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剛調查就泄了密
021、剛一調查就泄了密
明芙蓉看了看這個叫張娟的女人，她30來歲，相貌一般，一襲白絲衣，一身明星打扮，燙卷發、打紅嘴唇、涂脂抹粉，不穿制服。真的讓人難以相信，她竟然是一名人民警察。
張娟看了明芙蓉一眼，發現她竟然是一個大美女，自己先怔驚了。她冷冷地說︰「你們要看調查材料，自己到後面的庫房里找吧。」
明芙蓉向她點了點頭，跟著黃先河進到了後面那一個大房間內。
這里原來應該是一個會議室，現在到處是堆積如山的檔案，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全是老式袋子、牛皮紙卷宗，上面更是一層厚厚的塵土。這哪里是檔案，完完全全就是他媽的一房屋的廢紙垃圾堆。
由此可見這里的幾任領導，對這些國家財富的淡薄，長期來沒人真正重視檔案管理與資料收集利用工作。黃先河看到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案卷，他頭都大了，馬上問︰「張姐，這1981的案件，在哪里找得到啊？」
張娟站在門邊冷笑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啊，你到處找找看，也不知道當年辦案民警，是不是交了上來。要是交了，一定找得到，要是沒有交，那就……你是新來的麼？」
她話音一轉，明芙蓉知道她是問自己，于是微笑著說︰「不是，我是金江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民警。我叫明芙蓉，你能幫我找一找那個案卷麼？」
張娟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時間，你自己慢慢地翻吧。」
黃先河顯示出了一種畏難情緒，他沒有信心地說︰「那麼多資料，怎麼找啊？」
明芙蓉卻平靜地說︰「沒有關系，我找就是了。」她心想，案卷只要在這里，我就是全把它們翻一遍也沒關系，于是開始一份一份地翻看那些堆在地板上、書桌上、櫃子里的陳舊案卷。只要是寫明了年月日或案件名稱的，她就放到一邊，如果是寫有1981年的，她便認真地看一看。
看到明芙蓉已動手一本一本地翻看那些盡是灰塵的案卷，黃先河也跟著她翻了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連1981年的案卷都沒有找到幾個。明芙蓉堅持一個一個地清，黃先河則是這里翻翻，那里看看，最後沒有了信心，他對明芙蓉說︰「芙蓉，你在這里清查著，我去把張振中、李菊花喊來幫幫你算了。」
明芙蓉說好吧，多來兩個人幫幫我也好。小黃真的走了。到了十點半鐘，他並沒有食言，把同學張振中、李菊花找來了，他們四個大學同學一邊找當年的那個案件，一邊談起了工作之後的各自的經歷與見聞。
這里大約有十來萬本案卷，他們翻看了一萬多本，到了下班時間，張娟過來說︰「還沒有找到麼？可能沒有交上來呢。走吧，下班了。」
他們四人只好離開了這座廢紙堆，明芙蓉再戀戀不舍也沒了辦法。他們下樓後，明芙蓉問︰「你們刑偵支隊，有誰1981年就在這里當刑警的呢？」
張振中說︰「听我們支隊長說，他好像就是1981年那個時候參加工作的。這里最老的民警也換崗過兩次了。你要找這個案子干什麼呢？」
明芙蓉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意圖，只是說︰「我們那邊出了相同的案件，我們領導讓我過來找一找當年的這個案子，看看是不是有相同的作案手段，能不能並案偵查。」
黃先河說︰「要找到它也許太難了，我看有點玄。」
明芙蓉卻說︰「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你們幾個老同學一定要幫助我找到它。」
張振中說︰「我們也只能幫你把這些案卷翻完啊，要是還找不到，那就沒有辦法了。」
明芙蓉說︰「要是找不到，我就只好找當年參加過調查的老民警問問情況了。」
黃先河說︰「我們吃飯時，你問問劉支隊長吧。他也許知道一些情況。」
他們來到了支隊辦公室，劉支隊長過來問︰「找到了那個案卷沒有？」
明芙蓉有點為難地說︰「沒有。」劉支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小黃、小張，你們同學來了，一起去陪一陪吧。」明芙蓉一看身邊，李菊花不在了，她應該是去了廁所。她對劉支隊長說︰「支隊長，我還有一個同學，人口支隊的李菊花也來了呢。」
劉支隊長微笑著說︰「那就把她一起也喊去吧。」
這時李菊花下來了，劉支隊長看著她說︰「你應該就是菊花同學啦吧，走，陪你的同學小明，一起去吃個中飯。」李菊花高興地說︰「劉支隊長，你請我們美女吃飯啊。好呢！」
大家都高興，劉支說走吧，他來到了自己的車邊，把車門拉開，上了駕駛室。明芙蓉四人于是上了他的車，一起來到了八一中路的周記魚館。
這個館子不大，可食客不少，這里的各種鮮魚做得十分地道，符合江南人的胃口。劉支隊長點了幾個菜，問小明道︰「我們喝點什麼酒呢？」
