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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暗涌滾動懷疑多

長夜漫漫,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涇渭分明。

雅致華麗的寢殿內,一道屏風阻隔出兩個世界,這間本該是夫妻同寢的宮殿,彌漫著莫名的孤寂感,床榻上的妖冶男子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皆是近幾日艾歡顏給他講有關風君舞的事情。

屏風彼端,象征月圓的光順著鏤空窗欞傾灑進來,落在了倚窗獨坐的風君舞身上,她慵懶的靠在供人休息的躺椅上,長腿弓起,如玉的手放在膝上有節奏的敲打,另一只手握著杯盞一飲而盡,神情落寞而安逸,那份孤獨的感覺即使壓抑下來,還是有少許流溢而出。

仰望那一輪明月,以及繁星密布的夜空,她的神情略顯迷蒙,在一杯杯暢飲中顯得格外脆弱……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經歷太多而疲憊,許是真的喝醉,她就那麼孤單的倚在了躺椅中闔上了眼……

沙沙,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帝九君突然覺得口渴出來找水喝,越過了屏風就見風君舞毫無防備的倚在躺椅中的睡顏,她的發髻不知何時已經松散開來,沿著線條優美的脊背垂下,暈開在躺椅上。

睡著的風君舞不同醒著時的尖銳,那一層包裹在外的冷漠如同的沉睡而消失于無形,月光鍍在了她的身上,襯得的她多了幾許柔和的感覺。

這時,寒涼的風順著窗欞吹了進來,正巧掀起了她額前的發絲,露出了她緊皺眉梢的絕艷面容,卷翹的長睫顫了顫,她似不安穩的囈語了聲︰「狐狸……」

帝九君眸中倏然劃過一抹困惑夾雜不悅的光,艾歡顏說風君舞喜歡叫他狐狸,但是為什麼風君舞在睡夢中囈語自己時,表情居然是這麼別扭?

常言道,夢里夜會相思郎,不該是滿臉甜蜜的模樣嗎?為何她的表情卻是眉頭緊蹙?

眸光又是一掃,他眼尖的發現風君舞幾不可聞的顫了顫,許是被風吹的有些冷,想為她披上點東西蓋著御寒,可帝九君動作徒然一頓,轉瞬一想風君舞是魔,以她的敏銳還沒等他蓋好被子就驚醒了她,屆時讓風君舞誤會他關心她就不好了!

腳步改了方向,帝九君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嘩啦啦,液體倒進杯盞中的剎那,身後的佳人居然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不由令帝九君眸中閃過一抹意外!

防備這麼低?這是一個魔該有的素質嗎?話說,艾歡顏可告訴過他風君舞是個警覺性特別高的女人,為什麼他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杯盞里的水流溢而出,浸濕了手指,妖冶男子微微挑眉,轉瞬手腕一動,將杯中的水全部灑了出去,再次不信邪的倒了一杯,這次他可不比第一次刻意壓低了水聲。

嘩啦啦,清脆的水聲劃開了寂靜,而躺椅中酣睡的女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額……,這反常的一幕不由讓帝九君的心悄然劃過一抹擔憂,魔再不濟也不可能防備這麼低吧?這麼大的動靜她還不醒,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生病!!!!

他娘的,那是魔會生什麼病?

帝九君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打算原路返回去會周公,可眼看越過屏風時,腳卻不听使喚的朝著風君舞的方向走……

待他察覺時,已經站在風君舞的面前,望著她微醺的醉顏,還有那看起來不舒服的睡姿,帝九君擰了擰眉,還是「不情不願」的去為風君舞掖被子。

結果!剛將被子蓋在風君舞身上的瞬間,躺椅中的人身上柔和安逸的氣息頓時變得銳利陰冷,刷的一下,一直閉上的美眸霍然睜開,快如閃電的手掌已經在這一瞬間襲上了他的脖頸!

一系列動作快的帝九君反應不及,等他意識到風君舞這是打算殺人的時候,正欲出手反擊卻驀然停了下來,只見那宛若刀鋒鋒利的手即將戳破他脖頸動脈時,突然詭異的收了回來!

她清冷毫無睡意的冷眸閃過一絲他看不懂的光,風君舞收勢的動作極為利落,就連身上鋒銳的氣勢也被強制壓了下去,她望著帝九君錯愕的表情,不由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哎……

狐狸現在討厭她,她還是少說話省的招人嫌。

揉了揉有些泛疼的鬢角,風君舞自動自發將面前的狐狸當空氣,轉瞬躺回去了,順便為自己蓋了被子,將曲線柔曼的後背丟給了狐狸。

帝九君︰「……」

這女人一向是這麼討厭嗎?

