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黯然離去
第六十四章黯然離去
「到時候都有那些中央領導會到場接見？」華志誠緊接著追問。
「按計劃，我們到時候會宣布一號首長臨時有事情，讓國務院副總理馮海清同志代表他接見大家，馮海清同志一直負責台海事務，態度也一向相對強硬，深受大家的擁戴。其他的還有國台辦、中央軍委、國家安全部的一些領導
華志誠放下心來，繼續道︰「我倒覺得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他們到時候無法行刺一號首長的話，也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天賜良機
「他們……」蕭文通問。
「他們很可能會啟動第二方案，變更目標華志誠說，「從當前的形勢來看，候牧農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林沖行動’成功的可能幾乎為零，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目標，所以我推測他們已經啟動了第二方案，將目標替換為國務院負責台灣事務的主管領導
蕭文通冷笑道︰「這個不足為慮。我們的安全防範工作很嚴密
華志誠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候牧農以前是干‘濕活’的。他除了受過很專業的美國特種部隊訓練以外，還對中國的一些傳統武術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講究快、狠、準的外家功夫。我知道他的鷹爪手很厲害。我親眼看到過他捏碎了一個人的手腕。這樣一個人即使不攜帶任何武器也會在眨眼間殺人于無形
「你呀你呀，看武俠小說太多了吧？哈哈哈哈，不足為怪……不足為怪……」江副部長善意的笑了笑，拍了拍華志誠的肩膀說，「不管怎樣，安全防範工作一定要做好，盡可能萬無一失。如果你們認為有必要，可以取消握手、合影留念等活動。我還要和軍委的同志開一個踫頭會，回頭再和你們聊說完，江副部長轉身離去了。
蕭文通看著華志誠，一字一頓的說︰「我相信你的看法。候牧農的確可以做到瞬間殺人，他本人就是一件可怕的武器
「但願我們不會肉搏華志誠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微笑道。
「陳主任說你的鷹爪手也很不遜色，只是很少用罷了，」蕭文通看著華志誠，用一種欽佩的語氣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呀你呀，看武俠小說太多了吧？哈哈哈哈，不足為怪……不足為怪……」華志誠模仿著江副部長的語氣拍著蕭文通的肩膀笑道。
「去你的吧，」蕭文通大笑著一拳輕輕的打來，華志誠閃身避過，也會心一笑飄然而去。
三個半小時後。
中南海福建廳。窗明幾淨，縴塵不染。幾個工作人員在整理角落里以及桌子上的花草。大廳里面彌漫著君子蘭和令箭荷花的清香。國務院副總理馮海清以及其他一些部門的主要領導半個小時以後就會蒞臨這里，接見最近「捕鼠行動」中的立功人員。
蕭文通和華志誠西裝革履，站在門口逡巡著。
「你說他會不會不來？」華志誠問。
「過了這個村也就沒有這個店了，按道理說他不會不來的蕭文通說，「你想啊，台灣特務能有幾次機會面對面地接觸我們的國務院副總理？如果他這次來的話，成功與否都不辱使命，如果他這次臨陣月兌逃，那他就真的成了通緝犯，過街老鼠了
「再看看吧，其他的人都到了華志誠說，「只有候牧農還沒有來
「或許他還準備行刺玉皇大帝吧蕭文通譏笑道。
華志誠看了看表，突然轉過頭對蕭文通說︰「不好，我們馬上趕到305醫院，候牧農現在還沒有來，可能就是去那里了！」
「不會吧，那里比這里還要戒備森嚴蕭文通說。♀
「他們既然敢于玩火，就一定是有備而來華志誠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江副部長的電話，「江副部長，情況有變，請立即協調軍委，加強305醫院周圍的警戒！」
蕭文通也撥通了上峰的電話︰「喂，我是蕭參謀，現在情況緊急，請立即加派人手，加強305醫院的警戒
二人放下手機對視的時候，都看到了對方額頭上的汗珠。
二十分鐘後。
北京305醫院。大隊的交警和巡警封鎖了附近的各個路口，即使是遠在外圍的路口也出現了很多穿著淺色衣服衣領翻在里邊的人。這些人是國家安全部緊急出動的特工。作為負責外圍工作的國家安全部人員，他們的便衣和經常工作于大街小巷的經驗，不至于引起外界的過多猜疑。只有內圍的軍方人員才會荷槍實彈嚴陣以待。不過在外圍的這些人並沒有感到絲毫的輕松。馬路邊的小攤小販們都被規勸疏散到了其他一些街區，
