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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前往天域宮接公狐狸

破曉十分,東隆國,護城河。》」淡淡應了一聲,風君舞坐在椅子里,順手接過紫緣風遞過來的香茶,「好久沒這麼殺人了,還是覺得生澀了不少。」17745706

噗……

坐在帳內打算來看看兒媳婦情況的帝九塵,結果一听風君舞和紫緣風的對話,差點沒一口茶嗆死!

他兒子的眼光還真是「獨特」到家了,听兒媳婦的口吻貌似以前經常這麼大面積屠殺人嗎?1cst4。

若有所思看了眼風君舞,帝九塵遲暮俊容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風君舞無視他探究的眼神,扭過頭瞪著嬉皮笑臉的紫緣風︰「皮癢了?」

「沒有啦!」紫緣風知道風君舞一向不喜歡開玩笑,撒嬌拉著她的衣袖︰「我這不是十多年沒看到阿姐特別想念嗎?順便說了句拍馬屁的話而已嘛!」

風君舞微微挑眉,聲音慍怒道︰「我說過,任何拍馬屁的人,最終目的都是騎馬。」言下之意,怎麼你還想騎到我的頭上?

紫緣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極為幽怨的丟給自家阿姐一個小眼神,轉移話題說道︰「阿姐,這都過了拂曉,護城河這邊都沒有動靜,你猜皇甫凌樂那條毒蛇會不會改了路線?」

「不會,除了護城河皇甫凌樂想離開絕對不會選擇其他路線。第一,東隆地域盡頭靠海,沒有擅長出海的隨從以他謹慎的個性根本不會選擇,海上的風險遠比陸地大。」

現在能離開東隆國只有南方這邊的護城河,第二條路便是北方的天域海,光是這海的名字就沾了天域兩個名字,不管是千百年沿襲下來的名字,還是真的和天域宮有關,皇甫凌樂都不可能選擇第二條路。

所以她們只要守在護城河這邊不怕皇甫凌樂不出現,尤其是整個京都因為身為宰相的帝九塵下令搜捕,導致普通百姓紛紛躲在家里,變相等于截斷了皇甫凌樂想趁亂隱藏自己行蹤。

百姓不出房屋販賣吃食,酒肆茶樓也不敢開門做生意,時間一長皇甫凌樂也不得不有動作。

「呵呵,看來阿姐這次很生氣。」

紫緣風笑著為風君舞空了的茶杯斟滿茶,看了眼外面漸漸明亮的天色,有點不解道︰「如果我是皇甫凌樂,一定選破曉時分離開,只是他為什麼還不現身呢?」

聞言風君舞摩挲著杯沿,微微沉吟少許說道︰「應該是在等救兵,或是重新思考怎樣安全離開和部署自己的籌碼。」

根據本尊留下的記憶,皇甫凌樂是個性子極為孤傲的人,才學和睿智自然不在話下,在那些陌生夾雜甜蜜記憶里,皇甫凌樂不管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都必是十拿九穩,就算知道勝算不大也會留有後招。

說話間,錚錚的琴音由遠及近傳來,打破帳內幾人的愉快氣氛。

風君舞順手握住了一旁的唐刀,挑了挑眉看向紫緣風,好似在說︰「不跟老娘出去宰幾個?」

紫緣風犯懶的打個哈欠,「不去了,都殺了一個晚上沒意思。」

看她還是老樣子的懶散,風君舞只是淡淡勾唇,便走出了帳篷。

琴音錚錚,悅耳的音符如沁人心脾的泉水緩緩流淌,放眼滿是尸體和斷壁殘肢的地方,迎來了極為清雅宜人的一幕。

八人抬轎,轎身罩著朦朧飄逸的白紗,八位抬轎的高手個個氣息雄渾,轎內坐著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妖冶銀質的面具下露出的唇角依舊掛著舒適的笑。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琴弦,彈奏著動听的曲譜,那奪目奢貴的紅袍隨風飄動,又為他和煦的氣質增添一抹另類的雅艷。很矛盾,卻奇異的沒有違和感,好似穿著如此明艷衣袍的人,性格就該溫煦盈潤一般。

