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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削水果給你吃吧

病房里很安靜,只能听到自己喘息的聲音,身體里急需水分,就像干涸的荒原。

伸著手往旁邊桌子模索著夠去,試了幾下,花光了殘存的力氣,放棄地垂落在一邊。

這時,耳邊听到細微的聲音,很輕。還好,總算有人知道她還需要照顧。

呂薏笑了,雖然病中,笑地依舊那麼清麗絕色。因為她不會死,溫伯君的話里是那麼不可靠。

每天,或者是只要掛完吊水,呂薏就待不住地往隔壁跑,跟個串門似的。

「那過會兒一起吃飯吧。」

如果她和他之間會有這樣的未來,該有多好?

溫伯君站起身,他的黑色襯衫遮蓋著看不出異樣,但是他知道,傷口扯開了,都是這樣女人惹得事!

臨著窗,洛燚沉默地望著外面,許久才開口︰「那個女孩和你一樣大,且是與你同校的,她和男友交往了兩年,期間墮胎三個,都還自覺感情不可斷。後來醫生說不能再打了,否則以後就不容易懷孕了。那男友就直接提出分手,消失地無影無蹤。這邊的醫生技術听說不錯,雖然代價比較高,可至少能讓她以後過正常的生活,不然一輩子就毀了。」他轉過臉看著呂薏,「以前我對于你懷孕的事怎麼都想不透,現在知道挽留著也是有他的好,最起碼你知道自己要得是什麼。」

他最好?卻夠不上她的愛。他最好,為什麼沒有愛上他?他在她身邊那麼久,久到眼神只盯著心中的唯一。

平時這個時候呂薏早就巴巴地過來了。

呂薏以為洛燚陪著那女孩離開了,她前腳進病房,他後腳就跟來了,不免驚訝。

「去那邊吧。」桌一時索。

他們就像接吻的方式,不斷吞噬著對方。

算了,看在他昨晚為她解渴的面上也沒拒絕,用銀色針簽扎著遞到他嘴里,親自伺候著。

熟悉的藿香像毒一樣地鑽進鼻息間,呂薏看不清那個主人,卻想努力看清。

「老師在想什麼?」呂薏打斷他的念想。

洛燚的一個轉身就看到遠處的呂薏,怔了一下。

呂薏第一個反應是,這是老師的女朋友?這個樓層可是千金婦科啊,來干嘛來了?

「如果人人像你這麼不听話,那才要操心。快去床上躺著,別累著。」

然後陰影像烏雲似的覆蓋住她,唇被堵住,一股清涼流入滾燙的嘴巴里,沿著灼熱的喉嚨,所到之處舒適不置。

濃厚的陰影遮蓋過來時,她細蚊般地開口︰「我要喝水。」眼楮微微地拉開一條縫,淡淡的亮光里有模糊的黑影,佇立在床前。

回到自己的病房,解開襯衣,沙布上已經染了血。

這天晚上呂薏睡得很香,溫伯君的出現就像給了她春天的光輝,充滿朝氣。他還是心疼自己的,不然為什麼要出現地這麼及時?

臉色冷冷地說︰「下次發現你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我就直接掐死你!」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還是老師最好。」呂薏真心地說著。

「你現在還好麼?」洛燚問。

來回幾次。呂薏漸漸清醒,她看著貼著最近的臉龐,近在咫尺的親密和感動。像這樣,怎能放棄對他的感情,他總是在you惑她。她怎麼就偏偏遇上這樣尊貴傲然的男人,可就算錯遇也有他最真的存在。

今天可能不能去看溫伯君了,呂薏乖乖地躺回床上,不然又得被說成不听話了。

「老師,其實……我重傷風已經住在醫院好些天了,只是剛好今天下來做例行檢查的。」呂薏不得不告之。

「我看隔壁門口站著保鏢,是什麼人?」洛燚隨口問了下。

秦白過來的時候臉色都僵了,這才進院一晚就那麼不安份,讓他不要亂動的。不過,也怪他自己多嘴,沒事告訴他呂薏在隔壁干嘛,不可否認,秦白有點邪惡。

在溫伯君快靠近門時,呂薏說︰「我不會和溫菀爭奪,我…只做我自己。」

而某人真像個帝王似的理所當然地享受著。

呂薏把削好的水果一片片切好,放在一邊等他自己吃。

「這不是同情,只是不想你死地這麼舒服。」溫伯君說。

洛燚打量了下所住之地,這哪像醫院,這里面連消毒水都不怎麼能夠聞到,跟個酒店套房似的。

而她,另選他人。

洛燚看她躺好,神色沉靜,思緒不由在外。喜歡一個人就算她做了再過分的事都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怎麼都不忍心去責怪。氣憤也不過是暫時的,那也是因為太在乎的緣故。她可知道?

