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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雲清梨便有些困乏了,可還是好奇卓要帶自己去哪兒,可卓卻只是笑。最後雲清梨沒了精神,便是累得睡了過去,卻不知道,她睡著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了,航班是直飛英國倫敦。

卓見著雲清梨醒來,幫她將亂了的頭發夾到耳後,柔聲問道︰「醒了?讓空姐給你拿些飲料吧?」

說完,他摁了服務燈。現下他雖面容還是略顯疲倦,可是下頷的胡渣已經清理過了,那稜角分明的臉上被機艙內的柔光照著,竟是溫柔的表情。

雲清梨被裹在小毯子里面,頭等艙的座椅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睡床,所以這一覺,她睡得還算安穩。

「卓,我們去哪里?」雲清梨揉了揉眼楮,才知道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不知自己怎麼過的安檢,不過卓要從機場運一整箱毒品出國都不在話下,帶個睡著的人過安檢又算什麼。

英航的空姐走了過來,是位標準的金發碧波美女,身段高挑,可眉宇間卻是職業性的禮貌神情。她微微傾斜了身子,用英式口音的英語說道︰「下午好,先生,女士,現在已經進入零時區,為了你們的方便,可以把時間調到下午兩點。另外,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們服務的嗎?」

「為我妻子拿杯熱水,我妻子沒休息好,現在很疲倦,請在溫水里加一點姜粒,。謝謝。」不同于空姐的英式口音,卓卻是流利的美音,可卻少了一些美音中的浮夸。

雲清梨听到卓的流利的話,不由得蹙了蹙眉,不過想著大灰狼就是愛好胡言亂語,便由得他去了,反正自己也阻止不了。

只是,剛剛空姐說他們已經進入零時區,英國的格林尼治經度在零度上,國際上通行的是將英國的格里尼治定為零時區,而中國的時區是八。想到這個,雲清梨的眉心蹙得更緊了,「卓,我們到底去哪兒?」

空姐听到雲清梨的中文問話,微微一笑,「夫人,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

「打擾一下,你剛剛提到了零時區,我想問的是,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哪里?」既然問大灰狼她也不說,雲清梨干脆越過了他,直接問空姐道。

「London。」空姐職業性的微笑,可眼里卻是有些吃驚,乘客居然不會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想來未免太過粗心了。空姐轉而對卓道︰「這位夫人需要的熱姜水,我會馬上送過來,請稍等片刻。」

「倫敦?」雲清梨直視身旁那個懶懶的男人,心想他怎麼可以把自己帶上國際航班,還一副這麼平靜的樣子,還竟是月兌口問道︰「英國那個倫敦?」

卓用手拄著頭,側臉望向了她,嘴角一絲玩味的笑意,「不是。」

「不是?」雲清梨挑眉。

「是火星的倫敦。」說完,他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不是英國的倫敦,還能是哪里的倫敦呢?雲清梨的問話,本就不需要他回答的。

雲清梨本是驚訝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生氣的把臉別到了一旁,才發現窗外的浮雲觸手可及,而俯視下方,是那座全世界出了名嚴謹而慵懶的城市。

她曾經憧憬的,是母親在小時候跟她說過的在倫敦留學時期的經歷。每到有假期,母親會到阿爾梅迪亞劇院,在那里看一出莎翁的《馴悍記》、《哈姆雷特》或者《奧賽羅》。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去街尾的咖啡廳,在那里看一本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曼斯菲爾德莊園》或者《艾瑪》,也是可以打發一天的時光的。

這是母親留下足跡的城市,她一直想來看看,所以才會想要到英國游學的。

這時,水送了過來。按照卓的吩咐,有些姜末在里面。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細節,雲清梨接過水的時候,心中仍是微微觸動。

「如果你喜歡倫敦,不如我把這里買下來吧?」卓依舊是用手拄著頭,一副慵懶的模樣,說話慢條斯理,卻又漫不經心。

「什麼?」雲清梨被那眼下那彌漫著古老而尊貴氣息的城市所吸引,听到卓的話,不由得轉過頭來。

正喝著剛剛送來的姜水,只听卓理所當然道︰「省得你老想私逃到這里。」

卓說的話,倒也不完全是玩笑話,近年英國經濟不景氣,已經有許多國家壟斷行業,如水電、交通,都有他國的企業承辦。而英國的船運是帝國老牌,和在國際上越做越大的卓氏有有著密切合作。

喝著的姜水,雲清梨便嗆了一下。

「咳咳。」雲清梨輕咳著遮掩過自己的虛心,大灰狼剛不會知道自己打算來英國念書的計劃吧?可是說起來,他是怎麼給自己辦的簽證呢?

雲清梨想得還是太簡單,她以為自己是用自己的私人郵箱聯系的英國那邊的教授,便除了自己以外,再沒人會知道。卻不會想到,卓可以隨時定位她的所在的地理位置,不過區區一個電子郵箱,又怎麼會是障礙。

「慢一點,我又不同你搶。」見著她那做賊心虛的模樣,他不禁覺得好笑,他輕輕替她拍了拍後背。四天不見,果然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心才是最溫暖的!

