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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跟悠悠解釋

孫幽悠沒回眸看冷燁一眼,身子往向南的方向縮了縮,好似冷燁是什麼毒蛇猛獸,看的冷燁又是一陣心痛,他想,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愛睍蓴璩

向南將悠悠摟的更緊了些,溫潤眸子冷厲的掃向冷燁。「放手。」

「該放手的是你。」冷燁即使受打擊,但他無心放開悠悠,他知道,自己和悠悠的誤會太深,如果他再不好好的和悠悠解釋,他會永遠失去悠悠。

五年的痛,是他的教訓,也是提醒,他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悠悠,讓悠悠和自己一起面對,就算有些危險,至少悠悠在他身邊,過去的五年間,他不止一次這麼想過。

當初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人他是抓到了,危險解除,他卻失去了悠悠。

「冷燁,你如今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向南冷冷的聲音問,在他那麼傷害悠悠後,還想叫自己放手,他真是太天真了。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冷燁毫不氣餒,深如幽幽寒潭的眸子堅定地看著向南懷里的孫幽悠,他和向南都沒資格說什麼,一切的決定權在悠悠手里。

冷燁的意思很明顯,只有悠悠才有資格叫他放手,他向南,沒資格。

向南蹙眉,冷燁這話的意思是在逼悠悠,想讓悠悠做決定,他清晰的感覺到懷里的人兒身子顫了一下。

「冷燁,你還想刺激她嗎?」向南怒瞪著冷燁,悠悠是那麼的脆弱,一直走不出傷害的陰影,這些年來他們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舍不得她受到一點的傷,何時這麼逼迫她什麼。

冷燁憑什麼一來就逼悠悠,他對悠悠的傷害還不夠嗎?

冷燁如遭雷擊,酒吧包間見面的情形浮現腦海,他是滿心的歡喜見到她,她卻是直接暈給他看,醫生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徹起,悠悠是受了刺激才暈倒,這是事實,他就是想否認都否認不了,事實是鐵一般的存在。

痛苦來的那麼快,冷燁措手不及,放開悠悠的手臂,腳步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一步,他喃喃的說︰「我從來不想傷你,從來不想,我……」

冷燁喃喃自語的話被孫幽悠打斷,小手拉了拉向南的衣服,輕聲說︰「向南,我們回家。」

她不想再呆在這里,一刻也不想。

「好,回家。」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向南摟著孫幽悠往門口走去。

冷燁手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心里更是驚濤駭浪翻滾,向南吻她,她竟沒一點排斥,自己只是抱著她,她就拼命的掙扎,他真想拉過她,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讓向南吻她。

可是他不敢,怕答案不是他能接受的,狠狠的閉上眼不去看他們的背影,心再痛,他也不敢上前攔阻了,向南說的對,悠悠不能再受刺激,自己不能再刺激她。

向南和孫幽悠走到門口處被風和林攔下,兩人一點都沒讓開的意思,笑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怎麼可能讓她又走了。

最後還是冷燁發話,兩人才退開,風很不情願,林拉開他讓向南和孫幽悠離開。

風和林進到病房里,見冷燁坐在病床上,失神的看著一處,緊繃的臉色和抿成一線的薄唇透了了他此時的傷悲,風想說什麼卻被林拉住,林對他搖了搖頭,先生此時需要的時冷靜,絕不是別人的勸慰。

如今除了孫幽悠,誰也勸不了先生,誰也安慰不了先生。

他們能做的只有站在一邊,等先生想通了,听候吩咐。

冷燁眸光看向窗外,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外面的夜色一樣,漆黑一片,要放手嗎?太難了,尤其是在知道到悠悠就是他的小兄弟後,他更無法放手。

以前不知道悠悠是小兄弟,他都沒想過放手,何況現在知道了,愈加沒說服自己的理由,光是想都覺得痛,除非他死,否則永不放開悠悠。

重生酒吧。

冷燁走進酒吧,眼前的一幕讓他一愣,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此時正站在吧台,動作熟練的搖晃著手里的調酒器具,本來是很普通的調酒動作,在她做來卻透著一種風情,舉手搖晃間無不透露出嫵媚妖嬈的風情。

隨即才到她連摩托車都敢賽,站在吧台調酒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離她暈倒在他懷里,然後在醫院跟向南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他也就想了她一天一夜,她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冷燁暗自放了心,邁步堅定的走向吧台邊的她。

孫幽悠站在吧台調酒,這是她的業余愛好,她不像海燕,海燕開酒吧時喜歡用數錢來打發時間,她比較好動,數錢那麼文靜的活兒不適合她,她喜歡有挑戰性的,刺激性的,就如當初選擇賽摩托車一樣。

當然,調酒和賽摩托車是沒法比,危險系數差距不是一點大,但對于孫幽悠來說,都是一樣的具有挑戰性,這就夠了。

孫幽悠調好了一杯果汁酒,利落的倒入杯子里,晶瑩的液體看上去誘人極了,看著自己的作品,孫幽悠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似笑,似滿足。