「風君舞!」

「有事?」

「……」

他能有什麼事找她?還不是覺得她故意忽視他心里不痛快?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干嘛要在意風君舞重不重視自己?他又不喜歡她,又不想和她舉案齊眉,在這糾結個什麼勁兒!老大不高興的一甩衣袖,帝九君抑郁的越過屏風回床睡覺!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他睡不著!腦中想的是剛才風君舞的反應!

半個時辰過去,他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想的是風君舞那一剎那收勢的動作!

媽的!他是不是中毒了!

霍地,妖冶男子惱怒的從床上坐起來,他很想把腦中風君舞的一幕幕拋開,可是那些畫面卻是不听話的紛飛亂轉,轉的他火氣好大!

風君舞清淺而有節奏的呼吸聲劃過耳畔,妖冶男子眸中惡劣的光更甚!

她到是好睡!她把他折騰的睡不著,自己卻睡的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于是,睡不著「亂」遷怒的帝九君像幽靈似得的飄到只有一架屏風阻擋的躺椅跟前,一雙漂亮奢魅的鳳眸氣憤憤瞪著已經睡著的風君舞!

忽地!粗魯的掀開了風君舞身上的被子,帝九君根本沒想過他這是故意找茬,反正就是看著風君舞睡的香不順眼,正像小孩子一樣發脾氣!

如此大動作,風君舞必然是被驚醒,不過有了先前的經驗,她到沒第一時間去擊斃擅自靠近她的生物,反而是睡眼惺忪的睜開冷眸,待見到她家狐狸犯抽的小表情,她便知道這貨又要犯二了。

「睡不著?」

帝九君︰「……」這不是廢話嗎?

「想如廁?」

帝九君︰「……」你還能問的再私密點嗎?

「要我哄?」

帝九君︰「……」這很明顯好不好!

倏的,當帝九君在心中回答完,忽然秀魅的面容微微尷尬了下,這是什麼事兒嘛!他剛才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被風君舞哄會高興!

這時,風君舞慵懶倚坐在躺椅中,她望著自家狐狸傲嬌的小表情,就知道這貨死要面子的性格,當下心里好笑的嘆氣,轉瞬故作狂放女,一把將「睡不著」鬧脾氣的狐狸按在了躺椅里。

瞬間,狐狸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極為意外,繼而掙扎起來,卻听風君舞冷冷道︰「你我本是夫妻,既然你擾人清夢在先,那麼我就先禮後兵的告訴你,要麼現在我們做點‘一進一出’的事,要麼你現在給我安分點陪我睡覺!」

一番話風君舞說的吐字清晰,「一進一出」四個字咬音更是濃了幾分,這大膽奔放的「求歡」頓時刷新了帝九君對風君舞的世界觀!

雅是雅的不行,可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給本座起來!」伸手抵住不斷下壓的風君舞,可這一伸手去推的瞬間,掌中軟軟的觸感不由令帝九君動作一僵,額……剛才他是不是抓到不「恰當」的地方了?

雖說本座生的俊美無雙,有無數女子急著爬上他的床,可他絕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思索之際,他忽然感覺身上沒那麼重,就見絕艷誘人的女子半撐著躺椅,眉目間的輕佻與調侃之色正濃,帝九君愣愣的躺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忽地!帝九君頓時反應過來,兩人的姿態真他娘的糟心!

「起開!」秀魅男子不悅瞪著上方的風君舞,對現在的狀態非常不滿。心里暗忖,她是當女皇上癮了嗎?動不動就一副專/斷獨行的姿態,就連壓男人都那麼自然?

想到壓男人這點,帝九君又找到了風君舞討厭的地方。

凝視身下狐狸男子不悅的小表情,尤其是那微微不高興抿緊嘟起的唇,都分外的讓風君舞覺得可愛,並且她也沒錯過帝九君眼中閃過的一絲討厭。

哎……

這種表情,在帝九君忘記她以後經常出現,若是她再「逗」這只愛炸毛的狐狸,估計他就不會這麼「好脾氣」了。

連連嘆氣幾聲,風君舞無奈又縱容的看了眼帝九君,轉瞬翻身躺在他的身側,又將後背對向了他,道了一聲︰「睡吧。」

帝九君︰「……」

這是什麼情況呢?

片刻,一直不肯臨幸他的睡意襲來,帝九君也就沒細想為什麼風君舞躺在身邊會覺得心里莫名溫暖,便閉上眼會周公去也……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一直安靜的寢宮迎來了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喂,你說妖精和風君舞算不算和好了?」艾歡顏用肩膀頂了頂旁邊的愛侶,俊容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小聲道,藍天寧睨了他一眼,轉身無聲的扣緊了他的腰,腳下一點奔掠而出,並警告道︰「你少多管閑事。」

離開前,由于兩人光聊天,忘記自己是潛進來的,一不小心撞到了擺放花瓶的櫃子,只听一聲脆響,藍天寧和艾歡顏頓時跑的更歡快了!

