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大小姐脾氣,你千萬可別跟她一般見識!」董良說到,感到今天之事如同劇本一般太多巧合,沒想到自己西安之行剛開始便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一種興奮寫在臉上。
李安天左手將長長的發絲縷向一邊,眯著眼楮微笑的說到「沒有,不怕你見笑,我沒喝酒前你也見過,那樣的我怎麼會招你妹妹喜歡,雖然喝酒了我似乎找到了自信,但是酒勁過後呢?萬一還是原來的德行,別說你妹妹就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李安天很清楚靠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自信,看到董曉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一絲失落。
「嗯,也對!」董良說到「這是我名片,有事可以找我,酒前酒後都可以!」說完將一張卡片向李安天遞去,李安天接過卡片掃見上面寫著b i激ng良豐古文化有限公司總經理,看完便裝進口袋說到「好的!」心里知道這人不簡單,不僅僅是總經理這幾個字。
「我還有事得去找我妹妹,呵呵,今天很高興認識你!」董良說完轉身而去。
看著那個離去的高大身影,李安天微微一笑,也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看著已經沉在邊上的太陽,才知道時間飛快,覺得趁著酒勁得去宿舍好好謝謝那幾個可愛的舍友,以前的照顧今天的幫忙都得好好謝謝。
李安天「啊」的一聲喊叫,將兩個胳膊舉向天,那太陽正托在兩手之間,深深的伸了個懶腰,舒服之極。李安天透過眯著的眼看見今天的落ri也是如此艷麗,踏著步伐向宿舍走去,夕陽將那身影拉的很長。
終于來到了一號樓,看著停放自行車的空地,忽然想起開學第一天自己跟二叔興奮的背著鋪蓋卻被告知要統一買學校的被褥,發放被褥的地方就是那片現在被用來停放自行車的空地,兩人束手無策,學費已經花光家里所有的積蓄,不得以竟跟學校管理員砍起價來,引來一群學生的哄笑。
一步步走上樓梯,看到自己曾經上上下下的身影,一個人提著五個水壺或者幾個人的飯,不相識的同學在背後指指點點,自己卻低頭不語快步離去。
來到五樓經過廁所,看著一排水龍頭,自己將那洗的都快掉色的衣服再一次的洗干淨,舍友看到自己洗衣服時不時過來將他們的衣服也放進來,自己只是默默的搓著,覺得似乎有人關注自己一樣,雖然累點但是卻又一絲興奮,即便那些人嘲諷的眼神。
來到門前,看著151o幾個字,想起當初自己跟二叔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當開門進去時都覺得里面很是不錯,寬敞明亮,宿舍還有個陽台,剛好可以看見整個操場,但是二叔走時卻有好幾個人議論紛紛,都指向自己與二叔的穿著,還有就是二叔的手臂。
李安天推開門,不是當時那個干淨整潔充滿夢想的地方,它就像這四年痛苦的回憶一樣髒亂差,還是那三個人,一個魔獸一個看電影一個一旁嬉笑,當然還有兩個人沒在,一到周末就跟女友去市里了,攢一個禮拜的生活費剛好開一次房。
三個人看到李安天進來都轉過眼神,趙長昌立馬笑臉迎了上來,說到「安天回來了!」
李安天微微一笑,「嗯」了一聲。
想到論文的著落,趙長昌忽然踮腳將胳膊打在李安天肩膀上,說到「你看那碎女子不識抬舉,我們安天咋配不上她,安天,你別難過沒事的!」
賀天龍和張東林都放下手中的活,也湊到李安天身邊,張東林說到「安天,這論文的事還得麻煩你!」
賀天龍附和道「是呀是呀!」
李安天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看著陽台外面,好多人在操場上奔跑,只是那動作都似乎跟狗一樣,扭曲猥瑣。
看到李安天沒有回應,趙長昌暗道你個臭小子還在這裝听不見,便大聲說道「論文這事就這麼定了,安天,我一會去打球沒時間,你幫我把這件衣服洗一下,挺貴的別洗壞了。」說著轉過身去將一件短袖從自己床上拿下來扔到李安天肩上,自己坐在凳子上去換打球的球鞋嘴里哼著小曲。
賀天龍和張東林一看都嘿嘿一笑回到自己的電腦前安心的開始剛才的工作。李安天把短袖從肩上拿下來,閉上眼楮,小聲道「還真是調皮啊,這麼好的短袖,你也配穿?」
