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惡的是秦白不是一般的大嘴巴,白大褂就那麼晃進來,沒辦法,老大在這里,凡事都該殷勤些,否則他這個院長還不給降職。
「傷口已經沒事,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其實隔壁的病人也可以出院,到時你們是一起?不過我來的時候有看到一個男的一直陪著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秦白狀似無意地說起,他就是想看看溫伯君對那個呂薏到底是什麼心思。
人嘛,都有好奇心。
見林玲臉色不好,她便說︰「這個時候李嬸總會給夫人按腿疏通經絡,讓我來吧。」
自己真就無足輕重到如此地步麼?
則病也院。呂薏不敢妄想太多,直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深邃眼眸,離自己越來越近。
吳剛皺著眉正不知該如何落下一步棋子,當他好不容易考慮成熟落子時,溫伯君沉穩地笑了下,把黑子往前一推——
希望他能說到做到,明天就送她回去。
先別說她沒想過出國,就算是也不能去連累洛燚,他是自己的老師,沒有這個義務為自己做到如此多的付出。
反正又不是陌生人,呂薏很有食欲地吃著,吃到好吃的還不忘給洛燚夾去,一點多余的心思都沒有。
縱使一方有情一方無意。
「那件事沒有任何問題,雖是政要高官,想要找出他的死穴還是沒有問題的,東野歅出手做了內幕。那個洛燚雖是高官之子,但執向于音樂和家里人關系不怎麼和,可畢竟是親身兒子,沒道理見死不救的。」吳剛說。
「老師,你根本就不了解他這個人。剛才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鬧翻臉的下場是不會好的。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呂薏懊悔著。
溫伯君抬起腳踱向里邊,身姿挺拔,冷傲深沉,壓迫人的氣勢無處不在。
「這個就是溫菀麼?我早知道溫伯君待她與眾不同,現在看來確實如此,連孩子都懷上了。」
他去、哪里了?
「那只能說明你們溫家祖上積德。」她不帶感情地說。
他總覺得事情來得蹊蹺,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身後走來一個護士,呂薏連忙問︰「請問,這里的病人呢?」
可那模樣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做賊心虛。
說完的溫伯君轉身就離去,淡淡的藿香刮過呂薏的臉,她神思驚慌地怔在原地,听著那腳步聲的消失,還有他留下的那句話,不知該做何反應。
「去哪里?」為什麼這麼急啊?呂薏一手護著肚子,一手被牽制往前拉著走。
溫伯君在書房里接通到電話,他的嘴角彎著弧度,很冷,帶著嗜血,墨色雙眸幽深如地獄。
可是此時此刻他正拉著吳剛陪他下棋,這是個非常耗智慧的游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如他所說,音樂真的是他的理想……
「好。」呂薏走過去,按照指示地推她進了房間。
就在呂薏等了很久之後,她看見溫伯君從溫氏出來,身邊還跟著溫柔的溫菀,她小鳥依人,笑意嫣然,而溫伯君對她投以寵愛的目光。
「我不精于這個。」吳剛面有赧色。
有多久沒見他了?一個多月了。她身子的變化那麼大,他應該想不到吧。
什麼,出院?怎麼這麼快?他的傷都好了麼?還是他在生自己的氣所以才離開的?
晚上洛燚離開後,呂薏就去隔壁,可是奇怪的是門口居然一個保鏢都沒有了,怎麼撤走了呢?
呂薏只感到冷氣直從骨髓往上躥,直至凍結了她的思想。
看著呂薏的肚子說,「上次匆匆一瞥,應該五個月了吧?」
看著那圓滾滾略帶尖的肚子,林玲笑了,在鄉下听長一輩的人說,肚子帶尖的那都是男胎,那時她懷溫伯君的時候還半信半疑,誰曉得真的是個男孩。呂薏懷的自然也錯不了。
洛燚順著坐下,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機會面對面談話,幾乎都是站著的,說不了幾句就翻臉走人。
如果不是她,怎麼會牽連到老師,萬一溫伯君真去對付老師,那她會急死的。
溫伯君對呂薏投過來的眷注和擔心的眼神不加理會,只對林玲說︰「我知道,下次我會注意。」
一般他開始做某件謀劃之事的時候就會到這個房間來。
「我不要在這里,我要離開。」呂薏不听他說話。他是個壞人。
呂薏停下手,站在一邊。
溫昌青笑笑就沒再說話。
呂薏還真是餓了,而且好幾天都沒有大吃了,不知道是她的病差不多要好了,還是洛燚的廚藝太高,總之現在饑腸轆轆。
眨了眨洇著水霧的澄澈眸子,她還是回去吧……
可惜啊,陪在溫伯君身邊的人或許上帝早就有了安排。她,只能說一個路邊的風景吧,男人被迷了去也是人之常情。
「怎麼,你全家都覺得我是個不安分守己的女人麼?那麼現在呢?安分守己的人也不會得到什麼好報!」
洛燚走了,呂薏多少比較放心,而想到溫伯君她還是思念的。
溫伯君沒說,把她帶上車就離開了,連林玲都沒來得及去打聲招呼,發生什麼事了麼?
