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李警官違犯了紀律
006、李警官違犯了紀律
「‘女兒離家的那天，我給張小慧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女兒去了她姨媽家的情況。想讓她過我這邊來，她說我來了月經，不方便。當天我還是到她那邊去看了她。’
‘12日晚上，她打電話問我在家里做什麼？我說正在吃晚飯。她說想到我這邊來。我當然歡喜得不得了。’
‘到了晚上8點多鐘，張小慧真的過來了，我十分高興地把她迎進了屋里，擁入了懷里。我們商量了去辦結婚手續的事。那天晚上，她留宿在了我家里，我們相處得十分愉快。’
‘到了15日的晚上，她又打我的擴機，當時我正在我媽媽家里吃飯，我在我媽那邊給她回了電話。她問我，孩子這麼些天不回來，你找了嗎？報案了麼？我騙她說報了。她說找人要錢，我這里有萬把塊錢，你來拿去找人吧。她讓我吃完飯去中心市場去找她。’
‘又是兩天不在一起了，我心里十分想她，于是從我媽媽家里急忙走了出來，直接去了她那里。也是上天有眼，我出門太急，又不肯交待去哪里，我媽看出我有事，于是讓我弟弟跟蹤了過來。我在張小慧家里出事跑下樓以後，幸好有我弟接應了我，否則我也許會莫明其妙地死在那個女人手里了。’
張大隊長看著他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血案，你真的一點也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嗎？’他搖了搖頭，然後痛苦萬分地說‘是不是她認為我，還與其他女人有過來往，她報復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時，小陳的擴機響了，是從刑偵大隊辦公室的電話機上打的傳呼。他們于是一起來到了刑偵大隊辦公室。
張大隊長等幾個領導看了案件材料，研究與調整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隊領導讓陳玉林今晚參加抓捕張小慧的哥哥張真平的行動。讓明芙蓉好好休息一個晚上，要求她明天把與張小慧相關的幾個材料落實好。
一、劉曉琴是什麼人，她到底是哪一天離開金江的？
二、陳秀麗、陳美麗是誰害死的，是一個人殺的，還是有別人幫了忙？
三、她為什麼要殺陳家父女？她與陳海波身上，是否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定要把張小慧的作案動機、目的、與陳海波之間的矛盾等情況弄個明白。
接受了明天的任務，明芙蓉見今天晚上領導沒有安排她做事，便準備回家。陳孝忠已經等在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見明芙蓉從會議室出來，他當即跟了上去。她也沒有反對，讓他陪著自己走出了縣公安局。
金江縣城是金江地委、行署所在地。中國搞改革開放後，這個老縣城也煥發了生機，城市面貌日新月異。明芙蓉所說的家，其實是她的姨媽李麗芳所在的中級人民法院。1990年秋，中級人民法院搬出了地委大院，在金城路上修起了新的辦公樓、審判廳、法官住宅樓。
1993年，國家實行住房制度改革，位于金城路上的中院，新起了一棟戶平建築面積達75平米的家屬樓，正科級以上職務的領導干部都有份。李麗芳是金江地區中級人民法院的黨組成員，政治部主任，她分到了新樓的302室。
陳孝忠陪明芙蓉進了中院大門，她讓他停步了︰「孝忠，你回去吧，我今天很累了，我回家後只想休息。」
陳孝忠說︰「我不要你陪，你讓我就上去坐五分鐘，好麼？我只想上去認一認姨媽，好麼？」
她堅定地說︰「不行，現在不可以！」
他不高興地說︰「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你要給我一個希望才行。」
她微笑著說︰「今天不行，等我們確定了戀愛關系以後，我才讓你去見我的親人。」
他心有不甘、眼盯盯地看她說︰「我們的關系，還不是戀愛關系麼？我都放棄了在省城的工作機會，與你一起到這個小山城里來工作了，我們的關系還不算確定下來了嗎？」
她搖了搖頭說︰「我又不讓你來，你來了就要讓我感激你嗎？你莫想得美，我至少要到25歲以後才可能談情說愛。」
他也微笑著說︰「我不怕你30歲才談戀愛都沒關系，我只是怕你到時候要談的那個人不是我，我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就慘了。」
她格格地笑了起來︰「你沒有信心，你等不起，你找別人談啊。你現在回省里去也不遲，我不攔你。」
他失落地看著她說︰「你別這麼無情好不好？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歡笑著說︰「你對自己有信心啊，哪你怕什麼呢？再見。」
