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曦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啊，賢妃娘娘深明大義又公正仁慈，她自然知道要厚物多安慰安慰暈倒的程小姐。我只不過是在一邊站著，哪里就受了多大的委屈？」僅管她現在也身子還在發抖！
「可是小姐……！」黛沫似乎有些失望，輕聲呢喃道︰「小姐難道連一絲嫉妒不平也無嗎？」
「你說什麼？」如曦未听清。黛沫連忙搖頭︰「沒，奴婢沒說什麼！」
如曦望望窗外，宮里的夜里也不會太黑，因為到處都有宮燈照著，盡管如此，如曦還是會覺得害怕。
也不知道那位程小姐怎麼樣了。是真的沒事嗎了嗎？還是像她一樣也還在害怕？
如曦今日與程瑩一齊受顏昭儀的刁難，又一齊看到雪兒被顏昭儀下令亂棍打死，更因為程瑩和她兒時一個很好的玩伴想像極了。
如曦對這位大將軍的女兒程瑩竟多出幾分好感，更多的是同病相憐後惺惺相惜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似下決心般，如曦大聲對黛沫說道︰「黛沫，你帶路，我想現在去北閣看看程小姐！」
不愧是太後娘娘親自安排的住處，果然跟自己的不能比啊！站在北閣堂內，如曦在打探四周中深深嘆息。
原本如曦以為自己東閣就已經夠華麗的，沒想到這里的裝飾更勝三分。
難道這就是後宮？一切都按著你的身份和地位安排所有？搖搖頭，如曦不讓自己再多想些有的沒得。
內室門吱呀一聲打開，程瑩從里面走出來，如曦連忙迎上去。
程瑩屈身行禮道︰「見過陳姐姐……」
如曦抬起頭，卻見程瑩原本淑婉秀氣的臉上是一片病態的蒼白，眼楮紅通通的布滿血絲，怕是一直哭到現在吧。帶點嬰兒肥機靈活潑的身子如今也只有弱弱無力的站在自己跟前。
「人還是這個樣，怎麼倒是迎出來了！」如曦連忙扶著程瑩來到內室床上躺著，心疼不已問︰「你怎麼樣？覺得好些了嗎？」
內室里侍立了四五個宮女，紅燭另外增加了一排的量，屋里亮如白晝。
如曦嘆息，程瑩應該也是同自己一樣嚇蒙了，再也不肯在暗夜里獨處著。
程瑩低下頭，眼淚又叭叭落下，「怎麼就會好呢，雪兒還那麼小，她才十五歲啊，都是我，是我害了她！」
「程小姐，你別這樣……」如曦也紅了眼眶，「今日之事，哪里就是你能為雪兒解月兌的？不關你的事啊！別哭了別哭了！」
旁邊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宮女走過來，遞上手帕，「小姐莫要再傷心了，賢妃娘娘說了，今日之事請兩位小姐莫怕，賢妃娘娘自會替兩位小姐作主！」
如曦接過手帕，眼楮打量了該宮女一番，問道︰「莫非你就是賢妃娘娘指給程小姐的宮女？」
宮女點點頭，屈身回道︰「奴婢夢秋，拜見陳小姐！」
「你快起來，不必如此客氣。」如曦笑著，「還勞煩你替我謝謝賢妃娘娘，今日參紅瀟姑姑對我的探望之恩，我必銘記在心！」
听紅瀟說賢妃近日都很慢，可話又說話回來，賢妃那麼忙都能想著派紅瀟來探看受驚的自己，還賞了那麼多的東西，真是讓如曦對賢妃感恩不已。
程瑩問道︰「紅瀟姑姑也去了你那？可巧著我這兒她剛走……」
「這就是賢妃娘娘的好處了，」如曦點點頭，拉著程瑩的手微微一笑，「總理後宮，總得廣施恩意明德昭儀才是。」
如曦朝程瑩使個眼色，程瑩愣了半天，最後才對身邊的宮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