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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張驚天大網緩緩展開,籠罩在N市上空。

田甜收購了一家規模不大的企業,以此為起點,召集員工,上市公司。她有雄厚的財團作為後盾,完全可以往新公司源源不斷地輸入新鮮血液。

不久,風達高檔購物商城就頗具規模。

一次,她與幾個商場的老板去喝酒,以促進企業間的友好往來,互惠互利。

金孔雀。大包廂。

酒過三巡,一群中年男子興致極高。開始亂說些葷話,「沒想到田小姐這麼年輕,就這麼有本事啊!我等可真不敢恭維了!可否請田小姐干了這一杯?」一個中年男子端起一大杯酒,對田甜說道。

田助理小張在這個時候,機靈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看李總您也是憐香惜玉的人,我們老板已經不能再喝了,由我代替,怎麼樣?」

「那可不行,這杯酒是我敬田小姐的,只有她才能喝,大家伙兒說,是不是啊?」

周圍的一群男子也起哄道,「是啊!是啊!商場上誰還不能喝點酒啊!」

田甜輕笑,「這杯酒我還是真不能喝,讓李總您見笑了。不過,」田甜神秘一笑,「听說金孔雀的老板娘長得很是漂亮,又能喝酒,很是能討人喜歡!」

「有這麼回事兒?」李總詫異地問道。

有一個人說道,「還真別說,來了這麼多次,壓根就沒見過這里的老板娘。咱這麼照顧她的生意,怎麼也得來陪一杯酒吧!」

另一個男子更豪爽了,放聲說,「服務生,把你們老板娘叫過來,陪我們喝兩杯!」

女服務員被他粗獷的聲音嚇了一跳,拎起托盤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像是管理人員的年輕男子,進到包間里,鞠躬抱歉,「我們老板現在有事,怕是不能來,由我陪你們喝幾杯,大家看,怎麼樣?」

李總斜眼看眼前這個男子,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找你們老板娘陪我們喝!」

「請你見諒……我們老板娘真的有事,您這不是讓我們你為難嗎?」

「為難?老子在你們這里光顧了這麼多次了,連你們老板一面都見不到,你們為難?趕快滾出去把你們老板娘叫進來!」李總怒吼道。這位李總本是煤礦老板,沒什麼文化,後來,看到了房地產市場的甜頭,就轉業到這一塊,沒想到竟然很快就腰纏萬貫,一時間也成為N市比較出名的有錢人。

這個時候,煽風點火總是沒錯的。田甜在這個時候,輕咳了一下,說道,「把你們老板娘叫過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你要知道,這里坐著的都是N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別說你得罪不起,你們老板娘也得罪不起。識趣的,趕緊把你們老板娘叫過來,喝兩杯,也就算了。不然,等我這幾位大哥把你們這里拆了,可就晚了。」

這話一出,將年輕男子嚇出了一頭冷汗,他鞠了幾個躬,顫抖地說,「請稍等。」

「還是田小姐有本事啊,」李總哈哈大笑道。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個恨的田甜牙根癢癢的女人,終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跟以前沒什麼兩樣,皮質短裙,黑色絲襪,修長的大腿,化著濃艷的妝,一頭齊耳短發。只是,現在的彭茵也有三十歲左右了,再怎樣裝扮,也顯示不了會變老的事實。

她進來後,徑直走到了沙發上,毫不扭捏地坐下,「听說,幾位大老板找我?」看來,她並沒有看到田甜。可是,是時候讓她看到了。

「名不虛傳嘛,看來金孔雀的老板娘果然長得很嫵媚啊!」田甜朗聲說,「李總,還不敬酒?」

彭茵定楮一看,印上了田甜那張笑著的臉,立刻站了起來,指著她說,「你?!」

田甜呷了一口茶,淡然地說,「我,怎麼了?」

彭茵立即意識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酒,臉上堆滿了笑容,「是您要跟我喝兩杯嗎?」

李總看到美人對自己微笑,也煞是開心,端起酒杯跟彭茵踫了一下,一口氣灌倒肚子里,「長得果然不錯!可是,」李總模著下巴說,「跟田小姐還是差了一截。」相對于彭茵,對他來說,田甜更有價值。所以,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他拿捏地很準確。

彭茵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田甜則是淡哂,「李總說哪里的話,能與金孔雀老板娘媲美的人可不多,您真是高看我了。」

李總搖頭,對旁邊的男子說,「秦總,你看呢?」

「田小姐更勝一籌。」商人的精明可見一斑。

田甜也不再多言,看彭茵拉長的臉,心里也是爽得很,更爽的還在後面,「听說,老板娘您曾經將一個男子的寶貝割了下來,這傳言可是真的?」茶杯在田甜的手中輕轉,鼻尖茶香裊裊。

李總將小眼楮瞪得很大,吃驚地說,「田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應該問老板娘啊!听人說,老板娘這人辦事利落堪比男子呢。」田甜譏諷道。

