心情陰郁本來還想要去別的地方探查差點兒被發現之後慕容棄便改了主意
慕容棄在烈焰教總壇還是有些身在高層沒有全然交付出去的暗樁的也許他從一開始便學會了即墨寰交給他的一些權謀之道留下後手不將自己的全部交托
留下暗號與心月復在約定好的地方相見詢問這兩日的消息卻是說昨日里副教主帶回了一個人很是神秘將人藏在了落華居其間美食華服不斷珍寶玩物流轉還有幾個最是伶俐的婢僕都是往里面送他一開始還猜測是副教主的新寵
那個心月復是負責教中婢僕雜物的副總管若不然也不會趕巧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副教主是下了封口令的
慕容棄問明了落華居的路線一路隱藏著向著那邊過去落華居地方偏僻若不是有明確的路線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烈焰教總壇里有一個這麼清雅的地方
只是隔著院門在紅牆之外看上一眼便已經被粉色紅色的落花迷了眼炫目之極
守衛很多但是讓慕容棄忌憚的僅止于游若風耐著性子在隱蔽處觀察了很久外面的守衛每隔半個時辰換一次班半個時辰夠了確定了之後便是動手
慕容棄手中石子一拋便將守在院外的幾個人放倒小心地將幾個人扶到隱蔽處慕容棄自院門邊探看院中的人卻不是那麼好放倒的了看走路的架勢都是高手
想了一下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彈丸將門縫微微地掀開一道縫隙輕若無物的煙塵飄蕩砰砰之聲不斷慕容棄知道藥丸起作用了冰冷的容顏上露出一抹淺笑
梅花翩翩落雪紛紛虯結壯麗的梅樹邊一座涼亭幾座石凳石桌之上還放著一枝梅花婷婷亮麗
慕容棄沒有被這難得的美景迷住快步沖向方才守衛最是森嚴的屋子門一打開里面的暗色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
隱約間床榻上一個半蜷縮著的身影映入眼簾烏黑亮麗的發絲垂落遮住了半面臉︰「君君」
乍然見到人慕容棄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唔嗯……」
難耐的呻|吟聲出口那清雅中透著點點魅惑沙啞的嗓音那麼熟悉讓慕容棄的疑惑全都消散︰「君君」
沖上前將人攬在了懷中發絲拂過露出了半閉著的迷茫無助的雙眸
「君君你怎麼了」
慕容棄為著手上滾燙的溫度灼傷了手眼中滿是急切
「不要滾開」
君天遙的手猛地拍了他一下那微弱的力氣只是讓他的衣服顫動而慕容棄則是因為君天遙的反應還有他的話語想到了什麼眼中掠過一道陰霾︰「是他……」
君天遙的雙腿在掙扎中顫抖蹭磨著他的大腿隔著衣料不斷點火慕容棄卻覺得心涼︰「該死他居然真的對你用藥」
「君君忍一下我這便帶你走」
君天遙嘴里嘟囔著什麼唇在他的臉頰上不斷挪移慕容棄有些不適地閃躲著若是往日君天遙這麼熱情他絕對不會拒絕但是他不想要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和君天遙做些什麼
「君君」
床上的人的手已經探向了他的衣襟慕容棄想要阻止誰知道半迷茫著的人居然像是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慕容棄左擋右擋已經考慮將他的穴道點住︰「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慕容棄想要點穴的動作頓了一下便沒有來的及阻止那靈活滑入衣襟的手下一瞬慕容棄的臉色劇變身上氣勁飛揚將身上的人震開︰「你不是君君」
方才的一點點疑惑隨著真的和他肌膚相觸那陌生的觸感讓慕容棄終于確定
砰的一聲巨響君天遙撞到了牆上但他的臉上卻是詭異的笑看著慕容棄捂著胸口喘息的樣子︰「哥哥那你說我是誰」
哥哥兩個字還有耳邊捕捉到的腳步聲機括聲讓慕容棄臉色慘白
「君天遙要慕容棄死」
寒光閃爍血色飛濺兩個人的武功都是高絕卻都受了傷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但是‘君天遙’的話卻讓慕容棄心口的傷劇痛單掌翻覆一招全力的寒冰掌將人擊退低嘯一聲在外面的人沖進來的一瞬間沖破了屋頂縱身而去
雨雪紛紛雕欄畫棟之間紅妝素裹斑駁的紅漆因為一點破碎顯得格外的淒美逼人這個地方是他與他曾經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是他永遠存在于心底一點點徘徊的美好而現在卻是如此諷刺
慕容棄藏身在一根回廊後听著嘈雜的聲音經過小心地向著一邊退了一步托曾經偷偷觀察了君天遙無數次的經驗若論在這防備森嚴的總壇中藏身的辦法他比那些每日里經過的侍衛婢僕還要熟悉
「這里的血跡還新鮮追不要讓他跑了」
一個侍衛頭領發現了與慕容棄藏身相反方向灑落的幾滴鮮血手一揮便有一大部分跟著他離去剩下的卻還是有二十幾個人若是往日慕容棄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卻是不行的左手死死地按住心口處那里是深深的創口一劍穿心絲毫不留余地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死但是無所謂了冷冷地笑了一下鮮血自指縫間點點滲出若不是綁著緊緊的一塊衣角恐怕早就已經留下痕跡了
攥在手心中的東西隨著手腕一抖拋出 的一聲極其輕微的石子落地聲于習武人耳中卻是不亞于石頭滾落聲一剎那亭台下的荒草叢中被幾把利器不斷穿透同一時間慕容棄的身子一轉已經向著後面退去
這時他听到了侍衛說話的聲音︰「教主有令誰若是能夠抓住此人死活不論全部有重賞」
「哼」
不知是諷刺還是痛恨的一聲冷哼他已經可以看到後山退路山壁上準備了藤蔓一手再次疾點心口處幾處穴道止血另一只手不敢遲疑單手拽住藤蔓腳下一蹬便要順勢向下滑落
「在那邊」
到底是精英盡出慕容棄一時躲開但是他這一動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身子已經縱躍到一半上方黑影攢動一陣利箭襲來慕容棄那只空閑的手將自己的外袍一拽勁氣鼓起砰砰砰砰金鐵交鳴之聲不斷
其間竟然爆發出點點火花那件普通材質的袍子雖然盡是破損卻始終未曾被攻破上方那些本來臉色十拿九穩的侍衛們不由自主地變了面色
「他在這里」
呼喊聲不斷而慕容棄攬著的藤蔓也開始晃動了起來慕容棄臉色一變不等上面的人影響他的路線手指一松身形像是回旋的大雁一般向著還有三四十丈高的崖底下落
擦一聲腿骨鑽心地痛慕容棄單手重重地一撐地袖擺飛揚向著荒草漫漫處掠去
憑空里幾道寒光閃過慕容棄的身子差點兒被捅個對穿他認出來了幾人是曾經和他同時訓練的暗衛中的佼佼者身後還傳來其他侍衛的聲音眼看著便要追來慕容棄的面色沒有絲毫驚慌眼中的光芒寒意凜然沒有多言十指握拳頂著刀光劍影不顧一切便向前直沖
今日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既然沒有退路那麼便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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