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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張縣長死在醫院里

第146節張縣長死在醫院里

235、張縣長死在醫院里

我坐了下去,他看著張麗梅說︰「你們書記、市長兩位一起過來,那麼是有點事了。說吧,什麼事。」

我看著他把今天下午張燈明到市委組織部,大吵大罵的情況跟他說了,我問道︰「趙主任有何看法?」

他微笑著看著我,然後說︰「這主要是要看你們兩個想怎麼辦他?他這樣做不應該,但這事可大可小,你可以追究他,你也可以睜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刀把在你手里。」

我看著這個老奸巨滑的家伙,心里想,你倒底是個什麼態度?我看著他說︰「你是說放他一馬算了?」

他笑容可掬地說︰「那也不是,要看他的態度。今天他這樣,明天又一個人也這樣,前面的烏龜爬了路,後面的烏龜照樣來,我們市委真的就沒有一點威信了。要讓他認識到,這事件的危害與嚴重性。」

張麗梅說︰「我給他打電話,他卻說老子犯了什麼鳥錯誤,大不了老子不干這個吊縣長了。他這樣與市委嚴重對立的態度,他怎麼能夠認識到,這次事件的危害與嚴重性?」

他卻笑了。我不得不看著趙主任問︰「他是誰的人?」

趙博電看著我說︰「他是誰的人,你不知道嗎?他應該是齊思賢的人吧。」

我笑逐顏開地說︰「我搞得清楚個卵啦!他過去對我還不錯,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了。連張市長的面子都不給呢。」

趙主任說︰「即然這樣,給他一個紀律處分再說唄。」

我看著他說︰「紀律處分沒有用的。我想先對他進行雙規,再依法對這個事件進行調查,達到了哪一條就按哪一條處理。他既然不給我們市委留面子,我也不想給他留什麼面子。」

他這才認真看著我說︰「你有這個決心就好辦,他那個人大代表、縣長職務,我們人大都可以給他依法免去就是。我這邊不會與市委唱反調的。」

我看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官一走進他的房間,他可能就猜出了我的來意與想法了,他早已知道市里發生的事態。他只不過讓我說出來,這才是老奸巨滑的政客啊!他當然不會為難市委,這次動人,本來就是他們的人得了好處。

張麗梅與我對視了一下,她也笑了起來。好,我們三人統一了思想,搞張燈明一下!我也不跟趙主任說,我已讓劉啟運他們動人去了,我只是說︰「那麼,我們三人就這樣定了吧,我們先對他進行雙規。」

趙主任轉換了話題,對我說︰「小錢,這次省委動人,你參加了省黨代會,他們搞得蠻凶吧?」

這老烏龜比兔子跑得快!我看著他說︰「我也是看戲的,里面的情況,確實一概不知啊。」

他看著我說︰「那封舉報信,讓閻部長與王常委可是吃驚不小啊。我听張主任說,要是這封信以實名舉報到中組部或中紀委,那麼他們兩人今天,就不可能是省委常委了。搞不好他們也去那個地方呆著了。」

我看著他說︰「他們沒有站錯隊,問題就不大;那人也不會告狀,反倒被治安拘留了。我想他們現在連工作都可能干不成了。這真是水火兩重天啊!」

他看著我說︰「張燈明又不是一樣的傻卵,這個時候,他出來冒這個傻氣干什麼?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小錢、小張,你們兩個在這里,我也不怕得罪他們,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他如果成了一條瘋狗亂咬人,你倆要防止自己受傷哦。」

他知道本官有事!听他這話,張麗梅可能也收了他的錢!要不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啊。是的,他是不是手上有我的什麼證據呢?

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與趙陽光那次到北京看我,他們兩人合著是送了八萬塊的。再有他到我家拜年,在我女人與兒子手上送了多少?我真的還不知道呢。當時我不在乎,卻連哪些人送了多少都不知,張賢惠說收到了近四百萬咧,我這樣一弄,別西里糊涂把自己的親人圈進去了!

我知道,這種人要麼就搞死他,要麼就放開他不理,千萬別弄得他半死不活的,痛苦不堪,他一但咬起人來,真的就會不顧一切的。

我沒有收他的什麼好處,趙陽光告訴我,他們送我的那筆錢,合著到北京搞六寨縣風土人情、旅游資源、及產品推廣,在縣財政列支報銷了的。那是一筆公款消費,不會有事。我家里是不是收了他的錢,我想,馬上核對一下就清楚了。我看了看張麗梅,她一臉的坦然,我猜想她不會收他的多少。

