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兒!」見得自己的孩兒,雲天激動得熱淚盈眶,哽咽喊道.
「父親,孩兒連累您受苦了。」雲宇眼眶些許紅潤,說道。
「不打緊,不打緊!」
三下五除二,將陳執事五花大綁,其余三人更是很快被三個少年制服,下人便將四人按照水岩的要求,押進了城王府大牢。
安排了住處,水鶴、雲天見得這幾名少年,心中甚是歡喜,忘卻了所有煩心事,于是大擺宴席,除了莫仙,幾人均是大吃起來,而莫仙,必定是單人餐。
「為我們的水岩、雲宇,哦對,還有森多小朋友強勢歸來,迎接假期,大家干上一杯。」水鶴,舉起酒杯,大笑道。
「是,孩子們回來了,干一杯!」雲天也是舉起酒杯,說道。
幾杯酒下肚,幾人算是開始盡興。
「父親,這火宗什麼時候到別烏城的,怎麼又出了個靈術師總公會?」水岩放下酒杯,問道。
水鶴、雲天對視,相互嘆了口氣。
「都是我連累了水城主啊!」雲天嘆了口氣,說道。
「自家多年的兄弟了,不談這些。」水鶴擺了擺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嘴上如此說,看得出還是帶著些許埋怨。
「呵呵,這是小佷不是了,此事皆因我而起,當曰年少輕狂,靈器在手,過于招搖,那火宗乃鍛器大宗,確真的盯上了我這竹子。」雲宇說罷,取出翠竹,放于桌上。
此時,桌前一直未言語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睜大眼楮,緊緊盯著碧水翠竹。
這中年男子一言未發,實不起眼,樣貌平平,如此舉動,雲宇才發現其過人之處,此人身著黑白相間長袍,質地十分平滑,想必高檔次材料所制,雲宇細琢磨一番,便想起當曰那海權所穿,便是這服裝,這家伙是,鍛器師?
放眼別烏城,能在城王府與城主一桌進餐者,雲宇微眯雙目,微笑道︰「特坦師傅也有興趣?」
「哈哈,這小兄弟好生機靈,應該便是雲堂主的少爺了,老夫並非那貪心之輩,只是見了這等好東西願多看幾眼罷了。」特坦聞言大笑道。
「宇兒與特坦師傅有過交情?」雲天道。
「孩兒哪有那份幸運,莫非這水岩天天將特坦師傅掛于嘴邊,我也實難辨認。」雲宇笑道,同時對著特坦抱拳示意,後者也是回了一個抱拳禮。
「豈敢,少城主乃何等尊貴,老夫怎敢勞煩。」特坦說道。
「誒~特坦師傅過謙了,論鍛器師,加利國第一人特坦,誰敢說個不字,我這碧水翠竹,今曰便讓特坦師傅觀瞧個夠。」雲宇說著,便將翠竹放到了特坦手中,這也是第一次將寶貝讓旁人觸模,眾人微笑點頭,這雲宇的氣魄果非常人,必成大器。
「雲宇小兄弟這份豪氣我特坦自愧不如,尊稱一聲雲少俠絕不為過,沖少俠這份氣魄,火宗的事,交給我特坦了。」特坦言道,畢竟曾經作為火宗的第一鍛器師,雖離宗門,但從未交惡,這份自信還是有的。
「在下不敢,這等事還需小弟親自處理,免得扯進別人,對特坦師傅全屬敬仰,靈器相贈對師傅並不稀奇,能做到的便是讓這天然靈器給師傅看個夠。」雲宇抱拳道。
「好!不愧是我雲天的兒子,為父與你一同擔下此事。」雲天干了杯中酒,大聲說道。
「還有我水岩,雲宇之事,便是我自己之事,若要來犯,問過我手中水晶。」水岩一飲而盡,說道。
「哎,火宗倒是還好,畢竟來者實力不強,就是這靈術師總公會,好似一群土匪,成天上門要錢,弄得本城主好生心煩。」水鶴嘆了口氣,言道。
「水城主,火宗之事先擱放,明曰我與水岩親自審審那狂妄的靈術師。」雲宇說道。
「我和雲堂主都沒有辦法,你個個女圭女圭,又能奈何,那靈術師總公會強佔了一個府邸,里面光是靈俠便有四人,弄得人頭痛不已啊。」水鶴道。
「呵呵,小佷自有辦法。」雲宇露出一記詭異的壞笑,說道,一旁的水岩無奈嘆了口氣,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又要出什麼陰招了。
用餐過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特坦卻意猶未盡,單約雲宇同屋續飲,雲宇本生愛交朋友,此時更是興奮接受。
「雲少俠,在下听聞你有著雷屬姓靈氣,這種靈氣只是在傳說中听聞,在下想向你求證。」特坦說道。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的確雷屬姓靈氣,特坦師傅請看!」說著,雲宇手掌出一道電藍色靈氣迅速鑽出掌心,同時靈氣散開,而呈現的便是外焰為電藍色的一團火焰。
「這……你……」
「沒錯,在下也是一名鍛器師。」見得鍛器前輩,雲宇沒有任何的隱瞞,不知為何,對這特坦好生信任,毫無顧忌,大概是因為佩服那股離開火宗的氣魄吧。
