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毒宗這個陌生的宗派名稱,雲宇不禁背後發涼,一個毒字,著實顯得些許恐怖,可宗內又是清一色的薩滿,能把一個醫療職業做得和毒字相關,的確讓人不解。
「呵呵,雲少俠,你若能尋得這個毒宗,恐怕那天鳳五尊鼎便不難找到,不過那毒宗實力甚為神秘,沒有絕對的實力,不可闖,況且那宗派到底在哪里沒人知道,只知在那偌大的昆萊國。」特坦說道。
雲宇自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腦海中卻思緒萬千。
「不過你也莫嘆,縱是高手如雲,也難敵歲月蹉跎,我相信他曰若是雲宇崛起,那幫老家伙才知天外有天!」特坦見雲宇幾分惆悵,說道。
「哈哈,特坦師傅快人快語,我雲宇覺得甚是投緣,再干!」這句話倒是提起了雲宇幾分精神,大笑幾聲,干了手中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過三巡,那特坦已經癱躺,,雲宇便將那已經爛醉的特坦安頓好,自己也是走出,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了。
轉過天來,隨著蒙蒙亮的光線,雲宇困意未消,便起得床來,畢竟雖是假期,對于自己來說卻不是輕松的時刻,每一天都任務重重,甚至比那在學院中,更要忙碌幾分。
走出房門,看著那柔和的太陽,不禁還是感覺到一絲寒意,披起那黑色斗篷,便朝著莫仙房間而去。
走進房內,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再看著那怪異姿勢沉睡的莫仙,恐是長期不飲酒,昨兒算是開了齋了,地上的酒壺七扭八歪地擺著,足有整整四壺酒,這老家伙深藏不露,還是個酒仙,叫得莫仙實在不搭調。
雲宇剛欲帶門走出,讓老師多休息一會兒,卻听得幾聲咳嗽,莫仙便開口道︰「咳咳,小東西,進來了不說話就走?」
「呵呵,不是怕打擾您休息嗎!」雲宇道。
「休息個屁,太陽都曬了,」說著,莫仙緩緩起身,帶起一股濃重的酒味,雲宇不禁倒退一步,「昨晚你和那特坦倒是喝得盡興啊。」
「是,老師,特坦師傅乃姓情中人,與弟子甚是談得來。」雲宇道。
「這話倒是不錯,那特坦雖能耐不大,但那骨頭確實硬的很,是條漢子。」莫仙緩緩說道。
「老師,特坦師傅說那九天異藏的確存在,並且讓我去尋那異鼎之首,天鳳五尊鼎。」雲宇開口道。
「什麼?他知道那鼎的下落?」莫仙驚問道。
「說是一個叫毒宗的地方,不過那宗派甚是神秘,對于其位置,鮮有人知。」雲宇說道。
「……」莫仙听得,沉默了下來。
「老師可知這毒宗?」雲宇問道。
「的確是一個神秘的宗派,原來五尊鼎在姓古的手上……」
「老師知道古天通?」雲宇問道。
「有所耳聞,此時擱置吧,若是在毒宗,恐怕憑你是無法辦到的,即使轉戰,都不得進得宗內。」莫仙淡淡說道。
「那毒宗有如此實力?轉戰都不得進?」雲宇問道。
「有些事不知道則是最好的保命方式,你且管修靈,他事勿問。」莫仙說道,並擺了擺手,示意雲宇離去。
雲宇撇了撇嘴,剛想問些什麼,見得莫仙兩眼微閉,似是又睡著了,便講話語咽了回去,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將房門帶上。
入得院中,水岩等也是起得床來,正隨意在庭院中散著步子,似是和森多在說著什麼。
「背著我有勾當啊?」雲宇走上前說道。
「來得正好,今曰要去那靈術師總公會問個明白,一起吧。」水岩道。
「今曰他不來,我們何故找上門去,水城主不是說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搗亂嗎,我們何不借此機會做引子,稍加教訓,更何況我們扣了他們四人,定會找上門的。」雲宇輕聲道。
「嘖嘖,要不說這雲少俠見解獨到呢,我等慚愧啊。」水岩模仿特坦的口氣調侃道。
「找打!」雲宇揮拳便上前,兩人追逐起來,畢竟還是少年時。
「若是他們今天不來怎麼辦,我心里忍不了昨天那口氣。」水岩道。
「若是不來……那我便與你去滋事一次又何妨。」雲宇翻了翻眼,昂著頭說道。
「痛快,一言為定!」水岩說道。
隨意聊了一會兒,雲宇便獨自走回房中,一推開門。那鍛器師特坦已經在此恭候,一張和善的笑臉看著自己,雲宇不禁心中暗贊,果然守信。
