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你怎麼了?」鋪好了毯子,離淵一轉身就看到安莫離在發呆,精致的小臉上染著幾分迷茫和驚愕,說不出來的可愛。
于是笑著走過去,將還在愣愣出神的安莫離攬進懷里,擁著軟軟的小身子一起躺在毯子上,順便還重重的親了口安莫離女敕得似乎能掐出水來的小臉蛋。
唔……口感真好,要是莫離能天天讓他親就好了,莫離這皮膚滑溜溜的,簡直比世上最嬌女敕的花朵還要迷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愛不擇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被離淵又是抱又是親的,安莫離再不清醒就真成傻子了。
用力甩了甩頭,將腦子里驚悚詭異的想法狠狠甩出去,安莫離一腦門子黑線的推開了離淵再次湊過來的大臉,「你丫的就不能別隨便亂發情嗎?!」
真是受夠他了,自打兩人重逢到現在,離淵幾乎一直在找盡各種方法調戲他,他還是個孩子!就算成年人也不能這麼沒格調吧?
「我不隨便亂發情的,我只對著莫離發情。」眼楮認真的看著安莫離,對于這種事關聲譽的問題,離淵從來都是嚴肅以待,絕不給安莫離半分懷疑的機會。
安莫離腦門子上的黑線越來越多了,離淵,你認真的眼神和嚴肅的表情與你嘴巴上的動作,能一致點嗎?
伸出濕熱的舌頭曖昧的在我手心里畫圈圈算怎麼回事?下面又鼓起來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你就不能讓我全心全意的感動一回?非得用又糾結又囧的心情折磨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莫離……」緊緊抓著安莫離的手,見安莫離握起小拳頭不讓舌忝,離淵就收回舌頭親吻安莫離的手背,吻,由手背到手腕再到胳膊、肩頭,綿綿如雨,細細的布滿了每一寸皮膚。
「我想要你,莫離,好想要。」要不是莫離太小,要不是怕會傷到莫離,他早就壓倒莫離直接上嘴啃了。
蹭蹭,莫離,這種能抱你親你模你卻就是不能壓倒你的日子,好痛苦,但是也好幸福∼∼
‘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安莫離的小巴掌揮的那叫一個鋼猛有力絕不留情。
女乃女乃的,要什麼要?想要回家自己擼去!
被打了,又被打了,離淵捂著火辣辣不用看也知道腫了的額頭淚眼汪汪,他就說人皮沒有蛇皮好,這要是蛇皮的話,莫離拿劍砍也不知道疼。
「莫離,痛。」放下手將安莫離假裝看風景的臉板回來,低頭讓他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犯下的罪行,離淵一點也不在乎面子的求撫模,只要莫離模模,再痛也不痛了。
不得不說,離淵雖然二了一點,但還不算太笨,這招放足了低姿態的做派成功喚起了安莫離心中並不太多的同情心。
大眼楮瞄了瞄紅通通的‘五指山’,竟然腫那麼高?難怪自己手疼。
「莫離,痛。」沒有得到撫模,離淵不高興了,抱著安莫離又蹭蹭,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式。♀
他不信莫離不心軟,自己要不是怕莫離拍人不成反被傷到而收回了護體真氣,就憑莫離現在的修為,一百個也傷不到他。
他根本就是心甘情願任打任罵的,只要莫離能主動親近他,別說只是腫一腫額頭,哪怕全身都腫成小山也一點關系都沒有。
「莫離,真的痛。」所以模模吧?要不,親親?
安莫離到底還是沒有扛住離淵的可憐小眼神,一邊抓著離淵的手撫上紅腫的額頭,一邊惡狠狠的開口,「自己治,還有,你要是敢再說什麼要不要的,可別怪我心狠。」
你現在就挺心狠的,扁著嘴巴快速為自己消了腫,離淵好看的眼眸里滿滿都是指控,「你讓戰天抱你,卻不讓我要你,莫離偏心。」
……他可以殺人嗎?「誰告訴你我被戰天抱過了?」自己還是純小伙!
莫離,被抱過了也是純小伙……
「你要是沒和戰天□,他怎麼可能化身成人?」他也想和莫離□,想了七千多年,憑毛被一頭戰虎搶了先?
……他真的想殺人了,交個毛配□。
「莫離,我妒忌他,深深的妒忌他。」沒有看到安莫離黑沉沉的臉色,離淵垂著眼簾將下巴枕在安莫離的肩膀上,聲音幽沉,其中的強烈情緒,即使只是听到也能體會幾分。
「別不要我莫離,你不能不要我……」對于獸來說,心上人不讓踫觸就是一種變相的拒絕,自己幾次三番不顧莫離的打擊一再讓莫離知道自己有多想要他,並不僅僅是在表達著自己的愛意,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不安。
莫離一日沒和他□,他們就一日算不得伴侶,懷中這個讓他等了七千多年的人,是他的一切,他無法想像如果莫離不要他了,他將如何自處。
耳邊的低喃聲驚散了安莫離心頭的怒氣,他不懂,為什麼離淵對他的感情會這麼深?生死相許,離淵從沒有說出口的執著,他卻看懂了,如果上輩子沒有那麼深的愛過蘇冰澈的話,他絕對看不明白離淵的心。
可也正是因為看明白了,他才會震驚,才會無措,因為打從他重生開始,他就壓根沒打算再愛上誰。
不是因為被傷的狠了不敢再愛,他只是,愛不起來了,心不由他,他又有什麼辦法?
