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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南宮殺(二)

「雪嵐.雪嵐.快來啊.雪嵐.快來啊.我等著你.」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置身何處.就只听到有人在呼喚她.雪花紛飛.宮門長苑.這里不是她一直在夢里見到的麼.

「凌嘯.凌嘯.你在哪里呢.我在哪里呀.」她一邊問.一邊循著呼喚她的聲音跑去.

「是你.是你.你是南宮凌嘯.我認識你嗎.」雪嵐驚喜地看著眼前這個快與天地隔為一體的美貌男子.她的美貌是柳葉眉.

「是.是我.雪嵐.你還記得我麼.雪嵐.」白衣男子一邊說著.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在他的凌亂的長發上.一邊把緩緩攤開手心的冰心遞到她面前.

「南宮凌嘯.是你.真的是你.原來你這也知道啊」雪嵐看著他手中的冰心驚慌失措地說.

「雪嵐.雪嵐.對.我是凌嘯.我是凌嘯啊.是我啊.」那個白衣男子把她擁入懷里.漫天的風雪里她卻感到溫暖無比.可是.就在雪嵐轉身再看白衣男子的模樣時.那男子突然一副面孔猙獰的樣子.把雪嵐快嚇了半死.

噩夢被驚醒是她常有的事.可是.雪嵐這次卻沒有.她真的認為這就是真的.

「娘子.雪嵐.過來.過來呀.雪嵐.老婆.快過來啊.我是你丈夫幻斬啊.」慕容雪嵐轉身看時.他現在的丈夫司徒幻斬在他眼前不遠的地方也出現了.大雪紛飛中.一邊是神秘的面目猙獰的白衣男子.一邊是英俊瀟灑的丈夫.他們都不停的呼喚自己的名字.

此時此刻.在如此懸殊的對比下.雪嵐慕容竟遲疑了.她的腦海里突然被兩個聲音淹沒.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就傻站在那看著他們在大雪中漸漸被淹沒.慕容雪嵐的淚一直默默地流淌.她不知道為了什麼.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早.她的淚一直流淌打濕了軟枕.她不知道那些到底意味著什麼.旁邊坐著他父親慕容瀑刃.他布滿血絲的眼中泛著憔悴.可還是看出了他女兒的諸多疑問.

慕容閣最高處的大殿里.所有的門衛都被老主人慕容瀑刃支走了.只見慕容瀑刃推開了大殿里的龍椅.一堵厚牆就旋轉打開.出現了一道幽深的入口.慕容雪嵐雖然一臉驚訝.來不及詢問便隨父親進了密室.

密室暗閣.九曲回腸.每扇門的機關都布置的十分精巧.不是石壁上的燈蕊.石獸的眼珠.要麼就是腳步的步數.這一切都讓慕容雪嵐感到十分驚訝.

「孩子.是司徒幻斬.你現在的丈夫司徒幻斬.他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策劃了一切.」慕容瀑刃一邊說著.一邊把三根銀針插進了頭上.

「父親.你沒有說錯吧.您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錯啊.罪孽啊.十二年前.我一不小心中了司徒幻斬的心魔**.每天只有一個時辰是清醒的.只有這樣我才能保持清醒.」

「什麼.父親.他怎麼會是罪魁禍首.心魔**.」

「噢.嵐兒.一切都是我作的孽啊.這些說來話長.我忘了司徒幻斬這個混蛋給你吃了失憶散.等我慢慢告訴你.」

慕容雪嵐听到這些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些事情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道是自己失憶了不成.難怪她清晰的記憶中就從和司徒幻斬在一起開始了.

「三十年前劍聖比奪中.我和南宮烈雲打敗了其他人.最後.我們在比試中難分勝負.被一同尊為劍聖.于是.我們便約定不再參加劍聖比奪.等以後我們的孩子長大後由他們爭奪劍聖這一尊榮.從此.劍聖比奪大會就再也沒有如期舉行過.可誰知」

「南宮.南宮.凌嘯.南宮凌嘯.听著好熟悉啊.我夢到了他好幾次.只有這一個名字是自己記住的.父親.他到底是誰啊.」

「當然了.南宮凌嘯.他是你生命里最愛的男人.南宮世家的絕世天才.」

「怎麼會.我的印象里就沒這個人.我記不起和這個男人的回憶.我只有短短的幾幅畫面.我到底是怎麼了.他是不是一身白衣.柳葉眉.」

「對.是的.就是他.你曾經和他深愛不已.沒想到喝了那個禽獸司徒幻斬的毒藥.竟然連他是誰都記不起了.世事多變.命運無常.他曾經被江湖人稱為白衣劍聖.他就是南宮凌嘯.」

