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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三千寵愛在一身》

雲靜好當下便好了傷疤忘了疼,興奮地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他只覺唇上又熱又麻,于是不太滿足地反客為主,加重了這個吻,將她狠狠箍緊,也不知誰更強悍了些,終究唇齒糾纏,難解難分了。

許久,嘗完香的君少秦,靠在榻上,手臂交叉枕在腦後,開始不認賬,「你也別高興太早,我只說考慮,又沒有答應你。」他笑得眉目俱燦,「且看你的‘表現’吧,若‘表現’好,此事便還有商量的余地……」他被她騙了這麼久,哪有不「報復」的?

「表現?」

雲靜好怔了怔,朝他望去,卻見他眼底似燃起了一簇火焰,灼灼地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她瞬間便明白了過來,接著臉上騰起一片通紅,把頭垂到了胸前,雙手微顫地替他除去了外衣,中衣,然後是褲子,那里面的東西便赫然挺立在了眼前,她一看,身子便軟了,心里一慌,就後悔了,就想跑,但君少秦哪能讓她跑了,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

這一夜,乾元殿里充滿了征戰殺伐之聲,兩具軀體不知疲倦地糾纏在一起,著了魔似的抵死纏綿,雲靜好「表現」很好,好到讓她第二天連起床的力氣都沒了,但君少秦卻只給了她一句,「我還要考慮一下,等晚上再繼續‘商量’吧。」

晚上還要繼續?雲靜好氣結,再不理他!

等他去了早朝,雲靜好本想睡上一天,誰知,剛躺下,事情就來了。

如今六宮無主,論位份,自當是雲靜好掌六宮事,更何況,君少秦早有金口玉言,後宮以雲靜好為尊。

只是,這掌六宮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今蕭家雖已失勢,但蕭家的女人在後宮早已成氣候,沒了蕭容淺,還有淑,賢,德三妃,這三個女人自然不會讓雲靜好的日子好過。

于是,意外很快就發生了。

照規矩,夏季時,各宮都要額外補貼一些,以做消暑之用,至于補貼多少,按照嬪妃等級,又各有不同,以前蕭容淺和宛淑妃主事時,少不得要多撥些銀子給自家姐妹,如今雲靜好當家,便自然是按規矩辦事,三妃各補貼五百兩,嬪以上補貼三百兩,嬪以下補貼一百兩。

銀子發到各處後,三妃見比往年少了三百兩,氣得直跳腳,一大早就跑來乾元殿說理。

雲靜好見三妃跑得急了些,滿頭大汗的,便叫膳房呈進了解暑的冰碗,原是用糖藕,紅棗,雪耳,杏仁拌了蜂蜜碎冰制成的甜食,誰知,三妃才吃下,便面色發青,口吐黑血,危在旦夕!

太醫診治後,竟說是中了毒,好在救治及時,才保住了三妃的命。

當天,這件事便傳遍了後宮,鬧得無人不知,都說是雲靜好在湯中行鴆!

宮里的主子奴才在繪聲繪色談及此事時,往往環顧左右,以一種恐懼混合著興奮的口氣說道,「你知道嗎?今兒早上皇貴妃差點要了三位娘娘的命……」

雲靜好听了這些謠言,倒沒放在心上,宮里生活苦悶,傳謠也是宮人排解寂寞的一種方式,皇宮就是這樣,永遠不缺乏謠言,你越是澄清,恐怕那毒婦的罪名,就越在你頭上若隱若現。

所以,雲靜好選擇沉默,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但麻煩還遠不僅于此。

當初,蕭容淺听了沈青岩的話,在揭發雲靜好之前,便找人在民間散布了謠言,說雲靜好就是諸葛青鳳,又說雲靜好自小病弱,從會吃飯食起便吃藥,在七歲那年,更是大病了一場,百般請醫療治,也不見好,最後連氣也沒了,清平侯大哭了一場,備下了棺槨,料理了女兒喪事,三日起經,七日發引,寄靈于蘭若寺,原準備擇日帶回原籍安葬,但那日夜里,卻有人瞧見蘭若寺白茫茫被妖霧籠罩,有游方道人識得玄機,說是有妖狐作祟,遂獅散霧。

待妖霧散開,眾人沖入寺中,不見妖狐,倒听見棺木中傳來敲擊推搡的聲響,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中破蓋而出,待開棺一看,死去多日的雲靜好竟死而復活了!

眾人皆以為奇,無不驚怕,都說雲靜好乃是妖狐幻化成人!

