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靜山,現在依然還在玄冥定居,就在希陌準備刺殺西陵修若這個行動之前,他就已經把翠香閣轉手給了他人,目的就是不管成功與否,必須要全身而退。愛睍蓴璩此時的方靜山,一方面在他認識的一些玄冥朋友的幫忙下,在玄冥站住腿腳。而另一方面,至于剩下其他物資和勞力方面,就是司城敬宇給他善的後,如今被安頓在玄冥城外的一所別院里,明面上是個書香門第,實則,還是繼續的做著他地下工作的勾當。
沼雪的皇宮里,依舊如初,當司城敬宇進到大殿之時,司城侯虞和金海威正在討論著什麼,司城敬宇也不分大小尊卑,氣勢洶洶的就朝著司城侯虞嚷道︰「父皇,你都辦了些什麼好事?」而司城侯虞一拍桌子,怒瞪著司城敬宇︰「你這個逆子,這些日子,你在外面,和那個女人干了些什麼,別以為朕不知道!」
司城敬宇走進司城侯虞,幾乎要把整張臉貼到司城侯虞的臉上︰「父皇,你可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我們是惹不起的麼?當初你們的辦的事情怎麼可以如此的糊涂?如此的草率?」
司城侯虞有些不明白司城敬宇的意思,看著司城敬宇如此的狂躁,想必其中必定有什麼端倪︰「皇兒,莫非那個女人身上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司城敬宇冷哼了一句︰「秘密?你們看看,這是我在進城之前,方靜山給我的飛鴿傳書吧。」說完,司城敬宇啪的一下,把之前的那張飛鴿傳書就拍在了桌子上。自己氣憤的坐在了一旁。自然,他給司城侯虞看的這張紙條,只有一半,只有寫著希陌是呼延將軍的女兒。關于那七十萬大軍的事情,司城敬宇當然是保留秘密了榛。
只見司城侯虞和金海威兩人紛紛上前,展開紙條一看,兩人面上都大失所色起來,兩人面面相窺,到如今,這兩個老謀深算的人才知,他一手栽培,一手教出來的細作,竟然是呼延將軍家的小姐。
司城敬宇在一旁看著兩人,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司城敬宇卻在心里暗自的高興,但是,做戲得做真。頓時,司城敬宇的氣焰便轉到了丞相金海威的身上︰「金丞相,你也是兩朝的大臣了,做事怎麼可以這般的馬虎?你只是一味的隨便抓個女子完成任務麼?對此,你難道就沒有調查一番?金希陌,也算是你人的孫女吧,但是這希陌背後的事情,你卻一無所知。你以為我們沼雪是收孤所?你知道你的這個愚蠢的舉動叫做什麼嗎?這叫做養虎為患!」
金丞相听著司城敬宇叱喝的話語,臉上突然一陣的發青,很是尷尬的說道︰「太子殿下,這個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情況很是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再說,這個女人小的時候,我們只是見她自己在街上,衣服什麼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若是當時知道她是呼延將軍家的小姐,說什麼,我們不會把她給劫走。屹」
金海威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可司城敬宇就是不吃他的這一套︰「那麼,如此說來,那就怪我的父皇下命逼你這麼做了?」
關于觸犯皇威的話,他金海威還是掂量的起的,趕忙上前先行一禮︰「皇上的旨意乃是天意,我只是順從天意而已,至于那個女人的事,不管現在我們怎麼談論,事情已經發生,不如先做出下一步的決定後,再商討此事。」
金海威還是應了那句俗話︰姜還是老的辣。輕松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便著重了重點,同時也轉移了話題。他司城敬宇接著說道︰「若她告知了呼延將軍是我沼雪劫走了她。當初還派她當作細作刺殺西陵修若,那麼,以西陵修若的性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父皇,依兒臣所想,我們應該提早的未雨綢繆。及時的防患于未然才是啊。」