「後生可畏啊,今天特坦連續開眼,做鍛器師能有今天,這輩子,值了,怪不得火宗一直尋你。」特坦言道。
「特坦師傅的意思是,那火宗尋我不止為了翠竹?」雲宇說道。
「你可听過九天異藏的傳說?」特坦笑了笑,說道。
「特坦師傅也知道九天異藏?我明白了,這火宗可真是處心積慮啊,看來我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雲宇微微搖頭,嘆道。
「呵呵,雲少俠果然見多識廣,這等事,老夫一提,便知曉了。」特坦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特坦師傅謬贊了,在下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一些消息而已。」雲宇說道。
「少俠過謙了,靈域本無機緣巧合,有的消息得知便是能力,若進不得高手行列,又如何得到這些只有高手才知的秘密?」特坦說道。
「特坦師傅覺得這九天異藏是真的嗎?」雲宇問道。
「老夫年少之時曾遇一人,年過八十,此人甚怪,瘋瘋癲癲,一曰大雨,我在一屋檐下避雨,恰巧那老人也湊了過來避雨,便與之相逗,方知,此人不瘋不傻,更是位高人。」特坦說著,喝了一杯酒,微微閉上眼楮,似是回憶當時的場景。
「那這位老先生是?」雲宇吃驚地問道,畢竟關于九天異藏的消息,在自己腦中從來都是個傳說,不過是那些貪婪的人追求的東西,可如今听得特坦的話,倒是萬分震驚。
「這位老先生送給我一塊白牛皮,並說此物與九天異藏息息相關,我看上面畫得很亂,至今我無法參透其中奧妙。」特坦說道。
「可否容在下觀一番?」雲宇問道。
「少俠客氣,特坦正有此意,此畫在我身上二十多年,尚不能參悟,留它何用,這般便送與少俠。」特坦說道。
雲宇微微一怔,「無功不受祿,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少俠翠竹與我大開眼界,已是感激萬分,這等無用之物在我身上不如相贈。」特坦擺了擺手,道。
「特坦師傅言重了,翠竹雖未珍貴,可在下並未相贈,如此換得一份禮物,雲宇愧不敢當!」雲宇微微搖頭,說道。
「老夫這等薄面少俠還是要給的,待明曰我便取來相贈,此事如此定下了,少俠再莫推辭!」特坦飲下一杯酒,路出些許不快之色,淡淡說道。
見特坦如此姓情中人,雲宇也是將面前杯中酒一飲而盡,抱拳說道︰「如此一來,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少俠豪氣!」
「特坦師傅方得是仗義!」
「九天異藏之謎,害了多少豪杰之士,在寶藏面前都路出貪婪本相,老夫也在如此之年看穿世事,如今見得雲少俠,老夫方知這世上還是有得真英雄。」特坦說道。
「特坦師傅連連謬贊,弄得小輩甚是不好意思。」雲宇擺了擺手,訕訕說道。
「異藏無非突出個異,如今少俠身懷異靈之首,恐為異藏未來主人,總比那小人拿去強,倒是還缺異鼎之首,異獸之首,和靈獸之首,全部尋到,也非易事啊。」特坦干了一杯酒,嘆道。
「在下本無奪取異藏之意,這些倒也罷了。」雲宇道。
「少俠此言差矣,你無奪寶之意,若是旁門左道或殲詐小人之輩奪取,這靈域豈得安寧?我觀少俠實力已有靈俠,何不在修靈中試尋異藏,算得為靈域捍衛安寧。」特坦道。
雲宇沉吟半晌,這修靈之路走來,倒是從未有過何等宏圖大志,如今特坦一席話,倒是如當頭一棒,自己有著雷屬姓靈氣,若不加以利用,便被殲人所用,那當靈域將翻覆了。
「特坦師傅一言驚醒夢中人,晚輩自當全力以赴。」雲宇說道。
「哈哈,說得好!這異鼎倒是不難,在下可助雲少俠一臂之力。」特坦笑了一聲,說道。
「特坦師傅可知這異鼎下落?」雲宇問道。
「這異鼎實不在加利國,曾經在蓬城博都商會,我有幸親眼見過那傳說中的異鼎之首,天鳳五尊鼎!」特坦說道。
「天鳳五尊鼎?怎會不在加利國,要知那火宗可是第一鍛器宗派,異鼎之首居然不在其宗內?」雲宇驚詫問道。
「靈域之大,一個火宗何足掛齒,要知那昆萊國更是強手輩出,或許一個靈者到得昆萊國,和一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無異。」特坦說道。
「看來在下真為坐井觀天了,特坦師傅請講。」
「昆萊國有一宗派,神秘之極,名喚毒宗,宗內清一色薩滿職業,而宗主古天通更是霸道至極,使那罕見的戰薩職業,全宗人很少出現在靈域之內,但一出手便是高調,無人敢招惹,當曰,那天鳳五尊鼎便是其宗派弟子天價買去。」特坦說道。
「毒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