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終于再次回到省城
019、終于再次回到省城
張大隊長看著她說︰「案件是在你店里發生的事，容留婦女賣婬，其實你也月兌不了關系。劉老板，你來了就好，這樣吧，你幫她交三千塊錢，把她領回去算了。」
那老土女人卻說︰「哎喲，我哪里有那麼多錢幫她出呀。她一個月也就一兩百塊的工錢，一年都還不完的，她一出來如果拍走人了，我找誰去要這麻皮錢啊。三千塊，我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呢，這樣吧，你們把她關起來吧，她這事，我管不了了。」
這個丑陋的女人想撂挑子，她本意是來，解救能幫她招攬生意的明麗麗出去的。明芙蓉看到了這個老女人如此奸詐，于是對她說︰「劉老板，你不是同我們一起過來出錢放人的麼？這時怎麼又讓我們關她了呢？賣婬嫖娼案件，最高罰款額是五千塊錢，讓你借錢幫她出三千，已經是從寬處理了。」
劉老板馬上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少罰一點，你們也看到了我那個地方，床位只有那麼多，檔次只有那麼高，生意也不好做，就算是為她出一千塊錢，把她放出來，我也是割肉價了。張大隊長，你看看行不行，要行，我就回去準備錢；不行的話，我也不管她了，我再去招一個服務員就是了。」
張大看著她笑著說︰「劉老板啦，還是你厲害，會做生意啊。這樣吧，你也莫嚷窮，我們都退一步，你去弄兩千塊錢來，你什麼時候交錢，我們什麼時候放人。你幫她出這個錢也不會是白出了的，我曉得她會老老實實幫你做事的。閑話少說，你這就去準備吧。」
劉老板笑著說︰「張大，一千，罰一千我就去準備。」
張大看著她不高興地說︰「一千八，你馬上去拿來！」
劉老板堅持說︰「一千，一千我馬上交，不用去拿了，我身上就背起，只有那麼多！」
張大听了，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看來，你劉老板對我們是早有一手了啊，好吧，遲得不如早得，早得不如現得，你把錢給我們。小明，你帶她到行財去交罰款，見罰款條子，我才好放人。」
劉老板從褲袋里掏出錢來，真的是十張紅葉子，她當著大家的面數了一遍，不多也不少。她說︰「我把錢給你們去交就是了，我就不到你們樓上去了，我在你這里等。」
她將錢遞給了明芙蓉，明芙蓉看了張大一眼。張大點了點頭，她便接了錢，然後出門上樓，到行財替明麗麗交罰款去了。這時，石明林那邊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過來向張大匯報道︰「張大，張財武同意現在就出兩千塊錢，但要我們為他保密。他說，我現在就可以跟他去取款，我去不去？」
張大肯定地說︰「兩千就兩千吧，可以去，你喊小陳一起跟他去就是了。」
石明林便喊上陳玉林與張財武一起出門，上了刑偵大隊的那台破吉普車。一起去張家取罰款去了。
這兩個賣婬嫖娼案件，到下午已辦理完畢，二萬三千塊錢全交到行財去了。一萬三是罰沒款，可以報百分之十的報案獎，百分之五的辦案獎，那一萬是贊助款，是不能開支這獎那獎的，但財政返回後，大隊可以開支一半。
等石明林從行財把1950塊錢領了出來後，他把陳玉林、明芙蓉叫到了張大隊長的辦公室，說明了這個案件的辦理情況。張大微笑著說︰「案子是你們三個人辦的，這點獎勵，你們三個人平分吧。」
石明林看著他說︰「這個案子你一直在做工作，是我們四個人一起辦理的。那兩萬塊錢，沒有你出面，我們也拿不到手，我認為，這些獎勵，我們四個人分才合理。」
陳玉林與明芙蓉也馬上表示應該，明芙蓉說︰「張大隊長，你不要，我就更加不能要了。」
陳玉林說︰「應該四個人分，每人487塊錢呢。」
張大微笑著說︰「好吧，哪我就沾你們的光了。」
沒有那麼多散票子，張大與明芙蓉都只要了480元。那些零頭留在了石明林的手上。分完獎金後，他馬上去買了兩個大西瓜進來，讓全體刑偵隊員都分享到了他們的辦案成果。
明芙蓉乘機向張大請假，說自己明天想要進省里去一趟，張大關心地問道︰「你去省城有什麼事麼？」
她臉紅了，並沒有回答。張大看她為難，以為是感情問題，于是又問︰「你要去多久？」
她輕輕地說︰「現在也說不準，我盡力在下星期一趕回來吧。」
張大看著她說︰「你一個人去嗎？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工作證辦好了麼？」
明芙蓉說︰「我已經到政工室辦了一個工作證。不會有事的，謝謝大隊長的關心。」
張大群看看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于是準了她的假。
明芙蓉手里有了錢，她心想，我應該從哪里著手進行調查呢？是先查我父親的死因，還是先查我母親的自殺起因呢？這些事誰知道，我又怎麼才能找到那些知情人呢？她又想，我先過新州去與妹妹商量一下再說。于是給姨媽打了電話︰「媽，我馬上就要出差去新州，今天不用給我做晚飯了。」
