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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數道飄逸至極的身影蒞臨赤炎皇宮,這一行人皆是俊男美女,看的宮人們神情恍惚的緊……

為首的男子俊朗無雙,腳踏仙鶴,一襲墨衫,渾身張弛著肆意張狂的氣息,松垮的墨衫披在身上,衣帶隨便那麼一系,且掛著一個酒葫蘆,當真是放蕩不羈。

青山如黛,俊美出塵,這便是皇甫凌樂的師傅,悍梟宮宮主陰塵。

皇甫凌樂看見恩師乘鶴而來,噙著溫雅的笑俯身相迎,「師傅。」

「恩。」陰塵淡淡點頭,轉瞬看了眼神色不安的舞兒,「怎麼?才幾日不見和你的美嬌妻鬧別扭了?」

「沒有,只是夫妻間的小摩擦而已。」皇甫凌樂笑容得宜,但英銳的眉目卻染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雖然那日的玄光術里被屏蔽了聲音,讓他無法听到他和風君舞接下來的話,但他的心中終是留下了陰影。

視線微微一轉,落在了風君舞和帝九君兩人懷中的漂亮小女圭女圭,皇甫凌樂笑著打招呼︰「想來這便是帝諾女皇與妖君王的皇子與公主了,今日一見果真鐘靈毓秀,可愛的緊呢。」

「凌樂帝謬贊了。」帝九君微微揚眉,視線戲謔的落在了舞兒身上,「世人皆說凌樂帝與舞兒王後恩愛異常,相信很快也會有自己的皇子與公主繼承大寶。」

舞兒聞言嬌軀不由晃了晃,隨後未免皇甫凌樂看出什麼,柔柔一笑︰「承妖君王吉言,相信這一天不會遠。」

「好了,好了,本宮難得出悍梟宮一趟,你這混小子難不成是讓為師站在這吹風的嗎?」

陰塵俊挺的眉梢一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打趣,皇甫凌樂頓時歉意的勾唇,「凌樂哪敢讓師傅吹風,師傅快里面請,殿內早就備下了師傅愛喝的千杯醉。」

說話間,幾人皆是佯裝沒看見皇甫凌樂與舞兒之間的微妙變化,一個個像沒事人一樣進了大殿,只是當風君舞越過舞兒時,衣擺悄然被舞兒拉了一下,微微回首風君舞看見了她眼中的哀求。

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風君舞淡漠的點點頭,算是無聲答應了舞兒的請求,待幾人坐在雅致大殿中閑聊品茗時,話題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風君舞身上。

「師傅久居悍梟宮,想不到還和帝諾女皇是故交嗎?」

皇甫凌樂雲淡風輕一問,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其中當屬舞兒心底最為緊張,她最怕的便是皇甫凌樂太過注意風君舞,陰塵何等聰明?一個照面便看出了皇甫凌樂對待舞兒不似往日,不由淡笑道︰「不是故交,君舞乃是你的師傅,她是你們都出師以後為師收的小徒弟,未來她和妖君王的一個孩子,將會是悍梟宮下一任繼承者。」

「小師妹?」皇甫凌樂俊眉一挑,唇邊恬淡的微笑加深︰「那凌樂和帝諾女皇當真不該見外呢。」

听出皇甫凌樂話中的深意,陰塵邪肆一笑︰「怎麼?你有了舞兒還不夠,莫不成還惦記上了自己的小師妹?」

霍地,陰塵宛若長輩逗趣晚輩的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在場除了皇甫凌樂與帝九君記憶有缺失,舞兒和風君舞的記憶可都正常,不免兩人的表情皆是變了又變,看向在那品酌輕笑的皇甫凌樂。

「瞧師傅說的,舞兒乃是凌樂心中至寶,凌樂怎會棄她一片痴心?」

皇甫凌樂淡笑說著,隨後放下茶盞若有深意看了眼帝九君,溫潤的聲音莫名染上了一絲冷意,「只是……,師傅,凌樂有一件事不明,還望師傅解答。」

倏的,舞兒沒錯過皇甫凌樂英銳雙眸中一閃而逝的厲芒,心底的恐懼漸漸加深……

寂靜中,皇甫凌樂定定望著印象中對他偏重冷淡的師傅,一字一頓問道︰「凌樂不才,幾日前小師妹從凌樂這離開,偏巧妖君王思妻心切用了玄光術偷窺愛妻,踫巧那日凌樂從玄光術里看到小師妹去找了師傅,並且師傅了一句‘風情已死,對于凌樂的懲罰還不夠嗎?’這話,還請師傅解惑。」