她一陣風似地快步走了。看著她嬌美的身子，嬌健的步履，飄飛的長發，他想拉拉她的手，想捧著她的臉，深情地吻一吻，可是她幾乎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麼機會。他若有所失、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了中級人民法院。
明芙蓉進到了家里，她發現姨媽還在廚房里忙著。于是到廚房門口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李主任高興地說︰「回來了？你那個案件審出眉目來了啊？」
芙蓉嗯了一聲。李主任問︰「吃晚飯了麼？」
她大聲說︰「我已經吃過了。」
明芙蓉到房里去拿了換洗的衣服出來，大聲說熬了兩個通宵，累死我了。到洗手間放水洗澡去了。
她為什麼喊姨媽為媽，這里得向各位交待一聲，因為芙蓉倆姐妹是姨媽帶大的，自從十多年前來到金江起，姐妹倆就這樣一直喊姨為媽了。
在她們上高三後的一個晚上，姨媽到她們的房間告訴倆姐妹︰「芙蓉、曉婷，你們兩姐妹現在都長大了，我要鄭重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你們兩個都不是我親生的。你們的媽媽是我的姐姐，她叫李麗雪，比我大三歲。十年前，你爸爸被別人迫害了，你媽媽不久也自殺了。你們成了可憐的孤兒，我才把你們帶在身邊的。」
明芙蓉其實也知道，姨媽不是自己的親娘，她依稀記得自己的家庭有爸爸，有媽媽，那個時候，自己的家在省城里面。可是自己父母雙親去世得早，自己倆姐妹是在1981年被姨媽接到金江來的，從此一直跟著姨媽在這邊長大。
為了不被別人欺負，姨媽讓她們喊自己為媽媽，因此到現在，她們參加工作了也沒改口。芙蓉知道自己的姨父是一個軍官，她還有一個表弟，可她不知道，姨媽因為撫養她們兩姐妹，當年與姨父吵翻了，早在她們來金江不久就分了手，表弟也判給了姨父，可這些情況，她一直瞞著她們姐妹倆。
在她們的記憶里，對自己父母的印象早已淡泊，她們一家就只是姨媽與她們兩姐妹，一共三娘兒。姨媽是她們的守護神與精神支柱。
從那次談話以後，明芙蓉與明曉婷與姨媽更多地聊起了自己的父母，可是姨媽真的不知道真相。而想探究自己父母死亡真相的願望越來越強烈，姨媽告訴她們︰「你們想知道真相，你們想辦法去讀公安大學吧，搞公安，將來也許有條件能夠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一切。」
于是，明芙蓉已經成了一名公安人員。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干得很出色，她也一定會探明父母死亡的真相。
父母是在省城新州出的事，芙蓉在上大學時進行了一些調查，一直沒有能夠查到真相與能讓她信服的結果。
她隱隱約約得到了那是一場政治斗爭，有人告訴她，你調查的那兩個人，應該都是官場斗爭的犧牲品。畢業時她想留在省城，可是她听到了一句，你父母可能是現在新州市的領導們害死的。她想來想去，不願意利用與陳孝忠的關系，不想以後與他們有月兌不了的關系，于是她被分回到了金江地區的金江縣公安局。
芙蓉洗完澡出來，看到姨媽正在收拾碗筷，她便說︰「媽，以後我沒回來吃飯，你也去吃食堂吧。」
李主任說︰「我習慣了，以後你只要能回來就趕回來，我們娘倆一起吃吧。」
芙蓉攏著秀發說︰「好呢，我只要能回來吃飯，我就提前給你打電話。」
李主任放了碗筷出來，坐到了芙蓉身邊，把電視的聲音調高了一些。前不久家里換了個十七英寸的金星彩色電視，效果很好，開著雙馬牌落地電風扇，娘兒倆說起了716案件的那些情況。姨媽知道了案情，見女兒打了哈欠，便催芙蓉趕快去睡了。
這天下午，當明芙蓉下班前去局里時，李警官答應找所里的同志一起去關押張小慧。芙蓉走後，張小慧看著李警官央求道︰「李哥，我還想去洗個澡，行麼？」
李鐵橋看著嫵媚動人的張小慧，十分的憐愛，這時所里沒有了別人，上班的民警全部走光了，他正不知怎麼辦。張小慧再次央求道︰「你把我銬著就是了，我去洗個澡，你可以看著我，我不會跑的，再說我知道你善良，前天他們那麼多人對我動了手，就你一個人對我恭恭敬敬，我絕對不會害你的。」
看著她那麼可憐，一個大美女被這個混賬社會就這麼毀了。她殺了兩個無辜生命，槍斃是肯定了的，他不忍心拒絕她。于是在這個沒有任何領導批準、沒有同事參與的時候，他帶著張小慧又一次去了春風酒樓。
李警官帶著張小慧進去開了106房，把她帶了進去，給她解了手銬，對她說︰「張小慧，你知道我同情你，你去洗澡吧，不要關衛生間的門，你千萬不要耍什麼花招害我啊。」
張小慧歡笑著對他說︰「謝謝你，我不會的，我怎麼好壞不分呢。我去洗澡了，李哥，謝謝你啊。」
她當著李警官的面，月兌了衣服，一個美艷的**顯現在了李鐵橋的眼前。她是那麼的白女敕如雪、滑膩似酥、貌若天仙，李警官自己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痴迷地目送她走進了那個洗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