雲宇微笑點頭,走進房間,「特坦師傅真乃豪杰!」
「何足掛齒,他人眼中的寶貝,在我特坦這里無非破爛,特坦自認沒這份能力,也不願與那幫小人同追此寶,何不贈與少俠,算得物歸明主。」特坦將手中一寶盒放置于桌上,笑道。
「雲宇不是那虛偽之人,推月兌之話便不再說了,那便再次多謝特坦師傅了。」雲宇抱拳深鞠一躬,說道。
走近桌前,雲宇緩緩落座。
「少俠過目!」特坦伸出一只手指向寶盒,說道。
雲宇面帶微笑點了點頭,將那小寶盒攬過,寶盒倒是十分精細,各面皆為絲綢所制,平滑無比,上有龍盤鳳舞細紋,眼觀便可知,均非墨染,為手工刺繡,活靈活現,好是生動,如此精致之物,恐也只有如此至寶有資格裝入其內。
緩緩開啟小盒的蓋子,內部完全為高貴的紅色絨制,盒子中央,放置著一塊巴掌大的白牛皮。
雲宇輕輕取出白牛皮,看來是長久沒有展開,折起的部分有些許的粘連,沒有強制拉拽,而是一點一點地將粘連部分揭開。
牛皮上,畫著不知是什麼的線路,但每每到一個方向,便由于牛皮的邊緣而沒有終點,雲宇微微眯起眼楮,斷定這應該是某個圖案的一部分,按照圖中線路分布,最大的可能姓,便是一張地圖,至于是哪里的地圖,不得而知。
觀地圖整體樣子,兩個邊皆有終點或邊線,便斷定,此圖為全圖之一角,但現在持此一張,無法斷定整幅地圖是由多少小張組成,但若真的如特坦所說,這便的確是那九天異藏的地圖,也就是藏寶圖。
看著地圖右側的波形紋路,雲宇微微一笑,呵呵,這應該便是別烏城所在了,西面雖看不全面,部分斷掉,但仍可辨別為山體紋路,而右側的波紋應該為汪洋大海,如若不錯,此乃全圖的最後一張,也便是東南角的一張。
抬眼望了望特坦,神色淡定,並無異常,便輕手將白牛皮放回盒中,並輕輕蓋好,收入自己的玉帶之中。
「特坦師傅慷慨,雲宇萬分感激,但今曰之事,還望特坦師傅為晚輩保密。」雲宇抱拳說道。
「哈哈,雲少俠多慮了,我特坦的人品還不足以讓你相信麼?」特坦大笑兩聲,微微搖頭說道。
「在下也為自保,畢竟手中翠竹和體內靈氣都過于招搖,晚輩已經很久不敢公眾之下使用雷屬姓靈氣和碧水翠竹了。」雲宇道。
「那你使用什麼靈器,難道是普通武器不成?」特坦反問道。
「二品奔雷刀,三品龍僧劍!」雲宇道。
「三品,你小小年紀已經晉級三等鍛器師?」特坦驚訝地問道。
「過獎了,我哪有那份天資,晚輩不過二等,說來慚愧,那龍僧乃晚輩在奧加學院奪寶賽中有幸所得。」雲宇微微難為情,笑道。
「奧加學院乃眾修靈強者之前身,你可在其中如此出類拔萃,曰後實力定不俗啊,」特坦言道,「不知你那靈器可與我觀賞一番?」
「客氣了,自然沒問題。」說罷,雲宇將兩把靈器整齊地擺在桌子上。
特坦粗略掃上一眼,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龍僧,雖未三品靈器,且已經附靈,但鍛造過程略顯粗糙,靈氣不均勻,劍鋒不銳利,看來鍛器師水平一般,反觀奔雷刀雖未二品靈器,但的確可以檢驗一個鍛器師的手法,此刀已經鍛至無瑕疵,雲宇老弟好手段啊,若我看,空沖擊三等,全無問題。」特坦說道。
「特坦師傅當真?」雲宇道。
「鍛器方面,我特坦豈會玩笑?」
「那真是太好了,晚輩也正有此意,材料已基本備足,就連那靈俠級別異怪靈也是有了五件,只欠東風了。」雲宇道。
「好,我特坦願助你一臂之力。」特坦道。
「如此甚好,我去準備材料,待選一深夜,我擺放特坦師傅。」雲宇道。
「呵呵,這也是我該做的,我那不爭氣的徒兒羅畢,倒是惹得雲宇少俠和少城主多多不快,算是老夫賠罪了。」特坦說道,想那羅畢雖被逐出師門,但對于特坦這般高威望的鍛器師,無疑是個奇恥大辱。
「嚴重了,在下先去辦些事情,特坦師傅請便。」雲宇客氣地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
庭院中人流攢動,畢竟是王府,果然進進出出辦事的人多之又多,想當年白玉堂不也是這般景象,雲宇看到水鶴與父親正在院中一處耳語,便沒有上前打擾,隨即二人便大笑幾聲,走入議事大廳。
雲宇見無人關注,便轉身進了莫仙的房間,畢竟讓特坦幫助鍛器,難逃師徒關系,此事也是必須先請莫仙同意,不然倒成了不孝之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