司城敬宇此話一出,就直接得到了金海威的認可︰「是啊,皇上,應該及早的綢繆,若那女人不說便罷,若是說漏了嘴,那麼我沼雪必將會迎來一場惡戰。」
司城侯虞雙手背後,眼神惡毒,從年輕時的他就一直是個狠角色︰「既然如此,我沼雪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他玄冥既然想要朝我沼雪下手,那麼,我沼雪也要絆了他玄冥的腳。」
司城敬宇起身,走到司城侯虞身邊,輕聲說道︰「以我沼雪的實力,若與玄冥硬打,勝算只有一半,若我們和西城國聯手,那麼勝算會比現在的多一倍。」
司城侯虞轉過身,看著司城敬宇,挑著眉︰「他西城國憑什麼要和你聯手?」司城敬宇哈哈哈的一笑︰「憑什麼?父皇,你別忘了,他西城的公主是在玄冥的皇宮里用了皇家最忌諱的巫蠱之術,因此,才被他西陵修若賜了毒酒。她季連茹沁可是他西城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之女,季連茹沁的一死,我想,西城國皇帝的那個寵妃會咽得下這口氣麼?」
說道此處,司城侯虞看了一眼司城敬宇,果不其然,他的兒子終于還是成熟了。現在的司城敬宇再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不務正業,整日的游手好閑的浪蕩公子哥了,如今,卻為了國家社稷開始獻計策了。對于司城敬宇此時的表現,他司城侯虞很滿意︰「那麼,既然皇兒心中已經有了計策,接下來的事,那就交給皇兒去辦吧。」
司城敬宇這次回來,無非就是想听到司城侯虞所說的這句話,只要有了這句話,他司城侯虞也算是同意沼雪和西城聯手,那麼接下來的事,他司城敬宇早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至于沼雪和西城國的聯盟,表面是聯手,可實質上只是做了一個幌子,目的就是試探他賀蘭國。若兩國真的聯手,那麼遠在北方的賀蘭國多少也會有些動作,那麼,若是賀蘭國投靠了玄冥,那他司城敬宇也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了,若是賀蘭國與自己達成一片,那麼,司城敬宇就會與希陌暗下取得聯系,相商接下來的決定。
而這一次,司城侯虞要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司城敬宇做,就是為了要看看司城敬宇的實力到底是如何,適合不適合做個君主。從一開始,司城侯虞就對司城敬宇的期望很高,但是,他司城敬宇就喜歡四處飄蕩,居無定所。對國家的事情,他一概的不聞不問。對于這樣司城敬宇,他司城侯虞怎麼可能放心把沼雪交給他?
說道司城敬宇,他可是沼雪國司城家族中唯一的獨苗苗。早些年間,他司城侯虞為了國家社稷,一輩子只娶了兩位妃子,當時也算是很圓滿的,這兩位妃子給司城侯虞生了五男四女。可是,每一個皇子皇女都沒有活到兩歲。
這是因為,在每個皇子皇女斷女乃之後,而他們的食膳里都被人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而這種毒藥,若是短期服送幾次或是間斷的服送,都沒有效果,只有長期每日的服送,才可以達到送命的效果。因此,那些皇子皇女都沒有活過兩歲。可就是唯獨他司城敬宇,直到兩歲才斷下女乃來,而斷女乃後的他也長出了新牙,對于吃飯,他司城敬宇可是挑食的很,今日喜歡吃的東西,明天便會厭惡。他司城敬宇對于一時間愛吃的東西,就吃個不停,對看不上眼的東西,他連踫都不會踫一下,若是有人逼他享用,那麼,結果只有一點,就是被司城敬宇毀個體無完膚。
所以,對于在食膳中下毒,這對司城敬宇根本就造不成威脅,因為,沒人知道他司城敬宇到底喜歡什麼,到底喜歡吃的又是什麼?