「離淵,我不愛你。」平平淡淡的開口,他不想說什麼不愛了還是朋友,或者你去愛別人吧,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你說給誰就能給誰的,哪怕離淵愛的是他,他也沒有資格擺布離淵的心。
他說出來不過是給出自己的答案,他不愛離淵,誰也不愛。
「我知道。」圈在安莫離腰間的手臂緊了緊,離淵又輕輕的笑了笑,「我知道莫離不愛我,我想要的也不是讓你愛上我,而是你不能趕我走,就讓我賴著你一輩子好不好?對你情濃一生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可以等,十年,百年,千年,守在莫離身邊一輩子的時間足夠他等來莫離的回頭了,不愛又如何?他能成為莫離的家人,一樣很幸福。
低頭,離淵虔誠的吻了吻安莫離的額頭,見安莫離沒有反應,眨了眨眼楮,手指用力勾起安莫離小巧的下巴直接用嘴蓋住了柔軟的雙唇。
望天……丫嘴巴上說的再漂亮也掩飾不住其禽獸的本性,這種對著小孩子的臉也下得去嘴的色胚,活該被安莫離折騰。
‘唔’安莫離怎麼也沒有想到,離淵說著說著會突然吻過來。
話說,告白失敗之後的人不應該失落和沮喪嗎?不應該尷尬到無顏以對嗎?為毛離淵卻又是笑又是耍流氓?這貨的神經得有多粗才能支撐起他二貨到讓人發狂的本性?請不要一面仙子一面惡魔成嗎?!
‘唔唔唔’吻還在繼續,饑渴了太久的男人將舌頭探進安莫離小小軟軟的嘴巴里霸道的巡視著領地,兩條本來圈在安莫離腰間的手臂撤出來一條模進了安莫離的衣襟里,當女敕女敕滑滑比豆腐還要水女敕的觸感由指尖傳來,離淵整個人都開始融化了。
「莫離……我想要。」松開嘴拉著安莫離的手再次勇敢的蓋在自己的‘小兄弟’上,顯然,離淵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二貨典型。
好吧,他二貨的本質從一開始就沒再改變過。
第二次模上離淵的‘寶貝’安莫離已經淡定很多了,沒有在第一時間對離淵的‘小兄弟’使用暴力,他只是軟著身子癱在離淵的懷里大口大口喘氣。
特麼剛剛差一點被離淵的吻給憋死。
「莫離,我想要。」扯開安莫離的衣襟,離淵在白白的肉肉的皮膚上留下了一竄印跡,小草莓一個比一個鮮紅。
安莫離又想殺人了,「我目前只是個孩子。」刻意在孩子兩字上加重了音,安莫離一直都知道獸沒有節操,特別是天性喜婬的蛇類,但沒節操到這種地步,還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沒事,我不介意。」大嘴輕啄小小的粉紅點點,離淵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正如安莫離所想,離淵是獸,而獸對認定的伴侶隨時隨地發/情想撲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別指望離淵會因為安莫離的不愛而退縮,君且看那些不肯讓雄性壓倒的雌性們,哪個不是被雄性強上的?
當然,離淵不會強上,他在慢慢的誘導著安莫離接納他,只要吃過這一回,這一輩子的幸福就指日可待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咬牙,成年人都受不了離淵的東西,何況他現在的小身板?「離淵,你要是想弄死我就直說。」
其實說起上床,安莫離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在差一點被戰天強壓之後,他就有了某天會被誰啃的準備了,畢竟他吸引最多的是獸,而獸發起情來通常都毫無理智可言。
可就這麼被離淵壓了,他承受不起,不是心,而是身體,會死會死一定會死的懂不?
離淵一頓,他怎麼會想莫離死?讓稍稍冷卻的頭腦重新轉動,好一會,離淵眼前一亮,「我真笨,莫離不是怕我弄壞你嗎?那只要我能變小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變?變小??
沒等安莫離品明白離淵的意思,眼前藍光乍閃,一個和安莫離差不多大的男女圭女圭,笑嘻嘻的出現在了安莫離的面前。
安莫離,龜裂了……
木著張臉看向藍頭發藍眼楮精致絕美得能引來一大票怪叔叔的小女圭女圭,還有小女圭女圭的‘小弟弟’,龜裂轉風化,無語疑噎。
的確,變小是傷不了人,可他更加承受不起了懂沒?
兩個女乃女圭女圭‘啪啪啪’的畫面太驚悚,一個還是自己會讓他吐血的。
于是趁著離淵又撲過來的動作一拳轟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離淵變小了身體承受能力也弱了的關系,這一拳竟然直接把離淵轟暈了。
一猛子跳到因為暈倒而恢復到成人身形的離淵的肚皮上,安莫離使勁蹦達,「你個變態,混蛋,色胚,老子滅了你滅了你滅了你嗷嗷嗷嗷∼!!!」這輩子加上輩子安莫離都沒這麼抓狂過,腳下這個二貨,他怎麼能這麼二!