呂薏稍微好點就下床往隔壁跑去。「我看你是膽子太大的緣故。」溫伯君望著她,臉色沒有生氣的跡象。

洛燚坐了下來,說︰「沒什麼。你有回過家麼?」

而溫伯君凝視著她病弱的嬌顏,清澈的黑白大眼沒有一絲雜質,這樣的干淨容易讓人深陷。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發現自己已走到這間房時已經來不及了。

「老師,好巧。」

「你不要再看資料了,我回去掛吊水了。」呂薏還特意把那些資料放地更遠,生怕他拿到,可也不想想,溫伯君想要的話,這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隨即她想到什麼,正色著︰「你不是身上受傷的麼,怎麼就到這里來了?不要緊麼?」

檢查完的呂薏居然看到洛燚,而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孩,正哭哭啼啼的。

呂薏看著他的樣子,嘴角帶著笑意。

察言觀色的呂薏把資料放地遠遠地,然後走過去靠近,說︰「我削水果給你吃吧。」說完,拿著旁邊的水果削起來。

呂薏還要回去掛掉水,一般人只要掛一夜便好,她現在因為特殊情況療效比較慢,不過這樣剛好合她意襯她心,堂而皇之地陪著他不用擔心被趕走。

不過,那個人他有去查探過,並不願意對呂薏負責,那麼他願意一直陪著她。

由醫護人員陪著就去了別的樓層。

只要如此就夠了,她不會讓他為難的。

真是壞透了。

呂薏想著,他的意思是喂給他吃麼?昨天不還自己吃飯的麼,怎麼就不能自己吃了?

站在一旁的吳剛看著溫伯君渾身冷氣散發的氣勢,神經更謹慎了。他也知道是為什麼,因為呂薏還沒有出現。zVXC。

溫伯君停頓的腳步下,偉岸的背脊,略偏的臉型,最終沒說什麼,開門而去。

「你這樣做是要博取我的同情麼?」那麼近的距離,呼吸糾纏著呼吸,他的熾熱噴薄在臉上,帶著藿香之息,低沉的嗓音問著。

呂薏張張嘴,轉移話題︰「我記得今天老師會有課啊,特意請了假陪那個女孩的麼?如果天下的人都像老師這麼好人人都不會傷心了。」她笑著。

「你知道自己做錯事就好。下次我過去看看她們吧,讓你放心。」洛燚說。

呂薏貪婪非常,吮。吸著那清涼的源頭,希望有更多的露水。

只見洛燚不斷對旁邊的女孩說著什麼,應該是在安慰,那女孩點點頭,隨後跟著醫生進了檢查室。

溫伯君也習慣了她的不請自來的出入。

呂薏看著他黑眸深處,回答︰「是。你已經在同情,所以我很高興。」

「我受著傷自己怎麼吃?」

也還好,算是完工。

呂薏膽向兩邊生,上前就拿下了那本資料,眼瞳里還帶著點微弱的無力看著他,說︰「你應該好好休息,病才會好得快啊。」

溫伯君讓吳剛拿些資料給他看,看了一會兒,可能時間更短,臉色就非常難看,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麼。

溫伯君正拿著資料在看,應該是公司的事情。他的身體還在養著呢,怎麼就不好好休息。

「嗯,挺好的。」

這天,呂薏準備再去找溫伯君,但是之前要去做產檢。

平常這個時候早就過來了,到底在磨蹭什麼!

門外有保鏢在,她試著走過去,也沒人攔她,遂肆無忌憚地進去了。

「好了。」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方式多麼熟悉,呂薏的眼角滑出淚水,流入發根中消失不見。

呂薏的神情黯淡下來,說︰「有回去過,但是我媽還是不肯原諒我。其實我媽以前還是挺好的,可喜歡我了,我姐也是……實在是我越大越沒頭腦,讓她們失望。上次我媽都氣得要掉眼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次都是去問路西,她們還好麼。」

「你檢查好了麼?」洛燚問。

還以為是老師的女朋友,不過那確實挺淒慘的,比起來自己要幸運的多,最起碼溫伯君不會再逼她。

她的水平不像路西從頭到尾都是一根皮連著的,而她是一段一段的,有點慘不忍睹。

曾經她為他中槍躺在醫院就是被一口口注入生命之水,如今她為陪他願意煎熬著冷風侵體甘願生病,沒料到他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偏偏今天她去產檢後,回來不久就有個男人去找她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這個能不能說?

但是可惡的是秦白不是一般的大嘴巴,白大褂就那麼晃進來,沒辦法,老大在這里,凡事都該殷勤些,否則他這個院長還不給降職。

抱歉,今天就三千字,身體不舒服。後天身體好點的話我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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