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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警告教訓,倉皇而逃

整個盛世烈焰就只剩下安謐,司馬妍,青嵐,以及剛跟著青嵐進了門的納蘭玨,還有滿身防備的站在安謐身旁的程英。♀

青嵐的怒吼雖是對著安謐,可明眼人都听得出來,他言語中的責備是針對誰!

司馬妍藏在袖口中的手緊了緊,心里的怒氣也是高漲了起來,好一個青嵐,就這麼心疼安謐受了委屈?

可在青嵐的面前,她依舊必須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風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松開原本拉著安謐的手,走向青嵐,「青嵐,你怎麼來了?爹爹方才在家還說,今日在府上等你,好商談一下咱們的婚事呢。」

司馬妍說話之時,人已經到了青嵐的身旁,親昵的伸手挽著青嵐的胳膊,目光若有似無的看著安謐,看似平凡的舉動,卻是在向安謐炫耀,她無論如何都要扳回一城,她要告訴安謐,自己是青嵐的未婚妻,再過不久,她的身份便是青嵐名正言順的大皇子妃,只有她司馬妍才有資格站在青嵐的身邊,而她安謐,無論她對青嵐有什麼心思,她都不會讓她得逞。

觸踫到青嵐的手臂,司馬妍眉宇之間的笑容甚是得意,在場的幾人,都不笨,安謐迎上司馬妍的目光,嘴角若有似無的苦笑,司馬妍就這麼敵視她嗎?當真是太看得起她安謐了!

一旁的程英也看明白了,眉心緊緊地皺著,倒是納蘭玨神色復雜,眼前這情況,擺明了是司馬妍在宣誓主權,可反觀安謐,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又根本沒有將司馬妍的舉動放在眼里,更顯得司馬妍像極了一個跳梁小丑,而司馬妍倒好,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得意的厲害,還以為自己勝利了。

納蘭玨看了看安謐,他明白青嵐對安謐動心的原因,這樣一個女子,便是第一眼看來,都讓人心里舒服極了,更別說是長久的相處了,誰能不對她著迷呢?

可是,她的身份……納蘭玨眸子緊了緊,有一點,他的心里格外明白,青嵐不能因為安謐而失去了司馬妍身後的雍侯府的支持,但直覺告訴他,如今的局面,讓人堪憂。

果然……

那一刻,司馬妍就好似真的是一個勝利者,可是,一個巨大的力道突然一揚,猝不及防的司馬妍,往後一個踉蹌,終究是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一聲驚呼之下,最後變成疼痛的哀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摔,方才所有大小姐的優雅端莊,全數被破壞得一干二淨。

司馬妍甚至忘卻了這一摔帶給她的疼痛,頓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感受到幾人集中在她身上的視線,那張白淨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大皇子,你……」司馬妍緊咬著牙,神色之間包含了不可思議,埋怨,委屈,以及……痛恨!

方才,她可以提起爹爹,就是料定了青嵐便是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會因為對爹爹的忌諱,而給她幾分面子,在她看來,他斷然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尤其是安謐的面兒,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他卻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司馬妍心里恨啊,她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出丑,卻唯獨不能在青嵐和安謐面前出丑,而眼前的情形,可不就是青嵐故意當著安謐的面兒,讓她難堪嗎?

青嵐就這麼不顧她的感受?

司馬妍對上青嵐冰冷的雙眸,心底跟著一顫,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寒意,這一刻,她明白,就算自己已經成了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她也什麼都不是,而安謐……他的心里,只有安謐才是寶貝!

安謐看到這一幕,眉心皺了皺,心里大叫不好,在她看來,她是希望青嵐好好對待司馬妍的,無論司馬妍對她是否存在誤會與芥蒂,既然司馬妍已經是青嵐妻子的不二人選,最好的情況,就是二人和諧共處,這樣,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可是……

安謐禁不住嘆了口氣,現在恐怕司馬妍更是要嫉恨她了。

「妍兒姐姐……」安謐上前,試圖將司馬妍扶起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好意,不一定被司馬妍接受,但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她都應該這麼做。

果然不出安謐預料的,安謐還沒有觸踫到司馬妍,司馬妍尖銳的聲音就朝她吼了來。

「你給我走開,本小姐不需要你假好心。」司馬妍狠狠的瞪著安謐,好似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安謐的身上,事實上,她心里的所有埋怨,都已經全數沖向了安謐,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這個女人勾引了青嵐,青嵐又怎會這麼對待她?

