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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美人季莞

項淳走出書房,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天空已經大晴了,天空仿佛藍se寶石一般,而片片白雲,則像白se的美玉瓖嵌在這藍se寶石上。

項淳轉過身來,仔細看了看屋里的三個人,這三個人都面se坦然,微微笑著,仿佛在說「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項淳最後把目光定格在鐘離無憂臉上,他一向是非常信任她的,只見鐘離無憂並不說話,卻微微地向他點了點頭。

項淳笑了笑,然後面對著鐘離無恨,說道︰「好吧,我跟你們去

「好!」鐘離無恨拍了拍項淳的肩膀說道,「賢弟果然爽快,咱先說好,這麒麟寶甲制作完以後,就送給賢弟了,我決不染指

「那,那不太合適吧?」項淳遲疑了一下。

「沒什麼不合適的,這麒麟甲送于賢弟披掛,再是合適不過了,我呢,只需要這麒麟的兩只大角,給無憂做一張弓鐘離無恨笑著說,然後他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項淳,小聲說道︰「即便這弓做出來,還不早晚是你項家的

項淳何其聰明,馬上就知道鐘離無恨是什麼意思了,他的臉馬上就紅了。他驚慌失措地偷偷看了鐘離無憂一眼,心里怦怦直跳,也不好說什麼。項淳雖然自小跟鐘離無憂在一起玩,甚至也經常過家家什麼的,但從來沒有其它的想法,這會兒被無憂的哥哥鐘離無恨當面挑開,便覺得實在是無地自容,一時竟沉默了。

倒是那鐘離無憂听了哥哥「戲謔」的話,登時氣的柳眉倒豎,杏臉通紅,她快步上前,使勁掐了哥哥一下,鐘離無恨「哎喲」一聲,便向門外逃去,鐘離無憂邊追邊壤︰「叫你胡扯……叫你胡扯……你難道不知道項淳哥哥已經有……」

看鐘離無憂這樣,項淳不禁搖著頭苦笑了幾下,這鐘離無憂平時看著挺文靜娟秀,但發起「瘋」來,尤勝于男孩。小時候跟項淳一起讀書,若踫到有人欺負項淳,她總是第一個沖上去,又抓又撓,那些男孩子便統統地望風而逃,時間長了,同年齡的部族少年都挺怕她的。

項淳收拾著自己的裝備,他看了看其他三個人,這三人都沒有穿鎧甲,也沒有帶長兵器,鐘離無恨兄妹各背著一柄劍,虞子炯除了帶著一柄劍,還斜跨著一張看起來很特別的大弓,一看就是很有來歷的弓,他還背著一個雕花箭囊,里面放著不少雕翎箭。

項淳從牆上取下寶劍,挎在腰間,然後又看了看豎在旁邊的方天畫戟,走上前去,拿在手中,然後對三人說︰「好了,走吧

鐘離無恨看了看項淳手中的方天畫戟,笑了笑,說道︰「賢弟真是什麼時候都戟不離手啊!」然後他湊近項淳的耳朵,壓低聲音說︰「本次武略大會得第一者,將得到一件世所罕見的神兵利器,我稍微透露一點兒,絕對震撼!你是‘第一’的大熱門,到時,你這材料普通的方天畫戟也該換一換了

項淳平靜地看著鐘離無恨,說道︰「鐘離大哥,難道你對這神兵不感興趣嗎?」

「哈哈哈哈,當然感興趣,不過,若賢弟得了這麒麟寶甲,再配上那神兵利器,豈不完美,我鐘離無恨最善做的就是chengren之美鐘離無恨笑道。

四個人收拾好行裝,這就準備出門,正在這時,星兒和月兒快步從外面跑進來,攔在門口,兩個人都滿面怒容,冷冷說道︰「公子,準備去哪里?」

項淳這才想起自己正奉母命在此面壁,不免有些尷尬,而且這次前往巨人族,本身也是違逆之事,怎敢明說,想強辯又心虛,于是支支吾吾地……

鐘離無恨看了看項淳,心里暗笑︰這公子哥咋被兩個丫鬟這般管著,于是上前一步,厲聲說道︰「還反了你倆了,主人想出去走走,你們做下人的,哪有資格攔著!」

星兒和月兒互相看了看,接著又互相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更是牽了手,攔在門口,翻著白眼瞪著鐘離無恨,絲毫沒有退後的意思。鐘離無恨看自己的氣焰沒有壓倒這兩個丫頭,自覺無趣,也就無可奈何地退了回來。

鐘離無憂看著星兒和月兒,忽然美目一眨,計上心頭,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走上去,俯在星兒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那星兒听了,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看上去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了,月兒很奇怪,趕忙問是怎麼回事,星兒紅著臉,又趴在月兒耳朵上悄悄說了,然後兩個女孩牽著手,走到一旁,小聲交談著,似乎在商量是不是該讓項淳出去。

項淳不解地看著星兒和月兒,又扭頭看了看鐘離無憂,只見鐘離無憂俏皮地對他擠了擠眼,便一臉平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過了一小會兒,月兒走了過來,看了看項淳,咬了咬嘴唇說道︰「公子,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好攔著你了,不過你要快去快回,若讓夫人發現,我和星兒就慘了

項淳還沒有表示,其它三個人便已經是喜上眉梢,趕緊拉了項淳,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齊聲對月兒說︰「沒事沒事,我們幾個陪著呢,絕對不會有事就這樣,項淳被這三個人簇擁著,匆匆登上小舟,向九龍湖南岸劃去。

