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失竊的小面人兒(6000)
「你需要我幫忙嗎?」呂皓冥卻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我看你依附著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若是插手,豈不是搶了別人的風頭?」
「你……你胡說什麼呢?」呂微瀾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正常道,「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能信口雌黃的毀我名聲。♀ai愨鵡」
「你倒還覺得自己尚有名聲在麼?我卻已經看不見你還有一點廉恥之心了呂皓冥譏笑的斜睨著她,忽而語氣一重道,「你別以為那日你與他在蕭卿墨的房中苟且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看見,若不是他位高權重,而你又是我親妹妹,我早就喊了人來捉奸了!」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刷的一下,呂微瀾的面色一片慘白。
「真不知道?你可要我詳細的說一說那晚你是如何不要臉面的在他身下承歡的?他一個大男人,又是皇子,就算被人逮到了與弟媳私通,那最多也就是被皇上訓斥幾句,罰個俸,關個禁閉什麼的。可你一個女子,還是堂堂相府的女兒,盡管只是個庶女,卻那般不知羞恥的當著昏迷不醒的丈夫的面與人私通,傳了出去你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嗎?我相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啊?磧」
呂皓冥在賭,賭那個男人的身份,所以他故意的點出了皇子和弟媳這個重點。如果呂微瀾糾結在那人的身份上面,那就說明那人不是太子或二皇子,但若沒有反駁,一切就能接近真相。
「相府的名聲?呵呵呵~」呂微瀾忽然震驚之余大笑了起來,「相府的名聲與我何干!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除了娘親,府中上下哪一個將我當成正經的小姐了?作為父親的他可曾好好的陪我吃一頓飯,說過一回話?就是你那個滿嘴仁慈的親娘,她又何曾看得起我?若不是這次她有利可圖,你覺得她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嗎?就是你,丞相府的長子嫡孫,你的眼中可曾有我這個妹妹?
此刻,你倒是厚著臉皮來對我說教了,那你也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呢訌!
沒錯!我是與墨在蕭卿墨的房中苟且了,你看見了便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上面前告狀啊!你若去了,我便也能將你與商淺夏的奸情公布于眾,我倒要看看,當我名節掃地的時候,你的小夏兒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與夏兒清清白白,豈是你隨意污蔑的!」呂微瀾沒有執著在辯解那人的身份上面,那也就是說那個皇子不是蕭琀墨便是蕭笙墨。
可依他對蕭琀墨的了解,雖然他總是一派莫測高深的將女人當做傳宗接代和泄.欲的工具,但卻是與自己一般,心中深深的烙著小夏兒的影子。
只是,他比自己更能隱藏一些,從來沒有將此種戀慕表達出來。
那麼,他也能堅信蕭琀墨絕對不可能與呂微瀾勾搭成奸的想要找到那幅所謂的藏寶圖。
如此一番推算下來,永遠失去了封王機會的蕭笙墨確實有可能會因為錢財而鋌而走險的行這一步險棋了。只是,誰都沒有料到,他一副溫潤爾雅的外表之下,心思竟是這樣的暗沉。
「你說清白便是清白了嗎?」呂微瀾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不管是何時何地,你對商淺夏表現出來的興趣可是只要長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現如今蕭卿墨成了活死人,她商淺夏耐不住寂寞,便與你勾搭上了,想來只要有人去皇上跟前吹一吹小風,你便立即被皇上下令收監了
呂皓冥聞言,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听她的語氣,似乎知道淺夏的下落。當即,他面上故作惱怒的喝道︰「呂微瀾,你別欲加之罪胡說八道,誰不知道王妃現在下落不明,你就算是想要誣賴我,並壞了她的名聲,沒有捉奸在床,皇上那麼聰明睿智的人怎麼可能听你胡謅
