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擁擠,周圍對蘇璦指責的一片罵聲不斷,顧方曦听著,眉頭蹙緊,面色簡直黑沉到了極點。愛睍蓴璩這個小女人,他都舍不得罵一下,怎麼輪得到這些人在這指責咒罵。
人群很密,明明不大的辦公室,可是顧方曦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擠到最前面,終于看到了角落里的蘇璦,她被困在那,獨自一人承受著這一切,嬌小的身軀顯得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不知所措,而周圍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卻依然不為所動的對她指指點點的咒罵著,直恨不得除掉她才甘心。
顧方曦看著,心下頓時一疼,一把拽過來牆角處幾乎崩潰的蘇璦,強行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之後面對著所有來討說法的家長。
「你是誰,你,你你來干什麼,你躲開,跟你沒關系,我們要找的是蘇璦老師。」面對著顧方曦強大而低沉的氣場,雖然家長們有些忌憚,不像之前對蘇璦那樣放肆,可是目前她們人數眾多,足以壯膽,而且為了自己孩子的未來,她們仍舊是瘋狂的。
「對,你讓開,現在誰保護她都不好使,我就要為我孩子的前途討個說法。枸」
「就是,你是干什麼的,你是不想負責任想要包庇蘇璦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誰包庇她都不好使,來,咱們一起看著他們。」隨後,這個中老年男人又朝身後喊了句,「兄弟們,為了咱們孩子,都堵好了門,千萬別讓這兩個人出去了。今天必須討個解決的方法為止。」
顧方曦听著這群人不停地質問,還有瘋了似的胡鬧,冷眼旁觀了會,終于煩躁的開口,「安靜。」
只有兩個字,可是瞬間,整個嘈雜的辦公室便真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家長們都被顧方曦的氣場懾住畛。
隨後,顧方曦繼續開口,「你們指責她就能解決問題?」
「那不然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的放過她吧,難道我們放過她,無形的就業壓力就能放過我們的孩子嗎?」
「是啊是啊,難道我們放過她,我們的孩子就能再多一次的考試機會嗎?」
「對啊,你現在跟我們說什麼都是扯淡,我們就是想要考試的機會。」
顧方曦頓了頓,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道,「你們祚鬧完,考試的機會就能回來?」
「……」此時,對面的家長們都是啞口無言了。
顧方曦繼續開口,「就算考了,你們就能保證自己的孩子一定會過?而就算過了,他們就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據我所知,這個證並沒那麼大的含金量吧。」
「……」面對顧方曦犀利的問話,家長們再次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來。
顧方曦蹙了蹙眉,不怒自威道,「不如你們放過她,所有的問題我來解決,想要畢業後直接工作的,我全部安排,畢業後想繼續深造的,保送研究生,學校任選。還有什麼異議麼?」
此話一出,家長們怒意十足的猙獰面容立刻緩和了下來,隨即,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顧方曦,「你說的算話麼,你是誰啊,那麼多孩子的工作你解決的了嗎?」
「就是啊,還有你能解決的都有哪些崗位?別再讓我們孩子去做太繁重的工作,我們可不干。」
「回家等消息,若是一周之後事情解決的不盡如人意,你們大可以再繼續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祚鬧,蘇璦就在這,跑不了。」
家長們雖然半信半疑的,但听到顧方曦這樣子打包票,也都紛紛退了回去,反正事已至此,祚鬧已是無用,他們心里也明白,所以今天過來,無非就是來這出出氣罷了,但眼下出現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當然識趣的連忙回去了。
頃刻間,人潮攢動的辦公室內瞬間就清靜了,蘇璦的眼前,不再是令她內心發堵的黑壓壓一片,她的耳畔,也終于沒有了那些個令她抓狂且難以招架的咒罵聲。
顧方曦走到門口,幫她關上了們,而後回來倒了杯水遞給她,「別怕,沒事了。」
听到耳邊那個熟悉而令她安神的那個聲音,蘇璦終于回過神來,停頓了數秒,看著眼前他那聲音的主人遞來的水杯,接了過來,隨即抬頭,對視著顧方曦雙眸的那一刻,滿滿的都是感動。
加上剛才的驚慌失措還有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同時投來的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才甘心的嘴臉時內心的恐懼,瞬間,蘇璦的眼淚便是涌上眼眶,幾欲將剛才積壓的所有情緒都發泄了出來,看著顧方曦,她多想撲進他的懷中抱著他大哭一場。
不過她沒有,她只是別開眼去不再看顧方曦,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將眼淚硬生生的強壓了回去。隨後喝了口水,對顧方曦說了聲,「謝謝。」
顧方曦蹙了蹙眉,看著這樣的蘇璦,只覺得心疼,他們分開的這兩年間,這個小女人究竟是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變成現在這樣,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控制情緒。他多希望,她還是曾經的那個她,無論何時何地,喜怒哀樂全部表現在臉上,一輩子無憂無慮,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他解決就好。