如此高調,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這皇甫凌樂確實極為自信呢。

抬眼望著緩緩落下的轎子,簾幕被隨從拉開,皇甫凌樂優雅而坐,英銳攝魂的眼眸仿佛望不到邊的深沉,「這算是歡送我回赤炎的贈禮?」

彈完最後一個琴音,皇甫凌樂如是的問,神態自若的就像出游一般,根本無視那殺伐意味濃厚的士兵,以及將羽箭放在弓弦上的弓箭兵,落落大方,款款生姿,帝王家的自信從容盡顯。

風君舞微一挑眉,冷唇一勾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

「真是可惜,本宮與君舞也算無緣,不然本宮到是想邀君舞和君舞的夫君一同回赤炎,順道看看風大人呢。」听出風君舞的殺意皇甫凌樂也不在意,反而如遇好友寒暄的親切。

說起本尊的父親,風君舞到是沒什麼特別表情,只是那堆滿的記憶里有一個慈祥柔婉的婦人,到是讓她即將溢出的「放箭」二字咽了回去。

雖說風君舞從來不在乎那些狗/屁倫理道德,但卻不是一個有恩不報的人。

佔了別人的身體重生,就算沒啥親情感,但本尊的娘親確實不能不管,這皇甫凌樂還真切到重點上了,這本尊生前是個極為孝順的人,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這位娘親了。

正當風君舞思索如何「處理」皇甫凌樂,眼前忽然出現了令人詫異的一幕。

一道旋風似得的俊逸身影閃電從轎子一側竄了出來,接著便是一把通體青翠的玉簫橫在薄唇下方,只見一道道無形音刃密集成雨,齊刷刷飆向了前方的東隆國士兵。

嗖!嗖!嗖!

音刃挾其鋒利眨眼間就將前一排的士兵腦袋剔個干淨,為早已暗紅的地面鋪上了一層鮮艷的色彩。

一襲青衫,玉簫在手,不是那個守護在公狐狸身邊的青衣是誰?

原來青衣失蹤是被皇甫凌樂的人抓走了,現在瞧青衣一臉木然之色,像只牽線木偶一樣,一看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這時,一听到那充滿肅殺的簫聲,紫緣風也是從帳篷里沖了出來,直接就跟青衣對上了,兩人一時間糾纏打斗的難舍難分。

「君舞,不是要歡送本宮回赤炎?」

低雅的笑聲緩緩蕩開,轎中倚坐的如玉男子眉梢微挑,銀質面具下的唇勾著一抹淡笑。即看不出挑釁,也看不出緊繃,依舊是那種溫潤的弧度。

風君舞危險眯起冷眸,冷嘲道︰「你不覺得自己的笑容很諷刺嗎?」一個將算計和利用演繹如此徹底的人,偏喜歡故作偽善無害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討厭。

「怎會?」俊挺的眉梢一挑,皇甫凌樂噙著笑緩緩從轎子里走出來,那優雅自信的步伐透著皇家的貴氣與風範,一步步朝風君舞走來。

他踩著被鮮血浸染的草地,仿若沒未察覺寂靜中的緊繃氣氛,風君舞則眼底閃過一縷狐疑,斷定皇甫凌樂不是一個喜歡玩高調的男人,他如此出現一定是想出了對策。曉的相呼東。

陽光照耀下來,打在冰冷銀質面具上折射的流光十分晃眼,只見皇甫凌樂款款生姿走來,然後欺近風君舞的臉龐,姿態曖昧的貼著她的耳廓︰「君舞,我皇甫凌樂從不否認你的冰雪聰明,但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動听低沉的嗓音說完,緊接著猶如神跡的事情發生了!