當然我得以防萬一。于是我對趙主任說︰「老趙,打擾您了,就談這些,謝謝你的提醒。」

他看著我們微笑著說︰「兩位好走,我也想早睡點,今天我喝多了一點,想休息了。」

真的是一個老賊!我與他握了握手,與張麗梅一起,退出了他的房間。

與張麗梅過到了1002,我看著她認真地問︰「麗梅,張燈明,送了多少錢給你?」

她看著我老老實實說︰「十萬吧。」

我盯著她問︰「這個錢還有誰知道?」

她看著我說︰「你們的財政局長。年前,他們到我辦公室送的。」

我對她說︰「這個情況趙博電提醒得好,萬一到時候我們被他咬了,就麻煩了。我現在給趙陽光打個電話,讓他那個局長,把嘴巴關緊一點。」

我馬上給趙陽光打了電話,交待他讓那個財政局長嘴巴緊一點。趙陽光說︰「錢書記,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于是把張燈明到市委大吵大鬧之事告訴了他,也說了市委要對他雙規的事,他大聲說︰「我知道了,一定辦好!」

我問他道︰「你現在是到了市委這邊,還是在下面六寨縣里?」

他說︰「我們今天搞交接,上午、下午都在市里喝酒。哎喲,他怎麼能這樣啊,我馬上給他們打招呼。」

我對他說︰「好的,我還有點事,你去忙吧。」

我當著張麗梅的面,打了我女人張賢惠的電話︰「賢惠啊,你幫我查一下,這次過年,六寨縣的張縣長,到我們家送了多少錢?」

張賢惠緊張地說︰「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我輕輕地說︰「在電話里一時講不清楚,你先去看看你的登記吧,他給了我們多少錢。」

她急切地說︰「我哪有什麼登記啊,好多人我認都不認得呢,有些人是送到了我們兒子手上的,我記得最多的一個人是十萬塊,其他的也就一萬二萬的。

我記起來了,那個送十萬的不是六寨的,是公安局的,是你那個姓羅的弟兄。那個叫張燈明的,我記一記,他好像也就是送了兩萬吧。那此紅包還在陽台上的隻果箱里,我去翻一下,看一看就知道了,當時我在紅包面子上寫了個數據與人名的。」

我笑著說︰「好的,你找到了就打電話告訴我。」

我與她掛了電話,我的電話接著就響了,我還以為是她找到了打過來的,于是打開了電話問道︰「是多少?」

那邊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錢、錢書記啊,我、我犯了什麼錯誤?你讓他們把我,把我抓起來了啊?」

我一听是張燈明的聲音。于是大聲對他說︰「張縣長啊,你是老大啊,市委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你老哥啊。這樣吧,你覺得我這個書記不行,你向省委要求,讓你來當算了!」

他大聲說︰「錢書記,錢書記,是我喝多了,是我錯了,你就高抬貴手吧!」

我大聲對他說︰「你先好好醒醒酒,再說!」

我馬上把他的電話掛了。

然後我給劉啟運打了過去︰「劉書記,你們把人是給我弄來了,卻告訴他是我要關他,這是怎麼搞的嘛?他一個雙規人員,還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成何體統!」

劉啟運馬上解釋道︰「是楊局長的人,在對他進行審問,我這就去阻止他打電話。」

我對他說︰「好,我就找楊大炮。」

我于是馬上打了楊大超的電話︰「楊局長,張燈明在你們的手上了麼?你現在怎麼還可以讓他到處打電話?這個案子是誰管,你要親自負責!」

我與他一掛了,張燈明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錢書記,我想不通,你不要掛我的電話,我今天就跟你說一說話,我不想活了!

我那麼為你們忠心賣命,那些上訪人員,你們說抓,我們就抓;你們說關,我們就關;我們縣里這些年的工作,在市里也排在前列吧,我們一個小縣,比周邊的幾個大縣,財政收得多吧,城市建得好吧,我當了這幾年的縣長,沒有功勞有苦勞啊!

我與趙書記一起到北京看你,你也充分肯定了我們的成績,我也有了盼頭,可是這次,我被你們徹底出賣了!別人到你們那里送了錢,我沒有送,我真的是傻卵啊。我現在給你二百萬,馬上給你二百萬,你給我安排個財政局長,或公安局長吧!」

我冷笑一聲說︰「你醒醒吧,不要做夢了!你很有錢,是嗎?」

我冷笑一聲,心想你現在想到出兩百萬,遲了!本官不是,只認錢不認人的帽子批發商。你這點錢,莫說兩百萬,就算是兩千萬,對本官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別人在收賣官錢的時候,我早就搞開發、騸貸款、賣地皮去了。那個錢在商業運作中,不再是直接的權錢交易,雖然轉了個彎,卻比這個賣官錢,來得還要容易、隱蔽、沒風險。

你滅我的威信,你就得償償失去自由的滋味,得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他大聲說︰「我想不通,我想不通啊!楊大超,你有什麼權力,剝奪我一個縣長、市人大代表的人生自由!你讓老子跟錢書記說完……」

他那邊電話中斷了,我知道楊大超已經到了他的身邊,讓他的手下,把張燈明能夠打電話的權力,給剝奪了!