「一切正常華志誠放下手機，看著天際飛過的一群白鴿，搖了搖頭。
5分鐘過去了，一切正常。
10分鐘過去了，仍然一切正常。
華志誠看著身邊警惕萬分的手下，剛想說什麼，一個年輕的新手帶著一個孩子走了過來。
「隊長，這個孩子送來了一封信，我們檢查過，沒有安全問題年輕的新手說，「他說是一個自稱‘侯先生’的人交過來的——
一分鐘以前︰
候牧農開著一輛卡車停在路口。他從懷里取出一副高背軍事望遠鏡看著遠處街道上那些喘著淺色衣服，衣領內翻的人，惱恨的一拳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中國人並不如你想象的那樣愚蠢，他們和我們一樣一直都是美國人的心病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用白布裹著頭部和臉部的阿拉伯人說。
「我也是中國人候牧農望遠鏡紋絲不動的看著遠處身著便衣的特工，淡淡的答道。
「那樣更好，我們就合作一起讓美國人頭疼一把阿拉伯人笑道。
候牧農看著遠處警惕的四處張望的特工們，以及更遠處那些荷槍實彈的軍人說︰「這樣的陣勢，即使是能夠把你們基地組織的生化毒氣彈打進去，恐怕也早被二炮的導彈攔截了
「你說得神乎其神，我們的武器不會如此無用的阿拉伯人笑道。
「美國的u2飛機如何？2萬1000米高空上面偵查中國，這個高度遠遠高于當時世界上所有的高射炮和殲擊機的高度，它可以一次拍滿一屋子的照片，當時中**方的高炮只有1萬5000米左右的射程，但u2是還是被中國人打了下來。你知不知道1954年，艾森豪威爾就是為了避免第二次珍珠港事件，才授權研制這種專門用來對付蘇聯的戰略性飛行器。可惜的是，現在中**事博物館就有這架飛機的殘骸
「怎麼打下來的？」阿拉伯人頗感興趣的靠過來問。
「听說是被用竹竿捅下來的候牧農轉過臉，看了他一眼說。（注︰1962年美制當時最先進的u2高空偵察機被我地空導彈不對擊落，處于保密考慮，外交部長陳毅對外國記者說是「用竹竿捅下來的喲」）
阿拉伯人不知道候牧農是在揶揄他，仍然大破砂鍋問到底的問︰「不會吧？哪有那麼長的竹竿？會不會是中國神話中的金箍棒？」
「不清楚，不排除這種可能候牧農掉轉車頭說，「沒法開工了，我們可以開溜了
阿拉伯人道︰「要不要我們用au-43狙擊步槍干掉那個華志誠，我猜就是他壞了你們的大事
「不許你們動他，」候牧農突然轉過頭語氣嚴厲的說，「他這個人以後還會與我們合作的，只要他在，我們就還有機會
「你已經回不了台灣了阿拉伯人說。
「我知道，但是你們‘九月聯盟’以後還會來中國候牧農走下車。
「你想干什麼？」
「給華志誠一封信，讓他看看我們的樣子。可能好幾年內我們都不會見面了，給他這樣的朋友留個紀念總是好的他一邊說著，以便攔住一個路邊賣花的小孩，遞給他一封信和100元錢，叮囑著些什麼。
「隨你的便吧，」阿拉伯人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中國人。在我們阿拉伯世界里面，只有忠誠的朋友或者不能寬恕的敵人。但是你們中國人好像不懂得區分朋友與敵人，尤其是你們這樣有頭腦有本事的中國人
「或許吧，」候牧農目送那個小孩走後，上車對阿拉伯人說，「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個你舍不得離開的北京了，要知道，在中東和美國是吃不倒東來順的涮羊肉的
阿拉伯人苦笑，想了想，忽然用生硬的漢語言不由衷的說道︰「侯先生，中國的美食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我很迷戀這個國度，同時我也對我同胞們的遭遇無法釋懷，我仍然再嘗試說服你參與我們的聖戰行動
侯牧農淡然一笑︰「除了中國大陸和台灣這兩個地方，其他任何地域的任何襲擊行為我都可以參與
「但是我們……」
「要麼你繼續但是，」侯牧農臉上突然浮現出冷酷的笑意，緩緩轉過臉目視阿拉伯人，淡淡的道，「要麼我離開？這個決定由你來做？或者干脆我自己選擇？」
阿拉伯人聳肩搖頭，嘆了口氣苦笑道︰「侯先生，我們尊重我們的約定，同時對您再次致以歉意，並請您寬恕我過失的想法和語言，現在，我們一起出發，啟動我們的歐美之旅吧
侯牧農一言不發，目視夜空下的點點繁星，搖頭喟然嘆息。
夜，濃如墨。
侯牧農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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