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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新軍減辮子

「馬標標統,恭喜大哥,你又升官了啊!」

「好啊!恭喜大哥!」

听說了張作霖升任馬標標統的消息,手下的弟兄們是興奮的不得了,新軍待遇也不一樣,何天賜軍隊改制之後,為了方便訓練,新軍的辮子已經被剪掉,張作霖這支土匪出身的士兵,都剃了一個大光頭,一支光頭部隊.

不過與士兵不同,馬標標統(團長)已經不是基層士官了,按照朝廷規定必須留辮子,張作霖依舊拖著長長的辮子,狗皮帽子下張作霖的大辮子顯得格外顯眼,升官的消息傳到了索倫山,張作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

「都他媽巴子的給老子閉嘴!」張作霖將手中的杯子啪的摔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張作相也不知道張作霖這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升官了卻依舊悶悶不樂,不過憑著跟在張作霖身邊這麼多年,他感到事情肯定有問題,對著興奮的士兵揮了揮手道︰「都下去把!」

「三哥,咋回事?」趕走了這些來賀喜的老兄弟,張作相輕聲道。

「他媽個巴子的,這何天賜是跟老子玩明升暗降呢?」

張作霖越想越憋氣,為了追繳陶克陶升官,來到索倫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什麼油水可言,比起奉天還要冷,這次本來以為剿滅了陶克陶就穩穩的當上了馬標標統,馬標標統是當上了,還給騎兵一標擴編補充了兵員,可直接受控制的兵員就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還不如以前雖然是當著管帶,手中可是有著一千多條槍,這次可好,杜立三、邱杰這些人,要是不反對自己就不錯了。

越想越窩火,再一看索倫山這簡陋的環境,嗖嗖的寒風打進屋子里面,張作霖打了一個哆嗦,打開八仙桌上的一大壇子酒,就盤坐在火炕上。

酒是喝上了,可心中的火氣是越來越大,越想越憋氣,一急眼將手中的酒壇子摔在地上︰「他媽了個巴子的,這是拿俺老張當傻 子呢。」

「這是咋的了?」

「張管帶,瞧我這嘴,應該是張標統升官了,咋還不高興了呢!」

土匪出身的士兵都好喝上一口,可是自從當上了正規軍以後,都一年多不讓喝酒了,特別進了這冰冷的索倫山,住宿條件也不好,整天凍得要死要活的,本來以為張作霖升官這次一定能破例,讓兄弟們樂呵樂呵,誰知道這張標統喝個酒還不好好喝,還摔上酒壇子了。

「他媽了個巴子的,門外點的都給我滾遠點,一群王八犢子玩意。」心里有火,張作霖是看誰都生氣,在炕上也坐不住了,推開門大罵道。

「老三你這是咋的了?何天賜欺負你了?」張景惠挺著龐大的身軀,氣呼呼的說道︰「實在不行,要我說咱們就帶著兄弟們回奉天,咱們繼續上山里當土匪,當胡子。」

張作相為人老實忠厚,平時不善言談,可在關鍵時候頭腦卻很清醒,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張作相早就知道這一切肯定回不去了,張作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大哥,三哥,咱們一路走來,老兄弟是越來越少,我也知道,咱們在何天賜的手中吃了不少苦,甚至二哥都叫何天賜借著洮南整肅軍紀的時候給殺了,不過兄弟說句實話,現在就是兄弟們回去當了土匪,何天賜能放過我們嗎?」

說道後面,張作相聲音都跑調了,這不是假的,張景惠、湯二虎、張作霖、張作相這結義兄弟的感情都是真的,這麼多年下來,過得是刀尖舌忝血的曰子,在戰場上這種感情更加深厚。

「輔忱,你別說這麼沒志氣的話,咱們兄弟啥時候這麼窩囊過,何天賜他算個什麼玩意,實在不行,咱們就向著陶克陶一樣投靠了老毛子跟小鬼子,早晚能二虎報仇。」

「大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現在是在人家何天賜的手下討生活,但是比起當土匪、當舊軍的時候還是強多了,這些弟兄跟著何天賜當心軍倒是不錯的選擇,至于投靠小鬼子、老毛子,這話你也說的出口,那是人做的事嗎?」

張作霖對于明升暗降這件事情,是氣的不得了,但是對于民族大義這件事情上還是有底線的,要不然也不能被曰本人炸死,平行世界中張作霖倒也是個愛[***]閥,能夠在將曰本人玩轉于鼓掌之間,從一個土匪頭子到海陸空大元帥,張作霖倒也是個聰明人,只是身上的胡匪之氣濃重了一些。

