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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門口跑出一個人來。趙保定見是顧彪。「你給的信?」趙保定問道。

「我不能送你上車了,讓你老鄉在車站陪你吧。」文一凡一邊說,一邊朝顧彪擺了一下手,鑽進車內,留趙保定獨自在外面等顧彪。

這是文一凡到部隊以後的頭一次送別,本來也不是什麼天搖地動的事,可有那次清房的遭遇壓在心頭,幾天來一直覺得不爽,不敞亮,總像有塊濕了巴嘰的抹布裹住了頭臉,自己都感到沒神沒采的,怪別扭的。把趙保定送進候車室,他就帶車回了。

趙保定肯定早看透了他的心事,再沒跟他提清房的事,倒是提醒他,別把個人房子的事耽誤了,抽時間去見見張含玉,如果條件相當,把房子租下來。張含玉開了家小歌廳,結過婚,有個女兒。目前就掌握了這些情況。

文一凡覺得趙保定的思路有些怪,說︰「咱們是租房,又不是租人,知道那麼詳細干嘛?」

「文助理,別看你是營房干部,租房子的事水可深,你沒我懂。」趙保定摁葫蘆摳籽似的跟他數落說,「張含玉是個單身女人吧?單身女人離得了男人嗎?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約會鱉親家,她和什麼樣的男人來往,直接取決于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對吧?她要是個不著調的女人,就會整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吧?想想可能會出現啥後果,不可想象是吧?咱要是攤這麼個房東,又是合住,老太太怎麼住?就是住了,彼此相安無事,可是你能擔保房東不出點兒啥事?你這樣的房客,你可不是一般的房客,軍官吶,前途無限的青年軍官啊!」

听趙保定這一說,文一凡還真有點兒怕了︰「這個姓張的女人是開歌廳的,不是養小姐做什麼媽咪的那種吧?」

「這方面的情況還不掌握。」趙保定說。

這個趙保定,把什麼都整得明明白白的,可就是兵的這點兒事糊涂著,在集訓考核上翻了船。如果沒有軍裝天天穿在身,是不是他就忘了自己是個當兵的?

上午,文一凡在辦公室整理材料,手機收到短信︰朋友剛發來的調查報告──張含玉在老家當過團支書,政治合格。呵呵。

文一凡看看時間,這時候趙保定已經上車了,他是在車上給文一凡發的短信。想到趙保定馬上就要把這個手機號廢掉了,文一凡準備刪除這個號碼,等他換卡後再存他的新號。正要操作,卻停了下來,想,還是先擱幾天再刪吧,說不定一會兒又來了什麼消息。這一擱就擱住了,這個號碼從此再也沒有顯現。趙保定再也沒有短信過來,也沒有給文一凡打過dianhua。

文一凡約了張含玉看房子。張含玉給了他一個地址,雙方約定了見面時間。張含玉給的地址應該就是房子的地址。這個女人倒是挺利落,也不先看看人怎麼樣,直接就往家里領。從公交車上下來,文一凡想到張含玉有個女兒,就到水果攤買些水果。他一手提著水果,一手捏著記了街道和門牌號的紙條,在樓群里穿行。這時,一旁過來一個年輕女人,文一凡忙搶上一步︰「你好女士,我問一下,這里是鳳凰小區嗎?」

「往前,」那女人手里夾著根香煙,看一眼文一凡說,「見路口往右拐。」女人嗓音有些沙,想必是吸煙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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