她司馬妍,堂堂的雍侯府大小姐,在京城的千金小姐中,從來都是被人追捧的典範,可是,卻因為安謐,頻頻出丑。

司馬妍咬緊了牙,那凶狠的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好似恨不得將安謐給生吞活剝了。

安謐眉心緊了緊,心里嘆了口氣,她的好意,果然不奏效,也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無論是做什麼,司馬妍都會成倍的將埋怨轉嫁到她的身上,索性,安謐倒也不做聲了,任憑她大小姐就這麼狼狽的撲在地上。

大廳里頓時靜了下來,靜得近乎詭異,而這安靜之中,四處彌漫著的氣氛,更是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得到司馬妍的憤恨與不甘。

這種安靜,反倒是讓司馬妍心里的氣憤更加的濃烈,此刻的她,終究是一個千金小姐,少了理智的控制,急欲發泄心里的郁結之氣,目光轉向青嵐,「青嵐,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他怎能這麼對她!青嵐這麼對她,她定要從他的口中听到一句道歉,哪怕是丁點兒的憐惜。

可是,青嵐的回應,卻依舊是淡淡的,這個高大英俊的青衫男子,甚至看也沒有看地上的司馬妍一眼,「你也不要忘了,你現在還不是!」

司馬妍身體再是一怔,看著青嵐,臉色變了又變,青嵐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司馬妍下意識的月兌口問出,急切的想知道一個答案。

「什麼意思?」青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配上眼里的冰冷,讓人只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很殘忍!

好似他接下來的話,會將人腦海里的所有美夢都打碎。

這樣的青嵐,冰冷得讓人畏懼,又孤傲得讓人憐惜,安謐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青嵐。

「司馬小姐,大皇子他能有什麼意思?他不過是說,再過些時日,司馬小姐就是大皇子妃了……」納蘭玨意識到不好,立馬上前一步,截住了青嵐的話端,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閉嘴!」司馬妍卻是厲聲打斷納蘭玨的話,不過是一個戰敗國的質子,什麼南疆王?說白了,就是一個亡國奴,憑什麼和她說話?

納蘭玨皺了皺眉,就算是在京城的這些年,已經受慣了別人這番不屑對待的他,此刻心里也浮出了怒氣,更是堅定了要重新奪回南疆的決心,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但是現在,他知道,為了大局,他必須隱忍。

納蘭玨沒有再說話,他的隱忍,被安謐看在眼里,眉心皺了皺,沒有誰比她知道納蘭玨的野心,剛才司馬妍這一刺激,只怕是,讓這只沉睡著的猛虎增加了在蘇醒時的殺傷力。

想到這里,安謐心里更多了絲不安,可是,她卻知道,有些事情,便是提前洞悉,也無法輕易去改變什麼。

「你說呀,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司馬妍不甘心的繼續追問,執意要從青嵐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青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他看來,這個司馬妍更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她要答案,他給她一個答案又如何?她要撞得頭破血流,他便讓她如意!

「這還不簡單嗎?你若不想當這個大皇子妃,有的是人代替你!」青嵐的聲音依舊冷得刺骨,說出的話,更似一把冰箭,狠狠的刺進司馬妍的心里。

司馬妍听了青嵐的話,一陣愣然,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青嵐什麼意思?有的是人代替她?

「皇上……皇上已經賜婚了,難道你還能抗旨不成?」司馬妍回過神來,心里一陣刺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堅定,可是,她卻意識到,就連她的心里也沒有底氣。

「賜婚?賜了婚又怎樣?玉玲兒還曾是馮裕的未婚妻,同樣也是皇上賜婚,可結果呢?」青嵐眸子眯了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讓這樁婚事消失,不過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罷了。

司馬妍心里咯 一下,想到死去的玉玲兒,臉色一片蒼白,渾身更是被冰冷保衛著。

第一次,她覺得這個男人的可怕。

司馬妍看著青嵐,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幻覺,她要嫁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對她?

司馬妍腦海里,閃過無數的思緒,時而搖頭,時而口中發出讓人听不真切的呢喃,終于過了許久,她才抬頭,再次看著青嵐,「我……爹爹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我嫁給你,一定不會!」

司馬妍茫然了,這個男人對她的無情,讓她明白,她不能嫁給他,可是,她卻不希望這個婚事破滅,是喜歡也罷,是非要坐上大皇子妃的位置也罷。

爹爹那麼疼她,若是知道她嫁過去,必然受委屈,定會不舍得,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爹爹。

「是嗎?」青嵐嘴角勾起的冷意更加濃了些,那份冷意之中,甚至夾雜了些微的不屑與嘲諷。

僅僅是這兩個字,以及那不屑與嘲諷的語氣,又好似一記重錘打在司馬妍的身上。

司馬妍目光閃了閃,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青嵐好似在告訴她,她是多麼的天真!

「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份與價值。」青嵐毫無顧忌的開口,這一次,他轉身面對著地上的司馬妍,好似地獄走出來的鬼魅,朝著她伸出邪惡之手。

他曾經以為,這個女人是有些聰明的,至少,明白她在這個婚姻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可是,很顯然,她便是知道一些,也明白得不透徹,甚至還妄圖做著一些她不該做的夢,想著一些她無法得到的東西,這樣的念頭,他勢必要將它打破。

殘忍嗎?青嵐冷冷一笑,這世上的女人,她唯獨不會對安謐殘忍,其他的女人,殘忍又何妨?