還有,她竟然跟自己說謝謝,而且只有謝謝這兩個字,這是個多麼生分的詞,又是個多麼虐他心的詞,曾經,她只會一臉執著的對他說‘顧方曦,我喜歡你’。
握著手中的水杯,蘇璦忽然又想起了剛才顧方曦站在她的面前為了保護她而答應解決學生工作和保研事情,一臉擔心的看向他,「全分院的報考四、六級的學生有將近300人之多,大四的佔了近90人,全部都安排工作或保研,會不會太為難了?」蘇璦頓了頓,「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顧方曦蹙眉面色一沉,眸子中似是瞬間泛上了一層怒意,「不想欠我人情?好啊,那就情債肉償。反正已經答應完了,這人情你是欠定了。」虧他還以為她問他會不會太為難是在擔心他,原來,卻只是因為不想欠他人情,這個他最不想听到的理由,可他就是想讓她欠他的人情,欠到一輩子都還不清,一輩子都要跟他糾纏在一起。
「你……」蘇璦听著,頓時無語的蹙起了眉頭,好一會,才再次開口,話語中帶著嗔怒,「顧方曦,你這是趁火打劫。」不想,顧方曦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把拉過蘇璦的手臂,將她納入懷中,緊緊的抱著,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隨後將腦袋窩在她的脖頸,用力的汲取著專屬于她的芬芳,蘇璦沒想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整個人都在他的懷中僵掉了,而時間,也仿佛在此定格。
半晌,才听到耳畔處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的傳來,每一字,都是那麼的蠱惑,「蘇璦,我們重新開始吧。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蘇璦頓時怔住,剛想點頭答應,腦海中卻又浮現了陸東皓對著她微笑的面容,還有景銅那面如死灰的容顏。隨即,淚水再次涌出眼眶,在他的懷中,用力的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看見顧方曦的面色,可是,在她搖頭的時候,她清晰的能感覺到顧方曦全身一僵,听著他的心跳,她甚至能感覺的到那里的傷痛與落寞。
她那樣對他,誤會他,還給他難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可他非但沒有怨恨她,更沒有放棄她,甚至還處處維護她想著要和她重新開始,這一切,蘇璦真的很開心很感動。可是,心里蕩漾著滿滿的幸福與甜蜜的同時,蘇璦的心也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對不起,顧方曦,對于你所有的好,所有的付出,所有我曾經朝思夜想做夢都在期盼的一切,現在,我卻只能放手,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將我們兩個人的痛苦全部獨自承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人一半。可是,對不起……
蘇璦伸出手,推開了顧方曦,深吸了口,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顧方曦,對不起。」
他的面色很難看,眸子中那一貫的冰冷也被此時的傷痛覆蓋,「為什麼?」他伸手輕輕的幫蘇璦拭去面頰上的淚水,「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到底有什麼苦衷,都可以告訴我,何必拒絕我獨自一個人承受一切。」
「對不起。」蘇璦不敢再看他的眼楮,低下頭,沒有回他的問題,口中只一直說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顧方曦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她低著頭的腦頂,「傻丫頭,別說對不起,也別再糾結痛苦了,我後天出差,要去趟D市,大約半個月後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就重新開始,你也不許再拒絕,要相信我,把所有的顧慮都交給我處理。」
顧方曦俯身,在蘇璦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我不在的日子記得好好吃飯,我回來若是看到你瘦了,定不饒你。」叮囑完,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蘇璦愣在那里,直到听到了關門的聲音,她才恍然回過神來,看向門口,此時,辦公室只剩下她一人了,盡管顧方曦已經離開,可是四周,卻依然殘存著令她沉醉的他淡淡的薄荷香氣,額頭,也還殘留著他那一吻印下的余溫。
‘半個月後……’回憶著他剛剛溫柔卻又霸道的絲毫不容拒絕的話語,蘇璦口中一遍遍的默念著。
緊接著,耳畔又是他臨走時的叮囑,不許變瘦,瞬間,蘇璦眼前又是一片濕潤,心,也跟著溫暖了。
****************************************************************
離開了蘇璦的辦公室,走去剛才車被迫停到的校外的方向,顧方曦拿出手機,打開了幾個發小的微信聊天群,按住說話,「盡快聯系蘇璦所在分院的大四輔導員,把報考四六級的學生名單和聯系方式要來,三天之內,解決工作,直到滿意為止。」
不多時,群里的幾個人紛紛回復了「收到,立刻照辦。」
隨後,不知道誰又不怕死的發來語音調侃道,「老顧你這是為了蘇璦妹子的一切在潛心鑽研啊。」
「老顧情商終于開竅了,(鼓掌)」
「顧老大威武。」……
顧方曦蹙了蹙眉頭,無心再听他們一人一句的無聊廢話,而是直接屏蔽了圈子並在個人簽名上發了條狀態︰若有哪所大學接收到*****大學******分院憑輔導員開出的四六級漏報憑證的本科生讀研,他願意簽約掛名貴校一年。
一切後續的事情處理完,顧方曦才安心的收起手機。
駕車趕回辦公室,他便立刻打了內線電、話叫來高偉。
電、話剛落,不出一分鐘的時間,高偉敲門進來,「方總,您找我?」