「哼!你若惹急了我,到時候便會知道我是不是胡謅了!」呂微瀾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音量,「王府的事情本就與你無關,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為妙。不然,就別怪我不念兄妹情誼,連你一起毀了
「你、你!好!好!算我多管閑事,以為能夠說服你就此收手,別到時候被人利用了悔恨莫急!既然你這麼不領情,我與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作為大哥,我只是再奉勸你一句,做人做事不要太過狠戾,不然到最後,誰也幫不了你!」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呂皓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卻是寒意一片。
「多謝大哥!」呂微瀾卻以為自己將呂皓冥鎮住了,不由的得意的揚唇譏笑道,「你自己只管管好你自己罷了,別到時候因為商淺夏而惹了一身的腥洗也洗不掉。而我,身在相府時沒有得到你們的
一點照拂,如今,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把握,不用你操心
深深的再次看一眼這個已經走火入魔的妹妹,呂皓冥暗嘆一聲,再也不管她的轉身直奔懲戒院的密室而去。
與此同時,密室中,被安排在二皇子府監視的暗衛正在向蕭卿墨稟告他們的發現,兩廂一對照之後,蕭卿墨硬是沉吟了許久,才對著屋頂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感嘆道︰
「我猜想了許多人,卻沒有想到,想要我的命的竟然是他!而他,想要我命的關鍵竟然只是為了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藏寶圖!呵呵!可笑啊!可笑啊!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也沒有料到會是他!怎麼想,都覺得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可能將金錢看得如此重的人!可終究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那個恭兄愛弟的二皇子,那個寧願放棄封王的機會也要娶一個平明百姓的痴情種……卻是隱藏的最深的一個。
布下了呂微瀾這顆棋子,從她一進門便將王府攪得雞犬不寧,千方百計的想要將淺夏除去,不是因為她深愛著蕭卿墨而想要霸佔正妃的位置。而是,只有做了正妃,才有可能能夠找到那幅所謂的藏寶圖。
事情在這一刻這樣的明了,蕭卿墨除了痛惜已經沒有了別的感覺。痛惜的也就是二十幾年的兄弟竟然就斗不過那個叫做金錢的東西。
「如此看來,夏、呃,王妃應該也在蕭笙墨的手中了!」這是呂皓冥得出的結論。
「應該就是與秦灼灼這一次的出府有關了!」蕭卿墨亦是想到了這一層,「按照她早出晚歸的行程,約莫夏兒就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白日里不宜尋人,夜間我便會派人四處找尋!」
「嗯!那我也趕快飛鴿傳書,讓喱夜與我的人盡快回京,也該好好的部署一番,將他徹底從暗處揪出來了!」
「好!咱們雙管齊下,內外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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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灼自那次之後許多日子不曾再出過府,沒有跡象可循的蕭卿墨只能命人暗中一寸一寸的地方搜尋,幾日來還未見任何的消息。♀
立在懲戒院的院中,蕭卿墨抬頭仰望著夜幕中那輪漸盈凸月,即便貼了張人皮面具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那雙狹長眼眸中卻是盛滿了擔憂和思念。
不知不覺間,腳下仿似有了自己的主意的邁動了腳步,待站定時,卻見自己正來到了水菡院中。
睇一眼自己一身小廝的裝扮,他知道不應該在水菡院中逗留太久,以免被人發現。可是,連日來一直刻意的避過水菡院不入,就怕因為勾起對夏兒的想念而引人懷疑,終究因為人已在此而再也控制不住向著他們的寢房走去。
房中有亮光。
腳步倏地停住,蕭卿墨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此時已是二更天,就算夏兒在的時候,他們此時也已經入睡,筱藍筱汐兩個丫頭也一定是回了寢舍,那此時主人不在,卻還亮著燈光卻是怎麼回事?
驀然想起呂微瀾一直都不曾罷手的在找字畫,會不會是她不死心的又跑來了夏兒的寢房找東西了?