風君舞揮起唐刀冷厲劈下,然後在萬荷宮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只見本該被唐刀腰斬的皇甫凌樂又憑空消失了,就連那幾個抬轎子的高手也是一樣,徒留那一頂紗幔飄動的轎子,還有仿佛得了失心瘋的青衣與紫緣風對轟,不然還以為皇甫凌樂的出現只不過是一場夢!

倏爾,風君舞冷沉著面容,面對三番五次非常人能辦到的事情,她已經怒到極點!

一個紅眸妖孽像個鳥人,不,是比鳥人還邪乎的凌空而不下墜已經夠氣人了,現在又整出一個沒事愛玩「大變活人」的皇甫凌樂,真不知是老天爺嫌她重生太乏味,還是這群男人一個個生來就是氣她的!

冰容盡顯乖戾,風君舞不信邪的揮手下令︰「放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

她還真就不信邪一個個都會什麼亂七八糟的仙法,若是她沒猜錯皇甫凌樂身邊應該有個會忍術的高手,原理應該和變魔術一樣,人雖然消失了,但絕對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不過她不懂得忍術的秘訣,無法準確找出這群人到底在什麼方位!

媽的!敢耍她是吧!

行!反正她在明,皇甫凌樂在暗,老娘就亂放箭,還就不信你們本事大,個個武功都高,能躲得過密集的箭雨!只要看見飛射的羽箭有停頓的跡象出現,還怕找不出你嗎?

老娘讓你玩隱身!老娘讓你當隱者神龜!

盯著不停飛射的羽箭,一盯就是一天,直到夜幕低垂還是沒發現異常,這下風君舞不得不承認皇甫凌樂是個難纏的角色,想殺他不但得具備強大的勢力,個人能力也要是站在風雲大陸拔尖的位置上,至于手段嘛也要層出不窮,不然一不小心還真容易被他陰了!

坐進了天域宮準備的馬車,風君舞就見紫緣風像個小可憐似得撲了過來,「阿姐,人家為了抓你家公狐狸的隨從受傷啦!」

睨著她身上大小傷痕不下數十處,風君舞如過去相處一般抬手就是一記,「那是你退步了,一點小傷也值得你嚷嚷!」

揉了揉腦袋,紫緣風撇了撇嘴︰「今時不同往日嘛!」以前是殺手出身,沒成為黑道老大的時候自然要親力親為,導致每天都跟血葫蘆一樣,可她現在不是殺手好吧?

為了一個和阿姐不相干的人受了一身傷,自然覺得心里委屈啦!

見紫緣風孩子氣的表情,風君舞腦中忽然浮現一只萌魅愛炸毛的公狐狸,那個紅眸妖孽說他在天域宮,也不知道他從懸崖摔下來以後,到底摔殘廢了沒有,有沒有人好好給他醫治。

見風君舞微微慌神,紫緣風似發現了有趣的事情,嘖嘖笑道︰「阿姐,瞧你走神的樣子該不會是動了凡心,喜歡上了你口里那只寵物吧?」

聞言風君舞挑眉,順便撩起馬車的車簾,看了眼外面飛快閃掠的風景︰「只能說不討厭。」

她從來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東西,能讓她不討厭的東西或者人,通常都是抓來身邊打上自己的印記,至于紫緣風口中的喜歡,她是一點都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

紫緣風嘴角一抽,瞅著自家阿姐淡漠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形移動冰塊還是沒有變,敢情她發這麼大的火氣針對皇甫凌樂,還像以前一樣只是因為有人未經她的允許,動了她的所有物繼而遷怒啊!