「吃別人剩下的東西怎麼會有胃口,你說是麼?」溫伯君意有所指地冷漠。
病房歸于的平靜有種窒息的壓迫,雖然溫伯君沒什麼表情和異常行為,可站在不遠的吳剛還是感到氣氛變動了。
呂薏在鏡子面前轉了個身,孩子快五個多月的時候腰圍整整粗了一圈,肚子完全地撐鼓起來了。
一打開小廚房撲面而來的是飯菜的香味,洛燚正在著手弄著飯菜。
他走了進去,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林玲,容顏是變了不少,想必那些日子真的是不好過。
呂薏看到溫菀看向溫伯君的眼神帶著淚花,像是在害怕什麼。
他的車霸勢地听在別墅里面的過道上。
「年紀大了,一直喝酒會傷身,哪能和年輕人比。」溫昌青說。
「溫伯君,你怎麼來了?有沒有吃飯?要不要一起?」呂薏站起身說。
什麼?呂薏一愣,他受的是槍傷?為什麼沒人說?那麼嚴重的事,是那個‘二叔’所為?!那溫伯君不是很危險麼?
一個晚上睡一覺就能過去,可是呂薏覺得今晚時間好長好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恐慌的代表。
呂薏看著他,從身邊擦過,留下一道藿香的味道,使她的呼吸窒了一下。
「溫伯君,帶我走,我不要在這里!」呂薏追上去。
溫伯君的二叔溫昌青從車上下來抬頭打量了下此地。
無奈之下,只好只身回病房。
她推門進去後,床上被整理整齊,那個頎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可是,他走了麼?外面暮色已悄然降臨,想必是走了。
「你不是喜歡音樂麼?既然喜歡那就用心做到底,我想著給你安排課程去國外深造,總比在這里半成不成的樣子好。」
那麼地……完美,和讓她心痛,像一根針突然就扎進了心髒里,不見一滴血。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希望溫伯君不要太生氣。
只是在呂薏想著下床準備去找溫伯君時,听到廚房方向有聲響,她穿上鞋過去。
「談不上委屈,能見見你們也是好的,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也待不長。只是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兒子都懷上了。」溫昌青笑著瞟了下那邊的呂薏。
溫伯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畫面,目光落在那側臉上黑眸頓了下,隨即又看向林玲。
不由看了看那病床上半躺的人。
可是溫伯君頭也不回,車子在她眼前滑過,絕情地沒有一絲感情。
如果是以前呂薏也會說同樣的話,可如今她已經不相信法制社會了,有權有勢的人才是法,他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原來溫菀已經回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正色問。
「晚點,我讓人送她回去。」
所以她也不去觸踫那個釘子了,免得到時傷及孩子。
洛燚思緒一頓,奇怪的事只有眼前的這件,為什麼呂薏要這麼說?