一想到夏兒的東西有可能被呂微瀾翻得一團亂,蕭卿墨便不由的一陣厭惡。
悄聲靠近雕花長窗,沾了口水將宣紙戳了一個洞,向內探望,卻見不是呂微瀾而是筱藍筱汐兩個丫頭。
只是,兩人的神情非常的焦急,圍著梳妝桌與床榻似在尋找著什麼,一直未找到而令的筱汐幾乎快哭出來的道︰「小面人兒怎麼會不見了呀!我記得回京前明明檢查了一遍的,明明看見還在的,怎麼就忽然不見了呀?」
「是啊!我也記得還在的,為何兩天沒有檢查小姐的飾品便不見了呢?」筱藍又一一清點著妝奩盒中的首飾珠花之類,蹙著眉道,「發釵花鈿之類的卻是沒有少一樣,就算是賊人來偷東西,應當也不會偷壓根不值錢的面人兒吧?」
「就是啊就是啊!」筱汐又不死心的趴在地上朝著梳妝桌的的底下找尋,依然無果,猛然站起來突兀的道,「筱藍,你說,小面人兒會不會是呂世子來偷掉了的?」
「噓——你別胡說,世子偷小姐的小面人兒做什麼?」筱藍猛地一下子捂著筱汐的嘴巴,阻止了她的大聲囔囔。
 
;「可是,小姐有小面人兒的事情只有世子知道呀!什麼東西都沒有丟,單單就少了小面人兒,你讓我不懷疑世子都不行啊!」筱汐卻堅持己見。
「若真是世子拿了去到也罷了,至少世子應該不會做出對小姐不利的事情來筱藍也是滿面的愁容,「唉~偏生喱夜出去辦事至今未回,不然咱們還能找個人商量,或者讓他去問一問世子,總也好過咱們在這兒干著急
「那我明日去找世子問問!」筱汐卻是心急的這般決定。
「你別莽撞了!王爺遇襲,小姐雖說報了平安回來,但安知暗中沒有人正虎視眈眈的注意著咱們王府,你若隨意出府,萬一被人跟蹤了可怎麼好?」筱藍考慮周詳的道,「再說,世子與小姐不過是在街頭偶遇,曾見過小面人兒,咱們若是不計後果的莽撞的去找了人家,萬一被人瞧見,徒惹些是非,豈不是要壞了咱們小姐的名聲嗎?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可是,你不覺得事情很蹊蹺嗎?為何偏偏就丟了小面人兒呢?筱藍,我總是有點兒不好的預感,你說會不會是跟小姐有關啊?雖說喱夜跟咱們說小姐安全了,身子也挺好,可我、可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筱汐六神無主的說著。
「筱汐,我也擔心小姐,不見著她的人,我心里也不踏實。可是,如今王爺還不曾醒來,喱夜又不在,府里的誰咱們都不能輕易相信,若是莽撞了反而害了小姐筱藍焦慮但冷靜的道,「呂世子那咱們是不能隨意的去找他的,不如明日我求了劉管家回一趟太傅府,請大公子幫忙暗中查一下,肯定要好過咱們直接去找呂世子
「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之後,兩個丫鬟又掃視了一眼寢房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失望的因沒有找到那小面人兒,便用綢布蓋上了夜明珠,掌了一盞小油燈出來。
長窗邊的蕭卿墨暗暗攥緊了拳頭,只覺得額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沖到兩個丫頭面前,問一問那小面人兒是怎麼一回事?與呂皓冥又有什麼關系?
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只是自己掐了自己的手心隱隱生疼。
隱身在黑暗中,看著兩個丫頭轉了個彎,消失在去往後院寢舍的回廊轉角處,蕭卿墨握著拳對著牆壁狠狠的打了一拳。霎時,泛白的手指關節處被蹭破了一層皮,隱隱有血絲泛出。
不行!這件意外听見的事情,就像是礙人的魚刺哽在喉間,刺得蕭卿墨心里難受之極。
拳頭從牆壁上收回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離弦的箭矢一般,在夜色中飛快的消失不見。
半盞茶的功夫,蕭卿墨已經竄進了丞相府呂皓冥的房間之中。
而此時,呂皓冥的手中正把玩著一個小面人兒,倏然見到蕭卿墨氣勢洶洶的闖進自己房中,他驚愕之余先欲將手中的面人兒藏進袖袋。
可蕭卿墨在第一眼看見這個小面人兒之後,妒火中燒,一言不發就向著他欲奪他手中的面人兒。
