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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心市場難聞的怪味

第1節中心市場難聞的怪味

001、中心市場難聞的怪味

七月,江南小城金江,如置火爐中炙烤一般。此時黃昏已過,黑幕降臨。因久晴未雨,城內依然沒有一絲清涼。

隨著黑幕漸深,喧囂了一天的幸福路派出所內,終于安靜了下來。除了值班室內的那一把大吊扇還在不知疲憊地忽悠,發著伊呀伊呀的輕響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聲音。

坐著不動都汗流浹背,當班民警李鐵橋只好又去沖了一個冷水澡,來到值班室打開了電視。他正要坐到那張長長的硬沙發上清閑一會兒時,只見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急匆匆地出現在了派出所值班室的門口。

那個用右手捂著腦門,一臉鮮血的中年男人急切地說︰「同志,我報案!」

看到眼前這副慘相的報案人,李警官當即猜測,又發生一起打架案子了!

你女乃女乃的球,現在這些家伙,個個都像吃了火藥,挨了槍子似的,脾氣都如這七月的天氣一樣火爆了!他站起來看著來人,生硬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個男人畏縮地走進了值班室,李警官看清了他們倆,都是年過四十歲膀大腰圓的老男人。看著他們,判斷著來者的傷勢。幸福路派出所,白天已經處理了兩伙亂糟糟的斗毆案子,有6人住進了醫院。煩人呢,這個角色的傷勢看來並不是十分嚴重,應該不會是重傷案子。可他心里卻暗暗地罵道,你媽的皮,怎麼就不砍死你這個雜種呢!

那個一臉血的老男人,面對這個三十來歲一臉冷酷的高個子民警,猶豫了半分鐘才說︰「我剛才被騙到了女朋友家里,被藏匿在她家的一個男人放陰招,打傷了。」

女朋友?應該是爭風吃醋了吧。李警官一听,看著那人問︰「你今年幾歲了?現在還談女朋友麼?」

那人不好意思地說︰「我四十五歲,女人已經死了,我又相處了一個女朋友。」

李警官哦了一聲,語氣變得輕柔多了,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傷得重麼?被什麼東西弄成這樣子的?」

那人馬上說︰「我叫陳海波,住金江機床廠。頭被打了兩家伙,那個凶手應該是用木坊坊還是棍棒打的,當時房里黑,我看不清楚,現在頭暈得很。」

好家伙,兩棒棒都沒打死你,算你走運。李警官看著他又問︰「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現在住哪里?」

陳海波心有余悸地說︰「她叫張小慧,是紅燈籠發廊的服務員,現在住中心市場內。」

李警官看了另一個男人一眼問︰「你又是誰呢?」

那人趕緊點頭哈腰地說︰「我是他弟弟,當時我哥出門,我媽怕我哥出事,悄悄地讓我跟了去。看到他與一個女人見了面,我跟蹤到了中心市場。在那個女人住的樓下,听到我哥高喊救命,我想趕快上樓去看看,卻見我哥捂著頭沖了下來。後面一個女人拿著菜刀在追,我赤手空拳不知怎麼辦。

我哥看見我便說,‘我被一個男人打了,快,快,快,把那個追我打的男人攔住!’我卻看見是個女的,她手里有菜刀沖下來,我不敢上去攔截,只好大喊,殺人啦、殺人啦!那女人見我叫喊,並沒有追過來。見她上了樓,我們這才一路趕到派出所,報案來了。」

原來如此,應該沒什麼大事了。受傷的陳海波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手一直捂在頭上,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出氣,露出沮喪萬分的痛苦狀。

李警官看他一臉鮮血,出氣不贏,怕他臚內於血,便問道︰「難受得很麼?要不要馬上去醫院?」

陳海波急切地說︰「我還抵得了,你們趕快去幫我抓人吧。」

李警官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只一個人在值班,也不好去抓人,不如你先去醫院治療,我向所長匯報你們的案子,明天再調查吧。有發案地點,有作案對像,她跑不掉的,我們先把案件登記一下就行了。」

他心想,你這點屁事,也許是亂搞女人挨的揍,老子用得著這麼急麼?拿出報警案件登記本,對陳海波被打案件,做了報警登記。他邊做記錄,邊對案件細節進行了詢問。當他問報案人還有一些什麼情況要反映時,陳海波看著他有些猶豫地說︰「我的兩個女兒十天前不見了,我在張小慧家里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怪味,搞不清楚那是什麼味兒。」

怪味?那女人不會那麼凶殘吧?李警官看著他認真地問︰「孩子去哪兒了?」

陳海波這才畏畏縮縮地說︰「十來天前,也就是七月五日下午下班時,我回到家里,只見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張我女兒留下的條子,上面寫著‘爸爸,姨媽來了,我與妹妹到姨媽家去了,過兩天就回來。’知道了她們的去處,我也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李警官看著他問︰「孩子是不是真的去了她姨媽家?你核實過情況嗎?她們多大了?」

陳海波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里,我沒問。大的14歲,下學期讀初三;小的10歲,下學期應該讀四年級了。」

