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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醉顏一曲闕風沙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灕清自始至終盯著他的眼神,抬眼看了灕清一眼,然後,皺眉低聲不知對身邊的耶律墨軒說了什麼,耶律墨軒隨之向灕清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有一絲一閃而過的不忍和悲哀,隨後低聲向那人說了什麼,那人不禁有些驚訝和欣賞。隨即向灕清一笑,舉杯敬酒示意。

灕清看著那人向自己舉杯一笑,心忽的空了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低頭,眼前一陣模糊,滴滴淚悄然無聲滑落隨即扯起嘴角自嘲一笑,抬手,舉杯,仰頭,飲下那一杯苦酒

月孤自耶律瑾軒出現的那一剎那就整個人震驚了!!看著那人眼中全然的冷陌,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心里一沉。再听那耶律國主提到那個殷丞相的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妃,簡直是天雷滾滾!轉身看著身邊的灕清的反應,心里一陣心疼,深深擔憂。看著那人友好般向灕清舉杯,怕也只是听那耶律墨軒說她就是孤月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的丞相——孤月第一人吧!看著灕清無聲滑落的淚,怕是灕清也想到了,那原本以為已經不在了的人,卻原來是已然將她遺忘了吧!月孤無法想象此刻灕清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她只能在一旁看著,為她與瑾軒如此的結果而深深嘆息

月孤看著灕清一杯接一杯不停止的喝著烈酒,卻也無法阻止,她知道,此刻灕清需要發泄一番

一杯杯辛辣的酒灌入嘴中,像刀子一樣吞入喉中,可是灕清卻感覺不到痛,再痛也沒有她的心痛。忽然一旁的月孤拉了自己袖子一把,只听那高堂之上傳來喚自己的聲音。

「上官大人,為何一個人在那里不停的飲酒呢?寡人剛剛的提議你可是听到了?」耶律國主的話傳入耳中。

灕清抬起迷蒙的眼,發現卻原來不知何時大殿中那些歌舞伎們都撤下了,樂曲也停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灕清仰頭飲下手中酒杯中的最後一口酒,醉眼拂手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放下了玉指輕執的酒杯,一雙桃花魅眼已迷離,腳步已有些虛浮的站起,對著耶律國主拱手笑道︰「請陛下莫要怪罪,上官剛剛有些走神,不知陛下的提議是何事?「

耶律國主看著灕清酒後的醉態,魅惑迷人,眼神忽的熾熱起來,只覺心里一團火在身體里撩撥。抬眼看著四下那些同樣眼神熾熱的看著灕清的大臣們,眼神一凌,只驚的那些大臣們瞬間急急收回了盯著灕清的痴迷視線。

耶律國主這才滿意一笑,繼而說道︰「听說上官大人乃是孤月國第一人,琴藝這世間無人能及,堪稱絕世無雙!不知寡人可有這耳福,請上官大人為寡人奏上一曲?」

「陛下,上官大人怕是今日有些不適,還是改日再說吧!」這時月孤忽的站起說道,她孤月國的堂堂右相可不是那些下等的歌舞伎,怎能如那些人般在這堂上為眾人助興?再說灕清今日已是醉了,保不準要出什麼事。

「寡人並無它意,只是想听上官大人一曲而已,怎麼?難道這也不可嗎?」耶律霆握著酒杯的手一緊,眼神一沉道。

「那是當然!既然陛下想听一曲,我上官怎能拂了陛下的雅興?一曲而已,又何妨?」灕清醉眼一笑道,隨即對月孤拜拜手,示意她無礙。

灕清桃花醉眼迷離,雙頰暈紅,腳步虛浮,衣袖隨著她向大殿中走動翩翩翻飛,直道是痴了迷了醉倒了一干眾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真不是台中人醉了,還是坐在四方的人醉了

灕清盡情的醉笑著,取過侍女送來的琴,玉指輕轉,輕輕一劃,听著那流水般劃過的琴音,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溫然一笑,靜靜站在那里,拂過琴身,隨後輕輕放置好那琴,輕輕落座。抬眼,看了座上那人一眼,抬手,雙手輕輕拂過,玉指流轉,朱唇輕啟。

「夜畫誰筆尖落青花,花容在情愁凝碧涯。

春枝白不見雲海重沓韶華,難留紅顏如一夜春驟離。

雁獨飛鴻哀鳴泣天涯,夢里客共把酒慰離顏。

金枝顫長亭白紗終斷腸,難相忘問明月得秋霜。

輕唱清歌淨綿延,難記何夕對月纏紅線。

歲月難試輕淺怨遙夜,花落怨痴蝶恨長歌,化作離人歌。

佳人淚落玉盤翡翠碎,妝容花思朝暮淚瀾潸。

應有悔千里隔遙相對,落嘆人憔悴有情難相隨。

夜光杯盛佳釀意如歸,杯盞即醉有道是心成灰。

唯眷戀萬千紅塵你的眉眼,望月醉笑無人訴衷腸。

浮雲散不羨天宮千闕,與君舞伴一曲闕風沙。

願平生不忘過往山盟,念來生定當不負卿。」

(——音頻怪物《闕風沙》)