顧方曦點了點頭,「恩,今天的事情查到原因了麼?」
「回方總,查到了。」說完,高偉將手中的一份剛弄到手的資料恭敬的遞給顧方曦,「這件事是學校的行政校長所為,他跟他未成年的情婦在法國度假時被人有預謀的偷、拍,照片洗成後寄到了學校,以此要挾他對蘇璦出手,經過調查,是一個有名的私家偵探所有,但那人與蘇小姐毫無任何瓜葛,定是被人指使,所以根據猜測,我又查了他的賬戶,果然,在這個月中,他的賬戶進了一筆可觀的收入,毫無名頭,根據這筆錢的來源,我查到了楊氏集團。」他的話,指明了這一切都是張曉雯所謂,但念著這個女人畢竟是顧家的準兒媳婦,高偉並沒有往後說下去,「這紙袋里裝的就是那私家偵探的資料信息,還有他賬戶內近一個月來的收支明細。還有,他的通話記錄單。」
「又是楊氏。」顧方曦看著那紙袋中拿出來的紙質證據和相關照片,眉頭蹙緊,看來楊氏不除,張曉雯就勢必還會憑各種手段多方力量對蘇璦下手。「楊氏準備拓展的新項目怎麼樣了?」
「回方總,一切都在有序進行,進度與咱們估測的完全一致。我也已經與C市的市長取得聯系溝通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按照日期推算,正好你出差回來,咱們開始采取行動。」
「好,就算我出差沒能按時回來,你也要按計劃執行,你知道該怎麼做。」此時,顧方曦知道,他一定會按時回來,因為一切事情,都沒有蘇璦的事情重要,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若是不能按時回來’那樣一句話,就像是潛意識里,對于太重要的事情有一種擔心,只是當時,他並不知道這種擔心真的會發生,若是事先知道,他一定不會出差。「是的,方總放心。」
「出去吧。」
*****************************************************************************
自從那次的四六級報名風波過後,日子便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家長也再沒來鬧過。蘇璦依舊是每天上著班,認真的教課,還有,耐心等待著對張曉雯出手的時機。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最近會時不時的就收到一些匿名的小禮物小驚喜,就像曾經的薰衣草小熊一樣根本查不到是誰送來的,而且頻率比原來頻繁了許多。
比如這周,才開始了四天,她就收到了四次禮物,每天一次。
第一次是一把香奈兒特別定制的橙黃色雨傘,世上僅此一把,傘柄上,還印著蘇璦名字的字母縮寫。贈言卡片上寫著︰春季雨多,不許著涼。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神秘的贈傘人事先就知道,蘇璦的幸運色,就是橙黃色。
第二次是一大束鮮花,花是被人抬進來了,她一個人根本就抱不動,而且這花不是玫瑰不是百合也不是康乃馨,竟然是薰衣草配茉莉,蘇璦簡直無語了,很少見人送這兩種花參合到一起還是999只的,不過據送花人介紹,這是‘你屬于我’和‘等待愛情’的意思。
第三次更蹊蹺,她只不過是前一天晚上在逛超市的時候,有新產品酸女乃的試喝,她嘗了一小杯,不禁滿足的自言自語的感慨,「怎麼會有這麼好喝的酸女乃。」但酸女乃價位有些貴,蘇璦只買了兩瓶回來。可是第二天一早,她還沒出門,就在家門口收到了一大箱子這種酸女乃。
第四次蘇璦只能用無語來形容了,昨天晚上,單位發了這學期各類資格證報名考試的分紅,反正下班也沒什麼事,所以她拿到錢就逛街去了。試了很多衣服,但考慮到價錢,最終她只選了兩件,畢竟,她總不能掙一個,花三個吧。可是,第二天沒課,她懶在家里還沒等起床,便被快遞的敲門聲叫醒,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竟是昨天她逛的那家商場派來的送貨員工,好幾個員工將無數購物袋子幫她放進屋里,蘇璦莫名的簽收後,打開地上的這些一直被堆到里屋的各種品牌的購物袋子時,她簡直是驚呆了,這里面,凡是她昨晚試過的衣服、褲子、裙子、外套、套裝、還有鞋子全部都在,竟然連她多看一眼的衣服都一件不少的如數在這,而且這些衣服的尺碼又全是蘇璦所穿的尺碼,分毫不差。
突然,蘇璦全身便是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似是她的生活完全被人監視了一樣。為什麼會這樣,她終于忍不住了,上網查了超市的電、話,商場的電、話,花店的電、話挨個打了過去,可是期待之後,又全部都令她失望了,因為電、話那端的回復,無一例外的都是不能透露客戶信息。
可是,蘇璦苦思冥想,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對她這麼上心的每天細致入微的跟著。她蹙了蹙眉,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發,發泄似的大喊了兩聲。
隨後打開電視,為自己準備午餐去了。
電視里的聲音傳來,蘇璦也無心去听,無非就是廣告中間插播的那點時間少的可憐的胡編抗日大劇之類的,她只是想讓安靜的屋子有點聲音,不讓自己再費腦去想到底是誰在關注她罷了。
而且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她還不如想想等到顧方曦回來後,她該怎麼回應他呢。
蘇璦切著手中的菜,隨後拿出玻璃碗,按計量倒好調料,電視里的聲音依舊,可是話鋒一轉,卻播起了消息,「現在插播一條重要新聞,我國***地區于昨晚18點45分發生了高達8。0級地震,據觀測,震源發生在D市,現在D市房屋已基本全部倒塌,到處廢墟一片,緊急救援部隊正在緊張的救援過程中,具體遇難人員現在不明,D市周圍,也都有著不小的余震,情況……」
听到電視里說的,地震,8.0級,震源在D市,蘇璦手中的玻璃碗立刻掉到了地上,被摔得粉碎,而她整個人也驚愣在那。
電視中震地記者仍在介紹著災區的受災情況,可是她卻什麼聲音都听不見了。就像是耳鳴了一樣,耳畔安靜一片,只有自己的呼吸心跳聲,還有之前的那聲‘地震’,‘D市’,就像是被單詞循環了一樣,不停的響著。
D市,那不是顧方曦出差的地方嗎?