清平侯也是心有畏懼,這才遠遠地將女兒送到了康城老家,如今,雲靜好入宮為妃,法力倒比古時蘇妲己還要高上一籌,白天化身諸葛青鳳禍亂朝綱,夜里以色事君,霸佔君王恩寵,將一代英主迷得團團轉。

這謠言傳到宮里後,君少秦龍顏大怒,雲靜好卻笑了,「狐狸精也沒什麼不好的,既美若天仙,又善解人意,還可以活很久很久,好多著呢。」

此時,寢殿里溫馨寧靜,君少秦板著臉在燈下翻閱公文,雲靜好在一旁將櫻桃剝好,喂到他口中,笑道,「怎麼還在生氣?」

君少秦將她攬到膝上,手臂環過她的腰,仍是黑口黑面,好像在跟人斗氣似的,「我不喜歡別人那樣說你,我已下了旨,若再有人妖言惑眾,立斬不赦!」

雲靜好一愣,連忙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嗔笑道,「你也太能動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如今還發下了這樣的聖旨,反倒坐實了我媚主的罪名。」

君少秦一想也是,不由萬分懊惱,一方面惱自己沖動,一方面惱那些散布謠言的人。

雲靜好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頓生覺得他又好笑又可憐,臉上不自覺漾出笑意,雙手勾住他的頸項,輕輕親上他的唇,兩唇相觸之時,如同野火燎原,綿綿不絕。

許久,他才放開她,哄道,「听話,先去睡吧,我今夜恐怕要忙到很晚。」

雲靜好不滿地搖頭,柔情似水的眸光蠱惑著他,「有什麼事,比我還要緊?」

她雙手仍是纏著他,紅唇沿著他的臉頰一路向上,輕咬住他的耳廊,他的目光終于迷亂,氣息漸漸急促,她卻驟然推開了他,笑得雙眼彎彎,「皇上還有公文要看,我就不打擾皇上了!」

君少秦嘆了一聲。

被她這麼一撩撥,讓他還怎麼看得進公文!

「還是先睡覺比較重要!」君少秦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便將雲靜好捉了回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嘴唇已急不可耐地吻在了她的頸間,疾走幾步將她扔在了床上,整個身子覆蓋了上來。

這一夜,美得叫人屏息,寢殿里充滿了如銀鈴般的女音,以及男子低沉的笑聲,誰舍得入睡?

只是,就算君少秦收回成命,不再理會那些謠言,但朝中的大臣卻是不能坐視不理的,將雲靜好說成是妖狐,那君少秦豈不成了桀紂昏君了?事關皇帝聖譽,眾臣紛紛上奏,叩請君少秦遠離雲靜好,以息謠言。又言,後宮雨露均沾,方為社稷之幸,天下之福。

誰知,君少秦卻是一意孤行,仍是專寵雲靜好,誰的話也不曾听,只道,「朕貴為天子,而不得自由,這種道理,朕聞所未聞!」

就這樣,眾臣在御前鬧了一場,跪了一天,目的也未能達到,最後還是兩朝重臣,如今內閣中資歷最深的大學生魏楨向君少秦進言,勸君少秦赦免皇後,仍由皇後正位中宮,執掌鳳印,如此,在天下人看來,帝後和好如初,後宮非皇貴妃一人獨大,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再說,皇後也並無大錯,而所謂大錯則是謀弒夫君或里通外朝等禍國殃民的大罪,帝後到底是結發夫妻,便是皇後無德,也不應貿然廢棄,否則,難以交待百官萬民。

這魏楨曾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君少秦的授業恩師,深得君少秦的敬重,他的話,君少秦一向是听得進去的,只這一回,君少秦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當場斥言道,「皇後居于深宮,有無大罪,外臣怎會得知?更何況,後宮之事乃朕之家事,又豈容外臣干涉?」

一番話,霎時將往日師生顏面俱扯了下來,令魏楨再不敢多言!

而眾臣也看明白了,皇帝是真的想廢了皇後,改立皇貴妃為後!

就在朝上朝下被那謠言搞得坐臥不寧,風聲鶴唳之時,帝都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天夜里,雲家大宅突然失火,燒得片瓦不留,住在里面的朱顏和何姑姑下落不明。

君少秦為了不讓雲靜好傷心,便將這件事瞞得滴水不漏,此外,他也有自己的算盤,她怕雲靜好一旦知道了,便鬧著要出宮去找人,到時他要不讓她去,她便又要恨他了,實在是後患無窮,于是,他只暗中命人嚴查此事。

這段日子,雲靜好因著心情愉悅,身子好了許多,人也養得滋潤起來,居然胖了不少,太醫說,若能繼續調養,每日堅持浸浴藥湯,以此讓血脈順暢,精氣旺盛,她很快便會再有子嗣,只是切忌憂思動怒。