四人上了岸,便看見有四匹馬拴在岸邊樹下,原來是鐘離無憂事先知道項淳因受罰而困在棲月島面壁,便事先準備好快馬,在南岸等著。四人騎上馬,一起揚鞭,便沿著馳道旋風般地向南方奔馳而去。

跑了一會兒,項淳突然問道︰「無憂妹妹,你對星兒她們說了什麼,她們就放我走了?」他的確是很好奇,一直想問呢。

「想知道啊?」鐘離無憂扭過頭來,笑著說道,她一頭秀發飄在腦後,生動地飄舞著,曼妙的身段在馬背上起伏著,美麗少女的氣息讓人怦然心動。

「我呢,告訴她們,某位小姐要見你,而且是現在就必須馬上過去,如果那位小姐要知道是她們攔著不讓去,那將來她們就沒好ri子過了鐘離無憂笑嘻嘻地說道。

項淳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又騙她們,明明知道她們在乎這個

「做妾的都怕正房,對不?不過我可沒有騙她們,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著,鐘離無憂用馬鞭指了指前方,對項淳努了努嘴,「看前面……」

項淳順著她的馬鞭望去,頓時怔住了。

只見前方一百米處,一個穿淡綠se長裙的窈窕女子,左手提劍,右手牽著一匹純白se駿馬,正靜靜地站在路邊,羅衣飄飄,宛若仙子一般。

什麼?她怎麼來了?項淳困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鐘離無憂。

而鐘離無憂一揮馬鞭,飛馬上前,喊道︰「季莞姐姐,你久等了,我把你家項郎請到了

那女子听了,俏臉微紅,莞爾一笑,雙眸秋波一轉,然後輕輕一躍,便跳上馬背,體態輕盈,翩若驚鴻。那女子與鐘離無憂並轡而行,說笑著便跑到前面去了。

虞子炯看了看項淳,笑著解釋道︰「我們本來邀請了季莞姐姐一起去,但季莞姐姐顧忌著與你的關系,所以沒有上島找你,只好在這里等著

鐘離無恨遠遠地望著季莞的背影,又默默地看了看項淳,他大概是剛剛知道,原來這季莞竟然跟項淳關系如此特別,他皺了皺眉頭,臉se現出一些尷尬之se,然後一揮馬鞭,喊了一聲「駕」,便疾馳而去,項淳和虞子炯趕忙也一起揮動馬鞭,跟了上去。

原來,那女子便是被譽為「江東季氏第一美人」的季莞,也是項淳未過門的妻子,與項淳指月復為婚,也算是青梅竹馬,相處地倒也非常和諧。不過,自從幾個月前,兩族的長老和家中的長輩把他們二人叫到一起,說準備明年就給他們二人圓房後,兩個人便不咋來往了,彼此心中就像是突然有了隔閡一般,即便偶爾踫上,也是紅了臉,很快走開。

人與人的感覺總是很奇怪,也許正因為注定要成為最親密的兩個人,所以才彼此躲避著;雖然彼此都互相躲避著,但在內心里又巴不得天天見到對方。

這季莞比項淳還大了兩個月,跟項淳一樣,也是從小便沒了父親,她和哥哥季蓀一直跟叔叔季伏一起生活,不過,季莞的爺爺可是季氏的族長,再加上她才貌雙全、蘭質蕙心,深得族人的喜愛。即便在武功修為上,這季莞也不落人後,她劍術jing湛,也是今年武略大賽的熱門人選。

……

夏國西平府內,一個身穿裘皮短裝,膚se如雪,目光冰冷的黨項族女子正跪在一塊靈牌前,默默流淚,不知道她已經跪了多長時間,看上去似乎非常疲憊了,但她依然咬著牙,美麗的臉稍微扭曲著,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便是不久前寧安寨一戰中被項淳救下的夏國西平郡主野利飛雪,她親眼目睹了父王被敵人斬下頭顱的經過,心靈深受重創,從寧安寨回來以後便從未笑過,一直都是這樣一幅冷冷的表情。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咬著牙跪在這里,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這是一種殘酷的折磨,無論是夢里還是白天,父親被砍下頭顱的場景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反復浮現,尤其是夜里,常常夢到青龍戟帶著疾風當頭劈來,而自己卻驚出一身冷汗,大喊大叫著醒過來。

「那個凶惡的敵將,一定要手刃仇敵,啊……啊……我要親手殺了她,殺了她!」野利飛雪瞪著眼,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發誓。

野利飛雪站起來,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她返回自己房間,不一會兒,便又冷冰冰地走了出來,只是手上多了兩把鑌鐵雙刀,周圍的侍女吃驚地望著她,不知道這郡主要去做什麼事情。

「飛雪,你要干什麼去?」一個皮膚稍黑、體態健碩的青年男子從外面走進來,他一把抱住野利飛雪的肩膀,使勁搖晃著問她。

野利飛雪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毫無表情,呆立片刻,她咬著牙說道︰「哥,不要攔我,我要走,我受不了了,我要報仇!」

「你如何報仇!那段玥武藝jing湛,你現在去就是送死?」那男子咆哮著。這男子就是野利飛雪的哥哥野利飛雲,也是一名彪悍的戰將,曾跟隨父親野利乞榮圍困段玥,親眼目睹過段玥的勇武。

「我要去昆侖山拜師學藝,我要比她更強,我要親手殺了她野利飛雪怒吼著,突然掙月兌哥哥的手,向外面跑去。

野利飛雲愕然地轉過身來,看著野利飛雪的背影,喃喃道︰「妹妹,戰場之上,各為其主,哪里有什麼仇恨?父親雖然戰死沙場,但古來征戰,馬革裹尸,也算是死得其所啊!妹妹,你還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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