頓時,蘇璦跑去了電視旁拿起遙控器,將聲音調大,僥幸的希望是自己听錯了,可是,電視的下端還配著字幕,震源地點,就是D市,眼前,電視中的D市,基本是廢墟一片,只有幾處高樓殘存著,但也都裂開了巨大的縫隙,搶險隊員們都在吊車以及更中工具的配合下尋找著被壓在廢墟之下的幸存者,並將尋找到的一個個挖出來,用擔架抬著,看著擔架上的那些傷員,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是血紅的一片,不是斷了胳膊就是少了腿,而這都算是好的,電視里面還有不停地被挖出來的尸體,蘇璦再也看不下去了,連忙捂著臉,強忍住不停向上翻涌著的淚水,跑去床邊拿起手機,抹掉擋住視線的淚水,手指顫抖的撥了顧方曦的電、話號。
可是,無論她播了多少次,無一例外的,都是信號中斷,無法接通。而蘇璦的心也隨著這一遍遍撥不通的電、話號碼,而不停地下沉,直到陷入了絕望的谷底。她頓時整個人都慌了,她不敢想象顧方曦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有沒有遇難,是不是還完好的活著。
如果她早知道會是這樣,之前,他提出重新開始的時候,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傷他的心拒絕他將他推開,此時,蘇璦的內心,除了悲痛與絕望,頓時又充滿了巨大的內疚和自責。
不行,她要去找他,她一定要去找到他,希望上天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只要她能找到他,無論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只要他還活著,她一定要抱住他告訴他,她願意重新開始,她要和他重新開始,這次,她一輩子都不要再離開他了。
蘇璦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連忙跑去打開電腦查看近期的飛機票,飛往D市的飛機已經全部停飛了,她又查找了可以飛到臨D市最近的地方的飛機,由于D市及周圍情況險峻,往外飛的機票基本全部售光,可是往那去的卻是無人問津,蘇璦很容易的便訂到了今天下午的飛往D市臨市的機票,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她換好衣服便連忙趕往機場去了。
一路她都在默默祈禱著,顧方曦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等她,她馬上就來找他的。
下了飛機,她又一路飛奔向客運站的方向,希望可以坐客車中轉到D市。
可是,當她趕到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荒涼,她跑去客運中心詢問情況,卻被告知,開往D市的客運汽車也都全部停運了。
瞬間,蘇璦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終于崩潰了,她無力的蹲在了地上,眼淚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如泉涌般,不停地流著。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追到了這里,距離已經那樣近了,近到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她卻就是到達不了D市,觸及不到他,為什麼。
看到蘇璦一听說去不了D市,就立刻蹲下哭成了淚人,客運站的工作人員都是驚愣在了那里,震源中心,大家都在紛紛的往外逃,可是這姑娘非但要去,甚至听到不能去還傷心的哭成這樣。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安慰道,「你真的想去?小姑娘,那里可是震源中心,隨時都會發生余震的,你到了那可不一定能活著回來啊。」
蘇璦哭的泣不成聲,只一直對著那工作人員點頭,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我的很重要、的人在那,我必須要去。」
「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一會7點有幾輛趕往D市運送救援物資的車從這經過,你可以跟著他們一起過去。」
听到可以跟著救援的車輛趕去,而且等待的時間不久,就是一會,蘇璦頓時止住了哭聲,破涕為笑,激動的握著那工作人員的手不停地道謝。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何況是這個節骨眼上等待著要見心愛的人的時間,蘇璦看著手上的腕表,明明只有半個小時,她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于,運送救援物資的車到了,蘇璦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連忙朝著那物資車跑了過去,上了車,朝著剛才幫助她的那個工作人員拜拜手。隨後隨著物資車一同趕往D市去了。
車剛剛啟動,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她只知道顧方曦人在D市出差,可是,他去干什麼?人又住在哪?她完全不知道,偌大D市,她要到哪里去找他?