轟!舞兒瞬間腦袋嗡嗡作響,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皇甫凌樂目光灼灼襲來,陰塵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看著明顯起疑的徒弟,緩緩說道︰「既然凌樂想知道,今日為師就不隱瞞,正好趁君舞也在,就把事情攤開了講,省的你和舞兒之間還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哦?」皇甫凌樂眯了眯眼,看了看面色淡漠的風君舞,又看了看舞兒略顯蒼白的臉色,溫文爾雅的笑道︰「徒兒洗耳恭听。」

「其實也不算大事,不過就是你的性子太溫柔,年少時參加宮宴與青簫國皇子墨風情結識惹的風流債。」

「風流債?」皇甫凌樂驚訝了一聲,眉目有些不信。

「可不是嘛,就是你自己惹的風流債。」陰塵端起杯盞抿了一口,嘖嘖笑道︰「你自小運籌帷幄,想要得到什麼都要未雨綢繆,待人溫柔,人又俊雅不凡,可不是容易吸引盛行男風的青簫國皇子喜歡?」

一抹奇怪爬上眼角,皇甫凌樂疑惑的問︰「這又和那句對我的懲罰還不夠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陰塵驀地故作怒色,把茶盞丟在桌上,「那時為師已經收了君舞為徒,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你為了一統天下步步為營設計他人,連同門之義都不顧,這墨風情偏偏愛慘了你,為了幫你奪得天下處處找君舞的麻煩,結果君舞一怒之下殺了他,滅了青簫自立帝諾,又說是要和你不死不休。

最後為師為了不讓你們師兄妹二人反目成仇,抹去了你一段記憶,並且囑咐舞兒不要告訴你,同時你因為墨風情的死心生愧疚,所以為師才說這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嗎?」

「真的?」皇甫凌樂半信半疑,他看向舞兒擲地有聲的問︰「舞兒,事情是這樣嗎?」我皇甫凌樂真的會為了一個人的死而心生愧疚嗎?那為什麼我每次見到風君舞心就會莫名抽痛?即使現在,那一bobo的痛還是未曾停止?

面對皇甫凌樂犀利清冽的目光,舞兒幽幽一笑,吐出了一個讓陰塵、風君舞心頭一跳的話,「凌樂,事情不是這樣的……」

風君舞一見舞兒憂傷的樣子頓時心底一緊,但面色還是但莫如冰,不過好在此刻皇甫凌樂注意力都在舞兒身上,並非發現她的異常,不然舞兒接下來的話,皇甫凌樂一定一個字都不相信。

「凌樂……對不起……」

舞兒眸中含淚,傷感而痴情望著皇甫凌樂,幽幽說道︰「其實實情是你欣賞君舞的才華,又因為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便想讓她為你所用,以為只要娶了君舞便可讓她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只是君舞喜歡的人是妖君王,所以你沒有得逞,並和他們結怨,最後你利用墨風情對你的愛,對君舞步步緊逼,師傅看不下去才抹去了你的記憶,避免日後你和君舞不死不休。」

頓了頓,舞兒又條理清晰的說道︰「置于師傅說的墨風情死了,對你的懲罰還不夠,其實是說君舞殺了他,奪下青簫國讓你失去一大助力,現在的赤炎已經和帝諾國實力相當,而你已經忘記過去,大家都能相安無事,這些懲罰已經足夠了,未必非要最終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番話講的合情合理,該令皇甫凌樂起疑的地方都用精妙的謊言掩蓋,待舞兒講完皇甫凌樂沒有言語,眉目間的懷疑到是慢慢淡卻了。

由此可見,舞兒了解皇甫凌樂甚深,她先前的一句否定與後面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的謊言,成功讓皇甫凌樂信以為真。

半晌,皇甫凌樂琢磨了一下,根據自己的脾性和作風,這種事情到真像他做的,這也就難怪最近他為什麼老是注意風君舞,並且從低對風君舞衍生一種欣賞之意。

「原來事情是這樣。」皇甫凌樂微微歉意朝風君舞看過去,轉瞬又看向陰塵皺了皺眉道︰「師傅,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每次我見到君舞心都會莫名的抽痛嗎?」

舞兒一听頓時緊張的絞著衣袖,看向陰塵只听他淡淡說道︰「那是因為君舞是解開你記憶封印的關竅,所以每每你都是心痛。」

「原來如此。」

「恩。」

這個話茬落下,陰塵見皇甫凌樂信了大半,便轉移話題道︰「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錯事就不要遷怒旁人,舞兒一顆痴心待你,可莫要因為這一點點的誤會叫她傷心。」

「是,凌樂不會。」皇甫凌樂笑了笑,隨後溫柔攬著舞兒,低聲道︰「舞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懷疑你的。」

