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其實你對羽卒稍微過了點,他也沒做錯什麼事!」李安天對李成祥說到,還對剛才的事情有點過意不去想給弟弟說說情。
李成祥看看李安天,眼楮一轉,突然面色悲涼,說到「其實我也對不起羽卒,你知道李羽卒的名字是誰起的?」
不知道為什麼李成祥這麼問,但也想著猜猜,隨口答道「他媽!」
「對」李成祥嘿嘿一笑,說到「我總感覺你小子今天怪怪的,腦子好像靈活多了!」
李安天微微一笑,指著酒瓶子說到「就是它,我喝了它就清醒多了!」
李成祥一臉懷疑說到「別人喝酒都暈乎,你喝酒還腦袋清醒了?」
「這個是真的!」李安天說到「叔先別說這些了,說正事!」說完李安天眼楮一瞥,提醒李成祥回歸主題。
李成祥咕嚕喝下一杯酒,緩緩說到「羽卒這兩個字加起來就是個翠字,就是為了紀念王翠翠的!」說完李成祥滿臉抑郁之色,似乎觸踫到了傷心處。
李安天一听恍然大悟,自己听過二叔與王翠翠的故事不下三次從未注意這個細節,但是腦袋一吐露暗道不對呀,隨即問道「二叔,這王翠翠不是死了麼,當時不是還沒羽卒麼,這怎麼跟王翠翠扯上關系了?」
「誰給你說這孩子是王翠翠的?」李成祥反問到,李安天回過神來確實自己先入為主了,二叔只是說是為了紀念王翠翠並未說是王翠翠的孩子,當下不在言語,微微一笑。
李成祥也微微一笑,說到「你以為你現在多聰明?」
李安天微微一笑,給李成祥將酒倒滿,突然隔壁「 」的一聲,似乎是重物摔在地上,李成祥猛地站起,罵道「這龜兒子,又給我把什麼東西摔了?」
李安天站起來手往下壓示意李成祥坐下,說到「二叔,你脾氣咋這麼大捏,不要生氣!」
李成祥緩過勁來,說到「我當年跟著師傅上了山,學藝了八年,也略有成就,師傅上了年紀歸天了,你可能不知道師傅有個兒子,比我還年長幾歲,修為天資比師傅還高,卻為人固執,道法不講手段只講結果,等師傅死了居然下山偷尸帶到山上煉尸,我無意發現,對這種掘人墳墓的事情深惡痛絕,便跟師兄起了爭執,將師傅的乾坤劍不小心給毀了,我撿了乾坤劍上的一個古幣便下山來,不料這一下山卻遇到一件讓我至今都印象深刻的事情,可以說詭異至極!」
雖然李成祥講的跟自己父母沒有關系,但是好奇還是讓他耐著性子往下听。
李成祥繼續說到「那留仙谷雖然在深山之處,我跟師傅下山幾次卻也熟悉,不料那天下山滿山大霧一米之內都看不清楚,最後我居然迷了方向在深山中亂走,就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听見一群嗩吶聲,聲音很大,但卻是農村埋死人的那種音樂,我心里納悶畢竟有聲音了,肯定能找見人,我一激動便循聲找去,終于走了一會一處地方卻沒有霧,還真是十幾個人吹著嗩吶,但是那些人……」
二叔故意停了一下,眼神閃爍著驚異,繼續說道「一個個面如白紙穿的是古代人的衣服,中間圍著一個哇哇大哭癱軟在地的女人,這……」
李安天听的認真,豈料二叔剛講到好處,隔壁傳來「啊」的一聲慘叫,兩人都是一驚,放下安逸,面目擰緊迅速向外走去,因為他們听得出那聲音是李羽卒發出的。
兩人一進鐵門里面的景象把兩人驚呆了,只見一個女尸血紅眼楮面目猙獰,張開大嘴兩顆長牙深深的插進李羽卒的脖子里,那女尸咕嚕咕嚕往里面吸著血液,李羽卒閉著眼楮面目蒼白,脖子的青筋跟隨女尸的吮吸節奏起起伏伏,而且還半耷拉著褲子,一些血跡,整個人昏死過去。
