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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幻世夢境

">皎潔的月光之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就像是一座奢華生動且豪邁壯觀的冰雕,更像是一幅永遠銘刻于心的畫卷。冰封起來的毒蛇浪潮洶涌澎湃,蛇人怪獸凶狠暴烈,江面上的數不清的龍吸水柱,隨著猶如天籟般飄渺之琴音慢慢的碎裂。

江面上的數不清的龍吸水柱都隨之越碎越小,最終成為了數不清流瀉的溫柔月光,像是一條洶涌澎湃的奔騰不止的月光長河。

碎裂的冰雕漸漸分裂之前惟妙惟肖的形態,毒蛇浪潮洶涌澎湃,蛇人怪獸凶狠暴烈,三個美女坐在冰雕龍吸水柱的王座上盡情的享受著這動听的天籟,一條條月光長河流淌在她們身邊,像是一條條溫柔纏綿的皎潔絲帶隨風飄揚在她們身邊,她們閉著眼享受著這美妙的時刻。

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很快就這樣結束了,一切都如夢幻泡影,這場結合了巫,蠱,術,咒的大戰就這樣落幕了。此刻平靜的江面又流瀉著一層溫柔耀眼的月光長河,四個人坐在龍吸水柱上,這一切都這麼美妙。

「呵呵,這場音樂盛宴怎麼樣,享受嗎?」劉浪鎮定自若的站起身,龍吸水柱慢慢的降落,他平靜的踩在月光包圍的水面。

「太刺激了,太棒了,太爽了,真是酷斃了,無法用語言形容了,好強大的音樂會啊。」藝兒快樂的高喊著,三個美女驚呼著像是在酒吧一樣搖擺著,真是讓人爽翻了。

「好了,都該累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了。這以後可有的忙了,可是這就是命中注定,苗疆蠱毒一門就是該歇菜了,美女們,回去睡覺了。」劉浪飛身前進,身後的三個美女也緊跟前行,但還沒趕上劉浪就跌落江面。

「救命啊,救命啊,劉浪,我們掉江里了,我們也要飛啊,快點啊。」

「呵呵,這下知道術殺的厲害了吧,不過你們今晚是不能再用術殺之術了。你們可真走運,符咒的能量剛剛耗盡,要是再早一些,我分身泛術,還未必可以這樣速戰速決。」劉浪回過頭把三個美女從冰涼的江水中撈起,三個美女緊緊的抱著劉浪,劉浪左擁右抱著,四個人的心跳慢慢成為一個節奏。

夜涼如水,月光微冷,平靜的江面上沒有一絲的漣漪。一切都像是一個詭異激烈的夢境,夢境里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美妙的琴音還輕輕敲動著薄弱的耳膜。這個夜晚詭異美妙,她們進入夢鄉時又做了同樣一個瑰麗淒美的夢,他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夢,這又意味著什麼。只是淚水跟隨著夢境里的情節慢慢的流淌,淒美的讓他們無法呼吸,這就是所謂的美好世界嗎?

氣勢恢宏,華美無比的天闕是東辰國的帝都,也是整個帝國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天闕城內的街道寬闊平坦,那是用湛藍色的大理石鋪就而成,從遠方看就像是一條清澈的河流。

富麗堂皇的店鋪分列在街道兩旁是多如牛毛,車流不息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在戰場上被俘虜成為奴隸的羽人和高大威猛的獸人,還有美麗無瑕的鮫人。他們這些在征戰中成為俘虜的外族被東辰固的貴族奴役,雖然他們自身也有很多神奇的力量,可是在東辰國的道士手里就成為一具具任人差遣的行尸走肉。

古玩店里琳瑯滿目的陳列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精美物品,有五彩絢麗的珊瑚樹,有珠光寶氣的瑪瑙,還有流光溢彩的珍珠,听人說那些碩大的夜明珠都是鮫人們在東辰國的商販的無情的皮鞭下流下的一滴又一滴的淚珠。

北冥向來都喜歡這些稀珍異寶,自從六歲那年他知道那些美麗無暇的鮫人需要每天忍受數百道皮鞭流下淚珠,他就再也不會因為那些閃閃發光的珍珠有種莫名其妙的佔有欲了。北冥從小就在這里流浪,他熟悉這里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店鋪,每一座房子甚至是主人的名字。