他從小就喜歡音樂,對傳承官路沒有一絲興趣,所以導致了和父親的不和。就算回來兩人之間也是冷眼冷色。
溫伯君冷若冰霜地瞥他一眼,然後走向還不能理解兩人對話的呂薏面前,犀利的狹長墨眸逼視地讓她無所遁形。
她沒有問醫生是男孩女孩,但應該是個文靜的女孩吧,因為別人懷孕又是嘔吐又是虛腫,而她只有最開始的無力頭暈外,懷孕到現在都不曾有什麼反應,還不證實了是個女孩。
呂薏很意外地看著他。
此刻她也別無他法,不可能也收拾下就出院,再早也得明天的時候吧。
呂薏站在溫氏集團外,仰望著那片資產,那都屬于溫伯君的。
「什麼?你要出國學音樂?那很好啊,怎麼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大哥毀你這雙腿是教你安分守己。」
「他走了。」林玲說,是肯定句。
洛燚猶豫了,他說︰「讓我考慮一下。」
呂薏看見他們一起上了車,然後疾馳而去,剩下她一人站在原地,仿佛什麼都沒變過,又什麼都變了。
他的父親。
呂薏很期待,臉上每日都洋溢著幸福。就是不知道溫伯君會是什麼想法。秦白眉一抽,立刻站起身恢復他敬業的精神。
他從下車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都沒有。
刺得呂薏的眼淚都要落下,溫伯君,你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把自己放在這里呢?她會害怕地睡不著覺……
「老師沒走麼?」
兩人正處于一種隔離狀態,呂薏知道,就算去見他也無用,說不定還要被趕出來。
他怎麼過來了?她還沒來得及過去找他呢。
「二叔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現在也是太忙,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電話里說。
肩膀被抓住,呂薏回神就看到洛燚擔心的臉。
他的父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能開這個口就一定能做得到。
呂薏沒有辦法,只好住下來。
「既然你要見她,人我已經送到了,告辭。」溫伯君對溫昌青說。
「既然倒胃口那就自便,希望你不要打擾別人吃飯。」洛燚不給好態度地說。
在咖啡廳里,呂薏對對面的洛燚說,這是好事。zVXC。
「你輸了。」
「如果是值得的那便是無價,當真人和身外物一樣能銀貨兩訖的麼?既然你不要,不珍惜,我會全帶走。」洛燚不甘示弱。
「怎麼了?他說了什麼威脅的話麼?不用害怕,我會陪著你。」他說。
呂薏想不到那麼深的層次,可是洛燚看得明白,原來如此!
「他不是要跟我爭麼?這就是他的下場。」溫伯君冷沉陰鷙地說,黑眸盡是森森寒意。讓人駭然。
溫菀撲向溫伯君懷里哭泣的時候,他放開了牽制呂薏的手,手腕處一松,一股駭人的涼意都沿著骨骼鑽了進去。
「對了,我想問下,最近你身邊沒有發生奇怪的事吧?有沒有人找過你麻煩?」呂薏是擔心溫伯君會做什麼不利洛燚的事。
她還以為自己挺著大肚子會很明顯……
「二叔如此會養生,想必是個會惜命的人。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就不怕伯君對你不利麼?」溫菀眼神不掩厭煩地看著他。
他們什麼意思?呂薏慌亂著蒼白的臉,看著溫伯君帶著溫菀離開,她甚至看到溫菀偏過臉來對她嘲諷的笑。
「我怕吃了倒胃口。」
「老師,我說過我不會離開這里的。還有,我這里還有家人,再怎樣他們也不會不顧我的安危的,你放心地去學音樂吧,老師如果學到精髓也可以教我啊。我會在這里等你學成所歸的。」呂薏說。
「看來今天我是清閑了,呂小姐好善解人意。」李嬸說。
溫伯君專屬的休息室里,偌大的辦公桌前方是個長方形的茶幾,上面擺設著國際象棋。
溫昌青眼楮倒是精,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呂薏圓滾的肚子上。
洛燚有多久沒有回來了,距上次回家的時間久到他都不記得了,每次電話打回來都是母親接听的。
「那全歸功于我的這雙腿,否則伯君怎會想著進溫家,奪溫氏!壞事做盡就別怪別人不給後路。」
現下只有先離開再說了。
「這可是我第一次吃老師燒的飯菜啊,以前還真看不出來,以為那雙手只為藝術而生呢。」呂薏說。
待溫伯君掛斷電話,吳剛開口︰「君上一直覺得他居心叵測,連溫老爺子的死都和他有關,他還這麼明目張膽地邀請,會是口蜜月復劍?」
佣人很盡職地把他直接引到書房,看來他真的離開家太久了。
他就說好端端的父親怎麼會好意答應他學音樂了,是因為溫伯君干的麼?如果真的是,那他顧慮的範圍就更多了。再怎樣那都是他的父親,不能不顧及他。