雖不知道蕭卿墨這是受了什麼刺激,或是知曉了什麼,但見他一上來便是要奪這個寄托著他對小夏兒唯一念想的小面人兒,呂皓冥自然亦是不肯的。
于是,二人又你來我不往,一個要奪,一個偏生不給的在房中打斗了起來。
只是,不一會兒之後,便又覺得房中狹隘,施展不開手腳。便又打進了比較空曠的院子里,而趁此時機,呂皓冥已經將小面人兒妥善的放進了袖袋之中,放開了手腳對著蕭卿墨攻來的招數見招拆招,並很是茫然又氣憤的問道︰「你這是發什麼瘋啊?怎麼一言不發就打人你?」
他們二人的功夫原就不相上下,一本正經的較量下來誰也討不了誰的好。
「將夏兒的小面人兒還我!」蕭卿墨招招對著呂皓冥藏著小面人兒的袖袋進攻。
雖然,他與呂皓冥是至交好友,也知道呂皓冥暗中戀著夏兒,可是,一想到他居然進了他們的寢房偷了夏兒的小面人兒,蕭卿墨就醋意大發。
「什麼、什麼小夏兒的面人兒,我沒听明白~!」呂皓冥微微一怔,不知道他怎麼就曉得自己手中的小面人兒就是小夏兒的小像,狡辯之余,一個沒注意就被蕭卿墨趁機揍了一拳。
霎時,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了起來,嘴里頭還嘗到了一些血腥味。
這家伙,手下一點兒都不留情。
「那方才手中拿著的難道不是夏兒的小面人兒嗎?你是不是男人,做了賊還狡辯!」看出了呂皓冥的心虛,蕭卿墨的妒火更重,一邊說著,手中的拳頭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快將面人兒還我!」
听他這樣說,呂皓冥知道再狡辯也沒用,干脆就賴皮的道︰「小面人兒憑什麼給你,這是我自己去攤點上找人捏的,你想要你不會自己去捏一個,做什麼來搶我的?」
人都被你捷足先登的霸佔了,卻連一個看不出面相的小面人兒也不準我擁有,你也太霸道了點兒吧!呂皓冥如是想著,越加的不願意將小面人兒給他了。
「你、說你是自己去攤點上捏的?而不是從夏兒的寢房中偷的?」雖然被嫉妒沖昏了頭,但好歹耳目還算聰明,蕭卿墨微微一頓,放緩了手中的攻勢。
「偷?」呂皓冥也听出個重點來了,「你是說夏、咳,王妃自己的那個小面人兒被人偷了?」
果然是有兩個。
兩人雖然都不約而同的住了手,但蕭卿墨看著呂皓冥的眼神非常非常的不友善︰「你知道夏兒有小面人兒?」
嘖嘖!頂著一張沒有表情的人皮面具,但眼神犀利的像是要將人吞了似的燃燒著一片妒忌之火,看來這個男人的氣量當真是小的很。
呃!好吧!如果換了自己,也不希望別的男人拿著自己妻子的小像的吧。
不過,現下的時候,臉皮厚的才能生存,都你被人奪了所愛了,就算是保留一兩樣愛慕之人的小玩意兒,總也說得過去吧。
所以,這樣想的呂皓冥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更是打著繼續保留小面人兒的主意。
「我確實見過王妃有個小面人兒,所以,我便也照著叫人做了一個!」將袖袋中的小面人兒好好的攏了攏,以防方才太過匆忙沒有放好,萬一掉了出來可就便宜面前這個羨慕妒忌的男人了。
「既是照著夏兒的模樣做的,就該還給我!」蕭卿墨也是個臉皮厚的,見他承認,長臂一伸,手掌一攤,天經地義的說道。
「這是我的,憑什麼給你?」呂皓冥自然是死活都不肯給,且技巧的轉移了蕭卿墨的注意力,「不過,據我所知,小面人兒的事情除了我,便只有王妃主僕三人才知道了。既然有人將小面人兒偷了去,那就說不定是夏兒在向咱們傳遞信號呢!」
「你的意思是,這是夏兒叫人來取走的小面人兒?」冷靜下來,蕭卿墨認真的思考著,「只是,就算是她叫人來取走了小面人兒,最多也就是讓咱們知道她如今還是安全的,卻還是沒有辦法告知咱們她所在的具體位置啊!」
而且,想到若不是今夜他實在扛不住對夏兒的思念而不知不覺的進了水菡院,也不可能听見兩個丫頭的對話。那夏兒這一舉到底有何意義呢?
「雖然不能傳達她現在的具體方位,但我想,她一定是想要向我傳達她就在附近不遠處這個訊息呂皓冥分析道,「並可以通過這個告訴咱們,帶走她的人是咱們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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