「啊,血尸!」李成祥滿臉驚異,看到兒子身處險境大喊一聲向前躍去,右手瞬間將掛在脖子上的古幣摘了下來朝血尸的臉上貼去,還沒到跟前,那古幣猛然發出一陣白色亮光正好打在血尸的臉上,血尸「啊」的一聲慘叫向後倒去,尖牙帶著血液從李羽卒的脖子拔了出來,血紅的眼楮直盯著李成祥,李羽卒昏死在地上。
李安天瞅準機會跑了進去將倒在地上的李羽卒拖拽出來,那勃間的兩個窟窿眼還往出冒著血液,看的李安天一陣心痛。
將李羽卒拽到大門口停了下來,看著往出突突的血液李安天下意識的用手按住。李成祥回過頭來,大喊道「廚房里有糯米,灑在傷口處血就止住了!」
李安天「奧」了一聲便向隔壁跑去,心里很是疑惑,這剛才自己看的真切那女尸分明是李羽卒一直崇拜的女星李恩惠,難道館長送來的黑布裹身的女尸竟是這女星?但是也沒有多余思考的時間,那李羽卒看著很是危險。
李成祥回頭說了這一句話,不料就這一個短暫的回頭那女尸甩出舌頭將尖牙上的血跡添了個干淨,繼續吐出尖牙立馬向李成祥撲去,李成祥回過神來迅速躲開,那女尸並不罷休繼續追趕。
李安天來到房子套間里面,在放糧食的一堆雜物里亂翻一通,果然有半袋子糯米,家里吃的最多的是面食,這半袋糯米不知道二叔什麼時候買的?不再多想,當即抓了一把向外跑去,再次來到火化房,女尸還是一直追趕這李成祥,李成祥雖失去一只胳膊卻也迅速靈活,利用所有在地上的東西與女尸周旋,李安天一看知道二叔暫時也沒有安全問題,扶起李羽卒,慢慢的將一些糯米敷了上去,那脖子兩個牙眼在遇到糯米後瞬間融合,泛出一圈白色泡沫,血液迅速凝干,那一圈皮瞬間褶皺起來像一小片抹布,看到血不流了,李安天繼續將糯米向李羽卒撒去,心里納悶「這女尸怎麼如此變態,連這地方都咬。」但還是將糯米撒去並未發生像脖子一樣的變化,這才發現這下面根本不是咬傷的,更像是撕裂的。
李成祥在里面一邊蹦跳,一邊看著李安天著急,喊道「下面不是血尸咬的,你往下面撒什麼糯米,快過來幫忙!」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李安天看著下面的血跡不多便也不在多管,躲在門口,說到「二叔,我怎麼幫你?」
二叔一邊蹦跳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到「那女尸是血尸」
「成血尸只可能是人身體三個最軟的地方的血液」
「進入尸體內部造成的」
「分別是舌頭眼珠子和命根子」
「你看羽卒這傷八成是干了豬狗不如的事情了」
听著二叔斷斷續續的話語,李安天明白過來,原來李羽卒下面的傷是干那個弄得,當下也哭笑不得,雖說那女星是李羽卒一直崇拜的夢中情人,但也不能做出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但是具體怎麼受傷的也不得而知,難道女尸下面長刀子,一身暗笑,不再多想大聲問道「那怎麼弄?」
二叔又是跟女尸一邊周旋一邊說到「這血尸還未成形,只要把進入她身體的血吸出來就可以了!」二叔說完一跳翻過火爐,空開身子。
李安天心里咯 一下,吸出來,這血可是在女尸那個地方,吸出來……
二叔空開身子繼續說道「我想辦法把她制住,你把那血給吸出來!」說完女尸又追了過來,二叔便又跑開了,但明顯二叔已經有些喘氣。
「我把那血吸出來。」李安天嘀咕道,暗暗搖頭,目光炯炯,沉穩的說到「二叔,你看你就一個胳膊怎麼能把女尸控制住?不如這樣我來把女尸控制住,這吸血的事情交給你怎麼樣?」