溫伯君緩緩壓下他稜刻俊毅的臉,貼近她的細女敕的臉頰,薄唇的位置剛好在精巧的耳廓邊,只有他們兩人听到的範圍,熾熱的氣息噴薄出︰「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別人來撿剩下的。他既然要和我作對,別怪我不客氣!」
車子駛進一座別墅區,走進去,老遠就看到溫昌青和溫菀面對而坐。
洛燚疑惑地看著父親,問︰「你是一直反對的,怎麼就突然改變想法了?就算是,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他站定。
呂薏夾菜的手僵了僵,她轉過臉看到溫伯君正佇立在廚房門口,黑眸正深邃地凝視著,臉色面無心緒,暗藏叵測。
呂薏蹲下捏著那雙殘腿,沒有做過這種事,天天會見到李嬸如此做,倒還難不倒她。
「沒關系的,如果他知道是給誰按摩的話一定很高興,想著快點長大睜開眼看看這世界。」林玲欣慰地笑笑,便由著她了。
「爸,我回來了。」洛燚走過去站在書桌前。
上次產檢的片子還在,已經是個小人形了,特別神奇。
「二叔真是速度,這樣會顯得我很沒禮貌。」溫伯君落座,「這里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委屈你了。」
這里不是浮藜堡,而是林玲的住處。
「你在這里沒人在身邊我不放心。我是這樣想的,反正現在溫伯君對你不好不如和我一起出國,在那邊我會照顧你,你和孩子我都會待保護好的。」洛燚說。
而林玲也不例外。
「那兒子生了可要請二叔吃這個酒啊。」
「那是肯定。」溫伯君嘴角彎著弧度。
溫菀不是不知道與虎謀皮的危險,可她有她想要的東西,不介意玩一下。這個老東西也只敢在暗處玩點陰的,可惜,他拿溫伯君沒有辦法。
他也會盡最快的時間回來,呂薏始終是內心放不下的。希望到時一切不會太壞。
秦白的目光從那微妙的動作再到他的臉上,帶著探索。
「他為人狠辣,對溫家一直虎視眈眈。還有,上次你受槍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別想著我是怎麼知道的,想必和他月兌不了關系。」
「怎麼勞動你大駕光臨來我這里?你不是一向不待見我的麼?真讓人意外。」林玲說完才想起待客之道,「坐吧。」
她腳步頓了頓。
不知不覺又過去一段時間了。
溫菀走進溫昌青的住所時,看到那正在喝茶的人,走過去,說︰「我以為你是喝酒的。」
敲響書房門,里面傳來聲音他就直接進去了,隔著鏤空的木質板看到那個頭發略微發白的男人。
「這麼熱鬧,看來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突兀的低沉如磁的嗓音響起,擲地有聲地回蕩在耳膜上。
「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君上放心。」吳剛說。
「幾個時辰前出院了。」
她記得和他說說話就那麼迷糊睡著了,這也太不禮貌了。
建築物威嚴聳入雲霄,高不可攀。就像掌握這權勢的人一樣,遙不可及。
「總要吃了飯再走。這里的條件真不錯,除了食材什麼都應有盡有。可以過來吃了。」洛燚把飯菜都端上桌,看著門口的人。
突然, 亮的燈滅了,整個房間都處在黑暗中。
「算了,我還是不要去害那邊的護士了,免得別人朝思暮想。我忙去了。」說完,不見了人影。
呂薏晚上就住在了溫昌青安排的房間里,她進去了就載再也沒出來,陌生的地方,什麼都是陌生的,教她怎麼不害怕。
呂薏正要想著是不是該找個借口回房間時,溫伯君出現了。
他想做什麼?那意思不會是要對老師不利吧。
林玲內心冷笑,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不是溫菀,這是在指桑罵槐地說她呢。
「別說話了,快吃吧。」說著,洛燚就給她夾了菜。
他現在不想走是因為想待在呂薏身邊,可是如果不出國音樂理想就會被擱置,左右為難。
痛像刀子一樣在割著她的身體發膚。
林玲看著呂薏微垂的臉,說實話這樣委屈自己的事溫菀都沒想到過去做,她倒是很難得。
從醫院走後就再也不見,她也一直在林玲的住處養胎。
「不行,你只有這次機會,否則以後我都不會同意你學音樂,這可是你的理想,你想清楚了。」
「什麼事?」
呂薏在外面逛逛,進來就看到林玲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對面,氣氛似乎並不融洽,一進去就能感到那種不和諧的氛圍。
「跟我走。」溫伯君說著就拉過她的手臂。
「你要是實在沒事就調去附屬醫院。」溫伯君臉色冷著,眼眸還是盯著資料翻看。
衣服都沒月兌坐在床上。
他是來專程找自己的麼?
