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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牽掛她放不下她!

翌日,吃完早飯楚墨岑神秘兮兮的拉著鳳傾天朝宅院後面的一片竹林走去。愛睍蓴璩郁郁蔥蔥的竹林,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穿過竹林,他突然抱起鳳傾天翻身坐上一匹黑色駿馬。

策馬狂奔,空氣里彌漫著山間獨有的芳香。那是自由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渾身放松。

鳳傾天窩在他懷中,眸子里閃著亮晶晶的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這代表著她此刻的心情。

「咱們這是去哪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隨著山路越來越開闊,視野也漸漸廣闊起來。馬兒的速度緩緩放慢,他們好像置身于山頂,但又與湖齊平。

鳳傾天不由驚了,痴了。只見眼前是一汪湖泊,雖然不大卻藍的動人心魄。湖邊,幾顆遮陰的大樹,形成了天然的涼亭。楚墨岑抱她下馬,兩人牽手走到樹下。

青草地上開著各種顏色的小花,白色的水鳥在風中,湖面上掠過。微風陣陣,絲絲奇香入鼻,讓人陶醉,讓人心動。

「這是淚湖,等到秋天天鵝、水鳥都來了更是一番奇景。到時候我再帶你來。」

「好!」鳳傾天答得爽快,伸開雙臂揚起臉在原地轉了個圈。發絲在風中舞動,腳尖在草地上跳躍。

楚墨岑眯起眼,看著她奔向水邊,用鞋尖撩起水花。看她采摘一朵朵嬌女敕的花,追捕蝴蝶。看她笑的爛漫,眼楮彎成月亮。心底已經分不清是情蠱,還是真的悸動。

笑夠了,跑累了。她柔順的偎依在楚墨岑的懷里,將兩人的頭發系在一起打著結。楚墨岑難得流露出真心,眼底越發溫柔輕輕擁著她,吻她的發際。

「天兒就那麼想和我綁在一起?」如果他們今生注定要綁在一起,他不介意讓白紙一樣的她留在他的生活里世界里。可若有天她憶起曾經,會不會寧願毀了自己,也要拉他入黃泉?

她是一只藏著爪子的小貓,他們之間彼此利用,彼此憎恨,彼此厭煩。可時到今日,她已在無意中撩開他層層心防。讓他不安,焦慮,想要得到,更想要破壞!

鳳傾天現在做許多事都是下意識的舉動,她不明白楚墨岑說的綁在一起時什麼意思。但在她心里,衛子延是那個魔鬼,而楚墨岑就是天邊的光。將她從魔鬼的手里拯救了出來。

「恩,在一起。」

楚墨岑怔,撇開臉躲過她純真而認真的眼神,打了一記響哨。馬兒噠噠跑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鳳傾天靠在他懷里睡了過去,楚墨岑一直皺著眉,薄唇抿著,眼神冷的要結冰。

當晚,他便帶著楚眠之、楚征離開了宅院。

還好他的掙扎糾結,讓他在無意間躲過了一劫。因為第二天繡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足以讓楚墨岑百口莫辯。

***

驛館,楚墨岑的廂房。

一進屋便涌出一股血腥氣,楚墨岑頓了頓步子。詫異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屋里已經站了不少人,在最中間的是龍嘯陽,依次到門邊是衛子延、衛縣令、楚沛羽和衙役。而躺在楚墨岑床上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竟然是神秘的霍婉心。

楚征和楚眠之都聞到了陰謀的氣息,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就听衛子延道︰「楚王爺,霍姑娘死了。」

楚墨岑走上前,見龍嘯陽一臉平靜,就連眸子里也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只是直勾勾盯著霍婉心的尸體,好像在看,又好像只是在沉思。楚墨岑清楚這件事是故意針對他而來,此時稍有不慎,便會激化他和龍嘯陽之間的矛盾。

索性不說話,以靜制動。也只是直勾勾盯著霍婉心的尸體,但面上是疑惑是不解,是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龍嘯陽終于抬起頭,冷聲問道︰「昨夜楚王爺去哪了?」

「回殿下,臣去清河畫舫了。」清河畫舫是個類似于青樓的地方,只不過開在船屋上。楚墨岑這些天都會從水上轉到宅院,以避開龍嘯陽的監視。

龍嘯陽盯著他的眼楮,一瞬不瞬,卻也沒再多問。後來,衛縣令派人封鎖了現場立了案。

這時,就听衛子延殷勤道︰「殿下,王爺,草民家里雖然簡陋,但在繡城比一般客棧是要好得多。不如二位屈尊去寒舍住吧?」

言下之意是繡城出了命案不安全,而他衛子延家卻是絕對的不敢有人闖。楚墨岑不明白衛子延的意圖,就看向龍嘯陽。一副听君決斷的模樣。

龍嘯陽道︰「也好,反正沒幾日就該回都城了。」

就這樣,楚墨岑和龍嘯陽住進了衛府。晚上衛子延特意擺了酒宴,美名其曰為他們壓驚。可和衛子延一同出席的卻是衛家二夫人,楚墨岑眸色微變。

酒過三巡後,那衛二夫人直接端著杯到了楚墨岑跟前。「王爺,民婦敬您一杯。」她不僅和如今的鳳傾天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調,和喜歡努嘴的小動作都如出一轍。