倏然,躺椅上的兩人頓時張開眼,只來得及捕捉到艾歡顏兩人的逃難似得的背影……

不是敵人,夫妻兩人神經頓時放松,待察覺兩人的姿勢,帝九君和風君舞的表情頓時起了變化,氣氛也變得少許曖昧。

修長手臂擱在了風君舞的雪頸下,他男性手掌不偏不倚扣在了她柔曼的腰上,反觀風君舞則是枕在他的臂膀上,修長的腿更是不避嫌的搭在了帝九君的身上。

兩人的姿態很親密,就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妻……

陷入尷尬而沉默中,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直到他們的思君和念舞蹦蹦跳跳進來,才算打破了這種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氣氛。

「漂亮爹爹,冰塊娘親起床嘍!太陽都曬你們還在睡羞不羞!」

像個小大人似的兩兄妹手牽手進來,看兩人還在那躺著,不由兩個小家伙趴在了躺椅邊,手捧著臉頰,歪著小腦袋,小臉滿是奇怪的問︰「咦?爹爹娘親你們為什麼不睡床,反而睡椅子呢?」

帝九君︰「……」他能不為孩子們解釋嗎?

接收到自家狐狸幽怨的小眼神,風君舞揚了揚眉梢,自帝九君懷中起來,抬手就給念舞與思君小腦袋上來了個糖炒栗子,「你們還小,不許過問大人的事!」

可愛的兩個小家伙揉了揉腦袋,眨了眨水靈靈的眼楮,「可是娘親也說過不懂就要問嘛!」

小孩子求知欲是比較旺盛的,帝九君也來了興致想看看風君舞如何解釋他們「有床不睡睡椅子」,而風君舞則是故意沉下臉,嚴肅的問︰「看來你們很閑,功課都做好了?」

話音落地,兩名粉妝玉砌的小家伙整齊劃一的嘴角抽了抽,緊接著像是沒听到風君舞的話一般,又手牽手往寢宮外走,並且還小臉滿是迷糊︰「誒?念舞妹妹,你看了冰塊娘親和漂亮爹爹了嗎?」

念舞搖了搖頭,「思君哥哥,念舞沒有看到,可能是漂亮爹爹和冰塊娘親去找緣風小姨了,我們去那找找吧!」

帝九君︰「……」

他是該榮幸自己有了一雙這麼聰明的兒女,還是該愁日後如何教育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風君舞「教」的還算不錯吧,起碼他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剛才的情況……

幾日後,在紫緣風與聞人傲月不告而別後,藍天寧與艾歡顏也覺得待在赤炎皇宮沒有意思,想著找個理由請辭,卻被風君舞知道了。

「你們倆不許走。」

「為什麼?」艾歡顏不解的皺眉,這慶祝諸國友誼「長存」的宴會也參加完了,再不走等著皇甫凌樂哪天「別有用心」的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嗎?

「狐狸對舞兒有興趣,一時間不可能離開赤炎。」風君舞淡淡的道,藍天寧听言挑眉問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的,為何我們不許走?」

「因為我缺一個保姆。」

藍天寧和艾歡顏嘴角一抽,這女人還真不客氣呢!轉瞬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不是你們的下人!」

面對兩人的不滿,風君舞則是涼涼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敢在未經我允許踏出赤炎一步,我保證你們送你們去個特別點的地方!」

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翻譯成,你們敢踏出赤炎,我保證送你們去地獄欣賞一下風景。

不過再不濟,艾歡顏和藍天寧一個是一國太子,一個是見慣風浪的豪門公子,這點威脅還是不放在眼里,是以歡顏公子噙著笑道︰「死就死!大不了老子和天寧做一對亡命鴛鴦。」

聲落,風君舞則邪肆的挑眉︰「我有說一起宰了你們嗎?」

藍天寧︰「……」

歡顏公子︰「……」

「既然知道你們感情好,你們覺得我會一起殺了你們?」當然是宰了一個,留一個徒傷悲了!不然還算什麼威脅?

兩人頓時石化,忽然覺得帝九君討厭風君舞不是沒有道理,實在是這女人太缺德!請求人的方式不但不溫和,反而是最野蠻的威脅!

