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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不要太過份了

一次次的禍從天降,一次次的幾乎把自己送進鬼門關,真不知是該慶幸她福大命大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化險為夷,還是她倒霉。

「雲兒——,」瞧著她甜甜的睡顏,他心中一陣的惱,這女人讓他一連好幾日不得安眠,她卻睡得香香甜甜的一點困擾也無,「醒來。」

「……,」

「帳?什麼帳?」流雲裝傻。

「沐流雲。」他連名帶姓的喚她,「你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

懶洋洋的臥在床上,不想動彈,不想起來,外頭有連安和連玉,他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會有事。

流雲正這麼想著,晏無回折回了,他手上多了一樣東西,一壺水。

任何與人交往都必須小心警慎,否則,一不小心,便會栽個大跟頭。

「干什麼——,」被擾了睡眠的流雲火大的坐了起來,「我睡得正香呢,你干嘛叫醒我。」她吃過也洗過了,就算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也不過份,「晏大相爺,求求你放過小的好不好,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你要干嘛?」速戰速絕。

「是,夫人,有何吩咐。」連玉立刻入內。

「你撇下連安,帶著那幾個人傻呼呼的差點丟了小命,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挑眉,模樣有些滲人。

「去把柯管事請過來一趟。」

「你想證明的事,已經證明明白,禍事的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你。」她無從否認,「別以為你此去西山遇上何事,我不知道,當地縣令已經修書給我,里頭交代得清清楚楚,還贊你助剿山賊有功,望朝廷能好好獎賞你。」

連玉換下床單被子,送來晚膳,擺了滿滿一桌,稍早之前流雲已經吃過東西,現在胃里還飽的,吃不下多少。

否則,到了晚上真要睡時,一塊一塊濕的可不好受。

「是,」

好不容易,這頓難以下咽的飯吃完了,當然難吃的不是飯菜,廚娘的廚藝還是一如即往的好,飯菜很可口,讓人難以下咽的是用餐的氣氛,還有,同桌人的陰沉的表情。

在晏無回的注視下,她還是拿起筷子,裝了半碗飯,努力在扒著。

他提著水壺,直直的朝她走來,沒錯,在經過紅木圓桌時,沒有停下來,所以,這壺水他不是提過來喝的。

他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個人,真的打起來,她都覺得自己比他強,好吧,——,那是以前,現在她的確是不如以前,可也沒有比他更差吧。

「柯叔不必客氣,」流雲擺手道,「叫你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不起。」

「你是他們的主子。」

好?流雲疑惑,等了一會,身邊沒有動靜了,他真的走了,他這一走,倒是把她的睡意給帶走了,她睜著兩只眼,看著洞開的房門,他這是要上哪去?她不過是不想陪他用膳罷了,他不至于這麼小氣就一走了之吧。

「你以為我想啊,」流雲翻翻白眼,「好話歹話已經說了一大堆,偏偏他們一句也听不進去,非得跟著回來,」能直接趕人嗎?

不久,帶著柯管事來了萬壽閣,柯管事恭恭敬敬的向兩位主子行禮,雖是相府的老人,卻從來不曾仗持著這身份倚老賣老,正因如此,才更得人尊重。

「夫人請說。」

流雲掀開被子,搶過他手上的水壺,里頭的水滿滿的,因她太快的動彈而灑出一些,落在床上,被子上。zVXC。

「真不起?」

晏無回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茶,才抬眼看向流雲,「既然已經吃飽了,咱們也該算算這幾日的帳。」

不過——

他不知道他這模樣其實挺嚇人的嗎?明明長得不錯,偏偏要把自己毀成這樣。

「不用不用,」流雲瞪著他,「我已經很清醒了,真的,」她只差沒有舉起手來發毒誓,「你不必真的拿水來淋我。」狠啊,晏無回可真狠,他當真是想拿水來潑醒她。

「誰知道,說不定暗處就沖出來一個,」話不能說得太滿,否則,下一刻就該自己掌自己的嘴巴了,「小心一點總是好事。」

「好。」

「有危險的一直都是你,而非我。」她還是不明白嗎?