李主任問︰「你要去幾天才能回來？」
芙蓉說︰「不知道，可能要到下星期才能回來吧。」
姨媽大聲說︰「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芙蓉說︰「我知道了，您自己要保重。」然後掛了電話。看看時間還早，可以坐晚上七點的火車去，于是和陳玉林他們一起到食堂吃了晚飯。
陳玉林得知她要去省城，以為她是要去見陳孝忠，也不說什麼，吃完飯他要先走時，芙蓉卻喊住了他︰「玉林，你到哪里去，你等我一下，開車送我去火車站，好嗎？」
陳玉林看了她一眼，站在那里說︰「好吧，我在大隊辦公室等你。」說完他先走了。
明芙蓉吃完飯過到了大隊辦，林玉平與肖笑也跟著過來了，他們問芙蓉︰「你這時趕到省城去干什麼？是不是孝忠讓你過去的？」
明芙蓉說︰「他現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這些天我與他一直也沒有聯系。我到省城去是有別的事，你們不要亂猜。」
肖笑有點失落地說︰「我們好不容易踫到一個周末，你又跑了，我還想喊你們一起到我家里去吃飯呢。」
芙蓉看著他問︰「你為什麼喊我們到你家里吃飯？」
他看著她說︰「你上次不是讓我請客嗎？我們辦案分得的那點獎金，被我媽收了。我對我媽說了要請客的事，我媽說，讓我帶同學回家里去吃。我這個星期想喊你們過去呢。」
陳玉林說︰「這個星期就算了吧，芙蓉去了新州，孝忠出差也還沒有回來，我也利用這個星期回去看看我父母算了，等下一個星期吧。」
明芙蓉笑著問︰「胖子啊，你這麼大了，你的錢還要交給你媽管啊？」
他臉紅地說︰「我媽說不讓我亂花，她要幫我積攢著，好幫我娶媳婦呢！」
他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林玉平說︰「看你那點出息，你媽也是！這事讓芙蓉都知道了，你不曉得丑啊。」
肖笑大聲說︰「她是我們的好朋友，她知道了有什麼了不起，我不怕丑，我找女朋友，還要請她幫我做參考呢。」
明芙蓉笑著說︰「我幫你們做媒人吧，你們看上了誰，我幫你去說合。」
三個男孩子看著她臉紅了。芙蓉說︰「今天我不跟你們扯淡了，我得趕快去坐火車呢。玉林，我們走吧。」
陳玉林點了點頭，肖笑說，我們也到火車站送送你。他們幾個于是出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室，上了那台破吉普車，一起去了火車站。
陳玉林自始至終都不說話，倒是肖笑、林玉平與明芙蓉說得多。他們說，參加工作以後很難去省城了，這輩子可能只能在金江呆下去了，要是什麼時候能調進省里去當官就好了。我們同學幾個陳孝忠最有條件，他將來一定能當官的，芙蓉也不錯，一定會有機會到省城發展的，搞不好你們將來還要到北京去工作、生活，那時不要忘記了老同學啊。
明芙蓉馬上想起了陳勝吳廣起義時的那兩句‘苟富貴勿相忘’、‘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生少不了飛黃騰達與悲歡離合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她也不多說，只听他們一路閑談著。
到了火車站，她下了車，陳玉林說了一句︰「回來打我的擴機，我過來接你。」
芙蓉說，好的，謝謝你們。她下了車，直接走向了售票處。陳玉林他們便開車走了。
這黃昏時的金江火車站，依舊人聲如潮，她也沒有停留，直接進了售票大廳，站到一個排隊不多的窗口，賣了一張七點去省城的火車票。
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她出來到收費電話亭給妹妹明曉婷打了傳呼，然後等在那里，準備接她回過來的電話。可是妹妹一直沒有回她的機，十來分鐘後，她不得不離開電話亭，進了車站，終于乘坐上了回新州市的火車。
晚上十點半明芙蓉在新州市火車站下了車。雖然她的父母親曾在這個城市里工作生活，並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可如今他們的一雙女兒，在這里卻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她必須得馬上解決住的問題，一出站，芙蓉就到一個收費電話亭給妹妹曉婷打了傳呼。這次，妹妹的電話馬上就回復了過來︰「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芙蓉告訴她︰「我到新州來了，現在正準備過你們醫院來，你現在在哪里？」
妹妹告訴她︰「你來出差啊，我在市人民醫院。你過來吧。」
有了曉婷的回復，她放了心。出來搭公交車直接去了市人民醫院。終于走出來，要親自去揭開那一段迷底了，明芙蓉的心中有了一份自豪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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