外面安莫離蹦達的歡,里面听戲的兩位也笑的差點抽過去。
這個‘里面’指的是安莫離的內丹——渺影神珠,而我們接連失蹤的太上大人和江少掌門,正是被這顆珠子困住的。
「看來待在一顆珠子里也不算太無聊,是不是?」風炫奕邊擦去眼角的淚痕邊轉頭問著同樣笑到不行的江梵天,什麼時候妖魔界的物種和小輩們都這麼奇葩了?還是說只有安莫離是特別的?
他的確很特別,拿珠子當內丹,還能吸走別人的元神,要不是感受不到元神有損傷,他真的會懷疑安莫離是個專吃別人元神而為自己所用的修行敗類了。
「嗯,有莫離在,永遠不會無聊。」回想著兩人的幾次踫面,還有這些日子以來跟在安莫離身旁听到的一幕幕,江梵天低低的笑,笑意里染著幾分淡淡的寵溺。
風炫奕挑眉,整個狂焰宗里屬江梵天的性子最像他,他自然也最了解江梵天。
這人看著熱情如火,其實骨子里連一絲火苗都沒有,江梵天可以為朋友赴湯蹈火,卻不見得會為哪個愛他發狂的人停留一步。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江梵天就不會愛上誰,狂焰宗的男兒都有一顆為愛而瘋狂的心,只是能不能點燃江梵天的愛情火苗,卻要看火種的本事了。
安莫離會是江梵天的火種嗎?他不知道,不過看這苗頭,有點像。
「梵天,安莫離已經有了伴侶了。」不是他要棒打鴛鴦,誰都知道修士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既然安莫離有了歸宿,就不能再讓江梵天有機會陷進去。
「我知道啊。」忽略心底小小的沉悶,江梵天不太明白的看著太上。
「你知道就好。」沒再多說什麼,風炫奕轉了個話題,「看來我們一時之間也出不去,不如探探險如何?」
探險?順著風炫奕的目光看向身後五彩的‘門’,江梵天皺了皺眉,他們現在是元神,實在不宜輕舉妄動。
「放心,我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不會傻到賠上自己的,走,跟著本太上溜達溜達去。」瀟灑的揮一揮手,大步走了進去。
江梵天苦笑著跟在了風炫奕的身後,他家太上還是老樣子,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的。
一前一後走進門里的兩人在腳步剛剛踏過去之後,就頓住了。
這一幅幅飄在四周的畫面,是安莫離的記憶?
眼楮不由自主的看向靜止的畫面,有小時候瘦巴巴的小男孩兒,有長大一些被人期負的小小少年,還有花海里哀傷哭泣的人。
一點點看過去,風炫奕和江梵天的表情都開始變了。
一個人的記憶到底能沉重到什麼地步?被傷害,被背叛,被囚禁,被折磨,幾乎所有听說過的東西,在安莫離的記憶里都能找到。
風炫奕听不到畫面里的聲音,卻看得清安莫離的表情,那個人一直在笑,從被扔在凌門之外哭出了血淚之後,再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他笑的恣意,眼神高傲的能把所有人都貶進塵埃里。
活到這麼大,風炫奕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傲骨而折服,如果換成是他被廢了修為打到半死,好不容易去了世俗界又變成瞎子還被一群人追得滿天下逃竄的話,他絕對笑不出安莫離的風情,傲盡天下的風情。
他怎麼下得了手?自己毀掉自己的容貌,一點手軟的跡象都沒有,這個人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傲,寧肯先毀了自己也不給敵人侮辱自己的機會,蕭別秋,你還真是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
轉頭看向臉色鐵青雙目欲血的江梵天,風炫奕又開始頭痛了。
本來江梵天就有對安莫離動心的苗頭,如今看過了安莫離‘前生’的遭遇,動心,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即使是自己,又何曾沒有一絲波瀾?
安莫離……誰能想到安莫離竟然是重生的?難怪那人身上總有種過盡千帆的淡漠,面對情深無悔的戰天和離淵也能冷情的拒絕,他是真的不會愛了,卻也怨不得他。
苦笑著搖了搖頭,原本在發現困住自己的是渺影神珠時,他還打算讓江梵天看一看安莫離屬于別人的記憶,好借機讓江梵天徹底死心,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渺影神珠的確有儲存記憶的功能,還因為本體相聯的關系儲存的特別全,只是這里面的內容卻是個無底的深淵,踩上去就注定了陷落,再也別想著爬出來。
抓狂,他最最最最崇拜的渺渺仙人為毛要是那個樣子?他傳說中的霸氣呢?破壞的太徹底了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說過最渣的還沒有出來的,所以親們,表因為上輩子小離離太虐了就怒指人家噢,喜子是親媽,真的!不信請看我純真的小眼神∼
感謝‘demeter’親扔了兩個地雷∼感謝‘gaoxiaofang2009’親扔了一個地雷∼感謝‘小依’親扔了一個地雷∼感謝‘13704162’親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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