青嵐一步步的走近司馬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她的黑眸之中,甚至有些同情,「你就是一顆棋子,對我來說是,對你那疼愛你的爹爹來說,依然是!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聰明的司馬小姐!」

「不會的!不會的!」司馬妍叫囂道,青嵐的每一句話,都沖擊著她,她知道,爹爹之所以會那麼熱衷和大皇子府聯姻,是因為,爹爹看中了青嵐的潛力,可是,她一直相信,若是自己的幸福和爹爹看中的利益出現了矛盾,爹爹是會尊重她的意見,可是,青嵐此刻的話,讓她如遭雷擊。

怎麼會呢?她對爹爹來說,是最疼愛的女兒,怎麼會是棋子?

青嵐一定是亂說的!

司馬妍目光閃爍著,她雖然不願意相信子青嵐所說的話,但是,他的堅定,卻讓她有些動搖了,隨之而來的是害怕,她想馬上去找爹爹證實青嵐所說的是錯的,可是,卻又害怕,若得到的答案不是她希望的,又該怎麼辦?

司馬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默了片刻,終于做好了決定,不過……司馬妍瞪了一眼安謐,那眼里的怨恨更加熾烈。

安謐皺了皺眉,心想,自己這一次,怕又是平白無故的惹上了女人的嫉妒,暗自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司馬妍就這麼希望,她的嫁衣由她來做嗎?如果這樣,她的心里會好受些的話,那麼,她接受她的委托又何妨?

「司馬小姐,我這里是開著門做生意,既然司馬小姐看中了安謐的手藝,那嫁衣之事,安謐定替你辦好。」安謐改了口,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語氣,目光從青嵐的身上劃過,最後定在司馬妍的身上,「這就當做,安謐對二位的新婚祝福了。」

說罷,安謐斂眉,朝著二人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禮,隨即看也沒有再看在場的眾人一眼,轉身上樓,朗聲吩咐樓下的程英,「準備開門營業。」

程英回過神來,看了司馬妍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就知道,小姐怎會連一個司馬妍都沒法應對?

不就是做嫁衣嗎?遂了她的意願便是,雖然看著是小姐妥協了,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眼楮有頭腦的人,都看得出來,到底是誰贏誰輸。

「是,小姐,這就開門營業。」程英的聲音異常的大,似乎是在提醒著,地上仍舊狼狽的某人,她要開門了,這門一開,外面的人可都看得到里面的情形了。

司馬妍顧不得心中郁結的怒氣,趕忙起身,狠狠的瞪了樓上安謐的背影一眼,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好一個安謐!經過剛才這一出,她的這一番祝福的話,不是諷刺她嗎?

吱呀一聲,門開了,程英熟絡的招呼著門外似乎觀望著里面動靜的客人們,幾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隨著門的大開,大家不約而同的將里面的情形記了下來,各自在心里都猜測著剛才可能發生了的事情。

這是什麼情況?

原本矛盾鋒口的三人,其中一人已經不在,獨獨剩下未婚夫妻,大皇子臉上的陰冷讓人新生畏懼,而這個未來的大皇子妃……雖然極盡掩飾,可眼神之中還是流露出些許狼狽,一時之間,甚至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司馬妍臉色更是慌亂,終于是忍受不住眾人各色的目光,咬了咬牙,逃似的沖出了盛世烈焰。

這舉動,更是讓在場的人猜測得更加激烈,大家都看出了一點,這個未來的大皇子妃看樣子敗得很徹底啊!

司馬妍一走,大家都各自選起了繡品,笑話,在大皇子這麼冰冷的表情之下,誰敢多看他一眼。

青嵐在大廳里站了片刻,自顧自的朝著樓上走去,程英和納蘭玨皆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他們自然知道,青嵐上樓是為了找安謐,可誰也不敢去阻止。

房間里,安謐正喝著茶,此時的她,面容平靜,神色如常,好似剛才在樓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安謐微微皺眉,似乎已經猜出了來人是誰。

安謐放下茶杯,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再次抬眼,那一襲青衫已經站在了門口,此時的青嵐,依舊是一臉冰冷,就連目光也是帶著責備。

房間里,二人都不說話,沉默的氣氛持續彌漫,好似誰也不願意打破這份沉默。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嵐低沉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安老板是不是要連同本皇子的新郎禮服也一並做好了!」

青嵐的手一直緊握著,祝福?他最不願意要的就是安謐的祝福,可,她剛才的話,卻在他的耳邊不停回響,似提醒著她對他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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