就這樣,兩人被風君舞留在了赤炎皇宮繼續做客,繼而在風君舞緊迫盯人的時候,充當看管他們那對聰明且活潑過分的兒女,日子過的也算歡月兌有趣。

對于他們兩人留在赤炎,「皇甫凌樂」到是沒反對,每天除了上朝便是處理朝政,時不時與舞兒秀恩愛,繼而讓帝九君愈發覺得舞兒比風君舞順眼。

這一日,趁「皇甫凌樂」上朝時,帝九君利用仙術和舞兒來個不期而遇,並且極為君子的與舞兒下棋品茗,氣氛說不出的和諧,而風君舞得知卻當看不見,反應也沒那日元宵佳節大,仿佛一副任帝九君「自生自滅」的態度。

諸君閣內,風君舞通過玄光術看著舞兒和帝九君相談甚歡的模樣,更加肯定了舞兒有問題,也更覺得「皇甫凌樂」有問題。

她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打桌面淡定的模樣,可把艾歡顏急夠嗆,「風君舞!你想什麼呢?你沒看到妖精和舞兒打的火熱嗎?」

「看到了。」淡淡而語,風君舞眯了眯眸子,「狐狸很喜歡現在的舞兒,那股熱情豈是你著急就能撲滅的?」

艾歡顏眉頭緊皺,「你這是打算放棄妖精了?」

「我一向縱容他,你們都知道。」

「……」風君舞會這麼大方?艾歡顏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目光充滿質疑。

掃了眼玄光術里的帝九君那熱情和隱隱透著喜歡的神情,艾歡顏不得不說風君舞真的「淡定」過了頭,也深深佩服她能沉得住氣,若是今天這種情景換做他,他一定宰了對方。

凝視里面舞兒頻頻嬌笑送秋波的模樣,艾歡顏低沉道︰「舞兒不是很喜歡皇甫凌樂嗎?為什麼……」

「當然是她為了一些理由和我過不去。」風君舞冷冷一笑,眉目間的冷意十分醒目,「這個世界上能讓舞兒如此的人,除了皇甫凌樂便沒有別人。」

「听你的意思,皇甫凌樂是記起了過去?」艾歡顏不確定的問,風君舞眸光閃爍了下,「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舞兒這麼吸引狐狸是沖我來的。」

「這說不通。」艾歡顏不贊同的道,「皇甫凌樂已經忘記了你,他們夫妻的感情如何我們都看在眼里,舞兒既然知道你是魔,沒道理這麼和你過不去。」

「或許是為了皇甫凌樂一統天下也說不定。」風君舞揚了揚眉,見玄光術里的狐狸握著舞兒的手,不由危險的眯起了冷眸,「不過我始終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察覺風君舞的冷氣,艾歡顏好笑的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現在的局面?妖精的脾氣你我都了解,你越是和他對著干,他越是討厭你,現在他貌似非常喜歡溫柔的舞兒,雖然在我看來他喜歡的人還是你,但你和舞兒畢竟不是同一個人。」

「想知道狐狸究竟喜歡誰又何難?」風君舞唇畔搖曳出一抹危險的笑,艾歡顏見狀不由玩味的挑眉︰「打算出手了?」

「當然了。」風君舞揚了揚眉,轉瞬拂袖撤了玄光術,身上的氣息愈發危險……

此次交談落幕,風君舞還是那副淡漠的態度,每每看帝九君趁「皇甫凌樂」上朝去和舞兒「不期而遇」都當看不見,不過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詭異。

又是幾日過去,觀察帝九君和舞兒互動之余,風君舞不忘看看「皇甫凌樂」的態度,並且每每跟蹤他都被他察覺,是以風君舞更是覺得他有問題。

觀察的日子里,風君舞多數時間都在冥想打坐,這時忽然耳畔響起了妖神的聲音︰「進步很快,真是叫為父意外呢。」

緩緩睜開眼,風君舞眸中劃過一抹意外,她看向面容滿是疲憊的妖神,詢問道︰「妖父做了什麼,會把你累的滿面倦容?」

「沒什麼,就是和幾位好久不見的故友切磋了下,順便路過這看看你。」

妖神慵懶輕笑,隨後將一枚逸散迫人力量的珠子遞給她,「拿好了,這可是為父從好友那里拿到的凝道珠,里面注入了我千年修為。」

驀地,風君舞眉目一沉,隱約察覺到妖神這次來看她有點交代身後事的味道,而妖神見她敏銳的模樣,笑了笑︰「前幾日為父交代了日神,等你什麼時候和帝家小子鬧夠了,就去找他解開詛咒。」

「妖父你有事瞞我。」她皺眉的問。

「不算大事,一些陳年舊怨,不適合你們這些小家伙介入。」將凝道珠放在她手中,妖神吻了下她的額頭,「好了,為父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說罷,妖神不給風君舞詢問的機會,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風君舞一個人在那沉思,腦中過濾著妖神此舉的可能性,以及如何處理肯定有問題的「皇甫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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