她把果汁酒遞給吧台邊等候的美女,美女道謝,端起酒杯朝一邊走去,孫幽悠禮貌的笑了笑。

「你喜歡調酒?」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孫幽悠笑容僵了僵,很快恢復面無表情,拿起酒瓶繼續調酒,好似沒听到他的話般。

冷燁看著她無視自己的態度,心揪了一下,但他並不氣餒,悠悠對他的恨很深,他必須慢慢來,急躁,只會把悠悠推離他的世界。

他現在能掌控世界,卻唯獨掌控不了眼前這女人的心,他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帶走她,可他不能,那樣只會讓悠悠更加的恨他。

「悠悠。」見孫幽悠無視他的存在,冷燁輕輕的喊了她一聲。

孫幽悠依舊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調著酒,她身邊的調酒師在看到冷燁時卻是嚇了一跳,他可沒忘記,那天,這個男人是怎麼逼他讓孫來酒吧的,調酒師下意識的看了看冷燁身後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氣,還好,那個帶槍的男子和那個看起來脾氣不怎麼好的人沒來。

隨即他又想到,那兩個男子管這位叫先生,可見,眼前這位才是老大,還有他身上那股不容人忽視的王者氣息,調酒師臉色白了白,小心的看了孫幽悠一眼。見她依然故我的調酒,當冷燁不存在,調酒師苦著一張臉,他很想提醒孫幽悠,別這麼不識抬舉,眼前這位,他們這樣的良好民眾惹不起。

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孫幽悠不說話,冷燁也沒開口,只是看著孫幽悠,一邊的調酒師卻是渾身不自在,連那些個來端酒的服務生都感覺都這邊僵硬的氛圍,來吧台的客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們寧願坐在一邊,讓服務生送酒過去,或者干脆離開。

「你來做什麼?」調好一杯酒,孫幽悠放下調酒用具,眸光清冷的看著冷燁。

她本不想開口,冷燁願意在這里當雕像,她無所謂,也不受影響,可是,她的員工們受到了影響,實在經不住員工們求救似的眼神,孫幽悠只好開口打發冷燁離開。

「你身體還好吧?」他只關心這個,悠悠終于肯和他說話了,冷燁心里是雀躍的,也是激動的,雖然他知道她和自己說話的原因是出于無奈,不過,他不在意,過程怎樣都不重要,他更看重的是結果。

「不用關心,我一直很好。」語氣淡然,連音調都是維持在一個語調上,孫幽悠好似在回答一個陌生人的問候般。

冷燁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看著孫幽悠清冷的樣子,他真的很想把她摟在懷里,然後狠狠的吻她,確認她是真的在他的面前,不是他這些年的幻想。

忍住心里的沖動,冷燁壓抑著眼眸里深沉的痛,他問︰「悠悠,我們談談好嗎?」

從見面,他就想跟她解釋,苦于一直沒機會,悠悠暈倒,他簡直是慌亂手腳,醫院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離開,然後和向南離開,他又沒解釋成。

向南說,他會刺激到悠悠,他現在都不敢貿然跟她解釋了,先和她談談,再慢慢的跟她解釋,一切以不刺激到悠悠為前提。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想都沒想,孫幽悠直接拒絕,她和冷燁真沒什麼可談。

冷燁並不認同孫幽悠的說法,看著孫幽悠的眸子十分堅定。「怎麼會沒什麼好談,我們……」

「冷先生,你很閑是嗎?」孫幽悠打斷冷燁的話,一問完她就後悔了,來酒吧的人哪個不閑,自己這麼問簡直是多此一舉。

「悠悠,我是……」冷燁的話再次沒能說完,因為孫幽悠又打斷了他,清冷的眸光凝著冷燁,態度十分堅定。「如果你是來喝酒,我們酒吧歡迎,如果找人聊天的話,抱歉,本酒吧只提供酒水,沒有陪聊服務。」

拿起調酒器具,孫幽悠不想和他談的態度表明的十分清楚。

冷燁再也顧不了許多,上前一步,靠近吧台,大手伸過吧台,緊緊握住孫幽悠的手,沉聲說道︰「悠悠,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的機會,和你說清楚的誤會。」

冷燁眼里的疼惜是那麼的明顯,為了讓他死心,悠悠居然這樣貶低自己。

「誤會,我和你能有什麼誤會?」掃了眼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孫幽悠試著抽回,可冷燁握的太緊,她根本使不上力氣,秀眉蹙了蹙,沒有堅持抽回手,抬眸,淡然的眸光看著冷燁,好似看陌生人般。

孫幽悠在心里冷笑,她要他解釋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說,如今,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卻來說跟她解釋,他解釋,自己就要听嗎?