舞兒聞言輕笑著,「我知道。」

見兩人互視微笑,風君舞眼底劃過一抹流光,看著面前俊雅溫柔的男子心滿意足挽著舞兒,她的心里輕輕一嘆︰「或許這樣活在謊言之中,對你而言應該是幸福吧!」

以追逐權利為名,機關算盡後最終得知自己最想要的不過是一份純粹決絕的感情,可是當明白後卻與摯愛陰陽相隔,或許沒有什麼遺忘更能讓你「解月兌」的活著。

「在想什麼?」

忽然耳畔響起關心的詢問,風君舞回神望著帝九君俊容上的關心,微微勾唇道︰「在想我們的念舞與思君。」說罷,風君舞低頭望著懷中的沉睡的思君。

「有陰塵在,還有你的煉丹術,我們的思君和念舞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就算不會好起來,她也會想盡辦法讓念舞與思君沒事,風君舞靠在了妖冶男子肩膀上,「狐狸,等治好念舞與思君,我們游山玩水去吧!」

「好是好,那你的帝諾國不管了?」

「國勢已經穩定,丟給墨染應該沒問題。」

「好,那就等兩個小家伙都好了,我們去游山玩水。」

「恩。」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溫馨當中,忽然一道俏麗的紫色身影猶如狂風閃掠進來,氣氛頓時一變!

「哈哈!別緊張!陰塵,阿姐,是我風兒。」

俏生生的笑聲宛若銀鈴響動,紫緣風笑米米的一坐進了椅子,只見她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嫵媚嬌麗的臉,「今兒赤炎好熱鬧,阿姐你也忒偏心,有了治瘟疫的方子不先給我瞧瞧,反而和陰塵來赤炎。」

「念舞和思君出事了,我沒心情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風君舞回頭淡漠回了一句,隨後就見帝九君頗為好奇的看向紫緣風,而紫緣風則是痞痞一笑,「妖孽姐夫好,我是你的小姨紫緣風,身份是紫墓國的緣風郡主。」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踏踏腳步聲,緊接著大殿的門被人撞開,就見禁衛軍一臉緊張的沖進來,「大膽賊人,居然獨闖皇宮!」

「都下去!」

皇甫凌樂見紫緣風和風君舞關系不錯,頓時擰了擰眉梢訓斥禁衛軍,轉瞬補充一句道︰「少大驚小怪,這哪里是什麼賊人,分明是我赤炎的邦交好友緣風郡主,只不過她頑皮了些,和帝諾女皇一樣都喜歡用切磋來跟朕打招呼。」

禁衛軍首領︰「……」

這些女皇郡主都太閑了嗎?還是現在都流行用「切磋」來顯示邦交情誼?

禁衛軍被訓斥了一頓,轉瞬領著下屬蔫蔫的退下去,只是才走出大殿就見又有人橫沖直撞闖進大殿!得,這回禁衛軍首領學聰明了,當下揮手示意神經緊繃的下屬,「亂緊張什麼,那是黃泉國月王,也是來和咱們皇上切磋的!」

禁衛軍︰「……」

嗖的一聲,一抹飄逸的白躍入大殿,來人頭戴琉璃羽冠,面若冰雪,質若皓月,著白衣,手持一把晶瑩剔透的扇子,扇柄下方墜著一枚雙龍戲珠的玉墜,這人映在陽光下,周身縈繞著斑斕的光彩,仿佛天上的神仙,洋溢著一抹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

這便是黃泉國有名的美男子聞人傲月,當朝的月王,也是被大名鼎鼎的紫墓國第一女潑皮揚言追求的男子。

一見聞人傲月,風君舞頓時被這個從頭到腳都是白色裝飾物的男子看的眼暈,又是這副裝束,也不知她家風兒看上他哪里,活似家里死人一樣,白的徹底。

此時,紫緣風一看聞人傲月跟了來,不由嘴角抽搐表情夸張的大叫︰「阿姐救命!」

紫色旋風飄起,白色旋風鬼魅竄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嬌麗女子的縴腰,「紫緣風!有種你再給我跑一個試試!」

聞人傲月氣急敗壞的吼聲吼的紫緣風耳膜發疼,她小表情極具幽怨︰「喂!我說哥們,天下女人那麼多,你干嘛老是纏著我?」

聞人傲月︰「……」這女人是撒謊不打草稿,當初是誰追他追的世人皆知?哼!現在到好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喜歡她了,這丫頭卻每次見到自己跟見鬼一樣!!!!

「紫緣風,你再跟我東拉西扯,可別怪我……」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紫緣風徑直打斷︰「行了!沒那狠心說什麼狠話?你要是真有那雄心壯志把小娘大卸八塊,小娘做夢都會笑醒!」

不耐煩卸開聞人傲月鉗制自己的手掌,紫緣風撇了撇嬌唇,「你追了我那麼久,哪次不是放狠話說和我不共戴天,結果哪次不是不了了之?」

聞人傲月嘴角一抽,這女人真心欠揍,他之所以舍不得還不是喜歡她?