在司城敬宇四歲那年,啟天來了,那時的啟天就是天生的機敏聰慧,對于身邊可以造成威脅的東西他都會毫不客氣的揭發。那時的他們,要比資質,他司城敬宇遠不及啟天,只可惜啟天姓的不是司城。
再到後來,為了讓司城家絕後,不惜派來了天下第一的文學才子潛入到沼雪的最深處來做細作,然後準備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進行刺殺活動。說道此處,那些殘害司城家的凶手,如今也被希陌給瓦解了。從此,這個世上將不會有第二個天怡!
景樂宮里,希陌依舊睡的很是安詳。朱雀在房頂飛躍著,一直搜索著希陌的行蹤,最後卻是在景樂宮上方停下了腳步。偌大的玄冥皇宮里,只有這景樂宮沒有搜索了,因為這景樂宮位于這玄冥皇宮的最偏的地方,也是最冷清的地方。
朱雀一躍而下,站在了景樂宮中的那棵大樹下。朱雀環視了一下四周,整個景樂宮的院子里一片的平息,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以說,這景樂宮里安靜的就仿佛是一潭的死水。
借著微弱的月光,朱雀仔細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突然間,就在那布滿灰塵的景樂宮正殿的宮門上,隱約的看到一個手印。朱雀貼近門口,果不其然,真的是個手印,而這個手印干淨而清晰,就像是剛沾上的一樣。而這個手印的大小,仔細看起來和希陌手掌的大小幾乎上是一模一樣。
朱雀輕輕的推開一點宮門,側身往里看去,而里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朱雀斜身進入,憑著自己的直覺往里走著,一切如初,根本就沒有異常。也根本沒看見希陌的蹤跡,可門上的那只手印,或許是希陌來過,最後又離開了吧。
可是,正要朱雀準備抽身離開之時,一股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里有人的氣息。而朱雀也知道這里,是她希陌來到玄冥皇宮之後,第一次所住的地方。朱雀順手從腰間拿出火折子,在半空中吹了一吹,伸手模索著身邊桌子上已經布滿灰塵的蠟燭。就在這一瞬間,整個這一方的空間都亮了。
而那種人的氣息也更加的強烈了,朱雀也不能停下腳步,好象有一股力量再促使她不停的向前走著。突然,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床上,朱雀看到了一個側著身子酣睡的女人,這個女人睡的是那麼香甜,臉上露出一副安心表情。以至于有人接近她的身,她都沒有察覺。朱雀看到這個女人,整個不能停息的心,終于也著了地。這個讓人捉模不透,讓人既恨又憐惜的女人,正是在這景樂宮外,有著上百人,甚至幾百人的宮人,苦心尋找的希陌。
朱雀不忍心吵醒希陌,看著希陌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好累好累,是的,她是累了,也是心累了。朱雀把蠟燭放在離希陌最近的桌子上,便向外走去,她要把找到希陌的消息告訴他西陵修若。因為,不是朱雀怕西陵修若擔心,而是,朱雀可憐那些尋找希陌的宮人。
在宮里當差,有時候本來就是沒日沒夜,若要是再佔用了這些宮人睡覺的時間,她朱雀心里的卻是很過意不去。
朱雀在房頂一路的狂奔,就在離宣正殿不遠處,朱雀便看到了西陵修若在殿外焦急的神色。朱雀翻身一躍而下,就站在西陵修若身前。出于禮貌,朱雀朝西陵修若行了一禮︰「皇上,不用再叫你們的那些宮人尋找了,小姐我已經在景樂宮找到。」
朱雀話一落,只見西陵修若抬步就準備朝著景樂宮而去。朱雀迅速擋在了西陵修若身前︰「皇上留步,小姐已經在景樂宮睡下,小姐說她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被第二個人打擾。小姐還說,待明日醒來,自會前來與皇上請罪。請皇上放心,小姐的安全,我自會護的周全。」
西陵修若听著此話,眼神凝聚的看著朱雀,而朱雀也是不驚不戰的看著西陵修若。是的,因為她朱雀已經有了希陌的命令。在玄冥,除了她希陌的命令可受外,其他的命令都不受,包括他西陵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