真是笑話。

看著孫幽悠那如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冷燁受不了的急切解釋。「我們之間的誤會很多,比如我認錯了人,比如我錯怪了你,比如……」

「停,別比如了,你沒錯,錯的人是我。」打斷冷燁的話,孫幽悠垂下眸子,過往的痛,她不想再次提及。

因為太痛,提及只會將愈合五年的傷口再次撕開,五年前的痛,她不想延續到五年後。

冷燁看著孫幽悠,眸子里是來自靈魂的痛,徹骨的寒冷包圍了他,被打斷多次的話,讓他終于知道,悠悠是真的不想听他解釋,無論他說什麼,悠悠都會打斷他。

他以為,只要他解釋清楚了和悠悠的誤會,悠悠就會再次回到他身邊,他以為悠悠多少是愛他的,即使沒小時候的約定,他們也能走到一起。可是,他錯了,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悠悠根本沒這樣的心,她甚至不肯听他的解釋。

「悠悠。」這兩個字,好似是從他胸腔里發出的一般,冷燁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孫幽悠抬眸,對上冷燁泛著深沉痛意的眸子,孫幽悠心抽了一下,突來的心痛讓孫幽悠措手不及,她愣愣的看著冷燁。

時隔五年,看到他痛,自己居然也會心痛,難道,自己五年前是真的愛上他了?是啊,她怎麼忘了,他不光是冷燁,還是她的大哥哥,她找了多年的大哥哥,怎麼能不愛。

看著孫幽悠眼里的復雜,又似掙扎的情緒,冷燁啟唇剛想說什麼,孫幽悠卻搶先說道︰「行了,別在這里擋著,我還要做生意。」

心里的頓悟讓孫幽悠害怕,她在心里警告自己,她愛的是大哥哥,不是冷燁。

可她忘了,兩者都是一個人。

「悠悠。」冷燁喃喃喊她的名,他剛剛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掙扎,那代表著這麼,他真的很想知道。

「我說你有完沒完?」孫幽悠臉色出現溫怒,他這麼溫柔地喊她的名字,總讓她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動情時喜歡用低低的嗓音喚她名字,每每他這麼喊她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忍不住的顫抖。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孫幽悠你不要想了,這個男人有多狠,你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嗎?孫幽悠重重的搖搖頭,搖掉那浮上心頭的過往。

冷燁見她搖頭,以為自己又哪里刺激到她,慌忙放開緊握住她的手,深邃眸子局促不安的看著她。「好,我不打擾你,這可以了吧?」

孫幽悠手恢復了自由,意外地看著冷燁。

怎麼能不意外呢,這個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幾時有讓步的時候。

孫幽悠不說話,繼續調她的酒,冷燁也不敢再打擾她,靜靜的看著她調酒。

時間就這麼過去,直到深夜,酒吧結束營業,孫幽悠騎車回家,冷燁開著車在後面跟著,把她送回了家,他才開車離開。

孫幽悠一進家門,就被海燕抓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她手里抱著的頭盔被海燕奪走,放到一邊,海燕定定的看著孫幽悠。

「海燕,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問。」看海燕的樣子就知道她憋了很久了,她要是不問,她才奇怪呢!孫幽悠身子靠向椅背,放松身體。

「悠悠,冷燁真的找來了。」海燕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看著孫幽悠的眸子晶亮晶亮的泛著光芒。

「是啊。」大方的承認,冷燁找來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

「他有跟你解釋嗎?」海燕又問,冷燁找來在她的意料之中,那場和冷燁的談話中,海燕清楚地明白冷燁對悠悠的心,冷燁不找來,她才會覺得奇怪。

但是,悠悠的反應,她開始奇怪了。

按理說,冷燁找來,悠悠就算不是高興,也該是很火大的想殺了他,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不喜不悲。

「他需要跟我解釋什麼?」好整以暇的看著海燕,孫幽悠反問道。

冷燁問她要解釋的機會,海燕也問她冷燁有沒有跟她解釋,怎麼都這麼莫名其妙。

「你們之間的誤會啊!」海燕理所當然的回答,她一直相信,朵朵的事情,絕不是悠悠想的那樣,冷燁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只是她想不到是什麼?

海燕心里還是希望悠悠和冷燁能重修舊好,不是她偏幫冷燁,或者是向南不好,其實,向南比冷燁更好,至少向南沒傷害過悠悠。問題在悠悠,這麼多年過去,悠悠對向南還是那樣的不溫不火,根本沒一點情人間的感覺,反而是親人之情多些。

所謂旁觀者清,說的就是海燕這樣的,對悠悠的事情,她能看的清楚,自己的事情她就看不清。

「我和他沒有誤會。」面對好友理所當然的語氣,孫幽悠著實無語。

「他這麼說的?」海燕從沙發上站起身,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些,听起來有點義憤填膺的感覺。

孫幽悠嚇了一跳,驚疑的望著海燕。「我說的。」

海燕瞬間泄氣,瞪了孫幽悠一眼,坐回沙發上。

孫幽悠說︰「海燕,咱們能不談他嗎?」

「可是,他找來了呀。」海燕蹙眉說道。

「如果向陽來找你,你會怎麼做?」孫幽悠看著海燕,她本來是隨口問問,但既然問了,她還真想听听海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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