楚墨岑端起杯略微點了下頭,若不是宅院里的那個鳳傾天背上有紋身。恐怕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接下來的日子,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楚墨岑知道此時的衛府可謂是危險重重。光是像穆柯那樣的高手就不下十個,衛二夫人還時常刻意的表露出和鳳傾天的相似處。

不過楚墨岑心知肚明,也就再也沒有懷疑過。畢竟情蠱是無法作假的,那種相連的感應,哪怕換無數張臉也阻隔不了,改變不了。

正在這個敏感時期,忽然,繡城又來了一位皇子——龍嘯麒。

龍嘯麒來的那天,直接到了衛府。只和龍嘯陽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找到了楚墨岑。

一見面,什麼都沒說,直接丟給他一封密旨。楚墨岑看完,眉頭鎖的比任何一次都深。

「六殿下,皇上的旨意您知道嗎?」

龍嘯麒微微挑起眉,淡淡的表情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可楚墨岑向來不會說廢話,他頓時覺得事情蹊蹺。

正欲問,就見姜戎走了進來。看著楚墨岑的眼神不卑不亢,抱拳道︰「楚王爺,皇上交代了。讓您同臣一道回去復命。」

楚墨岑無奈下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不過他只帶走了楚征和楚眠之。剩下的影衛都留在了繡城。

待楚墨岑離開後,龍嘯麒才知道,原來龍絕塵是讓楚墨岑把鳳傾天交給龍嘯陽。大家都知道事情不簡單,可誰又能多問?

時間總是很快很無情,不會因為任何人停留,也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

此刻的鳳傾天總是會想起那日的風,那日的雲朵,那日的淚湖。可宅院有人把守,她連庭院也不能出。只能待在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里。

她不知道為何楚墨岑失蹤了,不知道為何他不回來,不來看她。難道要等到秋天?等到天鵝和候鳥飛來?

她骨子里就不是個憂郁的人,與風為伴,與雨起舞。在這一方天地里,經營著自己的小日子。采摘夏花,收集秋葉。晴天的時候,在庭院里臨帖,雨天的時候,在廊檐下吹笛。臉上是淺淺的笑,雖然眸里是一天比一天深的寂寞。

可她不言,不多問,一句也沒提過楚墨岑。

有時,會和丫環們學著做飯,雖然幾次險些燒了廚房,手指上都是細小的口子。和她們學著繡花,雖然鴛鴦繡成了水鴨,指尖上都是密密的針孔。

但爬樹倒是很溜,翻牆上房頂也無師自通。不過,她總歸是個女孩子,眼看秋風就要吹過,眼看樹木上的葉子都落盡。她的精神便開始一天不如一天。

發呆的時候多了,喃喃自語的時候也多了。還常常一睡就是一天,身子開始迅速消瘦。影衛們著急了,從城里捉來了一個又一個大夫,起初那一堆堆的補藥,還能讓她的神色看著好些。後來,大夫們把完脈就搖頭。

隨著她的萎靡,秋雨好像也要為秋天做最後的祭奠。連續十天,都在下雨。簌簌的雨聲,讓日子看起來更加蕭條寂寞。直到某一天夜里,忽然房門被推開。

鳳傾天驀然坐起,眼神撞進那狹長的鳳眼里,不知是驚還是喜。雙唇微張,一個字也沒說出。

楚墨岑合上房門,幾步走到床前,抬起她的下巴,低問︰「怎麼,又不會說話了?」

鳳傾天吸了口氣,輕輕推開他的手,撇開眼。平靜的躺下,生怕這又是一場美夢。楚墨岑以為她是在賭氣,和衣在她身邊躺下。

「天兒,我回來了。我們明天去淚湖好嗎?」

鳳傾天听的真切,可還是不由屏住呼吸,睫毛微顫︰「你回來了?」

沙啞的聲音撞進鼓膜,楚墨岑側身攬過她的腰,堅定的吻了上去。霸道不容拒絕,碾磨她柔軟的唇瓣。他們分別了三個月,這三個月是煎熬,是思念。楚墨岑自己最清楚。

管他是情蠱還是心動,管他是愛還是利用,他想她,牽掛她,放不下她!

想到這里,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唇舌教纏,身體也緊緊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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