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下人服侍梳洗,潘小蓮在婢女瞪著雞蛋眼、張著鴕鳥蛋嘴的注視下坦然地將床上沾血的褥子卷起來。
穿好外衣的西門敬回頭看到潘小蓮不急著梳洗,反倒打包褥子不禁有些好笑。
「你怕我不認帳?」西門敬嘲弄地對潘小蓮的背影道,「而且,你大可剪下那塊布帶走,何必連整床褥子一起卷走?」
潘小蓮擦了一下額上汗,拍了拍那床軟軟的緞面褥子,然後轉身道︰「你們西門家家大業大,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隨便一塊白布上染著血誰知道是染在哪塊布上了!這床褥子才能證明我是在你們西門家**!」
呃……婢女們都垂下頭,恨不得縮進地縫里去!
一個姑娘家大聲說著**,臉不紅氣不喘,還要把男人家的褥子扛走當證據……潘小蓮可謂奇葩!
面對這樣的潘小蓮,西門敬也僅僅是挑挑眉,一個連**都寫得了的女人,實在不指望她會害羞造作。只是潘小蓮的豪放,恐怕連妓/女和江湖兒女也難以相比!
西門敬除了最初的震驚外,很快就淡然了,不再質疑昨晚是否與潘小蓮發生過什麼,也不去懷疑那可疑的血漬。
在別苑吃過簡單的早飯,西門敬按約定送潘小蓮回潘家。
「告訴六爺,我先將潘小姐送回去了。而且潘小姐不是柳絮先生,他輕信沁墨齋的人真是愚蠢!」西門敬對別苑的管事道,「作為懲罰,讓他在農場再多刷三個月的馬!」
「是,三爺。」管事擦了擦汗,點頭哈腰地應下。
潘小蓮撇撇嘴,腋下夾著那床褥子,絕對不假手他人!
上了那輛昨天送嫁的馬車,潘小蓮長舒一口氣。
西門敬果然不是一般人!接受能力驚人!若是放在一般男人身上,自己的言行恐怕早就被當成瘋子了,可西門敬只是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後就答應了一切,甚至都不去問她的目的是什麼!
是個不錯的男人,也是個不錯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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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小蓮!」潘夫人被譚大娘扶著疾步走出來,雙手在空中伸著尋找遇劫歸來的女兒!
「娘!」潘小蓮跳下馬車撲向母親。
「我可憐的女兒!」一抱住潘小蓮,潘夫人就淚如雨下,「你怎麼總是這樣嚇娘!」
潘丫丫抱住潘小蓮的大腿也掉眼淚,看樣子小姑娘也嚇得不輕。
母女再會相擁了一會兒,潘小蓮才推開母親低聲地道︰「娘,讓您擔心了,對不起。昨天出嫁路上遇到了山賊,那些迎親的人扔下我就都跑了,多虧路過的西門堡主救了女兒!」
「西門堡主?」潘夫人擦擦眼淚,拉著女兒的手猶豫地問道,「哪個西門堡主?」
「晚輩見過潘夫人。」西門敬上前恭敬地向潘夫人行禮,「晚輩西門敬,虎堡西門氏。」
「虎堡西門氏?那您就是……」潘夫人一驚,連忙松開女兒的手欲行禮,「多謝西門公子救了小女。」
西門敬伸手阻止住潘夫人行禮,看了一眼潘小蓮。
「娘,昨天女兒被嚇暈後,西門堡主便將女兒帶到了他的別苑請大夫救治,又休息了一晚才送女兒回來。所以女兒安好,您放心。」潘小蓮安慰的道。
潘夫人又落下淚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家小蓮吉人自有天相,果然是逢凶化吉的命格!」
「娘,讓譚伯去把大姐夫和二姐夫請過來吧,顧家也應該派人來瀘林城了,我們把所有的事商議一下較好。」潘小蓮道——
今天爭取三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