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看看他在哪。」玉玲瓏對小藍輕輕開口,雖然機會渺茫,她也要試上一試,如果真的很危險,她更要與他一起。
小藍在她面前飛了一圈後直接消失不見,玉玲瓏這才回了房里。
在玉玲瓏進屋的同時,南宮昊天眸子稍微眯了一下,眸光也隨即一沉,隨即轉頭看向外面。
下午小藍就回來了,只給了她一朵小的外白內黃的花,極其芳香,玉玲瓏將花捏在手心。
南宮昊天跟玉纓早已離去,屋里蕭影跟慕無雙還在下著棋,玉玲瓏一進門蕭影鼻子皺了一下,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
玉玲瓏看了眼蕭影,將手心攤了開來,「蕭公子可認得此花?」
蕭影只看了一眼,點點頭,「此花名為大季,可入藥,可泡茶,七小姐若喜愛此花,蕭某可以送你百株。」
「不必了」玉玲瓏收起花來,立即吩咐到,「冰兒雪兒備馬!」
「玉姐姐,你要去哪?」慕無雙倏地站起來,一把拉住玉玲瓏。
蕭影突然一副了然的樣子,「你要去逸雲峰,其實你去了也是枉然,他若放棄你娘的尸身,自然可以平安出來,他若不棄,沒人可以救得了他。」
玉玲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蕭影,轉身走了出去。
蕭影也大步跟了上來,走到她面前,「我帶你去。」
本來只準備了三匹馬,玉玲瓏思忖了一下,讓冰兒雪兒留在太師府,慕無雙跟著二人一同出發,玉玲瓏率先打馬直奔東城門而去,她知道森羅萬象陣可以將她直接帶到逸雲峰去。
出了東城門,她卻不知道要怎麼走,上次是馬車帶將她帶進去的,回來也是被馬車帶回的,自始自終都不曾見過沿途的境況,看著面前三條岔路,她不知道要選哪一條。
蕭影看了一眼玉玲瓏,拍馬前行,直接踏上中間那一條大道,玉玲瓏不由分說的夾馬跟上,三人又是一路狂奔,在一處寬闊的平地,蕭影拉馬頓住,翻身而下。
玉玲瓏跟慕無雙也跟著下了馬。
蕭影頓了一會,轉過頭來,一臉嚴肅,「進去以後,我不會幫你什麼,但也不會對你出手,若你能勸得他放棄,自然是好事,不然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要帶走那個東西的人不只他一個。」
玉玲瓏點點頭,看向慕無雙,「此事與你無關,你可以不用去的。」
慕無雙一臉堅決,「鳳旭堯既然為我的未婚夫,我自然要去。」
蕭影眸光閃了一下,玉玲瓏也不多說,看了二人一眼後,讓蕭影帶她們進陣。
只見天藍色的衣袖一擺,三人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次出現在玉玲瓏面前的情形卻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沒有了那片方圓之地,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那白衣如雪,眉目如畫之人正向她走來,她知道這是幻影,但還是朝著那個幻影溫柔的笑了笑。
蕭影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正一臉愕然的慕無雙,「此刻你所見的都是幻影,不必理會。」
慕無雙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閉上眼楮。
「七小姐也請閉上眼楮」蕭影不緩不慢的開口,一手拉住慕無雙,另一手正要伸手去拉玉玲瓏,玉玲瓏已經一把抓住慕無雙的手,閉上了眼楮。
玉玲瓏閉著眼,只感覺身子似乎在往下墜,耳邊還有呼呼的風聲。
眼里全是無止境的黑暗,玉玲瓏覺得自己似乎在穿越時空隧道一般。慢慢的身子有些發麻,發軟,但還是緊緊的拉住慕無雙的手,她怕自己一放開就再也看不到那個人了。
好幾個時辰後,蕭影的聲音傳來,「到了」
玉玲瓏睜開眼,面前一面絕壁高聳如雲,正在玉玲瓏與慕無雙打量之際,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星眸劍眉,氣宇軒昂。
「南郡王也要去逸雲莊?」蕭影也不驚詫南宮昊天的出現。
「蕭公子不早就料到了」南宮昊天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呵呵」蕭影淡然一笑,「遠來即為客,郡王舟車勞頓幾日,想必也累了,就上去歇息幾晚吧」
