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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針鋒相對

第四十章針鋒相對

第四十章針鋒相對

列車繼續在規則的「 當… 當……」聲中疾駛。闢邪和伊文思盯著牆壁上的掛鐘一動不動。伊文思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慌亂,而是調皮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著什麼節奏,听聲音像是美國的《小號兵進行曲》。

「從現在開始,一旦發生響動你就躲在座位下面,用濕毛巾捂住鼻孔闢邪神情嚴肅的對伊文思說著,遞過去一條濕毛巾,「這幫家伙很不一般,我們以後盡量小心一些

「我倒覺得這樣的旅途很新奇,很有意思,」伊文思瞪著眼楮看著闢邪說,「我以前是以俄國語言學博士的身份應聘到台灣國家安全局的,做他們的翻譯和公文助理。我並不是它們嚴格意義上的工作人員,做的只是一些外圍工作。事實上,我早已經厭倦了在台灣國家安全局的那種枯燥乏味的機關生活,剛好我的上司侯牧農先生出人意料的制造了槍擊事件,雖然並沒有直接牽涉到我,但是我卻因此失業了。剛好這個時候蕭文通先生找到了我,于是我就來大陸了……,華先生,我們能夠在一起執行任務,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叫做緣分,希望我們這次旅途能夠增進彼此的友誼和感情……」

闢邪剛想說什麼,忽然瞥見桌上的雜志微微有些顫動,心中有異。♀他緩緩地用一支原子筆撥開雜志的封面,赫然看到雜志的中間部分被挖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撲克牌大小的微型炸彈。他打手勢示意伊文思再度回到座位下面,伊文思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順從的鑽到了座位下。

她用濕毛巾緊緊地捂住鼻孔,從下面看到闢邪小心翼翼的托住雜志,就像仍瓜子殼一樣把裝有炸彈的那部雜志扔到了車窗外。這是列車剛好從一座大橋上面經過,炸彈被棄置于一條不知名的河里。這完全在闢邪的意料之中。

「還是催淚彈闢邪看著橋下面那股濃濃的白煙說。

伊文思嬌嗔地說︰「華先生,我表示抗議,除非您作為一個紳士的必有表現,為我買一套晚禮服,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被您驅趕到座位下面去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買一張座位下面的票

「那也得給你買一套適合坐在座位下面的衣服

伊文思大笑著打開可樂,喝了一口問︰「華先生,你結婚了嗎?」

「沒有,」闢邪不緊不慢的回答,「我這樣一個第二天早上都不知道是誰給我穿鞋的人,結婚是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以前走的是黑道,隨時都有可能被公安就地正法;更有可能被同行就地銷毀——你知道現在各行各業之間競爭很激烈……」

「我只是想知道在華先生眼中,完美的女性是什麼標準……」

「不過是一些穿花衣服的人

這個時候門外才想起嘈雜的腳步聲和吆喝的聲音。闢邪已經睡意全無,他知道這是鐵路乘警和列車長來了。對方進來後只是隨便問了些情況,登記了一下他們的身份證就走了。

「天哪,那幫人到底想要干什麼?」伊文思焦慮的對剛關上屋門轉過身的闢邪說,「我們剛出發就遇到了這麼糟糕的事情

「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他們想要活躍一下我們旅途的氣氛,」闢邪回答,「或許下車以後還會有更隆重的歡迎儀式

伊文思閉上雙眼,不斷的在一起一伏的胸口劃著十字︰「我的上帝,讓這個世界上的匪徒盡可能的少一些吧,這幫匪徒比那些該死的伊拉克人還要可惡。這難以想象,在我的印象中,中國這樣一個古老而美麗的文明之邦也會有這種無賴,華先生,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能,」闢邪一邊擦著手槍一邊回說,「大國之間的爭斗,受到傷害的往往是他們的小伙伴。你們美國為了省油錢,在伊拉克屠殺成千上萬的老百姓;你們為了坐船不買票,在巴拿馬大打出手還綁架了他們的總統,你們美國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匪徒……」

伊文思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緩了口氣,語氣緩和的說︰「華先生,也許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向您解釋清楚,任何一種物體都只有存在核心的時候才能夠穩定的存在,這個世界也一樣需要一個核心,換句話說就是需要一種秩序,確切地說這個地球上的二百多個國家和地區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政權來維持彼此的平衡和公正,只有美國有這個能力而且願意承擔這個義務……」

闢邪不再說什麼。他站起身仔細的檢查著門的損壞程度和這個房間的布局。再有8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們就該下車了,雖然他越來越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可理喻,但是當前還得和她虛與委蛇。他跟許多美國人打過交道,雖然遇到過一些通情達理的人,但是像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伊文思類型的美國人還是主流居多。他現在懶得再看一眼這個美國女人,只是一絲不苟的檢查著車廂的每一個角落。

對方第一次使用的是乙醚類型的麻醉品,第二次和第三次使用的是催淚彈,這充分說明對方不想置自己和伊文思于死地,只是想劫持他們。這不同于以前神秘組織在三里屯和軍醫院的作風。在北京三里屯,他們謀殺大學生的殺人不見血,還有在軍醫院他們劫持黃將軍時候的一招制敵,都讓人不寒而栗,但是目前對方卻不再痛下殺手,讓闢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或許,他們另有所圖?抑或許,他們只是投石問路?

他不禁想起陳主任的那個措詞嚴厲的電話。第四組織的人已經滲透到了「新民主自治同盟」內部,而且身居高位。按照陳主任的說法,第四組織的這個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當前自己還不能知道對方的身份。或許就當前的形式來說,「新民主自治同盟」才是最大的瞎子,因為至少侯牧農、第四組織、還有眼前這幫神秘的不速之客都在暗中窺測「新民主自治同盟」的行動。

西安之行絕對不會像蕭文通預期的那樣順利,因為各方勢力都已經準備就緒了。而那個吳鐵雲呢?難道他也準備就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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