「你也配穿」趙長昌正在系鞋帶,不料卻听到李安天如此話語,心里一驚,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當即站起來罵道「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跟誰說話捏?」
李安天忽然轉過頭來,兩只眼楮里散出兩把利刀惡狠狠的打在趙長昌身上,自己以前都沒發現眼前這個比自己矮小的男生竟如此的惡心如同屎一般,散發著讓人惡心的氣味。趙長昌看到李安天的眼神嚇得向後顫去,這哪是自己以前認識的李安天,這分明是死神的眼楮,一片肅殺之意。
看著李安天一點點向自己走來,趙長昌竟一點點向後退去,不敢招架,突然踫到了旁邊的凳子發出一聲響動。
張東林听到動靜轉過身來,因為剛才的謾罵在以前都是很正常的,那謾罵居然都沒有一聲響動對張東林的吸引力大,可見李安天以前宿舍的地位。
看到趙長昌慌張的神情,張東林很是疑惑問道「長昌,你咋了?」
被張東林這麼一問趙長昌回過神來,趕緊整理一下慌張的神情,暗想到這小子還能翻天?我肯定想多了,便又迎了上去,罵道「剛才說啥?」
李安天沒有說話,只是一點點的接近趙長昌,突然眼楮閃出一道寒光,內心暗諷為何有人是如此的不自量力,一只大手猛地探出,那手的虎口死死的卡在趙長昌的脖子上,力氣很大,瞬間趙長昌就呼吸困難了,兩只手上下胡亂撲騰,偶爾也能觸踫到李安天的身體,卻如同瘙癢。
看到此情景,張東林和賀天龍都驚了一跳,張東林趕忙放下鼠標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安天,你干啥捏?」
「閉嘴」
簡單的兩個字,簡單的一個眼神,嚇得張東林和賀天龍不再說話。
看著趙長昌兩眼突突,嘴里口水橫流,眼看要不行了,李安天松開手,將流在自己手上的口水在趙長昌的衣服上擦干,慢慢走開,去整理自己的東西。
張東林和賀天龍回過神來,趕忙過來扶趙長昌,此時的趙長昌干咳不止,脖子以上憋得通紅,眼楮里擠出眼淚。
「長昌,沒事把?」張東林安慰的問道。
這一問卻似乎傷了趙長昌的自尊心,那個跟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膿包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這讓自己的威嚴何在?這時也顧不上多于思考,趙長昌拿起一把椅子,沖著李安天而去。
「哎,長昌,不要去!」看到憤怒的趙長昌,張東林勸道,但此時失去面子的趙長昌豈能听的進去,只是一個念頭,我居然被一個膿包欺負了,但他豈能知道眼前這個人早已經變了。
听到張東林的話語,拿到書包的李安天轉過身來,看到趙長昌拿著椅子直逼他而來,突然微微一笑,低聲道「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踫」的一聲。
地上一個人一個椅子都亂七八糟的躺著。
只是一腳李安天便將拿著椅子氣勢逼人的趙長昌連人帶椅子都踢翻在地。李安天彎去撿起椅子,笑著說道「這椅子可真是個好東西,不知道它砸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感覺?」
趙長昌躺在地上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憑自己欺負的李安天了,而張東林和賀天龍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他們不知道這眼前的李安天卻會繼續帶給他們吃驚。
李安天眼楮一沉,舉起椅子,猛的一下向躺在地上的趙長昌砸去,帶著這四年的所有悲憤所有欺辱。
「 當」李安天將砸完拿在手上的椅子扔在一邊地板上,但是上面紅了一片。
這血正是來自趙長昌的,此時他正捂著頭蜷縮在地上,張東林和賀天龍趕忙跑了過去扶起流血的趙長昌查看。
而李安天似乎並不在意,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這時門開了,一群人圍在門口。
其中大部分是住在樓上的學生听見動靜趕了過來,但是推開門的卻是一個中年人,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瘦子,李安天一看,笑道「還找上門來了!」那瘦子正是剛才還被自己揍的校長公子。
這小公子下午受了辱,便找到自己父親替自己出氣,通過關系很快知道了這個揍自己的小子的信息,便找了過來,剛一上樓就看見有幾個人圍在這里透著門縫往里面看,自己父親便推開人群開了門,不料想卻是這麼一幅景象。