「什麼舟車勞頓幾日,明明今天早上才見過的,勞頓個屁啊!」慕無雙想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壞了。
「無雙公主有所不知,在森羅萬象中,里面一個時辰就等于外面一天,現在差不多是第五日了,郡王不是入陣同來的,南郡到逸雲峰至少也要**日,郡王五日就能趕來,不僅舟車勞頓,恐怕片刻都未歇過吧。」蕭影突然指了指南宮昊天身後的不遠處。
玉玲瓏跟慕無雙同時望去,只見那邊已經臥了一批赤色的駿馬,看樣子是累極了。
「赤電都能累到如此,南郡王不知有何事如此著急?不愛惜自己身體也要愛惜好馬啊,天下間可就只有這一匹赤電啊」蕭影眉眼含笑問著南宮昊天,突然又正色道,「郡王若想去逸雲莊,就得將你隱衛盡數留在此處,這一向是我逸雲莊的規矩,否則請原路返回。」
「自然只我一人入莊,其他人盡數留下。」南宮昊天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好,你我二人一人帶一個」說完摟了慕無雙的腰直接飛身而起。
玉玲瓏突然明白了蕭影的一人帶一個,想也不想直接飛身追著蕭影而去,南宮昊天看著那抹縴細的身影,眸子一沉,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半個時辰後玉玲瓏的速度已經完全慢了下來,與前面蕭影早已拉開了一段距離,咬咬牙,繼續堅持著,想想那個在上面等著她的人,力氣又恢復了一分,再次運足氣,追了上去。
南宮昊天薄唇微抿,他早已看出玉玲瓏一直在死撐,她的功力最多只能撐半個時辰,她卻撐了一個時辰多,在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玉玲瓏突然泄了氣一般向下落去。
南宮昊天急忙返身而下,接住玉玲瓏往下掉的身子,剛一接到,南宮昊天感覺渾身一顫,心突然也變得跟懷中較軟的身子一樣柔軟。
玉玲瓏的臉卻是蒼白一片,額上兩頰邊都滲出晶瑩的汗珠,連忙伸出一手給她把了下脈,知道她是透支過度暈了過去才放下心來。
南宮昊天抱著玉玲瓏剛一落地,蕭影跟慕無雙就圍了上來,慕無雙叫了她幾聲也不見她醒來,連忙讓蕭影帶路,幾人再次飛身而起。
待玉玲瓏醒過來時,發現坐在床邊給她喂藥的人竟然是南宮昊天,趕忙有些尷尬的坐起身子,沒想到冷冰冰的南宮昊天也會照顧人。
「醒了就把藥喝下,你透支過度了」南宮昊天極不自然的將碗放到她手里,起身走了出去。
玉玲瓏放下藥碗,連忙下床跟了出去,走到門口,一名婢女迎了上來,「玉小姐,少莊主讓你在此好生休養身子。」
「帶我去見他。」玉玲瓏語氣冷冷,口氣絲毫不容質疑。
「奴婢…。是,玉小姐」那名婢女猶豫了一會,果真帶著玉玲瓏出了院子,穿過滿是梔子花和大季的小院,經過一條條房廊,終于在一個亭子前,那名婢女停了下來。
玉玲瓏走了進去,里面坐著的卻不是蕭影,是一名衣著素雅的婦人。
那婦人見玉玲瓏走了進來,輕輕一笑,「坐吧」
玉玲瓏站著不動,「我要找鳳旭堯,如果你不能告訴我他在哪里,那我也沒必要在這坐下去。」
那婦人搖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他當初為何會護你十多年?為何好穿一身白衣?為何偏愛水仙花?為何現在你們本來就有機會可以帶你遠走,卻還要不顧一切來取你娘的尸身?為何一定要給娘報仇?你跟你娘終究還是有些相像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去思無崖,那里應該有你要找的人。」
玉玲瓏听了此話心里咯 一下,腦子里瞬間一團亂麻,面色有些不怎麼好。
那名先前引她過來的丫鬟卻還等在原地,領著玉玲瓏直接去了思無崖,玉玲瓏一路渾渾噩噩,她知道她娘一直是穿白衣的,她娘也是喜愛水仙的,當初她娘將她交給他的時候說了讓他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她…。
小丫鬟領著玉玲瓏過來,南宮昊天,蕭影和慕無雙早已站在崖邊,三人都望向對面,除了茫茫雲海,一點別的東西都看不到。
玉玲瓏憑直覺知道鳳旭堯肯定在雲海里面,直接向對面飛去,卻被南宮昊天一把拉了回來。