「非常真。」

連玉領命離開。

「對了,厲言曾提起,他師父與爹是故交,」她看著晏無回,希望他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厲言曾提過,是他師父告訴爹,我們訂親之後,于你是有好處的,我能改你的命數,」

「也對,」流雲雙眼一亮,「柯叔是相府的老人,若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來過相府,說不定柯叔還見過呢,連玉——。」她大聲一喊。

晏無回沉凝片刻,「這件事我並不清楚,」小時,他病弱,身體差,父親幾乎不會拿不相干的事來煩他,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養好身體,「或許,柯叔知道些什麼。」

流雲又翻白眼,「我能如何,用強硬的手段把人趕走?他不過是為了他的師妹,一番苦心,我就算不能助他,也不能直往他頭上潑冷水,」潑了該潑的,對方沒有清醒過來,依舊糾纏不清,再狠的話,她說不出來。

平日里這些事也不需要他動手,連玉早就打點得妥妥當當的,哪需要他這個當主子的親自去提壺水。

「沐流雲,起來。」他不讓她翻身躲過去,手一探,捏起她的臉蛋,力道不輕不重,卻也足夠讓人知道疼了。

「起不起?」

「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他未止步,已經到床前。

低頭,流雲暗咒,這葉縣令腦子是怎麼長的,前後才幾天,她還沒有趕回京里,他的信就早一步的讓人送過來了。

她真的很想睡覺,沒看到她兩只眼一直在打架,已經睜不開了嗎?

這一下,流雲是徹徹底底的一口也吃不進去了,再吃,胃更撐得慌,一會想睡,只怕也睡不著。

他這麼費勁的吵醒她,只是為了讓她陪他用晚膳,他還真敢說,流雲往後一倒,躺回床上,「讓連玉陪你,讓連安陪你,再不然,讓柯叔陪你,」

「好,我不裝傻,」她盯著他,「我是不想帶連安,不是連安不好,而是連安要保護的是你而不是我,你才是最危險的,我能出什麼事,而且,也不是沒有人保護我。」她為他著想,而不是一味的想要回絕他的好意,他難道就不明白嗎?

這下好了,直接讓連玉進來把床單被子一並的換掉。險連日還。

「我以為說這番話是上官大人。」如今,上官大人早已告老還鄉。

「哪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哪可能丟了小命,從京城到西山不過六十里路,又不遠。」

眯著眼,看著他不悅的神色,流雲用力的扒扒頭發,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討喜,就不能順著她一回嗎?

「起來,陪我用晚膳。」

「想得美,」晏無回完全不給面子的一盤冷水潑了過去,「在外頭逍遙了那麼久,一回來就睡得跟頭豬一樣,我可不準。」

「有人救了我,這一次不算。」至少,不會像前兩次那樣,眼看著就要丟了小命,這一次,她身邊的人都很清醒,也及時有人相救。

「……。」

用晚膳?

偏偏,厲言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沐流雲,不過是件小事,你就沒辦法了?」晏無回斜睨了她一眼,不信她的說辭。

「這是京城,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以為,誰敢動我。」

「那是意外——。」

趕了,人家還是會回來的。

連玉收下碗筷,泡上茶水,送上水果。

她跟他前世到底結了多深的仇怨,讓他這輩子這麼恨她。

「我知道——,」流雲有些氣弱,這一點,她也無法否認,沒有辦法啊,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想擋也擋不住,「我就不信,這禍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我。」

「否則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厲言說得信誓旦旦的,听起來不像是假的,你真的沒有听爹提過,對方是東周人士,又怎麼會跟爹是故交呢。」老相爺是朝中重臣,那時,東周與大魏尚未結盟。

他的身子骨再養也就這樣了,有些事,先生已經注定好的,後天想要再改變便難上加難。

若是對方懷著惡意,態度惡劣,那沒問題,她可以直接把人趕走,用任何手段都可以。

流雲一顫,立刻坐了起來,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警慎的看著他,「你要干什麼?」這壺水,是為她準備的。

「對方是東周人士,過兩天,我倒要好好的會會他,」晏無回亦知這姓厲的一直跟在流雲身邊,求她治病救人,「你不該把他一起帶回。」

「我是你的丈夫,可不是他們的丈夫。」

「當年,你可記得除了上官大人之外,還有何人對老相爺提過我與少爺之間的事,在我們訂親之前。」

柯管事想了想,記憶有些遙遠,不過,並不難想,這事,他還印像深刻,「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在上官大人提出之前,他對老相爺說過。」

「對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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