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灕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那,四下眾人都忽的失了神,這等絕色容顏氣質,難怪陛下會將她藏在了這寢宮里,舍不得讓任何其他人看上一眼。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那耶律皇後一看竟是昨晚見到的那個醉酒胡言的孤月來的使者上官清灕,哈哈一笑道︰「真是想不到,原來這灕妃竟然是孤月國的堂堂右相上官清灕?!哈哈哈哈!居然也成了陛下的侍寢之人?!哈哈哈哈哈!真是諷刺!原來你們孤月國的第一人也不過如此!」
一旁原本不認識上官清灕的其他人這一听便明白了,原來這人就是那「孤月第一人」——堂堂右相上官清灕!可是怎麼就突然成了陛下的灕妃?
清灕聞後不怒也不鬧,依舊八風不動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品著杯中的御茶。
「我上官某人來耶律出使,想不到居然能讓耶律國的國主親自侍寢一回,也真是難得啊!」清灕語不驚人死不休般道。
皇後一席人一听這話臉黑了大半,這上官清灕居然將陛下當成那陪侍的小倌?真是膽大包天!而其他人听後也有些糾結,這上官大人是女尊國的女子,就相當于他們耶律國的男子一般,這一下可真不好說是誰給誰侍寢了?不過他們陛下是一國之主,上官大人只是個丞相,所以說到底應該還是算上官大人為陛下侍寢了吧?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口出狂言辱沒陛下!?來人吶!給我掌她的嘴!!」皇後鳳袖一揮,立馬旁邊的兩個侍女就要上前掌清灕的嘴。
清灕眼神一凌,不怒而威沉聲道︰「放肆!!皇後娘娘好大的架子!我上官是代表著我孤月女皇出使的使者,你也敢動??你若是敢打了我上官,就是打了我孤月的女皇!我孤月堂堂一國之主,也是爾等膽敢撒野的!?」
那耶律皇後讓清灕這一席話嚇得心里一寒,那兩個宮女也被清灕的眼神嚇得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不敢動。
那耶律皇後心里一陣思量,咽不下這口氣,看著清灕那張自己遠遠不及一毫的容顏,恨不得撲上前去撕爛那張礙眼的臉。自己也已經三十多歲了,過去的風光榮華不再,眼看著自己早已失去了過去陛下的寵愛,後宮一群群比她年輕貌美的妖精們勾走了陛下的注意,自己這麼些年來只是空頂這「皇後」的名號,與那被打入冷宮的人又有什麼區別?陛下再也不會看自己一眼!這麼寫年,她用自己的權利和手段,暗中讓那些一時得意的小妖精們一個個消失在這耶律後宮里,那些還未來得及成型的胎兒們還沒引起陛下的注意就一個個「意外」滑胎了,要不然這些年來,這整個後宮又怎麼會只有她的兩個兒子,還有那個前皇後生的大皇子。
想到這里耶律皇後心里早已扭曲,反正陛下正在大殿里上早朝接見那什麼孤月太女,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就算整不死這個妖孽,也要讓她月兌層皮!
「呵呵呵!就算你是那孤月使者又怎樣?上了陛下的床,你就是一個剛剛被陛下臨幸過的未受封的人而已,也得歸本宮管!你今日對陛下口出狂言,本宮今日就替陛下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懂懂規矩!來人吶!給本宮掌她的臉一百下!」耶律皇後陰沉沉的肆意笑著,面容都有些扭曲。
一旁原本伺候清灕的四個侍女一听這話,臉色慘白,那年長的侍女又給另一位侍衛使了眼色,同時也焦急的望著宮門,只求先前那位侍衛快點歸來。
清灕冷眼一看那耶律皇後,知她此刻已然失了理智,這一頓打怕是躲不過了!
那兩位宮女听皇後這麼一說,瞬間有了勇氣,走上前來伸出細長的爪子緊緊扣住了清灕的兩只手臂,又上來了兩個宮女殘忍的笑著走上前來,舉起手掄圓了手臂對著清灕的臉狠狠的一巴掌就直接打了下來!
啪的一聲,清灕只覺得臉上像被火燒一般刺痛,腦袋一陣眩暈,兩眼一花,意識有些不清了,清灕感到自己的臉肯定腫了,口中一陣腥甜,八成嘴角都出血了。
清灕原本身子經過昨晚烈酒過度和那耶律霆一陣折騰就早已不支,這一巴掌,倒是真的將清灕打的快昏迷了。
再說這耶律霆一邊,原本從寢宮出來後就去上了早朝,那孤月皇太女竟然協同自己的兩個兒子出現了,耶律霆知那皇太女來所謂何事,只是想不到她居然把瑾軒和墨軒二人也找來了。反正早已想好了對策,也不怕她孤月國來要人!