回想過去風君舞那**和霸道的性格,紫緣風在心里替那只未見面的狐狸祈禱,如果他能像現代黑道大哥那般強橫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弱的隨便一個人都能殺死的「病狐狸」,以她家阿姐的脾性和鐵血作風,未來可以預見那只公狐狸一定會被阿姐修理的很慘,直到被調/教成獨當一面的強者,阿姐才會停止那BT的手段……

夜幕降臨,馬車奔馳的朝天域宮駛進,而才恢復少許活力的京都一個僻靜巷子里,卻站著幾個周身戳著羽箭的人。

 !拔出全身羽箭後,幾個人臉色出奇的陰沉,除了皇甫凌樂還是那副淡然和煦的樣子,其中當屬一身黑衣的男人面色最難看,此人正是橫行江湖的魅影,也是風君舞猜測那個會忍術的那位。

「主子,魅影斗膽問一句,您對這位風姑娘究竟存的什麼心思?」

微一怔然下,皇甫凌樂看著魅影陰厲的模樣,緩緩說道︰「一個可用的人才。」

倏的,魅影臉色一僵,而皇甫凌樂也不隱瞞的直言︰「當然,如果不能為我所用自然要毀掉。」這下魅影心里才算舒服不少,打從心里要和風君舞杠上了。

先不說他是七宗門威風赫赫的魅宗,就是在江湖上也是個眾人為之變色的人物,可是這個風君舞卻是好本事,每次都能「詭異」看穿他引以為傲的忍術!

上次他擄走帝九君就是,明明他隱去了自己身影,可風君舞就是站在房間里不動。

這回在護城河也是,明明眾人都以為他們不再原地,可這個風君舞不知打哪的自信,就是認為他們還在原地沒有離開,硬是讓弓箭兵放了一天的箭,這下他的忍術就無異于被戳破了!

若是他們和主子攔截羽箭,風君舞發現羽箭逆向轉動,就會號令奪魂宮和天域宮群起而攻,是以他們左躲右閃就算中了箭,也只能在箭雨中順方向移動,結果差點死在這東隆國,這又怎叫魅影不生氣?

****

此時,正當風君舞行在天域宮的路上去接那只欠修理、疑似被摔的七零八落的公狐狸時,天域宮卻傳來極為暴走的吼叫!

「混賬東西!人呢?小爺都吼了幾個時辰了,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帝九君自從醒來以後,心里就急著去找他家娘子,結果發現自己渾身就跟巨石砸過一般,不但動一下就疼的直喘氣,就連觀察自己在什麼地方都做不到。

隱隱間,只知道自己貌似呆在一個異常死寂的大殿里,而自己則躺在一個不知道是啥玩意泛著七彩流光的地方,並且最讓他郁悶的事情,就是他沒穿衣服!

光/果、又被不知什麼人丟在這直挺挺躺著,帝九君那豆腐渣做的「腦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雖說他家娘子老是嫌他這嫌他那,但他還是極為自信自己的貌美。

要是……他被有什麼龍陽癖的人救了,或是被那個沒臉見人的家伙故意送給什麼恐怖人物,那他豈不是楨襙不保?小屁屁被爆了也能稀里糊涂忍忍,可是若是對方是個女的,要是讓他家娘子知道他和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那個啥,還不剁了他的小地弟?

想想帝九君就一個哆嗦,滿腦子都在猜想究竟是哪個王八蛋把他丟在這,那怒氣咬牙切齒的表情,如果讓風君舞看到的話,一定送他兩個字——二貨

被迫躺在八寶琉璃玉榻里,妖孽少年一會皺眉,一會磨牙,萌魅傻憨的神態十分的可愛,只是可惜了無人敢走進這天域宮宮主安寢的宮殿。

「啊啊啊!!!到底有沒有人!」

「他慫爺爺的,就是要小爺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你們是不是也得給小爺露個臉?」

門外,天域宮僕人听到這玩世不恭的吼叫,素來冷硬的面容直抽筋,暗想他們宮主的病究竟什麼時候能好利索?就他現在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莫說普通人接受不了,就連他們見慣了宮主的喜怒無常,都想活活掐死他!

起碼,宮主正常的時候,只要把自己當成木頭人就好了。而現在則是要忍住弒主的沖動,當那個傻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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