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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謂傳口信的人正站在大殿之上,兩人沒有月兌去身上的孝服便來會見此人,見到時卻不禁為之一怔。

「茗歌她……怎麼了?」那人張口就問。

燕滕華倒吸一口涼氣,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分明就是柳於陣!

肖子配比燕王先一步恢復清醒,他拱手道,「丞相,茗歌娘娘遇刺過世了。」

「過世?!誰?是誰干的?!」柳於陣記得自己一直很討厭這個女人,但不至于討厭到想讓她死。他隱隱約約記得,這個女人曾經奪去了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他還沒來得及問她要回來,怎麼她就死了?

燕滕華不想作答,還是肖子配先行提問,「丞相可是帶秦王的口信回來了?」

柳於陣弱弱地點了點頭,眼楮看向情緒低落的燕滕華,「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問,你們還想對付李雨樓嗎?鬼泣和副隊都退出了,現在只剩我、神風和隊長。」

過了許久,燕王走了上來,雙手扣住柳於陣的肩膀,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於陣,你退出。」

柳於陣先是一愣,一想到神風曾跟他說過「如果燕王讓你放棄任務,你很可能會跟桂小柒做一樣的選擇」,他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做夢!」

柳於陣見他們心情也不好,不想加以刺激,退開幾步後說道,「我的記憶力出了問題,有幾段記不起來了。不管如何,我知道李雨樓想要找我,被他和柳陵加以折磨的也是我。那一定是因為我才會讓戰爭火上澆油的,我有義務去阻止。」

「於陣,」燕王輕聲喚道,「如果你非要做,可以,本王會保護你的。一定。」

柳於陣驚奇地看著燕滕華的臉,那個人半句謊言也不曾說,而那眼眸中閃爍的深深愛意更讓他躲無可躲,「誰、誰要你保護。說不定是我保護你呢。」

「直到你想退出去為止,本王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燕王義正言辭,不容反駁。

柳於陣帶回的消息果然是有關月底爆破聯盟的,要做到進入武林盟會場而不被人認出,本身就是難度重重。他打算在武林盟開始之前進入那個地方埋下炸藥,再在結盟當天遠程狙擊李雨樓。

從他帶回的器械中,各種武器應有盡有,都是風靜夜撒大錢制作的。

對于秦容的隊伍而言只要李雨樓被處決就沒有問題了,至于武林盟會是如何走向,他們並不在意。

燕滕華點頭示意,秦容希望他能夠引開萬魔教的人,並將李雨樓麾下幾名貼身吸引離開,這都是小問題,他能夠做到。而秦王會帶精兵假冒李雨樓的人,對武林盟大加圍剿。

燕滕華知道秦容的心思絕不簡單,那個人有一統天下之才,他的所作所為亦是出于天下大統的前提的。如果柳於陣願意跟隨自己,那天下送給秦容又有何妨,Lang跡天涯,游走四方,他如今竟然求之不得。

柳於陣啊柳於陣,你傾了本王的心,傾了本王的國,你可知道?

「對了,副隊寫信給我說,她在大燕給我留了消息,你們曉得那什麼消息?」

「沒曾听說過。」燕滕華答道。「她不告而別了,本王正擔心她是被人帶走的。」

「哦,是靖容大哥把她帶走了,他不讓她參加任務。副隊說她很快就會回來的,那個傻缺攔不住她。那個,我能去找找她留的信嗎?」。

「當然。」

柳於陣很快在琴奈房間的床上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留信,字是用發絲拼成的英文,非常精細,因燕滕華下令任何人不準靠近公主的房間,那封信亦非常完好。

「信」中道︰恐宮中有變,已讓茗歌踫過轉生石。

柳於陣基本已經模清了轉生石是怎麼回事,只有與轉生石產生共鳴的人才可以被傳往另一個時代。

屬于這個時代的人活著持有轉生石,那麼既可以穿過來取代另一副身體,又可以穿回去重新歸屬自己的身體,這樣子會與另一個時代的身體靈魂互換,前提是必須持有轉生石。

但沒有持有轉生石的人,如果踫過轉生石並與之共鳴,死後可以取代另一個時代已死的靈魂,若對方沒有死,那麼不能傳送,至于中間能夠停泊多久這個無從考證。

可以說的是,他們存在的未來時代跟這個時代有著非常微妙的橋梁,否則他的小隊不會同時來到這里。

琴奈既然讓茗歌觸踫過轉生石,那麼說明茗歌有可能已經被傳送到現代去了,但願如此。

不過這麼一來,轉生石現在到底在誰手上?肯定不在隊長手上了!

柳於陣沒來得及向兩人解釋,解釋了也沒用,他們也看不見了,徒給人希望是不對的。

他將所有的發絲全部清理掉之後才離開,在他們那個時代,作為高智商罪犯的李雨樓怎麼可能不懂英文,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成為李雨樓的把柄。

問題是……他現在應該住在哪里?

柳於陣有點為難了,可是他的腳步卻比他的腦子好用,隨著腳步習慣地走向那個地方,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為什麼是那個方向?他來過嗎?他住過?

他出來之後就沒有看見燕滕華和肖子配,他們似乎對他出乎意料地放心。偏是這樣柳於陣黏人心思大起,總覺得應該找個人纏著說說話,不然要悶死了。等到月底起碼還有好幾天呢。

當腳步停下,他抬頭一看,那竟然是燕王的寢宮!

他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來啊?!難道他失憶之前住在這種地方?難道他失去的那段記憶其實……他才是這大燕的王?!

不不不,想太多了。

柳於陣剛轉身要走,從寢宮里出來的肖子配卻看見了他,「丞相,可看到信了?」

「嗯。」柳於陣拍了拍肖子配的肩膀,見肖子配愁雲都布滿了臉上,他不禁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她下輩子一定會是好人。」

「承丞相貴言。」肖子配定是沒有听懂他的意思了,「丞相快進去吧,王上在等你。」

「等我?他等我干毛?」柳於陣冷汗「刷地」留下來,總覺得燕滕華找他沒有好事。

肖子配淡淡地道,「子配方才傷了燕王,他如今正在療傷,有丞相在他的傷會好得更快一點。」

「開玩笑,我又不是療傷藥。」

「丞相,」肖子配最近特別嗦,「王上不是暴君,也請您不要讓他變成暴君。是子配胡言亂語,中傷他只為自己而活,其真恰恰相反……」

「小配,太文藝的東西我听不懂呀。能原諒我的智商嗎?」。柳於陣糾結地道。

肖子配低頭抿嘴輕輕一笑,果然還是柳丞相直爽個性讓他心情舒暢,就好似能讓他月兌離那一段迷茫的自我。「好吧。丞相進去之後萬事小心。若是有何不妥,忍忍便過去了。」

「……」隨著肖子配笑吟吟地離去,柳於陣全身打了個寒戰,真越發地覺得不應該進去啊喂!

寢宮里有股血腥味道還未散去,柳於陣皺了皺眉,緩步走進去。

燕滕華半依著門框,著半身,正自己系著繃帶。「你來了?」

柳於陣一見到那個人的果/體瞬間就紅透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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