君少秦牢牢記著太醫的話,每日想盡了法子哄她開心,在她的隨口嬌嗔之下,他連一些民間的戲樂班子也破天荒地召進皇宮,以博她一笑。

不過,戲樂班子里多是男子,在宮里行走多有不便,小順子便奉旨將他們安排在偏僻的靈賢殿居住,又派了十幾個侍衛守在外面。

這日天氣晴好,長公主正式搬回了皇宮來住。

那含章殿雖空置多年,但在長公主回宮之前,雲靜好便奉了君少秦的旨意,命人將殿閣重新整修過了,又親自往內庫尋了不少積年的珍寶出來,將里里外外裝飾得美輪美奐,耀眼欲眩。

長公主很是滿意,因著高興,便留了雲靜好一道用午膳,讓君念初陪著雲靜好說話,她自己則親自下廚去做菜。

不得不說,君念初的神情氣度,越來越像當年的雲初時了,雲靜好知道他如今拜了魏楨作授業師傅,便問他,跟師傅學得怎樣了?

他便將自己才寫的一篇策論拿給雲靜好看,那洋洋灑灑的治國策略,讓雲靜好贊嘆不已,心底便漫生出了幾許溫柔,說過幾日帶他一起回雲家大宅,將阿爹留下的書籍字畫都送給他,誰知,他听了,竟是一副訝異的模樣,「姐姐還不知道嗎?」

雲靜好微愣,「知道什麼?」

君念初看起來十分傷心,望了她不知如何回答,這時,卻是長公主領著宮人端了膳食進來,待宮人退下後,她眼中忽有淚光閃動,語含哽噎道,「前幾日,雲家大宅起了大火,整座宅子被燒得一干二淨,什麼也不剩了……」

「燒了?」雲靜好簡直不敢相信,昨兒,宮里御膳房做了金絲糕,她知道何姑姑和朱顏也愛吃,便叫小順子帶了婿宮,送到了雲家大宅去,小順子回宮後還說,雲家一切安好!

難道小順子敢騙她?她心頭漸漸揪緊,半晌才穩住語聲,「那住在里面的人呢?」

長公主沉默了片刻,拉了她坐在自己身邊,道,「她們自有她們的命,你也別想了,也別去問皇帝,免得惹皇帝不高興……」

這樣含糊不清的答案,更讓雲靜好驚出了一身冷汗,「長公主有話不妨直說,雲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長公主搖了搖頭,嘆道,「傻孩子,你還不明白嗎?她們是你最親近的人,知道你所有的事,皇帝自然不能讓她們活在世上,常言道,人心隔肚皮,不是所有人的嘴都是嚴實可靠的,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雲靜好听了這話,久久不能成言,腦中隱約有些轟鳴,君少秦為了滅口,殺了朱顏和何姑姑?

這怎麼可能?君少秦對她這麼好,她想要的一切,他都雙手奉送到她面前,她的每一個心願,他都竭盡所能去實現,恨不能將半壁江山都給她,他怎麼可能再做出傷害她的事?

但是……

雲靜好不願想的,可這個念頭還是清晰地跳了出來。

若此事與君少秦無關,那他為什麼要瞞著她?

長公主見她有幾分信了,便趁熱打鐵道,「皇帝的手段是狠了些,但那麼做,也是最保險的法子,我听說,為了萬無一失,放火的人是將她們雙手縛住,捆綁在屋內,又在她們身上放了**,一起火,便將她們炸得一團血肉模糊,待京兆尹帶人趕到時,都分不清哪一件是燒焦的皮肉,哪一件是塵土泥磚了……」

一起火,便將她們炸得一團血肉模糊——這是何等慘烈的場面!

果然,雲靜好听到這句話,眼淚便流了下來,安靜得像兩道清溪,見她如此,長公主偏要說得更詳細些,一定要讓雲靜好一閉眼,腦中就全是朱顏和何姑姑的慘狀,唯有這樣,她心里才會恨,才會下決心離開君少秦!

長公主又說了許多,雲靜好沉默地听著,仿佛過了許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她忽然望向長公主,目光轉為戒備,「皇上若要殺人滅口,必會將事情做得十分隱秘,長公主又怎會知道得如此詳細?」她雖然傷痛攻心,但並非蠢材,絕不會輕易就信了長公主的話。

長公主卻是絲毫心虛也無,張口便道,「這宮里哪里沒有我安插的眼線?皇帝要做什麼,哪能瞞得了我?更何況,京兆尹與我素有交情,雲家一出事,他第一時間便命人接了我過去,可惜,還是晚了,我到了那兒,只找到了這兩件東西……」她至袖中模出了一塊金牌和一枚玉簪,遞給了雲靜好後,繼續道,「這金牌是皇帝隨身之物,可見,皇帝是一定到過現場的,至于這玉簪子,倒不知是誰的……」