我馬上打了楊大超的電話︰「楊局長,張燈明是市縣人大代表,你們一時關不了他的,你們問完話,調查清楚他大鬧市委的情況之後,先交給市紀委處理吧。」

他說︰「他情緒太沖動了,滿口的酒氣,筆錄材料是做不起了。我看現在得讓他醒酒,明天交給市紀委處理吧。我們可以先傳喚他24小時的。」

我問道︰「你們現在把他放在什麼地方,要小心一點呢,他說他想不通,不想活了,要防止他弄出什麼事來,節外生枝啊。」

楊局長說︰「我們先派人在特警支隊,對他進行詢問,等把材料做好後,我們將他放到留置候問室里去,我現在與劉書記在一起,他已答應,明天由紀委接手這個案件。」

我大聲說︰「好吧,辛苦你們了。」

這時張賢惠給我來了電話︰「那個包我找到了,他是給我們家,送來了兩萬塊。」

我笑著說︰「要的,你馬上把那些包,給我弄到衛生間去燒掉,不要留下後患就行了。我在省里開會,這邊沒有事,是五里坪那邊出了點事,張燈明被雙規了。我怕影響到你,才讓你查對一下情況的,只有這麼一點錢,不會有事的。做好後,你放心休息就是了。」

她平靜地說︰「好呢,你也休息吧。」

打完電話,我看了張麗梅一眼,對她說︰「事情定下來了,先在市公安局詢問材料,明天交市紀委處理。」

她微笑著沖我點頭,我發現她今天真的不再那麼丑陋。我們被張燈明這麼一折騰,小半個夜晚也就過去了,我對她深情地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她滿面春風、輕輕地對我說︰「辛苦你了,好的,我們去洗澡、休息。」

我與她對視一笑,輕輕松松地去了洗澡間。他女乃女乃的爽啊,心里就是愉快呢。做人做到了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這是一種什麼狀態?就如我有一只無形的手,伸到了千里之外的五里坪市,把張燈明揪住,然後將他投進了大牢里!

權力這個東西,真的是法力無邊的好東西,我突然想到權力一但發生腐-敗,它真的就是一只猛獸,不但能催殘人的**,改變人的信仰,甚至可以催毀人的靈魂。現在這只猛獸,竟然那麼乖巧地伏在我的手心里。我即是佛,如來即我啊。

這是一種多麼優雅的生活,我與張麗梅如同一對恩愛的夫妻,在洗澡室里平靜地月兌衣、安祥地洗漱、悠然自得地一起,來到了我的床上,相互摟抱著,甜美地睡去。

我們今夜都沒有強烈的激情,我們真的好好休息了。

到了深夜一點多,我被一陣一陣的手機鈴聲吵醒。電話是楊大超楊局長打進來的,他有點驚慌地說︰「錢書記,出事了,張燈明掛了。」

我的意識還在漠漠糊糊當中,我大聲問︰「他怎麼掛了?」

他顯得緊張而激動地說︰「我是說他死了!」

他那邊一個死字出口,我這邊人就徹底清醒了。我身子一彈坐起來,開了床頭燈對他說︰「你不要緊張,你慢慢地跟我說,倒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盡力穩定著自己的語氣說︰「我們在特警支隊問他到十二點鐘,材料做了,他沒有簽字,我讓辦案民警,把他放到了留置盤問室。當時他的酒性發作,人是抬到那里去的。我還派了兩個民警陪著他。

我把他放到候問室之後,他睡在了那里,我也就回家了。我才到家,值班民警發現他人抽搐,臉色不對,馬上向我報告,我讓他們馬上打了120,送到了市人民醫院搶救。

當120的車子來到我們市公安局以後,醫生發現他人已經不行了,我也趕到了那里,讓他們無論如何要拉到醫院進行搶救。

我們把他送到市人民醫院後,他人都已經冰涼了,沒有氣了。醫生說人已經死了,于是直接送了太平間。」

我大聲問︰「你們沒有誰,對他動過手腳吧?」

他堅定地說︰「沒有。他一個縣長,下面的弟兄沒有任何人敢對他說一句硬話,更別說對他動手動腳了。連我都沒有對他說重話,只是要他把心態放平和,等他酒醒了以後再說。」

我又問︰「你們傳喚他到公安機關時,他與哪些人在一起?」

楊大超說︰「我們是在國際大酒店把他找來的,他的秘書、司機也一起來了。直到放進候問室,他們才離開。」

我對他說︰「你不要擔心,只要不是刑訊逼供打死的,你們就不會有事。現在我讓劉啟運把他秘書、司機的材料取了。你讓知道這一情況的民警、醫生不要亂傳消息。你全力配合劉書記做好善後工作就是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現在,啟運知道這一情況了嗎?」

他輕輕地說︰「沒有。」

我告訴他說︰「我來跟他講。」

我于是打了劉啟運的電話,他半天沒接,我打了三次,他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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