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惹不起.」程背也開口說道。
听程背也這麼說,張翠蓮算徹底沒了脾氣,哼了一聲就自己去了里屋,把客廳留給了姐夫和小舅子。
「說說吧,怎麼回事?」程背說道。
「唉,不提了,那幾個人簡直就是一幫禽獸,我們十幾個人居然被人家給拿下了。」張土元垂頭喪氣的說。
「哼!這樣也好,讓你知道天高地厚,省的以後給我惹下大窟窿來。」程背哼了一聲說︰「那幾個人現在住在哪里?」
「怎麼?姐夫,你準備找他們的麻煩?」張土元听程背打听那幾個人的蹤跡,還以為姐夫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打算為自己出氣呢。
「找麻煩?我已經說過了,這幾個人我們惹不起,不但是我,就是你以後也千萬不要試圖去找他們的麻煩,明白嗎?」程背說。
張土元連連點頭,他早就被石天打得嚇破了膽,但他還是問了一句︰「那姐夫你找他們干什麼?」
「我有求于他。」程背說道。
張土元嚇了一跳,從來在ln市說一不二的姐夫沒有為自己的事出頭就夠讓自己匪夷所思了,現在他居然還有求于那個家伙,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情況?
石天幾個人從呂祖山返回鎮上,周四四又在鎮上的飯店給石天要了一桌的飯菜。那可貨真價實的是給他要的,三個女子就那麼坐在他的對面,眼巴巴的看著這個禽獸把一桌子的飯菜都撥拉進了自己肚子里,絲毫沒有一點謙讓的意思。
當他把最後一個盤子tian光,最後戀戀不舍的抬起頭的時候,這才看到三個女子眼楮里共同流露出來的表情,據康熙字典上記載,那種表情叫鄙視。
三個女子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這家伙真是個飯桶,而且還是一個毫無紳士風度的飯桶。但雖然是飯桶,這個飯桶卻像金子打的那樣,深深地吸引著她們每個人的芳心。
回到寧家大院,幾個人都沒有提起今天發生的事,只當是一個個小小的插曲。直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石天才掏出今天那個老先生給他的那張名片看了看。這才那不是一張普通的燙金名片,看似很普通的紙張,其實卻是一層薄薄的金箔,上邊燙著幾個大字︰歐陽詢。
名片印的很簡單,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後邊一長串的頭餃,但石天明白,這才是真正有身份的人。現在的人總喜歡用各種各樣的頭餃來標榜自己,不管那頭餃是虛是實,只要名頭能唬得住人,就一個勁的在名片上印上一長串。相反,真正有身份的人,從來不屑于在名片和頭餃上做文章,而只會在名片上印上自己的名字,因為他們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名片。
歐陽詢?是那個老者的名字嗎?從這張名片看,歐陽詢一定是個很有身份的人,有可能是當地某大家族的掌舵人,只是石天想不通,既然這麼有身份的人,怎麼會一個人帶著自己的小孫子出來玩,而且在自己的孫子出了意外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幫他?
