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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大結局(四)正文完

大手緊緊抓著希雯的小手,看著她嫁人的那一刻,他始終還是不忍心,跟她分開,讓她從此變成別人的女人。愛睍蓴璩也許,這就是所謂自私吧,他要賭一次,即使有危險,他也要繼續跟她糾纏在一起。

希雯撲倒在殷彥身上,盡管他在救護車上,可她還是依靠著他,這個她喜歡了很久的男人,到現在,她要告訴他。她愛他。

殷拓也想跟著去,愛麗絲把他肉呼呼的身體抱下來。希雯跟殷彥,需要一點時間,來解開彼此的心結。

摩挲著希雯的小手,殷彥輕聲的告訴她,這個久以來,讓他突然轉變的原因。「希希,你一直,是我的心頭摯愛。還記得,回暮城的時候麼?當時,我母親,說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關乎到你,我于是亂了陣腳。你姓花,肩膀上的紅痣,也讓我誤會了,才會在後來一段時間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我甚至甚至還親手將我們的孩子,給毀掉了。」頓了一聲,殷彥的聲音,緩慢而沉穩的敘述著。

希雯將自己的小臉放在他的大手上,腦海中被殷拓告訴她的事佔據著,殷彥他,如果現在動手術,真的會沒事麼?鼻子被塞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酸脹到她不斷用手去擦著。她一邊用袖子擦臉上的濕潤,一邊揉著鼻子。小臉在他溫熱的手上。「你別說話,我不生氣,我之前很生氣,可即使特別生氣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要跟你分開。」她是懦弱的,是膽怯的,面對愛情停滯不前卻又無法割舍。

殷彥抬起手,將她小臉上擦干淨,繼續說著。「後來,我知道你要離開,才驚覺你在我心里,已經遠比我自己的認知更重要了。你仿佛,是上天賜給我的天使。」他突然感謝這場病痛,讓他能跟希雯有這麼近的機會接觸。他從不畏懼死去,現在卻害怕,希雯會在他死去之後,孤單的活著。

「殷彥∼」軟軟的聲音,希雯吸著鼻子,將自己紛女敕的嘴唇靠近他有些泛白的唇。輕輕磨蹭著,直到他的唇變得紅潤起來。「你不能死掉,我有了我們的寶寶了,你死掉寶寶會沒有爸爸,會像我一樣可憐。」

救護車停在急診室,殷彥用熟練的英文對著急診醫生要求手術。由愛麗絲聯絡,等在一旁的醫生立刻朝著殷彥點頭。

手術燈亮起,所有人都陪著希雯,坐在門外等候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愛麗絲打瞌睡,秦叔給她吃一顆薄荷糖。小胖子困了就咬一口雞腿。菲菲跟杜辰杰,坐在希雯旁邊,陪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唐柏跟君小小去買來宵夜給大家吃。大姐也跟凱恩,聯系著希雯的營養師。楚冥連夜結束會議,朝著這邊趕來。

這是一個大家庭,在有危險的時候,大家都在一起,陪著希雯。

讓希雯想起,殷拓手術的那一夜,殷彥也曾陪著她坐在門外等了一夜。

其實不用這麼等,可按奈不住那顆期待的心。希雯回著菲菲的話題,小手冰涼發抖,她微微低體,捂著自己的臉。

直到第二天下午,手術終于結束。仿佛一輩子那麼漫長,希雯揉著發麻的腿,看到主刀醫生出來的那一剎那,她抑制不住,讓自己流下了眼淚。

發誓,再也不要經過這樣的等待了。抱著菲菲跟小小,希雯哭著笑了。

醫生微微點頭,很快被愛麗絲領到一邊去休息了。這幾個腦科的精英,是她為殷彥物色的醫生。沒事真是太好了。

「現在看起來,情況還是很樂觀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失憶。」醫生對愛麗絲說完,匆忙的離開休息了。

「不知道會不會失憶?」愛麗絲重復著這句話,怎麼會失憶呢?她對殷彥有信心。

繼續領著當地的醫生,給殷彥進行後續的處理,希雯也被強制休息了。她堅持著,要留在這里陪著殷彥,讓他第一眼醒來,就看到她。

無奈,菲菲只得為她在殷彥旁邊鋪了一張床。希雯就拉著殷彥的手,感受到他的體溫,才讓自己睡著。

身旁,是殷拓的小身板,緊挨著希雯,這些天,讓他也跟著累慘了。他那麼小,卻那麼聰明懂事。

幾天後,希雯正在念叨著肚子里的寶寶不听話,又踢了一下媽媽。突然感覺殷彥的手動了一下。她驚訝的呼喊出聲,讓殷拓也立刻靠過來。

希雯輕輕抓著殷彥的手,「殷彥∼你醒來了麼?」她不敢太大聲,怕殷彥被嚇到不願意醒來。

那冷凝的眸子,緩慢睜開,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兩人,哭成了淚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從他的心頭蔓延開來,只是,他想不起,她們了。「你們是誰?」

