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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閑情日子

第二天,施晏還是很忙,夏淺笑又有了自由時間,她本來是打算像以前那樣,出去逛逛。卻听到了孫知府家的大少死亡的消息,這件事情在運城傳的沸沸揚揚。

听說這孫大少昨天帶著一身血回到孫家,房門,就已饑渴地拉著幾個小廝廝混。趙穗兒的死狀極其淒慘,渾身肌膚青青紫紫,已經腫爛,流血不止,胸口上也在不停地流著血,睜著一雙眼楮,有膽小的丫鬟小廝被嚇得失禁。和她一起出門的丫鬟們全部失蹤。

痛失愛女的趙老爺和趙夫人一听到這個消息難過得昏了過去,孫知府的面子也掛不住,在運城中大肆尋找凶手,卻連趙穗兒昨天去的是哪里都不知道。

夏淺笑听到這些時全身冰涼,一股寒意從心內傳出。她打發芳菲去‘珍寶齋’。芳菲回來,告訴她,珍寶齋已經關門了,然後又說趙穗兒死的好,誰叫她辱罵小姐,這樣的人老天都不放過她。

珍寶齋關門了,夏淺笑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芳菲那一劍偏離心髒,就算趙穗兒不及時醫治,也不足以致命。昨天她們回到施家很久後,綠衣才回來,把羊脂玉發簪給了她,就和紫衣一起退了下去,只留芳菲一個人在她身邊。

「芳菲,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看芳菲不情願的臉色,夏淺笑就已把她推出了房門,同時大力地把房門關了。

她一個人坐在地上,小臉蒼白,渾身發抖,只覺得心好冷,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連車禍,流氓打架都見過。昨天還是那樣鮮活的生命卻已死亡,那幾個丫鬟和珍寶齋的老板也死了吧。

這一切都是綠衣紫衣干的吧,可是如果沒有施晏的允許,她們敢這樣做嗎?

施晏回來的時候,夏淺笑依然坐在地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想了多久,又想了些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有想。

施晏輕柔地把她抱在懷中,一遍一遍地呼喚著「娘子,娘子……」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又,他依舊一身白衣,衣裳如雪,青絲如墨,容顏如畫,純淨無暇。夏淺笑卻覺得有點刺眼,她沒有權利怪他,施晏沒有錯,他所做的只是不讓她受一點委屈。他是那樣的愛她,小心地把她捧在手心,給她絕對的自由與尊重,從過傷害她的事。

夏淺笑听到自己的聲音有點飄渺,又輕又低,她問施晏︰「相公,趙穗兒死了,你知道嗎?」

施晏看著那雙水霧彌漫的大眼楮,又把她抱緊了一些,點頭︰「我知道。」他是在趙穗兒死後才知道事情的起因,可是那又有什麼不一樣,他早就吩咐過綠衣紫衣,凡是對少不敬者,不用回稟他,直接殺了。

「娘子,你是不是怕我了?」施晏問的小心翼翼,一雙琉璃眸緊緊地盯著她,眼中帶著不安與惶恐,似乎只要她一點頭,那雙琉璃眸就會變得黯淡。

「相公,以後不要隨便殺人了,好不好?」夏淺笑在他懷中搖頭,她不怕他,只是接受不了,他們這樣的做法。

施晏默不作聲,他很想答應她,可是看著懷中的女子他卻無法騙她。他歷來做事是斬草除根,絕不給自己留一絲的隱患。

「相公,就算以後殺人,也不要讓我知道,我寧願你騙我一輩子。」夏淺笑的眼淚一顆一顆順著臉頰往下掉,眼中帶著乞求,她希望這一生都呆在他的身邊,迷糊一點。有人說過,迷糊的女人才會過得幸福,聰明的女人只會過得辛苦。她不想做個聰明的女人,她希望一直迷糊下去。

「好。」施晏溫柔地回答。然後又低下頭去,一遍一遍地親吻她臉上的淚珠,動作很輕很輕。他愛的不就是這樣的她,善良,活潑,簡單,偶爾向他撒點小嬌,安安穩穩地呆在他的身邊,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兩人就這樣相擁了很久,直到夏淺笑哭累了,在施晏的懷中睡去。

「紫衣,我們是不是做錯了?」綠衣看著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是少太過善良,還是她們太過狠辣。

「綠衣,我們沒有錯,你覺得少這個樣子,就算我們接受,其他人會接受嗎?」她們從小踩在刀尖上討生活,如果心軟,那死的就是她們,又怎能活到現在,主子又怎會派她們兩人來保護少。

「小姐會心狠起來的。」芳菲低低地說。王爺病重,郡主要是不心狠起來,那燕王府怎麼辦?郡主要是不心狠,那最終只能嫁入東宮,和姑爺分開。

芳菲想起來,她和順子第一次殺人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們還很小,即使已經習武很久,卻不曾殺過人。她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把人給殺了的,只記得那時的自己嘔吐不止,大病了一場。殺了第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到後來的麻木。

夏淺笑一直怏怏不樂,呆在府中,這幾天很少說話,也很少笑,施晏看的雄,說要帶她出去玩。夏淺笑搖著頭拒絕了,她總覺得趙穗兒他們是因為她才會死的,如果那天她沒有出去,就不會和她遇見。或者當初的她退一步,也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她每天吃完飯後,就去施夫人那里,向她學習怎樣掌家,直把施夫人樂得。本來施夫人對夏淺笑掌家也不抱有什麼期望了,現在一听兒媳婦願意學,又全心全意地教導她。

夏淺笑也漸漸地識了一些字,有一天晚上,她笑著問施晏,為什麼會喜歡她?她哪里好?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連字都不認識。施晏回答她,那些我會就可以了,娘子這個樣子挺好的。然後夏淺笑就躺在他的懷中呵呵地笑。

有時候夏淺笑也會心血來潮,和施晏膩在一起,和他講現代的事情,說飛機,汽車,電視,說的最多的還是城市的夜景,一到晚上,燈火璀璨,哪像這里晚上黑漆漆的一大片,去哪都得打個燈籠。施晏問她,這些是從哪里听來的,夏淺笑說,昨晚做夢,老神仙告訴她的。施晏自是不信,也不揭穿她,只是問她的夢中有沒有他?

夏淺笑笑得狡黠,就是不告訴他,等到施晏撓她癢癢的時候,一邊笑一邊求饒,最後說沒有。這時候,又是被施晏壓在床上,進行一番疼愛。

綠衣紫衣和芳菲一直說她比以前好看了,現在的一顰一笑都帶著風情,難怪少爺把少藏得這麼嚴實,連她們三個多看一眼,少爺都會吃醋。夏淺笑問她們,現在的她哪里好看了?她倒覺得現在的自己越來越丑,很久都沒有睡美容覺了。三個丫頭想了一會兒,同時說道,以前的少清純中帶著青澀,現在的少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嬌艷欲滴。

她把三個丫頭的原話告訴施晏,見施晏眸光變得幽深,卻不說話,又重復著剛才的話,末了,還傻傻地問施晏,相公,我現在這樣真像水蜜桃?

誰知,施晏卻壞笑起來,娘子不是像水蜜桃,而是一直就有著水蜜桃,不過那兩個水蜜桃只有他這個做相公的才能采摘。某個男人說完這句話,就去干他的摘桃大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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