北冥自從記事起就是一個流浪兒,他不知道他的父母為什麼要生下他,還有就是把他無情的拋棄。他是從一個頭發和胡須花白且髒亂不堪,皺紋滿面的老乞丐口中得知自己名字的。老乞丐總是倚著那面青灰色的牆壁在陽光里眯著眼楮,他總是自言自語地說著斷斷續續的故事,沒有年代,沒有名字,有時候他的淚水會在枯瘦的臉上千溝萬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父母,看著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的百般疼愛和呵護,他有時候會躲到角落里,或是氣求那個整日眯著眼的老乞丐告訴他的身世。老乞丐總是倚著那面青灰色的牆毫無生氣地側過臉說︰你是北冥,你是北冥。然後老乞丐的呼嚕聲就在他的耳膜上打鼓。

既然他無法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有在這座繁華的城市里毫無目的的流浪,他不知道哪一天才是他流浪的終點。他的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水,遇到好心人就吃得飽些,遇到尖酸刻薄的人就餓幾天,遇到那些刁蠻的貴族小孩的欺負他只有忍氣吞聲。可每當他抬起頭用紫色的眼眸仰望那些不可一世的人時,他們的眼神似乎寫滿了敬畏和恐懼。

他每天都在闕城流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遭遇,他才漸漸地發現自己真的擁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紫色眼楮。北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似乎並沒有因為天生異象而改變,他依然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他每天看著手手持劍戈的東辰戰士在天闕大道上押送那些被沉重鐵鏈鎖住的奴隸,有被弓弩發射的利箭射穿翅膀的羽人,有被投石器所傷的高大威猛的獸人,有被捕魚緊緊捆縛的美麗鮫人,他們痛苦和憤怒交織的狂嘯和吶喊讓北冥突然明白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帝國都城天闕是一處高原,這里的天空比其它地方都要澄澈,籠罩再天闕上方的天空像極了一塊晶瑩的藍寶石。天闕內筆直的東西大道直通帝宮,那是天下人都夢寐以求去的地方,帝宮的奢華典雅簡直如同夢幻一般。彩虹一樣絢爛的帝宮再東辰國國民心中的一個夢,它每天都出現在人民仰望中渴望與朝拜的眼神里,帝宮建在天闕無極山山頂,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高聳入雲的山頂山頂竟然是那樣的平坦開闊,這完全就是為帝王修建豪華的宮殿用的。

高可攬月摘星的無極山頂不僅象征了帝王的尊貴和地位,更顯示出帝王想要征服世界的野心。一年四季都再無極山盛開的風花每天都會掉落儲晶瑩露水的花瓣,那些五彩繽紛的花瓣像水晶一樣碎裂再堅硬的山地上,那些晶瑩的露珠會散發著濃烈的香氣彌漫開去。

神秘的風花只有再無極山上才能存活,或許它就是為帝王每天都送來清香的。北冥從天闕的一些大店鋪里見過,那些碎裂的風花花瓣像水晶一樣剔透,卻薄如蟬翼,輕如羽毛的地方空氣中漂浮。有人說風花就是一種被詛咒的花,它每天都要開花,每天都要讓那朵儲滿露水的花瓣掉落枝頭破碎,換來的只是無極山上持續不衰的清香。北冥不知道那些每天都盛開的風花為什麼會這樣義無反顧的堅持,他心中只是冒出了一種念頭,那就是那些神秘的風花一定像皮鞭下的鮫人那樣,那些清香的露珠或許也是風花的淚水。

無極山上的帝宮建造持續的有三百余年之久,很難想象不可一世的東辰國君王竟然為了建造所謂夢一般的宮殿連年征戰,為的就是奴役高大威猛的獸人搬運石材建造,奴役張開翅膀的羽人們飛到空中雕刻,奴役美麗無比的鮫人們的華麗裝飾。這樣一個美麗的如夢一樣的宮殿竟是用羽人們,獸人們還有鮫人們的血淚建成,很難想象這個統治千萬里疆域的至高無上的君王有怎樣的心腸。

無極山上的半山腰上還生長著一種神秘的樹葉燃愛,這種樹上的很繁榮,心形的葉子都是火紅顏色仿佛點燃了似的。這種樹每到每月的十五那天,圓月的月光下那些飄落的燃愛樹的心形葉子就會燃成紅色的火焰,引得無極山下的天闕人民出來觀看。

北冥從來都對這些奇怪的現象充滿了好奇,每次到了月圓之夜他都早早地爬到同一間房子的屋頂上,靜靜地用他那神秘的紫色眼眸注視著遠方即將發生的一切。要不是無極山十分陡峭,上山的唯一通道雲梯又被重兵嚴把守,北冥早想爬上山去一探究竟。有時候看到不經意從指間滑過的流星才知道自己的異想天開只是一個夢,他爬上屋頂都要費不少工夫,更何況是高聳入雲的無極山呢。