耶律霆坐在大殿龍椅之上,看著那三人進了殿。
「孤月使者見過耶律國主!今日來只為一件事,請問我孤月國的使者上官大人目前在何處?昨夜我上官大人一時不適,陛下將其留在了宮中,不知現在可好?能否見上一見?」月孤一進大殿,就連忙說明了來意,只是強忍著在這大殿上一劍劈死那個混賬耶律霆的沖動。
「哦?那瑾軒和墨軒你二人又所為何事?」耶律霆故意不答,反問道。
「啟稟父皇,我兄弟二人也是為了上官大人一事,孤月皇太女實在擔憂上官大人的情況,所以我和二哥今日進宮時就陪著皇太女一同來見父皇。希望父皇見諒!」墨軒拉住了有些焦急的月孤恭敬道。
「是的,父皇!三弟曾經出使過孤月國,與那上官大人有些交情,所以我和三弟便想進宮看望一下上官大人的情況。」瑾軒也恭敬道,只是那心里的苦澀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懇請陛下讓我等見上上官大人一見!」月孤向前一步道。
「原來如此啊!爾等竟是都要來見那上官大人,不過可惜了,怕是要讓爾等白跑一趟了。寡人先前已經派人護送上官大人回使館了,怕是與爾等錯過了吧!」耶律霆面不改色的說道。
三人一听這話,心里有些疑惑,不知是真是假,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那月孤哪里肯信,沒見到清灕真的回去了,她不肯善罷甘休,又欲開口時卻被墨軒忽的拉住了,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既然父皇說上官大人已經回去了,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墨軒道。
「那是當然!君無戲言,爾等還是先回去吧!」耶律霆笑道。
「是!兒臣告退!」說罷,瑾軒便于墨軒拉著月孤退出去了。
尚未走遠,月孤就甩開瑾軒和墨軒一人一邊駕著她的手,「你們怎麼就這麼走了?那耶律霆分明就是在撒謊!」
墨軒一把捂住了月孤的嘴,看了看周圍沉聲道︰「在這宮里注意點你的言行,父皇的名諱不是任何人隨隨便便叫的,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可就不知後果如何了!」
月孤一听這話氣得手骨握的咯咯直響,可卻也無可奈何。心想,你們當然沒事,反正到時候就不出清灕被璃珞等人追殺的又不是你們!
「現在我們不知道父皇所言是真是假,當然是真的最好,可另一方面就算父皇說的是假話,我們也無可奈何,除非我們能當著父皇的面找到清灕就在這宮里。」瑾軒道。
「還找什麼找,我今天一大早就跑來了,這宮里一個小太監親口說清灕就在這宮里!就在那邊的路口!」月孤氣急道。
「就算是那小太監那麼說,此刻怕是也找不到那個小太監了」瑾軒沉聲道。
月孤一听,心里一凌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大人昨夜留在父皇寢宮一事,想來原本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父皇寢宮里的那些人肯定了解情況,可是父皇寢宮里伺候的人都是父皇親自選的,個個都不一般,從他們那里是不可能問道什麼了,至于其他人,此刻,怕是也都成了不能說話的人了!」墨軒也似乎想到了什麼,沉聲道。
「你們的意思是?」月孤為自己想到的情況感到有些寒意。
「沒錯,怕是今辰你進宮之後的那一刻,那些原本知道一星半點父皇寢宮里的那些人都被除去了!那時天還未亮透,你就進了宮,若不是我來的及時將你帶走了,怕是」
月孤心里一寒,想不到自己一時沖動竟是差點送了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月孤有些驚魂未定道。
「先回去,從長計議吧!」瑾軒道。月孤思罷,也覺得此刻只有如此。于是三人便出了宮。
就在月孤和瑾軒墨軒剛剛退出大殿之時,一位侍衛忽然進來,在耶律霆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後,只見耶律霆臉色一寒,眼神凌然,丟下一句退朝,便不顧在場的一臉茫然的文武大臣迅速下了朝。
耶律皇後看著清灕被一巴掌打的紅腫的臉笑得有幾分癲狂,「哈哈哈哈哈!打!給本宮往死里打!本宮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哈哈哈哈哈!」
那兩個宮女得了令,狠狠抓住清灕那墨黑順滑的讓她們嫉妒到死的頭發,按著清灕的頭狠狠往地上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