雲清梨把頭埋進了水杯里,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卓,聲如蚊蠅一般,輕聲咬出幾個字來,「我沒有……」

卓卻是靠近了一些,似是想要听清楚她說什麼一般,「沒有什麼?」

可是那姿勢,哪里像是要听清楚她說話,明明就是要吻她一般。可這局促的機艙空間,雲清梨又沒地方可以躲,只好盡量往椅背靠去,顧左右而言他,「卓,那個,祖母知道我們來英國嗎?」

「知道。」卓扼要的回答之後,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身姿又迫近了兩分,「梨梨,你剛剛說什麼,沒有什麼?」

嘴角噙著的笑意,既是溫柔,又是戲謔。

「我、我沒說什麼!」雲清梨靠著椅背已經到了極致,她和卓的鼻尖,只差了一張薄紙的距離,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手里抓著熱姜水的杯子也更緊了。

心里默認著,他的下一步就要就要吻自己的吧?

這時,卓卻是輕笑一聲,把身子收了回來,「哦」了一聲,眼楮卻滿是玩味的盯著她那緊張得有些緋紅的臉。

雲清梨見卓退出「防御範圍」,才長舒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才放松下來,看來自己剛剛是多慮了。

誰知,卓靠近了椅座中之後,卻是幽幽道︰「你那麼緊張,難道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

「我才沒有!」雲清梨就和炸毛的貓一樣,想也沒想就反駁道︰「你少自以為是了!誰會期待你……」

說著,雲清梨便不說了。因為記起剛剛他靠近自己的瞬間,心中想的確實是他會吻自己!

「梨梨,你知不知道,你不擅長說謊?」卓微微一笑,說完,他將她手里的水杯取了下來,放到小桌上,「水燙,別灑了。」

這麼輕易就被他看穿了心思,雲清梨有些慪氣的把臉又別了過去。誰知他卻拉住了她的手。那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握住她微涼的手,也不知怎的,她也覺得他的動作十分自然。可是稍微回神之後,才覺得這動作未免親昵,便有些慌張想將自己的手拉出來。

他卻握住了她的手,放進他的衣服口袋中,「別動。」

說著,他已經閉上了眼楮,似乎見她醒了過來,他才安心休息一下。

他是為她暖手麼?是剛剛接過姜水的時候,觸踫到她的手,發現她手涼的緣故嗎?雲清梨看著身邊那張閉著眸子的俊顏,心中似乎有種溫暖的感覺流淌而過,是因為他掌心的溫度,還是其他的原因麼?

——

到倫敦之後,二人入住了在波蘭廣場的朗廷酒店(Langham)。

倫敦朗廷酒店開幕于1865年,為歐洲首家「星級酒店」,多年來招待過的皇室貴族、名流顯貴和影視明星不計其數。時至今天,倫敦郎廷酒店仍然秉持聞名全球的皇室服務,為尊貴的旅客締造具品位的住宿體驗。倫敦朗廷酒店為倫敦麗晶街(Regentstreet)上的地標,其位置已顯露極致奢華氣派,乃倫敦雲雲酒店中的佼佼。

這古老而尊貴的城市中,既有現代感十足的高樓大廈,亦有各種古式的橋梁、教堂、鐘樓,和促狹的石板小巷,不用人言語,整座城市已然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

雲清梨現下卻沒心思去想關于倫敦這座城市的事情,只因酒店房間的門打開的一瞬間,自己只覺眼前暈眩,內里的擺設竟全是艷麗的玫瑰。

當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柔情的玫瑰,加上那奢華的裝飾,整個房間,似是淪入了一股濃濃的英倫貴族的浪漫氛圍中。

進門的小茶幾上,擺著一只歐式復古的凹凸紋路的花瓶,花瓶內插著精心修剪過的紅色玫瑰,每一支都盛情怒放,尊貴嬌艷,卻又艷得惹人憐愛。

一瓶香檳被冰鎮在床頭的小櫃的鐵桶內,似是為了慶祝什麼而特意擺在那里。

而復古的歐式大床上,鋪著金色的床被,床被上,粉色與紅色的玫瑰花瓣夾雜著散落著,蓄意擺出了一個大大的桃心的形狀。在桃心花瓣的正中間,規規矩矩的擺放著一只精致的卡地亞首飾盒。

雲清梨驚訝的看向身邊的卓,幾次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卻只是保持著瞠目結舌的表情。

這種情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婚的場景,在電視劇中太常見了。接下來那主人公就該把女主人公溫柔的帶到床前,拿起那只首飾盒,單腿跪地,打開盒子,露出那枚閃耀的鑽戒……

腦海中,浮現了結婚進行曲,黨當當當,黨當當當——

停停!自己在想什麼呢!

思緒果真是被這滿屋的玫瑰花擾得心神不寧了麼?難道他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帶來英國,又安排了這樣多玫瑰花的場景,是要向自己求婚麼?

想到卓帶自己來這里之前,那種神秘的微笑,還有在飛機上對空姐稱她為妻子……

難道真的是要向她求婚了嗎?

身側的男人,輕輕地俯來,一雙慵懶的眼眸似乎是在欣賞著她那驚呆了的表情,「梨梨?」

雲清梨手心全都是汗,全是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她心跳得飛快,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喜歡這一切嗎?」卓側頭,眼中全然是溫柔的笑意,那種溫柔,雲清梨只覺的自己似乎快要被融化了。

心,都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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