蘇璦連忙從衣兜里翻出手機,忐忑不安的看了眼信號,松了口氣,還好,雖然微弱,但至少是有,她連忙找出高偉的電、話撥了過去。
幾聲忙音後,對方接起,未等高偉說話,蘇璦便搶險開口,生怕多耽誤一秒,臨近D市,信號就沒了。
「高偉嗎?我是蘇璦,你們顧總這次去D市出差住的哪個酒店?」
「維景酒店,但……」
「好的,謝謝。」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心想要趕往D市找顧方曦,似是沒听到高偉後面的轉折,蘇璦便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看著車窗外急速飛馳而過的景色,越臨近D市,想著顧方曦,蘇璦的心也愈來愈越不安,越來越惶恐起來。可是,盡管如此,她卻還是那麼著急的想要趕到D市。
她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剛剛微弱的信號,現在已經全部消失的變成了無服務了。
不多時,物資車從高速公路進入到了D市,開到了市中心後停下車,司機友善的告訴蘇璦,她可以下車了。
蘇璦滿眼感激的連連點頭道謝後,立刻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隨後見人就問,維景酒店在哪。
可是大家都在忙著救援搶險,而且現在基本上都是來支援的外地人,而D市又被震成了廢墟一片,很少有人還能知道一個酒店的具體位置。蘇璦絕望的一邊亂跑一邊問,終于,跑過一片很高的廢墟,她問道了一個沒有大礙的本地人。
那人友善的告訴她,「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再有500米左右就是維景酒店了,只是不知道那里情況怎麼樣。」
「好的,謝謝,謝謝啊。」蘇璦激動的謝了好幾聲,連忙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完全不顧身旁兩側有些沒有全部坍塌的搖搖欲墜的危樓會隨時倒塌下來砸到她,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顧方曦。
終于,跑到了酒店所在的位置,看著眼前已經坍塌了大半的酒店,還有那幾個已經散落到地上的‘維景酒店’幾個大字,還有來來往往不停地在酒店的廢墟上穿行著走來走去的救援人員,以及,不停的從廢墟之下挖出的尸體,一切,都跟電視新聞中播報的那樣。
瞬間,蘇璦的心,也跟著眼前的房屋,一起坍塌了,耳畔,似是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只有眼前的景象在不停地無聲的各自進行著,在她的淚水之外,一會模糊,一會清晰。蘇璦終于崩潰了,可是,她不相信顧方曦死了,她還沒答應他要重新開始,他怎麼能就這樣的死了,不,他一定還活著。
突然,蘇璦瘋了一樣的跑過去翻看每一個廢墟之下被抬出來的傷員,直到看完每一個,始終沒有發現那張她急于想要見到的面孔,她的神情突然就徹底恍惚了。
頓時,整個人又蹲在地上,不停地去搬地上的石塊,她一定要把顧方曦揪出來,就算是石塊太沉,她根本就搬不動,她也一直在搬著那石塊挪動著,中途,她摔了好幾跤,膝蓋被磕了好多次,她的手指與指甲已經全部被堅硬的石塊磨破,甚至流血,她都不覺得疼,仍舊一邊搬著一邊喊著,「顧方曦,你出來啊,顧方曦,你在那……」眼前,她的手指上流下來的鮮血已經越來越多,甚至染紅了地上她努力搬著的石塊,可她卻好像都沒看到似的,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下來。
突然,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冰冷的聲音充滿了心疼與擔心,「蘇璦,你在干什麼?」
蘇璦全身一僵,才終于回過神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瞬間,十個指尖之處,都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可是,指尖的痛,她無心去感受,如果能用她的一雙手換來顧方曦的生命,那麼她覺得很值得。但是,听著那聲音,她卻又不敢回身去看,生怕那聲音只是自己因為太過思念顧方曦的一個錯覺,生怕她一回過頭去,就什麼都沒有了,她害怕。
所以,她站在那,始終愣著,卻沒有膽量轉過頭去。
直到顧方曦快步的跑了過來抱住她,感受到背部傳來的他真實的體溫,還有他胸口處緊貼著她的他的有力的心跳,還有周身那陣她最愛的他特有的薄荷香氣,蘇璦才終于相信,顧方曦還活著,完好的活著,而且此時正在她的身後緊緊的抱著她。
突然,眼角幾乎哭干的淚水再次的淚如雨下,她猛地轉過身,也緊緊的回抱住他,受傷的小手握拳,不知疼得不停地敲打著他的背,似是在發泄今天這一天所有的絕望情緒一樣,「顧方曦,你跑哪去了,電、話也不通,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麼,你知道麼?我不能沒有你,你知不知道?」她邊哭邊對他喊著,發泄的指責他控訴他。
