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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戲水小鴛鴦(上)

臨來之前,燕小飛特意去肥姐郝苗苗家告別,肥姐難舍難分,兩人很快就寬衣解帶做了起來。燕小飛提前繳械投降告一段落之後,他就像剛跑完了幾十公里的馬拉松,躺在肥姐的身邊,哼哼唧唧地喘粗氣。他見肥姐把他的一只手硬拉過去捂在在她的胸前,他只好隨著她的意思毫無章法地亂模一氣。肥姐同時用兩條腿緊緊夾住他的一根大腿,把黑草的底部頂在他的膝蓋上,又是揉搓又是磨蹭。就在肥姐繼續不停地收拾他的時候,他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突然「來電話啦,來電話啦……」地響了起來。

燕小飛慵懶地模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頓時緊張起來——是他那討厭至極的老媽打來的——這下可被動了。都賴他一時糊涂,忘了提前向她老人家打個報告請上會兒假。

「又跑到哪里去瘋啦,還不趕快回家?你看看都幾點啦?」燕小飛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上來就听到他老媽不客氣的訓斥。

「有同學正在請吃燒烤為我送行,馬上,馬上就結束。」就像打架總會就近抄起身邊的家伙兒一樣,燕小飛不假思索就「享受」起了肥姐她媽那香氣撲鼻的燒狗蛋或烤牛鞭。

「哪個同學?又是範志偉?」

「這次,還真不是他。」燕小飛預計他媽會作進一步的了解落實,只好實話實說,並做好了萬不得已就讓肥姐出頭露面的最壞打算。

「是哪一個?也讓老媽認識認識。」燕小飛他媽步步緊逼,急得他頓時腳底和手心里嗤嗤冒汗。

「媽——你這樣查崗不好——」

「燕小飛,別說不是查你的崗,就算查你的崗,當媽的就沒這個權力啦?!」燕小飛他媽在電話里頓時火冒三丈。

「人家都多大啦,你還動不動就婆婆媽媽的!」

「哪怕你明天不是坐飛機而是坐神七上天,你還是我的兒子。」

「——」

「讓你爸跟你說話——」

麻煩啦,麻煩啦,問題又升級啦。凡事上交到最高領導那里,那雞毛蒜皮也自然會成了捅破天的大問題。燕小飛呼吸急促,心髒亂跳,靜等著他老爸的雷霆風暴。可是,他又猜錯了——

「小飛呀,不能按時回家,總該先跟你媽說一聲,也好讓她放心。」

「是,是,是,爸。」燕小飛在電話這邊點頭如小雞啄米。

「明天一早還要去趕飛機,不要耽擱睡覺。」

「是,是,是,爸。」燕小飛在電話這邊繼續點頭如搗蒜。

「別老是惹你媽生氣——你媽更年期,你說話要多加注意。」听到他爸的這番話,燕小飛心里終于一塊石頭落了地。尤其是听見他媽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回擊「你才更年期,你才更年期,老少沒個好東西」,他心里更是感到十分好笑。

「爸,您放心,從今往後,我跟我媽說話,一定客客氣氣。」

「這就對啦!」

「就像太監跟皇太後說話一樣,低聲下氣。」

「那倒不必要。」燕高勝老板一向沒有廢話,說完就扣死了電話。

「你真窩囊!干嘛不和他們一塊說好你今晚不回去啦!」燕小飛好不容易才把家里皇太後那只葫蘆按下去,身邊皇後這只瓢又起來啦。

「我媽大發脾氣啦,你又不是沒听見。」燕小飛情知非常對不住沒有得到滿足的肥姐,趕緊拱手作揖。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一夜嘛!你要半途而廢,就像解題只解了一半,一分沒有。」肥姐撅著嘴巴很不高興。

「好好好,小生全听從你大皇後的發落。」燕小飛只好用起了緩兵之計。

二人接著重整旗鼓,繼續開戰。

燕小飛故伎重演,直直地仰臥在地鋪上,肥姐則坐在他的身上,讓他那支重新煥發生機的小**直接進入她的身體,而她兩手扶著他的腰,喘著粗氣,顫動著一對豐滿的大白兔,不停地上下運動。沒等燕小飛再次開槍射擊,肥姐就心滿意足地先是皺著眉頭咧著嘴哼唷著趴在了他的身上,繼而滾落在他的身邊,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燕小飛見時間已晚,便不辭而別,悄悄地溜走了。由于擔心肥媽回來後會看出破綻,燕小飛回家後估模著時間,給可能依然赤身**睡在地鋪上的肥姐震了半天鈴,直到把她徹底吵醒。

此時此刻的燕小飛呆呆傻傻地斜靠在床頭上,思緒萬千,心情難以平靜。他昨天一到家就給肥姐發了信息報了平安,並且很快收到她的回信。他現在很想跟她說會話,傾吐一下被人欺侮的煩惱,可她一直是不方便接听。對待他們兩人的這份感情,他和肥姐都心知肚明,遲早要分手,並且很可能就在明年的高考之後。可他對牛翠翠,卻並不是逢場作戲,而是真情實意。然而,「有情總被無情惱」。雖然她很快就認了錯,道了歉,但他心里卻依然無法扭過這個彎子來。

就在燕小飛苦惱不已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來了短信。他一看就激動得從床上蹦了下來,連手里的手機也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他一看手機的後殼開了,里面的電池也掉了出來,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如果手機摔壞了,而一時跟牛翠翠失去聯系,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燕小飛把開腸破肚的手機一把抓起來,並沒來得及裝起來看看是不是還能用,而是攥在手里,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家門。他出了家門一看,牛翠翠正站在她的家門口朝他這里張望,頓時放下心來,急忙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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