「南宮凌嘯.我們曾經是那麼深愛.按照我任性固執的性格.我又怎麼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嫁給司徒幻斬呢.那我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因為.因為司徒幻斬.也是因為我.這都是孽債啊.他太善于偽裝了.城府和心計都太深了.他首先利用了我的虛榮心.我一直想打敗南宮烈雲.所以.在我列個走火入魔時.被他的心魔**控制.一直都無法自拔.嵐兒.這也是我的錯.我的錯啊.」

「心魔**.父親.那司徒幻斬是什麼人啊.他怎麼能接近您.」

「唉.冤冤相報.說來都是我一時善意犯下的滔天大錯.他是、他是我三十年前收養的義子.你的義兄.」

「啊.他是.他怎麼會是我的義兄.」慕容雪嵐大驚失色.這真是讓她十分震驚.燈火搖曳的密室里一個個秘密被撕開了角.起了火苗.漸漸成為回憶里悄悄燃燒的灰燼.

「當年江湖中的劍聖比奪中.曾經來過一個名叫司徒玄令的西域人.他雖然較南宮烈雲和我稍遜一等但也可算是天下第二.可是.當前我年輕氣盛下手過重.沒有點到即止.致使他重傷而死.」

「難道.難道司徒幻斬.那司徒幻斬可是司徒玄令的兒子.」

「對.在江湖上人稱‘千變萬化’.因為他除了劍法高強之外還擅長易容.世上之人無人不可喬裝.真是相當的恐怖.縱然是老人和女孩.甚至就連小孩.他都可以偽裝到真假難辨的地步.」

「父親.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收養他.」

「可能是心中有愧吧.當年他在我們走後一聲都沒哭過.就在他父親跟前跪著.我見他骨骼驚奇是一塊練武的奇才.身世又這麼可憐.于是就收他為義子帶回家.今天看來.真是一件蠢事.一個對自己父親的死都無動于衷的人.他的心一定是冷漠無情的.還能指望他效忠自己嗎.我可真是老糊涂了.真是孽債.孽債.」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慕容瀑刃撕心裂肺的笑是那麼可怕.卻又那麼無奈.」他持續不斷的笑聲停止後.就大口地吐著鮮血.或許又是心魔發作.

「父親.你還好嗎.能告訴我和南宮凌嘯的事嗎.」慕容雪嵐撕開自己的碎花袖為父親擦著嘴角的血.

「沒事.我還扛得住.」他原本渾厚的聲音已變的氣若游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我是在司徒幻斬十八歲那年中了他的心魔**.那時他竟有如此功力.當真不可思議.後來.我在每天清醒時候仔細留意才發現問題所在.原來當年他父親在死之前忍住最後一口氣把全部功力輸給了他.再加上我八年的傳授.可以說普天之下已無對比.在他二十歲時.他命令我讓你去南宮城接近南宮凌嘯.把他自創的劍法偷回來.」

「嵐兒.你自小對武功的招式過目不忘.所以他讓我命你去偷南宮凌嘯的劍法.當年南宮凌嘯剛剛十八.意氣風發.他自創了凌劍十嘯.無人能敵.就連他父親的撕風裂雲劍都敗下陣來.江湖中人譽他為白衣神劍.司徒幻斬雖然學會了我的全部劍法.可如今也不是南宮凌嘯的對手了.所以他要你去.他要稱霸江湖.哎.我對他是無可奈何.只好由他擺布.沒想到他如此」

「噢.我是不是就在那個時候認識南宮凌嘯的啊.」

「應該是吧.自從你那個冬季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你沒有違抗我的命令帶回了凌劍九嘯.最後一式你沒有說.因為你愛上了他.你怕他受到傷害.當時你就請求我.你說你要和南宮凌嘯在一起.由于受到司徒幻斬的控制.我還動手打了你一巴掌.那顆是我第一次打你啊.」

慕容瀑刃說著說著.老淚縱橫.誰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麼不情願.可是他到底是做了.

慕容雪嵐伸手為父親擦干淚.自己臉上的淚卻不斷的流淌.因為.那些美好的畫面一幅幅地在腦海中浮現.終于連接成完整的一段.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凌嘯.南宮凌嘯怎麼了.他現在在哪里呢.他怎麼樣了.」雪嵐仿佛一下子憔悴了.她沙啞的聲音是那麼讓人心疼.

「不知道.早听說他失蹤了.或許早已死了.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死了.怎麼可能.他不會死的.不會的.不會的.」她近乎咆哮的喊著.

「八年前.司徒幻斬讓我命令慕容一族進攻南宮城.一夜之間南宮一族被滅.南宮城也被他一把火燒為了廢墟.」慕容瀑刃蒼老不堪的聲音恍若從地底發出來的聲音.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鐵青的臉色讓他更加的滄桑.

「司徒幻斬.怎麼會呢.他不是打不過凌嘯嗎.」雪嵐驚慌失措的失聲喊道.她還清楚的知道南宮凌嘯的實力.她怎麼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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