顧方曦听著,剛才因擔心而顯得冷硬的面容瞬間緩和,唇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一個極淡的弧度,這丫頭終于不再隱忍,再次承認她對他的感情了。
隨後,他更加用力的將她抱緊,「傻瓜,我怎麼可能出事,我若死了誰來照顧你。」感受到她捶打著他的粉拳,他微笑著寵溺的吻上她的腦頂的發絲,隨後堅定的告訴她,「蘇璦,你記住,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不會死,因為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給,別人給不起。」
「恩恩。」蘇璦在顧方曦的懷中用力的點頭,抱著這個她早就想撲進來緊緊抱住的懷抱好久,她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隨後不忘繞著顧方曦轉了一圈檢查一遍,畢竟看著那麼多的災民,她還是心有余悸的。確認他是真的沒事後,才終于放心的點點頭,「還好你沒事,你不知道,中午剛听到新聞的時候,我簡直要被嚇死了。也就是中午,我才終于相信,人是可以被嚇死的。」
**
時間倒回蘇璦給高偉打電、話的那刻︰
听見蘇璦掛斷了電、話,可是自己後半句的重點還沒來得及說,高偉連忙又將電、話給蘇愛回撥過去,想告訴她,雖然顧方曦是去D市出差,住在維景沒錯,可是他一共出差的兩周當中,只有前兩天是住在D市的,他已經在前天遷到離D市有一段距離的F市了,並在那里從事科學研究工作,他還想告訴她別因為地震的新聞而擔心方總,他沒事,而且,若是他電、話接不通的話,很可能是因為他正在研究所里忙著,因為他從事的研究多半屬于機密,所以研究都在地下室是沒有信號的。
可是,當高偉的電、話再撥回去時,蘇璦那邊就已經沒有信號無法接通了,高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必,蘇璦一定是已經趕到D市了,所以,他絲毫不敢耽誤,又立刻撥通了他們方總的電、話。
當顧方曦電、話剛剛接起,他便連忙跟他說明了蘇璦的情況,「方總,蘇小姐去D市找您了,我剛才接到了她的電、話,她問我你在D市的住處,我剛說完,還沒來得及說其它,她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之後就再打不通了,我想她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D市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等下,方總,您別親自過去,還是再另派個人將蘇小姐接出來吧,D市地震後很可能會再發生余震,情況很危險。」
「沒事,我個人名義捐到災區的十萬頂帳篷和二十萬床棉被今晚能到吧?」
「是的方總,我已經查過,大約今晚9點到。其余的藥用物資還有水和食物也都會在今晚到齊。」
「好,帳篷讓他們給我留一頂最厚的,棉被也是,蘇璦怕冷。」說完,沒再給高偉勸說的機會,顧方曦便掛斷了電、話,片刻沒有停留的便毅然決然趕往了D市的維景酒店。
**
顧方曦沒听她什麼死不死的定論,目光全部集中在他剛剛看到的她的手上,那里早已是血紅一片,他連忙捉過她的雙手,面色瞬間發白,眉頭蹙緊看著她,「怎麼回事?」
蘇璦一慌,連忙尷尬的想將手收回來藏住,但顧方曦抓著她手腕的力氣太大,她掙月兌不出,隨後低下頭,顧方曦的聲音再次從腦頂傳來,「我問你呢,怎麼回事。」
面對顧方曦心疼的質問,蘇璦心虛的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仍然低著頭,「還不是因為你,以為你被埋在石頭下面了,我就想救你,結果石頭太沉了,沒搬起來幾塊,我的手卻這樣了。」傻瓜。」說完,顧方曦拉著她從廢墟上走了下來,一路帶她走到了一個廣場,這里沒有廢墟,到處都是連成排的帳篷,找到管理帳篷的工作人員,顧方曦要了一些消炎止疼的藥還有雙氧水和藥用紗布,並問了下哪頂帳篷是給他預留的。
一听說是顧方曦,帳篷管理員立刻像看到恩人一樣,連忙帶著他和蘇璦走到了顧方曦預留的那頂帳篷處,連連感謝他的善舉,才離開。
顧方曦拉著蘇璦進去,掛上了帳篷上的鎖扣,里面已經按他的要求,在地上鋪了很厚的棉被,這里沒有床,自然情況惡劣,只能將就的睡在地上。
好在有一個照明用的高度數的手電筒,帳篷內,還算亮。他讓蘇璦先坐在地上鋪的厚厚的被子上,自己去拿過來手電筒,放到蘇璦旁邊的地上,隨後自己做到了蘇璦的旁邊,拿過來她的手放到他的腿上,又拿起被子上的剛才拿過來的藥用紗布,牙齒一咬,扯下來一大塊疊好,沾滿了雙氧水,溫柔且小心的幫蘇璦擦拭著她手上的傷口。
听著蘇愛疼得發出‘嘶嘶’的聲音,他頓時心疼的停下手,看著她,「乖,忍一忍,你手上的傷口必須消毒。」
「恩。」听到他的誘、哄,就像是一記催眠針似的,蘇璦瞬間就不怕疼了,而且顧方曦較剛才更加輕的幫她擦拭著,邊擦,還邊對著她的手指呼氣,蘇璦突然覺得指尖涼涼的,癢癢的,一點痛感都沒了。
幫她消完毒,他用打開那管消炎止疼藥,擠出來後小心的涂抹到蘇璦的手指上的傷口處,細心的幫她涂雲,而後又用紗布幫她包了起來。