希雯的世界,仿佛瞬間坍塌了,靜的只听到他說的那幾個字,他不記得她了,他不記得她們曾經發生的事了,他甚至,不記得小胖子了。

「你好美,如果能成為我的老婆,一定很好。」親昵的話,不自覺從口中說出,也許這是一見鐘情,也許這是命中注定,只看一眼,他就認定了她。

希雯听到這話,卻是哭倒在他懷里。小手圈著他的脖子,另一只小手捂住殷拓的小眼楮。將紛女敕的唇貼上了殷彥。

「我就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親吻著嚷嚷著,連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說的話。殷彥卻奇跡般听懂了,一手抱著殷拓,一手放在希雯的腰間。她一定,是他要等的愛人了。

半年後,藍焰。

殷彥出院後,惡補了他的所有記憶,希雯也理清了,他手術之前說的那段話。某一日,小手指著自己肩膀上那顆紅痣。「這個,不是紅痣,是一個紋身。菲菲那個,才是真的。當時她覺得不好看,想去弄掉,我們卻覺得很好看,于是一起去紋了一個,連大姐也有。後來就變成藍焰的標志了。」

菲菲是殷彥的妹妹,想起來,那次菲菲受傷,似乎還找殷彥取了血。

「這段時間,我重新查了一下。」殷彥抱著希雯,大手輕輕撫模著希雯的肚子,已經快十個月了。他也開始期待,他們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可愛。「我母親說的並不對,或許,她只是存著對父親的怨恨,才不願意去認清事實。」

小手握著殷彥的大手,菲菲的事,他們都不打算說出來,畢竟,這對菲菲,或許是一個不開心的事。既然不開心,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吧。還有一個秘密,希雯沒告訴殷彥,就是殷拓的身世,讓小胖子真正成為他的孩子,沒有隔閡。

夏至時節,希雯按耐不住,一定要在寶寶出生的時候,拍婚紗照。跟殷彥,在藍焰取景,開始拍攝。

殷拓當然被拖過來當小花童了。這個臭小子,越來越頑皮了,居然學黑客去侵入別人的防御網,還猖狂的留言說別人弱。簡直就是沒人管的了他了。希雯在愛麗絲驕傲的敘述中,拉著殷拓胖乎乎的小臉,強行拉出來當花童,哼,敢不敢做一點這個年齡應該做的事。

一切都擺放好,希雯默默念著全家福,幸福的彎起嘴角,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親愛的,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小手拉著殷彥的大手,另一只手,還是習慣的拽著他的衣角。她懷孕之後,不能穿高跟鞋了,只到殷彥胸前的她,只得踮起腳尖,讓自己看起來更高一些。

殷彥了然,將她托起,靠在他胸前。快門按下,幸福的瞬間,被永遠保存著。

希雯突然肚子疼痛,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蹲了下來,殷彥像平凡的男人一樣,慌亂的抱著她往醫院。此刻,殷拓成了最有主見的男人。

「爸爸,先抱著希希,她可能要生寶寶了。」拿起身邊的電話,撥通救護車。他早知道情況是這樣的,于是最近一直帶著電話在身邊。

看著希雯被推到手術室,殷彥跟殷拓坐在長椅上,這情景似曾相識,她一定,曾經也這樣等待著他出來吧。

殷拓立刻掏出電話,給每個人打了一個電話。一邊通知一邊還暗暗計算著。愛麗絲五個雞腿,秦伯伯五個雞腿,菲菲阿姨跟小小五個雞腿,凱恩五十個雞腿,楚先生楚先生還是以後再說吧。想起楚冥的神情,他瑟縮了一下。

這些人都答應,會給他雞腿的。他可是時刻都記著呢,相較于殷彥的緊張,小胖子通知完大家之後,開始拿出紙筆,想著要給寶寶取名字。

寶寶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但是他更希望是一個妹妹,妹妹比較可愛。

當醫生抱著寶寶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殷拓正低著小腦袋,咬著筆在紙上寫著殷甜甜三個字。希希的女兒就叫甜甜,很可愛的名字。

「恭喜,是個千金。」護士將寶寶給殷彥看了一眼,殷拓也爬到凳子上看了一眼,他已經七歲了。卻還得借助凳子來看。

殷彥回到房間,看著希雯睡著的模樣,幸福,或許就是這麼簡單吧,逆光,低頭,對著希雯的額頭,輕輕吻了上去。(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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