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節操,為神光)
狄舒夜忽然就覺得全身很輕松了。
他心已經有了答案。
天拍水不是個仁慈的人,要是他是個仁慈的人,也不會苦心孤詣作出《殺心》的曲。
哪怕他曾說過殺意是一條歪路。
但在那種情形下,他斷然沒有不殺那獨臂人的理由。
可他卻沒下得了手。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獨臂人跟天拍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是什麼關系狄舒夜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個人一定知道。
「那是誰?」
青鳥問道。
狄舒夜微微一笑,從懷模出一粒丹藥。
那是那位風火太上掠過他身邊時彈指而出的東西,
「風火太上」
狄舒夜輕笑一聲,又道︰「他不但給了我這顆丹藥,還告訴我一句話。」
「什麼話?」
青鳥問道,三眼牛也抬起了緊貼在地上的腦袋。
「他說,盡快來風宗,再商量救人之事。」
青鳥長吁了口氣,天拍水是風水太上,又來了個風火太上,這兩人似乎真的有這不尋常的關系。
三眼牛傳音道︰「父親,我明白了,怪不得我明明感覺到你的靈魂沒有生氣了,但卻瞬間又活過來了,原來是听了這句話?」
狄舒夜道︰「沒錯,不知為何,我相信那人,而且可以肯定水爺爺沒有死,只是被人抓走了,至于誰抓走了,那就得找這風火太上。」
一切似乎暫時有眉目了。
但狄舒夜卻疑惑了。
那四人顯然並不是太上級別的高手,有可能更不是皇級的高手。
但那奇怪的掌力為何能夠將一個太上級別的魂魄拘走?
還有當時看到那兩名黑衣人的時候,他為何會不由自主的生出慘烈的殺意?
順藤模瓜,或許能夠弄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不由自控的殺意,便能弄清楚那兩名黑衣人的來歷。
知道了那兩名黑衣人的來歷,自然能夠弄清楚天拍水被誰抓走了。
只是現在需要實力。
他太弱了,弱到就算去了風宗也幫不到任何忙的地步。
他相信那風火太上,他也相信天拍水短時間內會無事。
所以狄舒夜坐起了身,爭分奪秒修煉起來。
修煉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反而很孤獨,很枯燥。更重要的是,很危險。
壓榨式的修煉的確不是正經途徑,修煉重在一步一個腳印,而非強行壓榨身體。
但這次戰斗,無疑是榨干了狄舒夜所有的力量。
所幸的是這只是一次戰斗,而不是平日里的修煉累積。
饒是如此,狄舒夜也是足足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將體內的傷勢以及涵精氣徹底恢復過來。
不過狄舒夜卻沒能興奮起來。
這次劇斗,對他身體的損傷極大,更重要的是屬性之力幾乎枯竭了。
若非體內丹火以及那棵小樹苗竟然蘊含了不少的木屬性之力跟火屬性之力,狄舒夜真懷疑屬性之力徹底消失了。
三眼牛進入斷龍山脈的方位尚在渭水以北。
渭水以北此時已入冬,參天古木早已樹月兌盡,但枝椏繁茂,兀自顯得陰暗異常。
但有個地方此時卻有著光亮,火光。
朦朦朧朧的人影圍繞在火光邊上,隱約有笑語傳來。
但距離此處數百米之外的大樹上,狄舒夜卻笑不出來。
他非但笑不出來,臉色還很難看,難看帶著殺意。
因為這些人都是棋宗的人。
那日一戰,棋宗足有五名聖人命喪雪地,但此時這火堆邊上,竟然又有五名聖人。
大宗門的底蘊,果然不是一般。
但狄舒夜卻見不得這種強大的底蘊,青鳥更見不得。
「老大,要不要弄死他們?」
恢復實力的青鳥如今對琴宗與棋宗的恨意不低于狄舒夜。
狄舒夜笑道︰「你說呢?」
青鳥瞬間興奮了。
狄舒夜卻不想自己動手,因為他要三眼牛動手。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狄舒夜自然也認識到三眼牛的重要性。
並不是他實力的重要性,而是對其心智磨練的重要性。
他雖嘴上不說,但心里卻難免不想,可他心里卻也不敢過分去想。
因為他跟三眼牛有著靈魂契約。
只要他心有距離的情緒波動,三眼牛定會感知。
天拍水被人擒走,狄舒夜並不怪三眼牛,他只是覺得遺憾。
所以三眼牛必須要成長。
雖不能做到獨當一面,但至少要能看清眼前的形勢。
「父親,我去吧。」三眼稚女敕的聲音在狄舒夜腦響起。
他像是知道了狄舒夜的想法。
狄舒夜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吃了一驚。
可他錯了。
三眼道︰「父親,水爺爺被抓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我現在想想,要是當時我出手的話咱們肯定能逃走的,三兒也有錯,三兒也想學會殺人。」
事實上他早就殺過人了,那神秘的白衣人便是死在他制造出的空間裂縫。(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