「我是學校副校長,你們這是干啥捏?」中年男子看到眼前景象也是吃了一驚,不料想居然有個流血受傷的學生躺在地上。
那瘦子眼楮瞪得跟個球一樣,看著那個視周圍為無物的背影,突然一想肯定是他把這個學生打了,當即喊道「爸,肯定是那貨把這個學生打了,中午還打了我,這學生無法無天了,要把他開除,不……不,報警把他抓起來!」瘦子一邊說一邊暴跳,暗道這是個好機會,這把人打成這肯定在學校待不成了。
李安天收拾好書包,背在肩上,微笑著向躺在地上的趙長昌走去,突然蹲了下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不知道李安天要做些什麼?特別是扶著趙長昌的賀天龍和張東林,跟李安天越近越覺得驚恐。
李安天右手一指在地上血跡上慢慢的滑,一圈一圈,突然將那沾滿血液的手指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閉上眼楮享受的說到「血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有人恐懼,有人卻愛不釋手!」
所有的人都被這言語驚得汗毛豎起,瘦子大喊道「瘋子,惡魔,爸,快叫人把他抓起來,送公安局!」
中年男子回過神來,想要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上來連個保安都沒帶,自己幫兒子來出氣萬萬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當下說到「你這個學生居然打傷同學,同學們把他抓起來!」
圍觀的學生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眼神都躲躲閃閃,瘦子一看大罵道「都怕啥?懦弱!」自己卻也不敢上前。
李安天享受半天,又將手指放在嘴里舌忝了一下,眉頭一皺,說到「可惜跟畜生的血一個味道!」
所有人都只能呆呆的看著,張東林扶著捂著頭的趙長昌祈求的說到「安天,都是同學一場,不要這樣子,我們先送長昌取消醫院吧!」
李安天一听笑著說道「長昌自己從床上摔下來不小心撞到椅子上把頭給摔傷了,還不送他去醫院?你說是不是?」
張東林嘴一咧,看著趙長昌躲閃的眼神說到「對對對,這家伙不小心摔得,我先送醫院了!」說著將趙長昌扶起來向門外走去,眾人散開一條通道。
瘦子一看,暴跳如雷,怒道「這就完了,這明顯是這貨打的,爸,你都不管?」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因為沒人證明人是李安天打的,連被打人自己都不敢承認,自己怎麼做呢?當下說到「這個學生誰打的,我不管,我兒子是你打的,好多人可以作證,咱們學校打架就開除這你也是知道的,準備滾蛋!」
听父親這麼一說,瘦子臉上又泛起得意的笑,似乎忘了中午的恥辱。
李安天面目擰緊,慢慢向門口走去,對著中年男子說到「你算什麼狗屁東西,我離不離開學校跟你有什麼關系?」
所有人的眼楮瞪得不能再大,都不敢相信這李安天居然這樣對校領導說話,特別是這中年男子一直都是學生追捧或者學生懼怕,卻不料想有個學生這樣對他說話,自感到顏面盡失,怒道「你跟誰說話捏?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關我屁事,在我看來你對我跟街上的乞丐對我是沒有區別的,在學校本應該對等,你們這些領導卻高高在上,一種凌駕于學生之上的感覺,其實想想真可笑,你們這些領導算個狗屁,我今天把你罵了把你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李安天說著惡狠狠的眼楮直盯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說的言語凝噎,面目青紫,半天才說到「你……你,你不想念了?」
「看你兒子長的白白淨淨的,養這麼大不容易吧,如今社會險惡,萬一不小心在外面回來少個胳膊少條腿就白養了!」李安天說完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通道揚長而去,只留下眾人看著面色青紫的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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