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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前的碎發依舊半遮著他的眼楮,若隱若現的眸光,總是神秘莫測,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斜斜地勾起一側的唇角,他扯出了一抹冷厲的干笑,大步走向了陽台。

站在別墅三樓的陽台上,男人就像一個帝王,掌握著生殺大權。

他的手里握著那份傳真︰

「桑幽幽,16歲,天江藝術學院大提琴專業,大一在讀。

桑蘭蘭,16歲,陽光智障學校,智障,在讀。」

陽光智障學校?這個名字讓他的心微沉。

隔著濃霧,男人的眼楮眯了起來,似乎努力想要看清老槐樹下女孩的臉。

可是除了一片慘白和那凌亂的黑發,他什麼都看不到。

一天一夜,她居然一動未動,死了?

手中的兩頁紙被他隨意丟棄在陽台上,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濃霧中一個頎長的身影信步向老槐樹走去,走到桑幽幽身旁,他停了下來。

微微揚起了下巴,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小女人。

她一/絲/未/掛,身上集結的雨水偶爾滑落,沒入草地。

幾片被暴雨打掉的綠葉沾在她的身上,居然給她原本蒼白的身軀平添了幾分美感。

她的身材瘦弱,單薄得有些可憐,腰身縴細得不贏一握,微曲的雙腿修長美麗,那正在發育中的蓓蕾努力向上挺翹著、張揚著,胸前兩顆紅梅透著紅潤的光澤,帶出極致的誘惑。

一絲光亮漸漸穿過濃霧照射過來,雨後的夕陽分外溫柔、含蓄。

此刻,這具身體,配合著後面翠綠的老槐樹,和幾縷紅透的日光,宛如一幅畫,無聲無息在人的腦海里停駐。

男人濃眉微斂,繼而走過去,將她一直朝里的面孔肆意地撥了過來。

她的眉毛細細彎彎如初月,小巧的鼻子生得很漂亮,只是臉色猶如一張白紙,白得人,兩片薄薄的唇瓣幾乎與面色融為一體。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看清楚這個女人,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精致的小臉,略帶著稚女敕,不同與任何一個他見過的女人,清純得像草葉上的露珠。

他伸出兩根手指去探她的呼吸,可指端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真的死了?

原以為親眼看著桑海洋的女兒經受這一切,他會感到無比暢快、欣慰。

可是此時,他的心髒卻莫名地收緊,一絲異樣的感覺緩緩流出。

眼前晃動的,都是她的眼楮,明亮而堅定︰

「如果懲罰我能讓你消氣,放過我父親,我願意配合你。」

「你答應我,放過他!」

「不要,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你那麼冷血,我是無辜的,無辜的……」

耳邊不斷回蕩著她急促的喘息聲,和她倔強的請求。

一個16歲的女孩,到底擁有怎樣的勇氣,才敢用自己去交換父親的自由?

「你答應我,放過他,他是無辜的,無辜的……」

突然,微弱得幾乎听不見的聲音,從桑幽幽的口中傳了出來。

她沒死?

桑幽幽只覺得疼,渾身都疼,尤其是那個被他撕裂的地方,此刻好像有一根烙鐵在燒灼著。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她知道,一定是他,那個強/暴了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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