「你去了也沒用,就在這兒等著吧,他已經進去七天了,如果今天再出不來,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蕭影一臉沉重的看向對面,不僅鳳旭堯進去了七天,他爹也進去了七天,南郡皇也進去了七天。
「他若出不來,我也要去陪著他」玉玲瓏一臉決絕,再次飛身而起。
這一次南宮昊天卻沒有再拉她,也跟著飛了過去。
穿過茫茫雲海,對面就是一面懸崖,半腰處有個洞口隱隱有白光泛出,玉玲瓏直接落到了洞里,循著那抹白光一路向前,越往里,白光越來越強,玉玲瓏小心翼翼的走著,洞里出奇的安靜,靜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玉玲瓏捂著自己的胸口,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
只听轟的一聲巨響,石門破碎,南宮昊天連忙上前撲倒玉玲瓏,玉玲瓏只听到一聲悶哼,縈繞鼻息間的全是清冷的梅香。
待洞里平靜下來,玉玲瓏推開了趴在她身上的南宮昊天,連忙起身,一步步慢慢的朝石室走去,她想看到里面的情形,卻又怕看到里面的情形。
南宮昊天站起身子,跟著走了過來。
走到石室門口,玉玲瓏卻不敢進去,靠在石室門口,覺得渾身無力。
「鳳小子你贏了。」有些無力虛弱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當初我設這個陣本來是照小蘭的臨終遺願為那個人設的,卻沒想到是你小子來了,南宮彥也愛了她一輩子都不能破陣,如今卻被你破了,冰棺你帶走吧。」另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來。
「這個陣只能由我來破。」鳳旭堯斬釘截鐵的聲音傳了出來。
「鳳小子,今日你破了陣,我無話可說,只能說明你的愛比我的深…。」
玉玲瓏手捂著嘴,淚流滿面,後面的話她已听不清了,她只听到那句你的愛比我的深,她也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是南郡皇,急忙邁開步子朝來時的路瘋狂的跑了回去。
南宮昊天擰著眉,不明白她怎麼不進去就跑了出來,立即追在她身後,在她要跌下茫茫雲海的時候,南宮昊天點住了她的穴道,帶著她落到了蕭影及慕無雙面前。
二人剛落地,對面又有三個人穿過雲海而來,鳳旭堯一襲白衣托著晶瑩剔透的冰棺率先落到了地上。後面跟著一臉蒼白的南宮彥和面色也不怎麼好的蕭乾。
南宮昊天解開玉玲瓏的穴道,趕緊上前扶住了南宮彥,「父皇!」
鳳旭堯在听到外面的腳步聲時就覺得不對,立即追了出去,果然穿過雲海就看到那抹讓他思念入骨的人兒,連忙放下冰棺,一把抱住面前哭的像淚人的玉玲瓏,「玉兒,別哭,我沒事,我把蘭姨給帶出來了。」
玉玲瓏任由他給抱著,目光卻是落在冰棺里一襲白衣沉睡般的女子身上,那張容顏一如她生前一樣,溫柔,絕美。
「玉兒,」鳳旭堯抱著她半響也不見反應,輕輕推開她,只見她目光定定的落在冰棺上。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好不好,不需要說什麼,只是搖頭點頭回答我就行」玉玲瓏收回視線,看向鳳旭堯,發現他此刻的容顏也好白,晶瑩剔透的白。
「好,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鳳旭堯點點頭。
「是不是就算我要你跟我隱居山野,你也會先帶回我娘的尸身?」
「是。」鳳旭堯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是不是因為我娘讓你照顧保護我,你才保護了我這麼多年?」
鳳旭堯沒有回答,心想為何玉兒現在看起來好奇怪,面色白的嚇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玉玲瓏沒有停頓繼續問了下去。
「是不是因為我娘喜歡水仙花,你才跟著喜歡的?」
「是不是我娘喜歡白衣,你才跟著穿白衣的?」
鳳旭堯突然放開玉玲瓏,一臉的受傷。
玉玲瓏咬咬唇,再次開口,「其實你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我娘是不是?」
鳳旭堯身子一震,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眸子里掩飾不住的受傷,一雙眼定定的看著同樣也一臉蒼白的玉玲瓏,她說他愛的人是她娘!