蘇璦看著他所有的動作,竟有些受寵若驚的不知所措,只呆愣的看著他。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那個整天黑沉著臉的顧方曦麼?他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候,對待受傷的她,就像是對待一個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寵溺。而且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好看,令她著迷,蘇璦看著,竟然有些痴了。
給她包扎完傷口,將剩余的藥膏雙氧水和紗布放到一旁,顧方曦才再次看向蘇璦,發現她正一臉痴迷的看著自己,他頓時蹙了蹙眉,「口水快流出來了。」
聞聲,蘇璦連忙回過神的伸手去擦,卻發現顧方曦是在騙她的,頓時小臉一怒,伸手就朝他打了過去。
可是還沒有打到,她的小手便被他穩穩的捉住,隨後,顧方曦看著她因為有些溫怒而微微發紅的可愛面頰,終于控制不住俯身朝她的唇吻了下去,放開了她的小手,他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後腦,舌尖舌忝舐著她的唇瓣,見她有些緊張的緊緊咬著牙關,顧方曦吻著她的唇,含混不清的誘、哄道,‘乖、張開嘴。’聞言,像是一個被聲控的木偶,蘇璦立刻听話的分開了緊咬在一起的牙齒,顧方曦的舌尖立刻趁勢進入,舌忝舐著她口中的每一處芬芳,去尋找著她的舌,與之糾纏吮、吸著。
隨後,他的吻又從她的唇上移開,吻上她的面頰,一路吻到她的耳蝸,給她的全身都帶來了一陣陣的酥麻戰栗感,感受到懷中小女人的輕顫,他才戀戀不舍的移開她的耳蝸又向下吻上她的脖頸,溫柔舌忝舐著,再到她脖頸上橫著的兩條細細的迷人而性感的鎖骨,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解著她毛衣外套的扣子,可是突然,他的手又停住,吻也離開了她的肌膚,將她推開,「睡吧,這里冷,容易著涼。」
蘇璦面頰紅紅的,看著顧方曦隱忍著的情、欲,突然大膽的將手伸向他身下的褲襠那處,手下,雖然纏著繃帶,又隔著他的西褲,可是蘇愛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下那處的燥熱腫脹的厲害,而且在她的小手之下,還在繼續的脹、大,挺、立。
可是蘇璦的手卻並沒有移開那處,滿眼倔強的看著他,他的身體反應明明就很想要她,可是卻為了擔心她冷,就強忍著自己的情、欲。
似是心事被看穿,顧方曦鮮少的面頰一紅,連忙去捉住蘇璦的小手,蹙了蹙眉頭,「乖,睡……」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卻被蘇璦突然吻上來的唇堵了回去。且並不只是親吻他那麼簡單,蘇璦還用力的將他撲倒在床,而一向強勢的顧方曦,就這樣被這個她深愛的小女人給撲倒了。
蘇璦學著他的樣子將舌尖深入他的口中,小手也趁著他愣住的時候從他的大掌中掙月兌出來,再次向下伸過去,附上他的襠下那處的昂揚,隔著他的西褲上下的撫、模推動著。直到那處在她的手中變得脹大到了極致,硬的像根肉骨甚至有些灼熱。她終于放開了那處,但卻並不是真的放開,而是笨拙的解開他的腰帶,還有他西褲上的扣子,將小手順著他腰際上的光滑皮膚伸了進去,手指勾、開他的底、褲。
可是正在她正要向他的底、褲里面伸進去握上他身下的那處昂、揚的時候,突然,顧方曦的大手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繼續向下,眉頭蹙緊的看著蘇璦,一臉的鄭重嚴肅,「蘇璦,你這是在玩火。」
可是看著他,蘇璦卻淡淡的勾唇一笑,傾城的面容立刻變得嫵媚而勾人魂魄,低頭輕咬了下顧方曦的唇,眸子中滿是對他的痴迷「我知道,可我就是,想、要、你。」一字一頓的說完,她掙月兌開他的大手,伸進了他的底、褲之下,瞬間握上了他身下的那處昂揚。上下浮動著一下下的抽動。
此時,顧方曦還在極力的隱忍著,看向蘇璦,再一次警告道,「一會我停不下來,你可別後悔喊冷。」
蘇璦沒有理他,而是再一次捉住他離開的唇,狠狠的吻住,顧方曦的意志力也終于在她的這一吻下,瞬間全部坍塌,抱緊蘇璦一個翻身,將她壓倒了身下,變被動為主動,狠狠的吻上了蘇璦的唇,大手解著她的衣衫,幫她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同時也迅速的月兌下自己的上衣,急于擺月兌兩人身上阻隔著的衣物。終于,她身上只剩下她的胸衣,顧方曦長臂一揮,將被子拽了過來把兩人蓋住,大手終于附上蘇璦胸前那兩顆飽滿的果實,用力的揉捏著,隔著她胸衣薄薄的雪白色的蕾絲布料,尋找著她胸前兩顆白皙而飽滿的果實之上的那兩顆紅豆,用手指逗、弄著,輕柔的按、攆,直到那兩顆紅豆逐漸變得堅硬,挺、立。
含著蘇璦的唇,吞掉她唇齒間發出的陣陣呻、吟聲,他喉嚨一緊,又伸手解開了蘇愛的胸衣,瞬間,她胸前一涼,那兩顆飽滿而豐盈的果實瞬間果、露在外,月兌離了胸衣的束縛,甚至還調皮的彈了兩下,緊接著,便又被顧方曦那雙溫柔的大手握住,揉捻按壓著,被他的大手塑造成各種形狀。
