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名正在那酣睡,就覺得有人推他,睜開醉眼朦朧的眼楮,就見本家的一個嬸子在招呼他︰「時間不早了,新娘子還在獨守空房呢,趕緊回屋去睡吧!」說完也回家去了。
他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就向房門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口用繩子吊著好幾個布女圭女圭,由于走的急,差點就踫到他的臉上,回想到今天一路上的情景,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提著心趕緊推門進屋。
進屋後,他無意識地回頭把門關好。李曉紅見勢不妙,趕忙一下子把燈拉滅,讓趙成蹲到角落里。
「把燈關了干嘛?烏七八黑的什麼也看不著!」吳名嘴里叨咕著,踉踉蹌蹌地就向炕邊走來,由于酒喝得實在有點多,走到炕邊就一頭扎到炕上又睡著了。
趙成趕緊過來拉著她,說︰「快點兒跟我走吧,相信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不想她卻把手縮回來說︰「趙成,你听我說,我不能跟你走!我既然已經嫁給他了,也不能只考慮自己,讓他人財兩空!」
他急的直跺腳,說︰「我走了,你咋辦?」
「我你就不用管了,你快走吧,一會兒再有人來,你就走不了了!」她見他還是不肯走,是心急如焚。
他轉過身來又緊緊地抱緊她,她也伸出手來把他緊緊抱住,兩唇緊緊咬合在一起,瘋狂地吻了起來。
良久,她推開他說︰「快走吧,我的人雖然在這,但心已經永遠屬于你了!你今後也多保重,別忘了我!」
他還是試圖帶走她,遲遲不肯離開,見她堅定讓自己離開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那我走了,你多保重!」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見他走了,她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看著酣睡地吳名,坐在炕邊開始發呆,大腦飛速旋轉,心里盤算著明天早上他醒來該如何去面對?
她想著想著,突然眼前一亮,計上心來。她使勁全身力氣,把吳名搬過來,動手把他的衣服扒個精光,然後把他弄到炕上,蓋上被子,自己也月兌去衣服挨著他躺了下來。
她要給他來個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吳名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李曉紅卻時刻擔心計謀敗露的後果,一夜未眠。
吳名張開眼楮,一看自己赤條條的,新娘子就躺在身邊,心里甭提多美。他又把手伸過去想把她摟過來,想接著親熱一下。《》不想她卻裝作害羞一下子推開她,說︰「你是個餓死鬼啊,昨天晚上折騰一宿還嫌不夠呀!」說完坐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他一掀開被子,突然發現有斑斑血跡,心想肯定是昨晚自己的杰作,心里是樂開了花,努力地再回憶昨晚顛鸞倒鳳地美妙情景。
又到了晚上,吳名攢足了氣力本想在晚上再和自己年輕的老婆拼個精疲力盡,不想突然有人急匆匆地就來找他,說有人被鬼附體,急需他去。
他本來是極不情願在蜜月期間出診的,但人家一連三顧茅廬地催了三趟,答應給他許多好處後,他也就戀戀不舍地去了,他知道反正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
足折騰到大半夜,他才酒足飯飽地回來。因為路程不太遠,他這次破天荒地堅持不用人家送,自己就走著回來了。
走著走著就覺得前面有人影,晃晃悠悠地擺來擺去。
大半夜里是誰呢,他心里也有些發毛,壯著膽子就喊了一聲︰「誰呀?」
那人並沒有回答,依然在眼前晃來晃去。
等走到近前,一看差點沒嚇死,只見一個人用繩子拴著脖子吊在路邊的樹上。他本能地向後退了好幾步,轉身撒丫子就往回跑。
不想啥時候前邊的路邊樹上又出現了一個,他也管不了許多,沖過去繼續跑,心想這是遇見吊死鬼了。
因為跑得急就沒注意腳下的路,一下子就被一塊兒石頭絆倒在地,頭磕在了石頭上,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
等第二天睜開眼楮,天已經蒙蒙亮了,頭不但疼,感覺也疼的厲害,趕緊解開褲子一看,那家伙式不知道啥時候被誰用繩子給死死系住了。他趕緊把繩子解開,前半部分由于不過血,已經冰涼冰涼的。站起來撒泡尿。尿里都帶血。
他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抬頭看樹上,那兩個人仍然在樹上吊著,細看只不過不是真人,而是稻草木桿扎成的稻草人,外面套了件人穿的衣服。
他又努力地想自己這幾年究竟得罪了誰,使出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來報復自己?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忍著上下的傷痛,咬著牙搖著頭悶悶不樂地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趕緊找些止疼片來吃,吃過之後趕緊好了些,就尋思著誰來要害他想置于他死地而後快,冥思苦想也不得其解。
到了晚上,他告訴老婆好好洗洗,言外之意他要行夫妻之事。
等梳洗完畢,就趕緊上床和老婆親熱起來。相互親熱了半天,卻發現下面始終不能如願硬起來,就如受審的犯人,任憑怎麼努力也只是垂頭喪氣。
他長嘆了一口氣,從她身上滾下來。她也不過來安慰他,轉過身去就去睡了,一覺到天明,他卻心事重重又重重,想睡也睡不著。男人最重要的權利之一性權利突然就要喪失,這讓他何其沮喪?
本以為是別人使壞,使自己不舉,過兩天就會慢慢好起來,不想從此以後,盡管他散盡錢財、遍訪名醫也始終沒有任何效果。
他就在洞房履行了做丈夫那方面的一次義務,殊不知就那一次,洞房雖然入了,和自己新娘子圓房的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消息不脛而走,吳名在鄉鄰的眼里成了只入過一次洞房後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太監。
事也湊巧,單就那麼一次,李曉紅就懷孕了。這讓吳名悲痛之余又有了一絲驚喜,畢竟他也看到了有後的希望。只有李曉紅自己清楚,孩子的爹是誰的,但這是個天大的秘密。
經過十月懷胎,孩子終于在人們的期盼中呱呱墜地,讓吳名感到安慰的是居然還是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
大家經過仔細端詳,都覺得這孩子像吳名,吳名自然是喜上眉梢,自此以後像寶貝兒一樣對待,真是捧在手里怕嚇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對于能給吳家接續香火的李曉紅自然也成了功臣,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吳名精心挑選的。只有李曉紅清楚孩子他的親爹是誰,這也是永遠都守口如瓶爛在肚子里不能說的秘密。
等到孩子過了滿月喝過滿月酒,吳名就專門給他起個名字叫吳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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