玉玲瓏看著他的反應,心里一痛,轉身拔腿就跑,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的反應讓她好難受,她不想再留在這听他的答案,她怕他真的點頭,怕他親口承認他愛的人是她娘,她怕,比任何時候都怕…。
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叫她的名字,她卻不想停下來,身子突然一把被人拉住,她微微抬頭只看到一張緊抿的薄唇,然後她就意識模糊了起來,恍恍惚惚的吐出三個字後就暈了過去。
南宮昊天抱起玉玲瓏,看了眼身後早已倒下的鳳旭堯,臉色微沉,她說帶她走,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此刻的模樣,傷心不已,毫無生命力,眸光一沉,就抬腳大步離去。
蕭影跟慕無雙一臉錯愕的扶著早已倒地的鳳旭堯,想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蕭乾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南郡皇看著南宮昊天離去的身影,毫無血色的嘴角有些微微勾起。
玉玲瓏昏倒後就一直在做著夢,夢中全是兩個一襲白衣的人相攜的身影,那些她與鳳旭堯一起走過來的十多年里的每個畫面,里面的人都變成了她娘與那眉目如畫之人,兩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般配。
再回到那個當年的小木屋,她娘與一襲白衣的鳳旭堯正坐在桌子上吃飯,他已經是現在的模樣,在給她娘夾著菜,無比溫柔,無比幸福,無比寵溺…
夢中的每一幕都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讓她以為那就是現實,她像個隱形人一樣看著兩人無比幸福的活著,心卻如萬箭穿心般疼痛,她慌慌張張的逃開,卻怎麼也逃不掉那些溫馨幸福的畫面。
逃著逃著她听到一個無比清冷的聲音在叫著她的名字,聲音雖冷卻透著份焦急,突然腳下的地面裂了開來,她隨著那碎裂的土地一起往下跌,跌落到無盡黑暗的深淵。
南宮昊天直接將玉玲瓏帶回了郡王府,路上快馬加鞭用了三天時間,剛一落地,赤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府里人見王爺神色匆忙的抱著一個人回來,又見他一身狼狽,後背衣服破了,還有好幾處血印,似乎受了重傷,連忙要伸手去接他懷中的人,被南宮昊天內力一震全都彈開。
南宮昊天將玉玲瓏直接放到了自己床上,從逸雲峰下來,她就一直沒醒來過,已經昏迷了三天時間,從她昏倒那一刻他就給她把過脈,知道她為什麼那樣後,才想也不想的直接帶了她回王府。
玉玲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多天,中間有醒來過好幾次,只是目光無神的盯著床帳,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南宮昊天從那天帶她回來後就一直在床邊守著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去上過早朝。
雖然他知道他父皇那天也受了重傷,他還是沒有片刻猶豫的帶走了玉玲瓏,不知從何時起,床上這個人的身影早就烙印在他的腦海,還會時不時的出現在他夢中,他就像入了魔一般,時不時的找機會去玲瓏閣找她,就算看到她只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也覺得心滿意足。
剛開始他以為自己對她只是有些許不一樣而已,或許只是因為她跟他都是一種人,一樣的冷,一樣的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後來他發現不是,他看到她刺了那人一劍後心碎的模樣,看到了她魂不守舍的抱著毫無聲息的鳳旭堯,看到她與鳳旭堯在太師府院子里的深情相擁,以及後來的一切的一切,每當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候,他的心卻是疼的最厲害的時候,原來有時候別人的幸福是真的可以刺傷自己的心的,刺的鮮血淋灕,面目全非。現在床上的她睡得極不安穩,眉心緊鎖,一臉痛苦,他就好想用自己的手去幫她撫平她的不安,撫平她的痛苦,僵硬的手伸出去好幾次終于還是收了回來。
玉玲瓏不知第多少次醒來,發現身邊還是沒有那人的蹤影,才慢慢的坐了起來,他還是沒有來找她。
當她第一次醒來時發現身邊的不是那抹白色的身影,也沒有那熟悉的水仙花味,她就想再睡睡,或許睜開眼就能看到他了,他會緊緊的抱著她,告訴她他愛的人一直都是她,于是她就再一次睡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了,他也根本就不會來了,她才覺得自己好淒涼,就算知道了他愛的人不是她,她還是那麼的愛他,愛到不由自主,愛到自我催眠。
「醒啦」南宮昊天聲音有些低沉,臉色帶著濃濃的疲憊。
「我睡了多少天了?」或許她只有睡兩三天而已,那麼他沒有找來是正常的。
「已經半個月了」南宮昊天想扯出一抹笑容,卻發現怎麼也笑不出來,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失落。
「謝謝你照顧我,我該回去了」玉玲瓏微微一笑,想要下床卻發現渾身無力。
「你先吃些東西再起來,下午我送你回去」南宮昊天說完急忙就走了出去。
不久就有丫鬟端來飯菜,玉玲瓏草草吃了幾口,就再也沒有胃口了。
下午玉玲瓏由南宮昊天送回了太師府,門口冰兒雪兒焦急的迎了上來,各小姐姨娘都在,眾人都沒有問她怎麼回事,向南宮昊天道過謝後,玉玲瓏直接向玲瓏閣走去。
或許那抹白色的身影會斜倚在軟榻上,看到她回去會幾步跑上來抱住他,說玉兒,你終于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準跟別人走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誰都不能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