「願平生不忘過往山盟,念來生,定當不負卿定當,不負卿」灕清抬眼,看著那人笑了,只是那眼神看得人心碎

「瑾軒,這是我為你做的曲,你可明白我的心意?」輕輕聲呢喃罷,隨即便失去了意識,青絲飛散無力向後仰去

「灕清!!!」月孤起身驚道。

耶律瑾軒听著那人一字一句的對著自己說道,心里不知為何忽的深深一陣刺痛。看著那人忽的向後昏倒,想也不想瞬間提氣踏去,將那人接在了懷里。細細看著懷中人的容顏,心愈的發刺痛,念來生,定當不負卿來生不負卿

頭猛然一痛,瑾軒強忍的欲裂的撕痛,生生咬破了嘴唇,可是那雙手,依然緊緊抱著懷里的人。

「瑾軒,當著殷丞相和你未來太子妃的面,你這是在干甚?」耶律國主忽的冷聲道,幾步向前走到他的兒子耶律瑾軒身前,眼神凌厲的看著瑾軒,「還不快把上官大人交與寡人?」

瑾軒看著不容他反抗的父皇眼神凌冽的看著自己,才忽的清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而如此失態?看著父皇伸過來的手,抱著懷中人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輕輕將懷中的人交給了父皇。

「速傳御醫!!」耶律國主接過灕清將她抱起後厲聲吩咐道。「還請孤月太女等人現行回使館,寡人已傳了御醫,上官大人就留在宮里暫且醫治好了。來人!!護送孤月太女等使臣先回使館!」說罷,還沒等月孤等人出聲反對就抱著灕清向後宮走了。

月孤看著阻攔自己向前追去的侍衛們,憤怒的狠狠瞪了一眼立在那里的耶律瑾軒道︰「耶律瑾軒,你若是不想將來後悔,就給我保護好灕清!!」言罷甩袖轉身就走。

耶律瑾軒看著父皇抱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里忽的一空竟想將那人搶回來。忽的听孤月太女這一聲警告,不禁握緊了袖中的雙手。

宴席上一眾大臣看先是國主一個招呼不打就抱著那個上官大人走了,這邊孤月太女也怒氣沖沖的吼了一聲皇太子也走了,一時都噤聲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都走了,大家都散了吧!」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皇後開了玉口。眾人得了赦一眾大臣便帶著家眷紛紛起身告退,幾位公主們也帶著侍女向皇後告了退。殷丞相深深看了一眼耶律瑾軒,便帶著一旁的殷思雪走了。殷思雪看著耶律瑾軒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深深朝上官灕清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復雜讓人看不真切。耶律麒軒也起身向皇後告了退,路過耶律瑾軒身邊時,故意看了一眼瑾軒,輕笑道︰「呵呵呵呵怎麼樣?看著自己的女人被父皇帶走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隨即不去看瑾軒的反應哈哈大笑著走了。

耶律瑾軒听了大哥耶律麒軒的話,眼神一縮,剛要追上前去問個清楚就見三弟耶律墨軒拉住了自己。

「二哥,別去!大哥是騙你的!別信!」墨軒急急的拉著瑾軒道。

「騙我的?大哥他為何要騙我?」瑾軒轉身拉著墨軒問道,「那個上官灕清到底是誰?為何她會對我說那種話?為什麼她看我的眼神那麼痛為何我听到她的話,心會痛」

「二哥,你想多了!莫要忘了,再過不久你就要和殷丞相的女兒成婚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還是不要去在意的好!」

瑾軒听墨軒一說,忽的想起自己不久之後就要舉辦的婚禮和他未來的太子妃,緊緊拉著墨軒衣襟的手漸漸松了下來。

「人都散了,你們倆兄弟還站在那里爭吵什麼呢?」這時身後忽的傳來母後的聲音。

瑾軒和墨軒也向自己的母後告了退,「是,母後!兒臣先行告退!」

「嗯,都回去吧!」皇後看著瑾軒和墨軒離去的背影,想著陛下抱著那個上官灕清離去的情景,眼神復雜,生生折斷了袖中的長長的指甲。

「來人,扶本宮回去。」耶律皇後無事般輕聲吩咐道。

「喏!」一旁的侍女上前,隨皇後也離開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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