感受到她胸前那兩顆紅豆在他的掌心隨著他的揉捏而滑著他的掌心的敏感皮膚,從點到線的帶來一陣陣的酥麻感,顧方曦喉嚨處頓時一陣悶哼,隨即吻著蘇璦的唇一路向下,吻過她的脖頸,一直吻到她胸前的那顆果實停留在那,一口含住她的胸、尖,吮、吸著那顆果實,舌尖逗弄著她胸尖上的那顆紅豆。
蘇璦胸口的豐盈上最敏感的那一點處瞬間的一陣酸麻感傳來,她不自覺的再次呻、吟出聲,聲音似是比之前的都要大,而她的身子也不自覺的向上弓起,白皙的手臂抱著顧方曦的頭,似是想要將胸前那顆飽滿的果實送入他的口中更多。
而顧方曦的大手也沒閑著,揉捏著她另一邊沒有被吻著的飽滿果實,大手之下,她柔軟而滑女敕的肌膚,他就好像怎麼模都模不夠似的。
他的另一只大手則是一路向下,撫模著她光滑而平坦的小月復,一路游移到她的腰際,模索到她褲子的邊緣,解開她褲子的拉鏈,而後又順著她腰際的美好肌膚一路下滑至她褲子內部的美好肌膚處,在她的大腿之上繼續向下滑動著,撫模著她腿部的白皙幼滑的肌膚,幫她月兌下褲子,他大手的所到之處,無一不為蘇璦帶來一陣陣的顫栗感,而蘇璦也很配合的抬起腿和臀部,讓顧方曦很輕松的就幫她月兌下了褲子。將蘇璦的褲子扔到一旁,顧方曦又迅速的將自己的褲子月兌掉,之後,他再次回過來吻上蘇璦另一邊胸口上的那枚紅豆,逗、弄舌忝、舐著。一只大手揉捏著她胸前另一邊的果實,而另一只,則游移到她的大腿根部,隔著她純白的略微有些透明的蕾絲內褲一下下的撫模著她。
感受到他上下齊手的控制,她胸前一直酥麻到令她顫栗的觸感剛剛勉強的適應,讓她不至于全身都顫抖不已,而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下使壞。
雖然是隔著蕾絲底、褲撫模著她,而她的雙腿也並攏的很緊,他只能模到私密處之上的位置,可是身下那一***的酥麻感卻依舊那麼清晰傳來,在她的身體里蕩漾著,控制著她的全身令她再一次不停的輕顫。明明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卻又偏偏想要的更多,在這種矛盾的控制下,在顧方曦的大手一路撫模著她的蕾絲底、褲朝著她的雙、腿、之、間向下移動著想要分開她的雙腿時,她也很配合的緩緩朝他打開。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蕾絲底、褲之外私密處的上方,一直向下滑動著,滑到她私密處的正中央,隔著她的蕾絲底、褲,在那處不停的來回摩挲著,每一下的移動,都給蘇璦帶來更一陣陣強烈的酥麻顫栗感。直到隨著他手上的頻率加大,她全身一個猛烈的顫栗收緊,頓時大叫著呻、吟出聲。
身下也似是有一股暖流順著身體里流了出來。可顧方曦卻並沒有放過她身下神秘的美好,而是換摩挲為輕柔的按攆,隔著她的底、褲在她身下正中偏上的位置、尋著那顆幼小的玲瓏,撫、模,按、攆著,直到蘇璦唇齒間的呻、吟聲的頻率越來越多,似是快要受不住那強烈的刺激了,他才終于放開那顆玲瓏,手指滑動著向下偏移到她私密處的正中,手指隔著她的蕾絲底、褲一下一下的向她的深處刺入著,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按的更用力,瞬間,在他手指的逗弄下,她身體里又是一股暖流涌出,伴隨著他的手指,竟然發出‘啪、啪、’的水聲,而她的蕾絲底、褲也是已經完全濕透,她身體的暖流也透過蕾絲底、褲,透了出來,沾濕了顧方曦的手指,他的手指勾開底、褲在雙、腿、之、間的那細細的一條,將手指伸了進去,撫模著她私密處之中滑膩的柔軟,伴隨著她體內不斷涌出的暖流,那里濕濕黏黏的,卻是觸感極好。
而隨著他勾開了她的底、褲,少了那一層薄薄的蕾絲布料的阻礙,她體內那滑膩溫熱的暖流也順勢流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此時,她的身下,整個都濕成了一片。
蘇璦全身一***的抑制不住的顫栗過後,听見自己的呻、吟聲還有身下似是水聲的怪聲音,她連忙修囧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臉不要意思再看他。
而顧方曦卻趁蘇璦什麼都看不見之際,將自己沾滿她身體里流出的蜜液的手指伸入她的口中,蘇璦含住他的手指,口中瞬間被一陣芬芳的香甜充滿,她連忙睜開了眼楮,顧方曦卻抽出手指,再次吻上她的唇,雙手也終于幫她退下了她的底、褲,強忍著自己蓄勢待發的那處昂揚,雙手分開蘇璦的雙腿到最寬,大手沿著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朝她私密處游移撫、模過去。
此時終于出去了蕾絲布料的阻礙,他的指尖直接與她的私密的花園接觸,他再次尋到了那顆美好而幼小的玲瓏,撫模著向下滑動,一直模到正中,她不斷流著暖流的那處,此處的那到淺淺的溝壑已經被他分開,完全的向他敞開著,但他卻沒有急著挺、身進入,而是一圈圈的撫模著那處,伴隨著她濕粘的溫暖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