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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歌舞聲平

「葉風少爺,您起來了。」花媽媽眉開眼笑的用一條金黃絲帶撫上了子楓的臉頰,子楓巧妙地避開了。

沒想到林子楓來北辰國不久在煙花巷已經小有名氣了,這里的媽媽們都知道有個叫葉風的富家子弟,一擲千金,且十分喜歡附庸風雅。

而葉風最近幾天更是常住煙雨樓,煙雨樓的姑娘里他最喜歡的是一個叫紫欣的女人,她是這里的花魁,也是整個行界的花魁,雖然長相不是最出眾,歌喉也不是最美妙,舞姿也不是最迷人,但她身上透出的那種柔柔的氣質卻讓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那雙柔美的大眼楮,只要被她瞧上一眼,立刻渾身酥麻。

她的柔是最出名的,整個北辰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聲音柔柔、舉止柔柔、眼神柔柔、姿態柔柔,怎一個「柔」字能形容,她能令多少個傾慕她的人魂牽夢繞,許多富家公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葉楓公子已經包下了紫欣姑娘,請各位爺見諒!」花媽媽陪著笑臉對客人們說。

「葉風是個什麼東西,當年大爺我在這里混的時候,他還在他娘的懷里吃女乃呢,哈哈哈」一個滿臉橫肉、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不樂意了,在一旁叫囂。

子楓不動聲色地坐在二樓雅閣欣賞歌舞,面對那人的挑釁,毫不理會。

有一個紅臉膛的漢子也跟著起哄︰「葉風那小子該不會是個縮頭烏龜吧,早嚇的屁滾尿流了吧,倒不如趕緊回家喂孩子去吧,」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葉風微微一笑,也不見他如何的舉動,只見那彪形大漢和紅臉膛的漢子一陣抽搐,然後就是狂笑不已,他倆身旁的人都膽戰心驚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眼看著兩個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最後只是抽著氣,再也笑不出聲了,好像快要斷氣的樣子。

子楓的右手微微一抬,那兩個大漢才慢慢緩過勁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飛快的跑出煙雨樓,就听旁邊的人在議論︰「這個手法好像是失傳已久的‘佛雲手’呀,怎麼會在這里出現,也不知是哪位高人?」

悠揚的樂曲伴著紫欣柔柔的歌聲,煙雨樓又重歸往日的模樣,眾位大爺紛紛拍手叫好。

夜幕降臨,一只全身黑亮的鴿子飛到子楓窗前,子楓從它的小爪子上取下一張用黑線幫好的字條,看了一眼,上面寫道︰「虎已出山,方向‘北苑’。」

子楓微微皺眉,回道︰「任虎縱情。」黑色的鴿子拍拍翅膀復又被黑夜吞沒,仿佛從未出現過。

陽光鋪滿北辰國的大街小巷,我隨西溪太子一行來到這方土地,那顆心似乎仍沉浸在太陽王國的情愫中不能自拔,亦無心欣賞北辰國的異國風情,只是一味的跟在西溪身後,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那雙俊美的大眼楮無神地向遠方飄去、飄去。

今日是煙雨樓的十年大典,全國各地乃至鄰國的一些王公貴族都來參加這場盛會,想一睹百年難遇的「柔美人」紫欣的風采。

當然子楓是他們的特別貴賓,單獨佔了一間雅閣,旁邊坐著柔柔的紫欣姑娘,靜靜的微笑,抬起芊芊素手倒了一杯香茶給子楓,子楓也回之一笑。

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曲熟悉的情歌對唱︰「沒有起伏的情緒因為你出現後劃破平靜,震撼我已經封閉的心冰山和雪在溶解,回到初次的相遇風在吹一個人獨自欣賞美麗,灰的天空為何沒有表情你的心下雨,

就讓我愛你沒有了自己,殘破的光影黑暗中深深吸引,絕對地就算生命所剩無幾,只要擁抱瞬間的默契,就讓我愛你證明有奇跡,

在狂野的心靈魂的深處有你,我願意放棄世界微笑而去,幸福很遠心卻在一起,過去總是揮不去,再堅強記憶仍像惡夢不醒,我的淚水淌過你的天空,雨下不停心好痛風像畫筆看著我,

你的容顏竟在風的前頭,我的心畫出第一次的彩虹,因為你我相信,我願意放棄世界微笑而去,下一個世紀讓我愛你。」

我呆呆的停下了腳步,西溪太子也陪著我,看著我安靜的使人感到害怕的模樣,他不敢驚擾我,恐怕我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以致于精神崩潰,一路上他也是這樣默默地陪著我。

曲終,我的心里一驚,這不是子楓嗎,他怎麼會來北辰國,而且還呆在這樣的地方,和煙雨樓的姑娘深情對唱,簡直太奇怪了,又一轉念︰反正我都已經離開他了,他的何去何從與我再無任何瓜葛。

可不知為什麼仍感到一陣陣揪心的刺痛。

我轉向西溪太子,對他說︰「我們走吧,我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西溪繼續拉著我的左手穿過人群前行。

子楓這時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他透過紗簾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姑娘的背影好似吟雪,復又搖搖頭,心中暗道︰「怎麼可能是她呢,昨日墨竹還說她在府中一切安好,看來我是太思念她了。等我辦完這件事,回去以後一定好好的疼愛她,實在是太對不住她了!」

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這一次的錯過,要經歷多少磨難才能相聚,誰也無法預知。冥冥之中,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吟雪和子楓注定要歷經坎坷艱辛才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能是上天在考驗他們的愛情是否堅貞不渝吧。

西溪把我安排在一間素雅的臥房里,扶著我躺下,他幫我蓋好被子,我神情恍惚地念叨著︰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立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為誰去」

後來我實在是困極了、累極了,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夢里,白衣男子笑的無比燦爛,那張俊逸的臉竟然和子楓的臉一模一樣,他一直不停地埋怨我︰「吟雪,為什麼你要走?快快回來吧!」

(阡楓嘆息︰實在不忍心看你飽受情之折磨,可是不經歷這些,你怎麼能想起你心靈深處的那個子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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