不光是李總,所有的人都看向彭茵,等待著她的一個回復。

彭茵把手一擺,說道,「純屬瞎扯!」

田甜冷笑,「瞎不瞎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不是正在找那個男人算賬嗎?我可是知道那男子在什麼地方呢!大家不信的話,可以看老板娘的小拇指,那里,可是被那個男人割下來一節呢!」

「老板娘可否伸出手,讓我們看上一眼?」李總說道。

彭茵伸出手,兩只手,十根手指,完好無缺。「看到了麼?」語氣里,有些惱怒。

「不少啊……」李總喃喃道。

田甜笑了笑,「李總大可仔細看一下右手小指,肯定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接口。哪個漂亮的女人肯讓別人看到自己有殘廢呢?」

听了田甜的話,彭茵終于忍不住大怒,破口大罵道,「賤人!你敢再說一遍嗎?!」

田甜淡定地說,「難道老板娘還想揍人?」

李總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老板娘,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田小姐說的不是事實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我們這幫人,你這金孔雀開不了了!」這話說的是事實,一般在N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是互相熟識的,若惹了一個,那麼,這一群都是不會再光顧了。

「你想怎麼樣?」彭茵冷著臉說。

田甜輕輕笑了笑,說,「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的,只要你給我道個歉,自罰三杯,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你說呢?」

彭茵想拿酒潑到田甜的臉上,可是,當下,這麼多人看著她,只得忍住了,咬緊了牙說,「對,不,起。」之後,端起桌子上的酒,倒進了肚子里。

「怎麼看你說的不是那麼情願呢?」田甜挑眉,「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了。」

此話一出,彭茵幾乎將剛進肚的酒吐出來。賤人!

又陪了會酒,彭茵就借口出去了。

田甜看她出去後,也欠身走了出去。她靠在廁所門口,等著彭茵。

果然,不一會,彭茵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吐完了?」她問。

彭茵伸手就要打田甜。

結果被她死死地抓住,「還想打我?你以為,你有這本事嗎?」

「小賤人,」彭茵咬牙切齒,「還沒等我找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很好!」

「你早已經錯過殺了我的最佳時間了,」田甜說,「現在,是我報復的時候。」

「就憑你?」彭茵輕蔑地冷哼。

「對,就憑我,」田甜說,「阿蘭和老張在哪里?」

「哼,他們?」彭茵眯起細長的眼楮,在田甜耳邊小聲說,「被我殺了。」

「原來真的是你!」田甜指著她,怒斥道,「我,會讓你傾家蕩產,不得好死!」

「那你就放馬過來好了,」彭茵伸出自己的右手,「這節手指,我也會讓你十倍,二十倍地還回來!」

「那就走著瞧好了。」田甜說完,甩下彭茵的手,走進了包廂。

田家。

田甜、宗中斂和阿洪三人坐在沙發上,桌子上的茶水冒著熱氣,氣氛很是凝重。

田甜開口說,「阿洪,你有沒有信心當N市老大?」

阿洪好幾年沒再見過田甜,對于當年的事,對她一直都有虧欠,這時,卻听到田甜說這樣的話,「你這是……」

「你是做合適不過的人選了,」田甜說,「我想把彭茵擠出N市黑幫老大的位置。」

「可是我……」阿洪有些為難。

「你是在不自信嗎?」田甜挑眉,「難道你斗不過彭茵?」

「我的實力沒有彭茵強大啊。」

「人手,資金方面,你都不用擔心,都有我來解決,你只管坐穩你老大的位置,壓制住彭茵就好。」田甜說。

阿洪望了望宗中斂,一臉的憂心忡忡。

「難道你一直想當小羅羅,不想有出頭之日了嗎?當年是我救了你,現在,你是不是也要听我的?」宗中斂說。

阿洪深深嘆了一口氣說,「是,少爺!」

「那你就一切听田甜的。」

「是!」

田甜微微一笑,這種效果,很好。「我會馬上給你一間比金孔雀更大的俱樂部,你要好好經營,並且在這里招募你的手下,但是,切記,不要干違法的事,我們的目的是,勢力打過彭茵,只要她的黑虎幫有一點動作,就要壓制住她,懂了嗎?」

「我懂了,我會保證完成任務的。」

「這就好。」田甜會心一笑,「然後,阿斂你,幫我找一些花都商城董事長彭青雲的一些偷稅漏稅的證據,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企業一直都守法經營。」

「我會回去好好找資料的。」宗中斂說。

「嗯,」田甜點頭,「一定要找到致命的證據,不然,恐怕扳不倒他。」

「我知道了,」宗中斂說,「你今天有時間嗎?」

「怎麼了?」田甜問道。

「我們去見見姚樂桐和白絮吧,那次我對他們說你回國了,他們高興的不得了,說,一定要見見你。」

「好啊,」田甜笑,「反正也好久沒見過了,也是蠻想念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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