听到李安天的話語,奔跑的李成祥眼楮瞪得圓鼓鼓的,大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二叔從小對你一直可不錯,這節骨眼上你不幫我?」
李安天微微一笑飛奔進去,趁著女尸跟二叔糾纏自己繞到女尸身後突然一個鎖喉胳膊狠狠卡住女尸的脖子,那女尸個子不高在李安天的映襯下像個小孩不停地撲騰,看著女尸似乎掙月兌不開,李安天說到「二叔,快,吸吧!」
「臭小子!」二叔暗罵一聲,頭向一轉直奔門外而去。
「喂,喂,喂……」李安天顯然沒想到二叔居然跑了出去,當下在女尸強力的掙扎下不在鎮定。李安天不知道二叔出去干什麼了,但是卻感嘆這女尸的力量,自己力量已經算同年紀里大的了,這女尸脖子被卡住卻快要掙月兌開來,果然,李安天胳膊酸軟,力量下降,那女尸一下掙月兌開來,回過頭來直接向李安天撲去。
李安天本能的踹出一腳,高度在女尸勃間,那女尸卻兩手狠狠將李安天的腳接住,伸出尖牙向腳脖子上咬去。
李安天一看不妙,想抽出腳來,卻發現一只腳支撐無法使出全力,自己叫抽不出反而有種將自己摔倒的感覺,那尖牙插進李安天襪子一點,一股疼痛傳遍全身,李安天突然鎮靜下來,借力向前踹去,那尖牙正好將襪子花開一片,腿上有淺淺的傷痕。
但是那腳還在女尸手里沒有掙月兌,女尸準備發力再次咬去,李安天心涼了,突然傳來二叔的一聲高喊「焚天咒!」一團火焰打向女尸的頭部,女尸遇火大吃一驚放開李安天的腳向後躲去,那火焰沒有打中女尸卻將李安天的腳燒的半熟。
李安天在地上亂跳,用手將褲子上燃起的火苗打滅,一看腿上黑了一片。
李安天用手在腿上搓了幾下緩解疼痛,也並無大礙,回過神來,罵道「二叔,你是要我命了吧?」
二叔並沒回答,面目擰緊,只是這次看到二叔卻發現他身上多了許多符篆別在身上。
二叔抽出一張符篆,直奔女尸而去,同樣的招數焚天咒,一團火焰向女尸打去,但是在女尸有防備的情況下很輕易的被躲開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女尸怕火。
李安天看出名堂,眼神堅毅多了也鎮定多了,大喊道「二叔,她怕火!把你的符給我幾張,咱兩一起火焰攻擊。」
「你沒學過道法你會用個屁,你還想用道法,你看那女尸,咱們失去最好的機會了!」二叔說完直盯著女尸。
李安天也向女尸看去,果然,那女尸身體微微發生變化,頭發慢慢的往下垂去長度更長了,身上各個青筋慢慢暴起,似乎能看見里面血液咕嚕咕嚕的傳送,手上指甲長長半寸而且還是紫色的,那女尸一抬頭,整個換了模樣,長牙已經磁到下巴下面,紅通通的眼楮向後攢起兩流裂紋,不知道的還以為惡魔降臨了。
李安天剛緩過來的震驚又灰飛煙滅了,只能看向那個會道法的二叔,二叔似乎看到李安天的恐懼,說到「這血尸可是十六種尸變里最厲害的了,但是初期最弱,剛才沒有把血吸出,現在已經完全被她吸收了,她的能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可以弄死她,替羽卒報仇。」
听了二叔的話,李安天眼神從發間透出陣陣光芒。
「怕,應該是女尸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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