石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確切的說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想太久,這個歐陽詢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平常人也好,有錢人也好,石天自信自己還不是那種勢力的小人,因為幫過人家的忙,就從此纏上人家。
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需要休息,好不容易重返回民鎮,晚上他還要再探古井,那里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于是他早早的就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開始大睡。好在三個女子知道他今天為那個小孩搶救耗費了內力,所以並不來打擾,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嬉鬧。
有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特別是其中有了一個像穎兒這樣的女人,那這台戲就更熱鬧了。原本凌以沫和周四四兩個雖然因為石天心存芥蒂,但凌以沫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而周四四脾氣盡管有點急躁,但卻知道以禮待人。所以兩個人內心盡管都把對方當做自己的敵人,但表面上卻是以禮相待,甚至看起來情同姊妹一般和諧。
但有了花皇穎兒就不一樣了,這女子生來就是惹是生非的好手,再加上一直暗戀石天,然而石天卻對她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無奈之下只有放棄這個念頭。但看到周四四和凌以沫兩個一出現,石天的眼神就變了的時候,她還是不免的心生妒意,于是一個鬼主意就冒了出來。
她要挑起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要挑起凌以沫的戰爭並不容易,她生性柔弱,不愛與人爭搶,更別說和人斗嘴了。但是周四四就不一樣,盡管她表面上對凌以沫就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親昵,但是在內心里卻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大的對手。
所以穎兒很聰明的先要在周四四那邊挑起事端,三個人回到房間後,花皇穎兒便開始了自己導演的一出戲。她湊到周四四跟前,故作神秘的問她︰「四四姐,你外公家祖上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哪朝的封疆大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宅院?」
提起這個,周四四馬上就有些得意,她姥爺祖上可是做過知府的人,而且歷代祖先都有在地方做官的榮耀歷史,就算這幾代人都被這怪病困擾,依然無法掩蓋寧家輝煌的歷史。況且她有幾個姨夫在外邊也都是做大官的,就連她爸,不也是峽市的政法委書記嗎?
雖然凌以沫家有錢,但在她周四四看來,那點錢其實連寧家的一根汗毛都頂不上,要知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不是白說的。更別說,他們寧家只是偏據峽市,而寧家在全國都是有大生意的。
「是呀,我外公祖上做過幾任清知府,還有做過將軍的。」周四四說起來沾沾自喜。
「哦,那要是你和石天兩個成了親,這小子是不是就是一步升天了?」穎兒故意把話題往敏感話題上引。
嗯?周四四一愣,本能的就看了凌以沫一眼,本來想說自己和石天不過是假冒的情侶關系,當不得真的。但是看到凌以沫也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一副警覺的樣子,她突然不知怎麼地就一股子好勝心又涌了出來。
因為周四四從凌以沫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東西,那是對自己最愛惜的東西的一種本能的保護意識,她在擔心自己搶走屬于她的東西。
但是,這個臭流氓是她的嗎?憑什麼?
盡管周四四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內心對石天的認可,但是她不能否認,這個臭流氓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重要了,甚至有種難以割舍的感覺。
也難怪,女孩子誰沒有一個英雄情節呢?尤其是英雄救美的神話一次次在自己身邊發生,又有誰不為之心動呢?
事實上,當那天石天身受重傷依然不顧生命危險開著車追上自己的時候,周四四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在那一刻,石天原本在自己心里那個猥瑣的形象早已一去不返,替而代之的是駕著五彩祥雲,手持金箍棒的蓋世英雄。
大話西游里有段經典台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
周四四是個率性之人,盡管她並沒有在石天面前流露過一絲自己對他的感情,但是她其實早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她絕對不會讓擺在面前的愛情從自己面前溜走,她不希望的愛情是個悲劇故事,她要把自己的愛情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手心,她絕對不願讓自己在失去的時候再追悔莫及。
事實上,在上次夏葉大鬧警局,把石天從警局帶走的那一刻,周四四就已經嘗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一刻她開始確信,自己愛上了這個臭流氓。盡管由于女孩子的虛榮心作怪,她並沒有開始自己的行動,但她卻已經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捍衛自己的幸福,哪怕是從別人手里把這個臭流氓搶回來,她也在所不惜。
所以穎兒的挑事馬上就在她這里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她現在就做出一個決定,她要打擊凌以沫,打擊面前存在的這個對手!盡管上次來回民鎮的時候,她還做出一副石天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姿態,來勸導凌以沫把握手里的幸福,但現在,她就要親手從凌以沫手里奪走幸福了。
于是,周四四馬上就做出一副幸福的小女人形狀,嬌羞的說︰「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他喜歡,哪怕我們什麼都沒有我都高興。」
這句話一出,凌以沫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她清楚的記得上次深夜,周四四是如何一本正經的否認她和石天的關系,還要自己勇敢的對石天表白,這才幾天呀,她竟然就完全變了口氣,那口氣好像石天就已經是她的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