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西門敬申吟出聲,抬起左手撫住額頭,還未睜眼便已經感覺到頭微微脹痛!
掙扎努力了半天,西門敬才睜開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發生過什麼。
「西門大官人……西門三爺,你醒啦。」一道膩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在床畔響起,隨之一條如蛇的光滑玉臂搭在了西門敬的胸口。
喝!西門敬像被蜇到一樣從床上彈坐起來,用力撥開女人的手臂。
「哎呀!」女人猝不及防,被撥得翻了個身!
「你是誰?」西門敬怒視床里側那個穿著薄薄里衣的女人,披散開的長長黑發覆住了她的臉!
男人與女人即使同床歡好也是極少將頭發解開,縱然是名伶紅妓侍候客人時也不會披頭散發……
女子慢慢轉過身,抬手掠開臉上的發絲,露出一張微微泛著紅潤的俏臉。
眉目如畫、丹唇微嘟,一臉的嬌嗔樣配上黑瀑長發披散在身子周圍……媚惑如妖!
「西門大官人,你怎麼如此無情?」潘小蓮拉起被子偏過頭掩住眼角,雙肩微微抽動,「昨晚,您與奴家已經……」
西門敬驚得幾乎是從床上滾下去,鞋子也未穿的站在地上瞪著裹被輕泣的潘小蓮。
昨晚?他和柳絮……潘家三小姐?
按住發疼的額頭,西門敬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被西門葛派人請到丹楓別苑,因為郁悶老太爺強逼著他選妻而與六弟痛飲陳釀……一抹艷紅身影躍入腦海!
是她!那個要嫁人的柳絮!
後來他做了什麼?好像和潘三小姐說了很多話,想讓她為他所用對付顧歸祖,然後呢?
「我與你昨晚……」西門敬雙眸一沉,聲音微冷地道,「昨晚我喝醉了!」
切!潘小蓮在心底輕嗤了一聲,但轉過頭來看向西門敬時卻是哀怨不已的神情。
「大官人的意思是,喝醉了、睡了別人的新娘子就不用負責了嗎?」潘小蓮掀開被子,白色的里衣褲還是穿著的,她指著床上那灘刺目的血漬抽泣地道,「這是奴家與大官人一夜春風的證據!」
一夜春風?西門敬擰緊眉頭,「你還是處子?」
真想拿起枕頭砸向這個男人的俊臉!她為啥就不能是處子!她處得都快成處理了好不好?
「嗚!人家沒臉見人了!」潘小蓮一扭身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昨晚大官人說什麼要讓小蓮為您所用,結果就真的被大官人‘用’了嘛!」
西門敬臉色漸漸變得鐵青,他所說的「為他所用」不是指那方面吧?
「我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對得起未來的相公啊!我沒臉活著了!」潘小蓮「痛不欲生」的拍打著枕頭和被子,好像要撞被而死似的!
西門敬覺得頭更疼了,他喝醉了,但不至于後半段記憶全無!他根本記不起來和潘小蓮……歡好過!但床上那灘血卻乍眼得很!
「大官人,你不用對我負責。」不知何時,潘小蓮已經下了床站在西門敬面前,嚇了他一跳!
西門敬冷臉看著淚痕猶掛在臉上的潘小蓮,這個女人變臉真快!
「你說不用我負責,後面有什麼條件?」如冰一般的聲音讓人發寒。
潘小蓮才不懼怕西門敬的冰刀語調,垂下眼簾放輕聲音道︰「奴家知道命薄身賤,就算給大官人為妾也是不夠資格的,所以……請大官人幫奴家一個忙,劫親和昨晚的事就可以當作沒發生。」
用清白換得未來的自由之身,值得!——
當當,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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