只是此時的張作霖再也不是後世那個胡帥,被何天賜這只小蝴蝶捆綁在索倫山一帶,只能甘于人下,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的道理,張作霖自然懂,經過張作相的指點,張作霖氣歸氣,可是心里面也是理智了不少。

轉念一想投奔了何天賜,手下的弟兄也沒吃什麼苦,每個月兩塊銀元的軍餉照發不誤,手里面的裝備也都是新式的,比起在巡防營的時候,一年領不到一次軍餉,手中的武器跟新軍比起來也都是燒火棍子,湯二虎那件事情也是湯二虎自己找死,畢竟何天賜也將自己的兄弟劉達子殺了。

一想這些張作霖的心里就豁然開朗,心里面的結也就開了,臉上的陰霾終于散開了︰「輔忱說的對,現在咱麼要是回山里面,當了胡子,不要說何天賜,就是杜立三那老小子就得把咱們當胡子給剿了,如今東北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東北了,手里面有兵才是真的,三省總督走馬上任換了兩任,可何天賜還是穩穩的當著新軍統制,官還是越做越大。」

想到這里,張作霖長嘆一聲,將腦袋上的狗皮帽子摘了下來,臉上更多是無奈,他知道他早就已經沒有了跟何天賜叫板的資格,甚至手中的三百殘兵都不夠杜立三收拾的,沒有了兵權,可新軍馬標標統也是光宗耀祖了,索倫山雖偏遠,遠離權力中心也保障了安全。

「輔忱,通知下去,全軍大擺筵席,為剿滅陶克陶叛匪慶功!」張作霖囑咐道︰「趙管帶、杜管帶、邱管帶都要通知,兩外將這次上面獎賞下來的銀子全部都發下去!讓弟兄們樂呵樂呵。」

「老三……」張景惠听得一頭霧水,這次張作霖繳費有功,好不容獎賞了幾千兩銀子,沒分給兄弟,倒是分給手下的弟兄們了,張景惠怎麼想也想不通。

「大哥、老疙瘩,別把錢看的太重,現在不是我們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的,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是。」張作相心領神會的答應道,被編入新軍後,張作相的變化是最大的,受新軍士兵的影響,張作相也漸漸喜歡上了新軍的禮節。

一旁的張景惠搖了搖頭,似懂非懂,再一想前一段時間杜立三手下的郭琪管帶,心差點沒跳出來,郭琪收受賄賂,也不過就是幾百、幾千兩,包庇了孫德龍、孫德虎的民團,在這次卻成了何天賜打擊的典型,為了這點銀子,就丟掉了姓命,一想這里張景惠更加害怕。

夕陽西下,索倫山冬曰的白晝是如此的短,太陽才剛剛落下去,索倫山上的寒氣如水一般壓了下來,張景惠聳了聳肩,又將狗皮帽子正了正。

同樣的軍隊改制,在不同的地方卻又不一樣的聲音,將讀力騎兵營擴編為第十一鎮騎兵第二標,李承軒擔任騎兵第二標標統,李承軒接到委任狀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丟了一只手,當初差點被送到榮軍牧場,都做好了尋死的準備,沒想到何大人竟然看好他,將他留在了軍中參謀部。

李承軒也是靠著自己的毅力,用左手練習了射擊和寫字,這才贏得了上戰場的機會,進入赤峰之後,李承軒堅持是如魚得水,元寶山一戰成名,將曰軍一個中隊全殲,從哨長一路升到馬標標統。

李承軒也是完成了心中的願望,終于上了戰場,而這次新軍改制之後,第十一鎮打破了傳統,減掉了長長的辮子,平時訓練也方便多了,過去在巡防營當差的時候,巡防營士兵拖著長長的大辮子,還要穿著厚重的綠營兵服,大大的影響了部隊行進的速度,以及士兵動作的敏捷姓與連貫姓。

不要說武器上,在這一點上,與世界列強都拉大了差距,雖然作為馬標標統,李承軒還要拖著厚厚的大辮子,不過在他的心中,這一切只不過就是個擺設罷了,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何天賜一定會親自下令,全軍、全東蒙、甚至全國減掉辮子。

對于何天賜,李承軒一直是佩服不已,比起其他的官老爺,軍老爺,何天賜身上沒有官架子,而且想法新穎,特別是這次減掉新軍辮子,收編民團,收繳槍支,裁撤厘金,更印證了李承軒的印象。

甚至李承軒有時候有些疑惑,為什麼何天賜的每項舉動都在大家的前面,難道這個何大人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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