而溫昌青卻是很淡定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呂薏睜開眼來時發現洛燚不在。
外面有多黑,房間里就有多亮。
「這個老頭倒有點意思,先是暗殺兄長,再來對付他的兒子,就怕遠不止這麼簡單,別忘了浮藜堡里還有個溫家人。記著每天給他注射好東西。」溫伯君狹長的黑眸冷漠無度。
于是他還是見了呂薏,想一個萬全之策。
洛燚望著她替自己著想的笑靨,心里苦澀,她終究不願意和自己走……
林玲似乎很不給面子,對那邊的呂薏說︰「你推我進房間休息吧,我累了。」
但是意外的是,父親親自打電話給他讓立即回去,不知道是什麼事。
吳剛繞過去給他開了門,筆挺頎偉的身形就出現在每個人的眼里,氣勢不凡帶著冷冽走過來。
呂薏能感到洛燚投過來的疑惑目光,他是還不知道隔壁住的人就是溫伯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倒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地牙尖嘴利,真是小瞧你了。」溫昌青說完後話鋒一轉,「也別提以前的事了,我是專程過來看看你的,沒別的意思。死了的人死了,活著的人總要活著。」
「能和我下到這一步的人很少,你已經算是不錯了。你沒讓我失望。」溫伯君的身子靠向後邊。
「哈哈,明人不說暗話。你會到這里來也不過想看看溫伯君對你有多在乎。在電話里我就說清楚了,我想要的是那個懷孩子的人,用她來交換你,而被溫伯君視為危險區的這里他會怎麼做呢?你不想知道麼?」
溫伯君來了又走,目送的只有他偉岸的背影,呂薏的心一陣陣抽痛,每見一次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二叔真有眼見,這都能看出是我的兒子,那我也不能否認了。」
看得洛燚只是笑笑,這樣的女孩應該被保護,而不是受到傷害。
呂薏才過了幾個時辰,站在院子里就看到溫伯君朝她走來。
「其實經上次的事件我是擔心溫伯君會對你出手,所以才問下。看你安然無恙想來也不會有事了,再說你都要出國了。」
視線掃了下桌上的菜式。
而呂薏听著嚇死了,能不能不要說了,溫伯君不是好惹的!
他微福的身形,兩鬢有些花白,那也是上了一定年紀了。雙眼里難免有些浮濁,不過為人的精明還是在的。
「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擔心。難道他還能只手遮天為所欲為不成。」
「和二叔在一塊難道不好麼?」溫昌青走過來她拉坐在原先溫菀的位置。
「二叔可不喜歡不听話的人。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溫昌青話里安撫中帶著威脅。
只是溫伯君的行為讓她太傷心了,明知道這個人殺人都無謂,居然還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換溫菀的命。
「當然可以,我很期待。」溫伯君說。
她走過去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洛燚笑笑。
「不走這里可不會有‘好東西’招待他。」溫伯君淡漠地說。
「你起來吧,懷著孩子會很辛苦,還要讓你給我的廢腿按摩,我可舍不得我的孫子啊。」林玲說。
「還記得以前的事呢?過了那麼多年你想得到的還不是到手了。你有個能干的好兒子。」溫昌青說著,蒼老的臉上帶著微微的諷刺。
「他說要帶你走,帶著我的兒子嫁給他我可少了不少事,你說呢?」溫伯君的聲音里听不見一絲溫度。
半斂著黑眸的溫伯君看不到深沉里變化的心思,倒是拿著資料的修長手指略微頓了下,隨即歸于正常。
這太意外了。
募然的視覺轉換讓呂薏睜大著雙眼都看不清這里的一切。
怎麼了?怎麼燈會滅?
今天七千字,完畢。那個推薦不知道是誰每天推的,但這里說下,謝謝你給我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