小明說︰「劉支隊長，我不喝酒，下午我還要翻檔案呢。」
劉支隊長說︰「我們每人喝一瓶啤酒吧。」小明也不反對，于是劉支叫了一箱北京啤酒過來。給每人面前上了一瓶。
開始吃喝，因為有領導在，黃先河、張振中他們幾個同學都不敢說話。劉支隊長東一句西一句地問了明芙蓉、李菊花的一些情況，一餐飯也就這麼不咸不淡地吃完了。
劉支長隊知道小明要找的資料還沒找到，于是吩咐說︰「你們幾個繼續幫小明找檔案，我讓張娟把鑰匙給小黃，想看完的話，你們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在那里查的。」
明芙蓉說了謝謝，她看著劉海南問︰「劉叔，你當年是不是參加了明延安被害案件的調查工作？」
劉海南說︰「那時我剛參加工作，也是從警校畢業分到了刑偵隊，我到了現場，也看到了明副書記的尸體。他是被人殺死在辦公室的，因為他背後中刀，自殺不可能。辦公室也有搏斗的痕跡，椅子倒了，血流了一地。我當時就想，這應該是謀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破案，再後來也就沒人查這個案子了。」
明芙蓉趕緊問︰「當時你們的刑偵隊長是誰？誰主辦這個案件，我是說案件檔案材料，有可能在誰的手上放著？」
劉支隊長看著她說︰「當時的刑偵隊長是陳知樹，也就是現在的陳副局長，那個案件好像是在老唐還是老梁手上。不過老唐退休了，老梁人不在了。」
明芙蓉趕緊又問︰「他們現在人在哪里，去了哪里？」
劉支隊長說︰「老唐退休後可能去了老家，老梁得了癌癥，幾年前已去了馬客思那里。」
竟然是這麼一個情況，沒有了下文。吃完了飯，明芙蓉與他們一起，坐劉支隊長的車回到了新州市公安局。劉支隊長回家休息去了，四同學在辦公室里海闊天空地扯起淡來。無非是工作、生活、感情、理想、社會責任等問題，但他們談得可歡了。
劉海南離開刑偵支隊以後，他心想這個明芙蓉從金江那麼遠的地方，跑來看1981年的明副書記被害案件，這絕對不一般。她姓明，是不是明副書記的女兒呢？應該是的，于是他回家給陳知樹副局長打了電話︰「陳局長，給您匯報一個情況，一個叫明芙蓉的女警察，今天從金江縣過來，她要找1981年明延安被害一案的檔案材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
陳副局長說︰「這個案件沉寂了13年，有人想揭開迷底的這一天終于來到了，這是一個好事嘛，你問過她的真實身份，以及她與死者的關系嗎？她有什麼背景沒有？」
劉支隊長說︰「因為是工作關系，我也沒認真的問這些情況，她是警察，與我們支隊的黃先河、張振中是同班同學，她說金江也發生了一個局長被殺死在辦公室的案件，領導讓她過來看看這個案件是否是同一個殺手做的。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我讓小黃、小張陪她，到資料室找了那些檔案材料。」
陳副局長說︰「也許是例行工作，讓她去看吧，沒什麼問題的。你不要跟她多說那個案子上的事，她看完後讓她走就是了。」
劉海南說了可以，掛了電話。他心里想，他媽的，這個案子倒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把市委副書記殺了的案子也破不出來？那個時候沒有幾起凶殺案，那一個案子曾引起了全社會的轟動，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跟陳知樹這崽說什麼卵子羅，多事！關老子屁事。他這樣一想，也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可是他又想，這個女人真她媽的漂亮，老子一看她那個笑容滿面純淨甜美的樣子，就想上去捧一捧、模一模！哎，這如此水女敕的美女，怎麼就不到老子的身邊來工作呢？不要多想，能看一看，與她喝一杯酒也是福份了。她喊我叔叔呢，我40幾歲了，老了麼？她媽的歲月不繞人啊。他的心亂了，美美地胡思亂想了一個中午。
明芙蓉他們幾個同學在支隊辦公室東扯葫蘆西扯瓜，扯到了二點半，張娟來上班了，他們又一起去了資料庫，翻看那堆積如山的資料去了。下班時，劉支隊長過來問了情況，得知他們還沒有找到任何資料，于是讓張娟把資料室的鑰匙給黃先河，說方便他們星期六與星期天來看來查。
劉支隊長對芙蓉說︰「你想來看就看，想來查就查，我們全程提供方便。」讓芙蓉內心十分的感動。
有支隊領導的指示，張娟把資料室的鑰匙給了黃先河，交待他不要動她里面的東西就行了。黃先河說︰「張姐，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一根汗毛的！」
張娟笑著對他說︰「小黃，你想動我的一把汗毛都沒關系，我喜歡呢。只怕你以後討不到老婆就麻煩了，你能把這個美女追到手嗎？」
黃先河臉紅著說︰「人家名花有主了，我們癩蛤蟆哪敢吃天天鵝肉啊。」
明芙蓉大聲說道︰「嗨嗨嗨，你們說什麼，不要欺負我們鄉下人。」
張娟說︰「美女，有人想讓你嫁到新州來呢。你們忙吧，我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