李警官認真地問︰「你女兒說兩天回來?現在都過去十一天了,你也不問問,她們到底去了哪里麼?」

他一邊埋怨,一邊到電話機上擴了王所長的BP機。陳海波兩兄弟並沒有走,哥倆在緊張地听著李警官給所長匯報他們的案子。因為王所接到傳呼後,馬上把電話打了過來。

只听得李警官說︰「王所,這邊又發了一起傷害案,發案地點就在派出所前面的中心市場,報案人稱,是一個女的請人打傷了男的。女的名叫張小慧,是個發廊妹。傷者名叫陳海波,是個出租車司機。受害人說他的兩個十來歲的女兒,有十來天不見了,他還反映張小慧家里有一股濃烈的臭味。我一個人不好去核實情況啊。」

王所長听了李鐵橋的匯報,心里對受害人兩個女兒十來天不見之事,產生了一份警覺。

他被喊到家里打?房里有怪味?憑著職業敏感,近二十年來養成的對公安工作的執著,他決定馬上過現場去看一看。他大聲說︰「你讓受害人在所里等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王所長當即來到了派出所。與陳海波兄弟倆見了面,了解了整個案件情況後,他們一起來到了中心市場張小慧住的那一套房門前。只見這里鐵門緊閉,室內漆黑,敲門打門,里面沒有人回應。對著門縫嗅,味道有一點,但並不濃烈。

王所長便問那兄弟倆︰「在哪里可以找到張小慧?」

陳海波說︰「應該在紅燈籠發廊找得到。」

王所長問︰「你有沒有想嘔吐的現象?還抵得住吧?」

陳說,我抵得住,應該沒有大事。王所長估計他的傷不重,于是開著所里的那輛老式吉普車,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金城開發區紅燈籠發廊。

老板得知他們是來找張小慧的,便告訴王所長︰「張小慧三天前已離開了我這里。」

王所長問︰「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老板十分甘脆地說︰「不知道。」

王所長只好又問︰「知不知道她的擴機號?」

老板不說話了,一個小姐卻說知道,她把張小慧的BP機號,告訴了王所。王所長說了謝謝,出來在發廊旁的電話亭里打了張小慧的傳呼機。不一會兒她回了電話過來說︰「我現在就在中心市場這邊,你們過來就是了。我知道你們是派出所的,我還要找你們告陳海波那個畜牲的狀呢。」

王所長有點興奮地說︰「好,你到你家門口等我們,我們馬上就過來。」

在城里這樣來回折騰,進行詢問調查,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凌晨時分。王所長一行四人來到了中心市場,張小慧的那套位于四樓的住房前。張小慧還算守信用,她真的等在門外,喜笑顏開地對王所長說︰「警官,你們辛苦了。」

有警察在這里,陳家兄弟與張小姐雖然沒有再動武,可是他們如熱油鍋里進了冷水,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一個罵爛婆娘,一個罵老流氓,你死我活不得開交。

王所長生氣地阻止道︰「半夜三更了,你們顧忌一點行嗎?趕快把房門打開。」

這個一身騷味的女人並不顯慌亂,慢條斯理地用鑰匙打開了防盜門,然後再打開鐵門後的木門。當木門向內推去,一股怪味真的立馬彌漫了過來。

王所長的感覺不對勁,他抑制著自己不快的心情,責令道︰「張小慧,請你先把燈打開。」

張小慧听話地進客廳把燈打開了。王所長讓陳家兄弟在門口守著。他與李警官一前一後走了進去。這是一套裝修得十分豪華,在當年可以說是奢侈的房子!可是室內的怪味真的很濃,可一時又說不清是臭魚還是爛肉味,只是聞著難受。

兩名警官警覺地觀察著展現在眼前的一切。

王所長首先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名叫張小慧的高個子女人。她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顯示出了她二十多歲、卻久經風月場所所打磨出來的那種嫵媚。她天生麗質、神清骨秀、桃花玉面、婷婷玉立。他在心里有點酸腐地罵道,她媽的,這麼優秀的女人,竟然做了婊子!

他看著她輕聲地問道︰「房子是你的嗎?」

女人看著他甜美地說︰「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的。我租住在她這里。」

王所長顯得有些柔和地問︰「你是那里人?」

張小慧更加嫵媚地說︰「我是金江地區金山縣張家灣的。」

王所長又問︰「有身份證嗎?」

張小慧忙說︰「有,我拿給你看。」

王所長輕聲地說︰「不用了,你就在這里站著。我問你,是誰打了陳海波?」

她竟然笑著說︰「是他自己在門口上撞的。」

你她娘的睜著眼楮說瞎話!年已40的王曉松所長,真的想上去給她娘的一腳。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不再說話,與李警官在這套房子里開始了搜尋。

他們發現客廳門的內側板上有噴濺血,門邊緣有擦蹭、抓握血印;門口地板上有滴落的血跡。這應該是凶手與陳海波發生了斗毆時留下的痕跡。可張小慧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痕。很明顯,這里是發生了一場打斗,可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鎮靜?她為什麼要喊人打陳海波?

可以斷定,他們之間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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