這玉簪子,是朱顏的,是朱顏娘親留給她的遺物,她一直帶在身上,如今只見簪子,不見人,可見真是出事了。

雲靜好沒說話,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慢慢地往外走去。

見她走遠了,君念初方道,「姐姐像是信了。」

長公主微微點頭,一派雍容自若,方才的傷心難過好似完全不曾出現在她身上,「阿好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太重親情了,性子又倔,一旦她心里有了懷疑,不管君少秦怎麼解釋,她都不會信的……」她的笑容加深,那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心的志得意滿。

君念初卻有些擔心,「但派出去的死士讓朱顏跑了,如今也不知她藏身在哪兒,若她突然出現,或是聯絡到姐姐……」

「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跑多遠?」長公主冷笑,目光漠然,「我已命人暗中在全城搜索,一旦找到她,就地格殺!」當日,雲家失火,卻只是小火,很快便被撲滅了,她得知後,卻心生一計,命人將雲初時的遺物偷出後,又放了一把火,並煞費心機布下殺招,欲將朱顏和何姑姑活活燒死,再嫁禍給君少秦,一切都計劃完美,但她沒料到,朱顏那丫頭竟是身手了得,受了重傷,竟還殺光了她派出去的死士,帶著何姑姑那廢物成功逃月兌,就此消失無蹤!

而雲靜好出了含章殿,便一路回了寢殿,她拿了自己的劍,便直直奔著御書房去了。

君少秦正坐在御案後專注地批閱奏章,連她來了都沒發現,她站在門口怔怔地看了他許久,平定了自己的情緒,這才走了過去。

君少秦見了她,立時現出笑容,伸手將她拉到腿上坐著,歪頭看了看她的臉龐,「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雲靜好搖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神色是楚楚可憐的,輕聲試探道,「我想回家一趟,好久沒見朱顏了,我有些想她……」

君少秦眉頭皺得死緊,盡量哄著她,「這幾日忙得很,等過些日子我抽出空來,再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雲靜好眉眼不抬地道了一聲「好」,又道,「方才我在含章殿陪長公主用膳。」

「我知道了,小順子來回過我。」

「在長公主那兒,我听聞了一件事,你猜是什麼?」

君少秦忽然雙眼一眯,驚疑地看著她。

雲靜好干巴巴地笑了笑,聲音有些冷了,「雲家大宅被一把火燒了,朱顏和何姑姑命喪火海,你卻一直不同我說,就連現在,都還在騙我!在你心里,我就這麼可欺嗎?」

君少秦緊張地握著她的手,急切地說道,「我不跟你說,是不想你難過,你如今才好了些,哪里受得了這些?」

「你也會怕我受不了?」雲靜好拂開他的手,退出了他的懷抱,將那塊金牌扔到御案上,冷笑一聲,「你放火殺人時,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什麼放火殺人?」君少秦有些懵了,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長公主到底跟你胡說了什麼?」

雲靜好再次掙開他伸來的手掌,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眼淚就轉在眼眶之中,聲音輕到不能再輕,「君少秦,你還要繼續演下去嗎?你有多狠,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太傻,是我一廂情願,總以為你對別人再狠,對我也是好的,我現在只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賤,為什麼要相信你,一次次相信你……」她大大地睜著眼楮,就是不讓眼淚滑落,「或許我選擇留下,本身就是錯的……」她拔下發髻上的海棠簪,交還給他,隨即飛快地往殿外跑去。

「靜好!」

君少秦忙追了出去,下一瞬,只听得一聲清脆劍吟,他覺得頸間一陣冰涼,竟是她拔劍逼止了他的腳步!

「你竟然以劍對我?」君少秦猛然一震,眼里難掩傷痛之色,只覺得心肺之間像是被碾碎了一般,聲音沙啞得怕人。

「你是皇帝,我並不敢……」雲靜好也是痛徹心扉,忽地手腕一翻,將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刃上冷光映得眉睫俱寒,分外驚心動魄,「但我今天一定要走,你別再追來……否則,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她嗓音尖銳得近乎發顫,顯示出她內心的激越情緒,君少秦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哄著她,「你放下劍,別傷著自己,有什麼話,你好好跟我說。」

這時,小順子正領著寧書遠過來見駕,自雲家大宅被燒後,寧書遠就一直在查找朱顏的下落,如今總算是找著人了,他匆忙進宮見駕,就是要來稟報這件事的,誰知,一到御書房就瞧見了這驚險的一幕!

他和小順子對視一眼,都覺得模不著頭腦——這是在鬧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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