紫緣風看他不再言語,痞痞的聳聳肩,「好啦!從紫墓追到赤炎你也歇口氣,我們辦正經事要緊,難道你不想知道解決這突如其來的瘟疫之法嗎?」

說起這陣子的瘟疫,一直未出聲的皇甫凌樂看向了風君舞︰「小師妹,你說有解決瘟疫的辦法,不知現在可以說了嗎?」

這個瘟疫說來也奇怪,以前各國也都出現過瘟疫,但大多是傳染、嘔吐、月復瀉、像是中毒一樣,而這次的瘟疫卻是昏迷不醒,並且看不出有傳染的跡象,但是若這麼繼續發展不遏制下去,恐怕風雲大陸上再也沒有清醒之人,全部陷入昏睡不醒。

「這不是瘟疫,而是有人在修習一種術法,叫做煉魂術。」

「煉魂術?」紫緣風聞言訝然挑眉,「應該不可能啊!這風雲大陸上符合修煉煉魂術的人,大多都和我們認識,並且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沒有理由修煉這麼陰損道術。」

說著,紫緣風看向了陰塵,已然成仙的陰塵頓時皺眉︰「那倒未必,最近天地異象頻繁出現,三界六道的人來了凡塵也說不定。」

「那就難辦了。」皇甫凌樂也適時出聲,「舉凡被煉魂術采擷過的靈魂,必要各種靈丹蘊養才會恢復正常,不然也只會是活死人,就算醒來也是神智全無。」

「那只有遏制了,不過風雲大陸面積這麼大,一時間單憑我們幾人就算有遏制這人活煉他人魂魄的方法,以我們的修為也無法將道術覆蓋的那麼遠。」紫緣風接過話茬說道。

一時間,幾人都陷入了沉默,到是風君舞發現帝九君眉目閃過一縷不同,不由出聲問道︰「你有辦法?」

妖冶男子微微揚眉︰「辦法有是有,不過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請的來。」听帝九君這麼一說,陰塵頓時眉目一閃精芒,心中已經想到了能遏制煉魂術之人的人選,不過他想先听听帝九君說的這個人是誰。

「我不是說一直想解開你身上的詛咒嗎?之前我查閱了帝家古籍,據說千夜城有一尊供奉日神的廟宇,這日神專門能解情侶間的詛咒,據說只要在千夜城多做善事便可,並且他還是射日的神將,若是請他來問題應該迎刃而解。」

聞言風君舞眸中一動,雖說這只傲嬌欠揍的妖孽總是忘記她,可是在忘記以後再次熟悉她後,每每關注的事情都和她有關,想讓她真正氣惱他,還真的挺難。

「呵呵!就算請不來日神也無妨,只要君舞把妖神請來,說動妖神施法一樣可以解決問題。」

陰塵爽朗一笑,最近他雖然未曾踏出悍梟宮半步,但還是捕捉到了妖神的氣息,並且根據那股氣息的強橫,想來妖神差不多恢復到了巔峰時期,讓他出手簡直是小菜一碟。

「妖神?」帝九君重復了一句,隨後奇怪的說道︰「他不是隕落好多年了嗎?」

「傻小子!他可是你岳父,妖神唯一的女兒正是你的妻子風君舞。」

帝九君訝然一下,隨後眯了眯鳳眸︰「為什麼你沒跟我說?」

風君舞涼涼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你忘記我的次數太多了,懶得說。」

帝九君︰「……」

忘記她次數多?他又不是真心想忘記她的!這冰塊真是的!

「既然君舞同意請妖神來,那還是解決眼前的小問題吧!」陰塵微微一笑,他看了眼皇甫凌樂道︰「凌樂,把你的乾坤幡拿來借君舞一用,待她治好念舞與思君,她便啟程去請妖神。」

「是。」翻手一動,流光溢彩的乾坤幡驟然在手,此幡形似彩帶,三短七長,分別克制人的三魂七魄。風君舞擅長煉丹術,加上這乾坤幡穩住靈魂潰散,再以修為與蘊魂丹溫養,想來靈魂受到采補的小念舞與小思君應該就能痊愈。

風君舞接過乾坤幡朝皇甫凌樂致謝點頭,便領著帝九君去了內閣開始救治小思君兄妹,待一家四口走後,陰塵則拍了拍皇甫凌樂的肩膀︰「凌樂,你現在明白為師為什麼不想你和君舞為敵嗎?」

皇甫凌樂聞言雅致一笑,「明白。」原來她居然會是名震三界六道妖神的女兒,如果真的與她為敵或者傷了她哪里,若是讓那位妖神知道,恐怕自己在妖神面前連一招都抵擋不了吧!

不過……

他熟知各種封印的開解,為何從未听說觸動封印會讓人心痛呢?這個世上真的有如此怪異的開解之法?

心底的狐疑依舊沒有全然散去,但是皇甫凌樂也不是庸人,明知道人家有個強大的後台還去找晦氣,便將這事拋擲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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