抬頭仰望那些在天空中自由飛翔的羽人,北冥有時候會心生羨慕,可是一想到他們手中拿著的鋼錐鐵錘,需要在風吹日曬中不挺忙碌著雕刻華麗的宮殿時他又回歸了現實。或許他就是一個四處流浪的孤兒罷了,只是生來一雙與眾不同的紫色眼眸,北冥天真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簡單而知足的笑容。

日子像流水一樣平淡無奇,北冥總是找著各種法子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那一年北冥十歲了,而他卻沒有年齡的增加而變得高大,他還是依然的那樣瘦小。天闕城內的天空還是這樣澄澈干淨,像一塊無暇晶瑩剔透的藍寶石。北冥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他屏息的呼吸,靜止的心跳,中斷的神經讓他感覺自己那一刻仿佛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天闕城最大的珍珠商的後面,人們都說他手里有很多美麗無比的鮫人,他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隨他進了地牢。

幽暗潮濕的地牢里關押著數不清的鮫人,她們都用鎖鏈捆在一個個大水池里,那個污垢不堪的水池中的水池中的水卻還清澈透明。北冥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些鮫人悲慘遭遇,一個個美麗無比的鮫人再凶悍的商販的皮鞭下流淌著晶瑩的淚珠,那淚珠落到玉盤里就叮當一聲成為了一顆顆滾動的珍珠。

美麗無比的鮫人是上身人形,魚尾,皮鞭重重地抽打在鮫人們白皙粉女敕卻一傷痕累累的背上。完成流淚的教人們似乎依然沒有擺月兌一天的折磨,她們還能面對凶殘的商販們的無盡蹂躪,不管只有上身可以。

躲在角落里的北冥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可是得在雙手擰彎鐵窗中讓自己克制。他憐憫地看著一個傷痕累累的鮫人被拖到月光下,她的好姐妹都發出了生死訣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些商販們忽然消失不見了。月光下的鮫人依然美麗動人,她奄奄一息的呼吸仿佛水池中蕩漾開去的波光漣漪,北冥在黑暗的角落注視著她,她藍色的眼神中的敬畏和恐懼說明她看到了北冥。

北冥不知道別人看到他的眼神時都會出現那種神情,而鮫人藍色眼神里又充滿了親切,仿佛溫暖的海洋擁抱著他。月光下鮫人直視著他,北冥不知道怎麼了讓他不顧一切地向她走去,一步兩步,他走到她的身邊飲下了她的最後一滴淚。然後在一片嘈雜聲中他又躲到了黑暗的角落,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樣凶悍殘忍的商販用磨得鋒利的刀刮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鱗片,這只是因為她再也無淚可流。

銀光閃閃的鱗片從她身下刮下之後就成為金鱗,北冥看到她那張美麗無比的臉依舊保持著笑容,她最後凝視北冥的眼神里充滿了希冀。轉眼之後被鋒利的刀刮光鱗片的鮫人在月光下露出了白玉無暇的兩條腿,那些凶悍殘暴的商販們都瞪大了眼珠,眼神中透露罪惡的想邪欲和燃燒的火焰。可惜很快那樣一位傾城美人瞬間就成為了一堆枯骨,那些無恥的商販們敲擊閃閃發光的金鱗即得意地笑又奸邪地嘆惜。

北冥再黑暗的角落里握緊了拳頭,他從沒有感受到如此大的痛苦,他發誓自己一定會為她報仇。北冥不時同情地回頭看著那群鮫人,不時又加快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會有一天釋放她們。北冥剛從地牢中出來就感到疲憊極了,他在附近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那一夜他做了一個夢,那個月光下死去的鮫人說要帶他回家。他們找了很遠很遠,遠到分不清東西南北,可是家在哪呢?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的北冥感到身輕如燕,當他閉上眼全身心地想著再天空飛翔,他就可以憑空飛開到半空中。等到他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扭了一下胳膊,疼痛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夢。他想自己或許是從月光下的鮫人的最後一滴淚中得到了神奇的力量,正好他要找那樣凶殘的商販報仇。

北冥氣勢洶洶地要去那個店鋪報仇,途中遇到了那個被天闕城奉為神算的老頭,他竟然開口說話了,全天下的可是全知道他是一個又聾又啞且只會算卦的老頭。那被奉為神算的老頭勸他快快離開天闕是非之地,最後離開時說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話︰幻世鏡,淚漣漪,帝王一夢,奴隸醒。

北冥才不管那白胡子老頭說的什麼,一心想為鮫人報仇的他向那家店鋪奔去。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途中他被一個全身潔白,張開巨大銀白羽翼的羽人抓到空中,他掙扎著看到那家店鋪漸漸遠去,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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